第一章
符真醉了,鼓囊囊一肚子酒匯作尿意往小腹涌去,揮手屏退一眾隨侍宮人,獨(dú)自一人朝御花園深處走去。 玉蔥般的手指貼著粗糙冰涼的宮墻,符真摸到一個僻靜小院內(nèi),醉意朦朧中符真越過院內(nèi)拐角,只覺尿意愈發(fā)洶涌,已是憋不住了,又乘著酒意,便攏上院門,忙慌慌躲到院子里的一缸長春花后,手忙腳亂的撩開衣袍,解開褻褲蹲身解手,雪白的長袍堆成一個鈴鐺似的小罩,把符真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裹在罩袍內(nèi)。 符真喝多了腿軟,得扶著花缸借力才能勉強(qiáng)蹲身,上挑的眼眸半睜半閉,沒一會兒困堵許久的尿液終于泄出,偶有蟲鳴的院落里響起不大不小的淅瀝水聲,莫約幾息間,水聲停止,符真呼出一口熱氣,只覺渾身舒爽,酒跟著醒了一大半。 拾掇好衣褲,符真小心跳離地上那灘蜿蜒水漬,卻不料袍子已經(jīng)濕了一大團(tuán),第一次拉野尿的他不知道收攏衣物,裙袍衣角被尿液濡濕了不少。 符真氣急敗壞的解下白袍扔在一旁,一通折騰,酒意全無。 打量院落四周,想或許屋內(nèi)會有布紙給他擦拭,于是借著銀霜似的月光朝主屋摸去。 已是深秋,入夜涼風(fēng)習(xí)習(xí),沒了袍子擋寒的符真瑟縮身體,小心翼翼的踏完臺階,月光被房檐隔絕于門廊之外,符真自小怕黑,沒有光亮找不到方向,又怕被磕絆到,便估摸門口位置一步接一步的貓去。 “哈……” 細(xì)若蚊吟的喘息從屋內(nèi)飄蕩而出,在夜晚的小院內(nèi)格外清晰,符真貓著的身子陡然凜住,接著是更多的喘息聲傳出。 莫不是哪些禁不住寂寞的宮女侍衛(wèi)在此偷歡? 符真心頭暗罵這些賤骨頭,敢在宮禁重地狎歡。 依他平日的脾性早就把這對不知死活的狗東西拖出去打死,他現(xiàn)在情形狼狽,只得作罷。 “夫君~!” 又是一聲嬌吟,沙啞的嗓音帶著勾,小貓爪子般撓人心肝,但在符真聽來沒有男歡女愛的柔情可愛,更似晴天霹靂當(dāng)頭一擊,他抖著手兩眼發(fā)癡,亦步亦趨的摸到門口,將燒紅的耳朵杵到門上,屋內(nèi)似乎靡戰(zhàn)正酣,沒有方才的壓抑無聲,時不時傳來桌椅擊打地面的悶響與難堪重負(fù)的咯吱聲。 “嗯……夫君,六奴要看看你” 符真小心翼翼的扶著墻,屋內(nèi)的撒嬌聲他可再熟悉不過,這不是他的六弟,泰王符潤嗎? 符真短短震驚便收覆心神,由原先的驚訝轉(zhuǎn)為狂喜,泰王這幾年背靠國師白石,頗得皇帝信賴,在朝野中廣攬人脈,禮賢下士,大有與他這個名正言順的太子分庭抗禮之勢,早讓他恨得牙癢癢,沒成想表面一副厚德載物,謙謙君子的模樣,背地里卻是個yin亂的爛屁眼子! 符真狂喜的攥緊木門的雕花藤紋,得好好聽聽他這六弟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sao浪賤樣。 “夫君~” 又是一句癡軟嬌嗔,隨之而來是更清晰的皮rou拍打聲,從未近過女色的符真心下一窒,艱難的壓抑吐息。忽然一點(diǎn)火星在幽暗的室內(nèi)忽閃,不一會兒整個屋內(nèi)燭火閃耀,符真警醒的側(cè)過身去,心里默數(shù)十來下后,便佝僂著走到窗邊,手指顫抖著戳開窗紙一口小洞,透過窗戶,只見屋內(nèi)玉人似的泰王正雙腿大張,躺靠在桌案上,敞開褻衣露出白嫩微鼓的胸膛,而他面前正站著一個身形高大健碩的男子在不住的前后抽動,但見男子身姿矯健,筋骨每動一下身上的腱子rou便呈現(xiàn)出克制的弧度,伴隨著符潤的曖昧嬌吟,野性十足,看得符真手腳發(fā)麻。 符潤單手撐在背后的桌面,殷紅的唇輕輕的吁氣,平日里嬌美恭謙的杏眼此時似閉非閉,媚態(tài)畢現(xiàn),符真心里暗罵下賤,身體卻緊緊的貼著墻面,口干舌燥的看著兩人交歡。 “咕滋咕滋”的水聲從兩人的交合處傳出,符潤如同蛇一般勾纏著男子精壯的身軀,雪白的手臂、長腿在男子古銅色的肌膚與燭火的映襯下白得亮眼,符真恨恨的捏了捏纖潤的手腕。 狐貍精! “啊~” 男子似乎膩味了這個姿勢,猛地抽出性器,符潤小腹痙攣著癱倒在桌面上,小腹下的白嫩玉莖顫顫巍巍,頂端牽掛著銀絲,玉莖下那個紅艷艷的小洞,陡然失去填補(bǔ)之物不停翕張,淌出一股又一股的透明yin液,符真來不及驚訝符潤下身的異常,男子那傲然挺立的性器已然吸走了他所有的目光,碩大的卵蛋鼓鼓囊囊,不同于自己的小東西,男子的性器尺寸驚人,在符潤的xue內(nèi)攪過,沾滿了津津水漬,雄赳赳氣昂昂的翹立著。 符真目光難以自制的順著男子緊實(shí)小腹向上掃去,肌rou虬結(jié)又不過于粗蠻,比校場上武官的蠻橫腱子rou更好看,寬闊的胸膛上依稀有一個帶火紋的圓形刺青,是太陽?不等符真多看幾眼,便被男子散落的發(fā)絲遮住。 真礙事! 符真憤憤的想,男子似乎也有同感,大手從額頭抹過,發(fā)絲在指縫的梳理下徹底堆積腦后,男子仰著下頜轉(zhuǎn)頭,野獸般鋒利的眼似笑非笑的掠過他所在的方向,熟悉的面龐嚇得符真魂不附體,跌坐在地,正當(dāng)他以為要被發(fā)現(xiàn)時,屋內(nèi)符潤嬌嗔了幾句,激烈的拍打聲再次響起,符真抹了把臉,軟著腿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出小院,甚至于回到東宮時都頭腦模糊。 符真站在浴池前,思緒飄飛,由侍從為他褪去外衣,看著丟了魂似的主子,昌悅不明所以,又不敢貿(mào)然詢問,只得輕手輕腳的解下一件件繁復(fù)的衣物,解到里衣時,被符真揮手屏退。 符真躡手躡腳的解下汗涔涔的褻衣,薄如蟬翼的褻褲隨著豐潤的長腿滑下,濕潤的襠部令他如鯁在喉,心中不知是氣還是怎么,跨入浴池中,符真羞惱著掰開腿間的小縫,滑膩的銀絲纏在小唇上難以清理,想起方才宮內(nèi)的事情,符真更是氣惱不堪,原以為國師和泰王二人只是相互利用,沒想到二人早已勾搭到床上了!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符潤居然也是體兼男女的陰陽二形。 陰陽同體……符真一邊細(xì)細(xì)清理下體,一邊揣摩著,忽而靈光一閃,急忙叫來心腹侍從。 “哈哈哈哈,憑你也配與本宮斗!昌悅!” 聽到召喚,昌悅匆匆繞過屏風(fēng),躬身在池邊,但見池中的太子,滿臉紅光,眼神透著古怪與興奮。 “殿下” “你去,讓底下的人去找當(dāng)年泰王出生時侍候的人,不論產(chǎn)婆宮人,一個都不能放過,記住,要悄悄的” “是,殿下” 符真呼出口氣,得意的擺擺手讓昌悅退下,爬出池子,熱水從胸膛的嫣紅rutou流淌到平軟的小腹上,最后蜿蜒到挺翹的股端,滴落在潔白的漢白玉地磚上,隨手抓過布帛擦拭一通,符真躺倒臥榻上,長腿交疊,心中已為扳倒泰王而提前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