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你懷孕了/他抬起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連動一下手指都會觸到理智崩塌的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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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辭家莊園門口停滿了嚴謹、肅穆的禮車車隊,車牌在陽光下一溜煙的閃著規(guī)律的冷冷磷光,二十輛限量車型從車色到車前掛飾標準的一絲不差。 辭泣站在三樓花窗前朝外多看一眼,都被惡心的直作嘔。 他看到那一輛輛昂貴的車型,都是今日在這場盛大喧囂下儀式的幫兇。 羅莫里懂得拿捏人心,在這種場面下他表達的越用心,就越能占據他的主導地位。 辭泣面無表情的看著禮儀人員將禮服送上來,他父親也隨之跟來,臉上端著恰到好處的慈祥微笑。 辭泣只是伸出手,便有人主動上前替他解扣換衣,這場備受關注的聯(lián)姻已經激不起辭泣的半點情緒,包括憤怒。 他臨出門前隨手拿起禮服配備的腕表,掃了一眼,便重新扔給她們,“我不戴墨晶盤?!?/br> 禮儀人員們面面相覷,最后將求助的視線放到辭父身上。 辭泣這套白色禮服顏色過于單調,配上墨晶這種截然相反的色系點綴一下是最搭的,而且……總統(tǒng)也戴的同款伴表,沒辦法隨意更換款式。 辭父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已經不能再逼了,只好說道:“那就不戴了。” 辭泣嘴角泛起些嘲諷,側頭看了他父親一眼,像是看透他在想什么似的,直接轉身離開了。 在典禮上,連路線都要與儀式感牽扯上關系,他不能走省事的電梯,得繞樓梯下到一樓。 剛走到樓道口,他就看見了站在幾階樓梯下正朝前迎過來的羅莫里。 辭泣淡淡瞥了他一眼,目不轉睛的走下去,無視了羅莫里伸過來的手,“沒有用的廢規(guī)矩就省省吧,我出面這場典禮不是想和你締結婚約的?!?/br> “是嗎。”羅莫里低頭笑了笑,看似紳士的伸出手想將辭泣摟到他身側,實則用的力氣極大。 辭泣幅度極小的轉過頭和他對視了一眼,眼底的那點厭惡才終于露出些端倪,他朝前躲了半步,將頭轉回去走下樓梯,“不要碰我?!?/br> 辭泣徑直走到車隊中央那輛顏色最特別的車前,如同自己一人出門吃個早飯似的隨意。 典禮場地設在海央,那是一處人工建造的島嶼,只能通過游輪或直升機派送才能抵達,沒有修建長橋。 賓客似乎都對這座島嶼的華麗感到稀奇,觀賞了很久才接連入座。 辭泣粗略掃一眼就知道這座島嶼的方方面面,包括一棵樹、一片草地都被人仔仔細細的修葺過,看似裝點平常,但其中耗費的人力物力成本極大。 畢竟是星球高層人員,鋪張是忌諱,只能將想法隱在這些細節(jié)里。 訂婚禮中有個程序是新人倒酒塔,辭泣rou眼可見的敷衍,隨手撐了兩根手指在瓶底,讓羅莫里拿著,就算倒了。 底下的人臉上依舊擺著或真或假的祝福笑意,或許都是假的吧,畢竟都不是瞎子。 辭泣將視線投向遠方清晰又朦朧的海岸線,如果運氣足夠好,那他和仇斯此刻應該站在同一片海面上。 他快回來了吧。 想著想著,辭泣面上就帶著點笑,身后的牧師說了什么,他也沒聽清,只感覺到有陣壓迫般的氣息籠罩過來,他的側臉被人蹭了一下。 辭泣強忍著偏了下頭,松開酒瓶,隨意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酒杯走上了臺,羅莫里也跟著走過來。 這時候,牧師開始念訂婚詞。 “請問我們敬愛的莫里總統(tǒng),您已經想好與我身旁這位Omega締結下一生約定了嗎?” “是的。” “那請問……這位辭先生,您……” “還沒?!?/br> 辭泣懶洋洋的打斷了他,低頭看著自己手里澄黃的酒液,剛想開口澄清什么,就被人打斷了。 辭泣偏頭看過去,發(fā)現羅莫里正接過手機。 隨即他面色沉重的抬了下眼,又偏頭用一種極復雜的眼神看向他。 “?” 辭泣也跟著他的視線重復看過去,猝不及防和仇斯的母親對視上了,隨即匆忙移開視線。 仇母想到前幾日自己兒子對她說的話,心里升起些惻隱之心,話剛到嘴邊,就聽見臺上的羅莫里說道:“雖然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但作為星球的引導人也作為……仇家多年的合作好友,我覺得我還是需要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告知給你們?!?/br> “由首城往來錦非城的一艘大型游輪在今日發(fā)生了嚴重的沉船事故……” 辭泣心跳瞬間劇烈起來,他集中精神一字一句的在聽羅莫里接下來說的話,錦非城……錦非城在哪里? 等羅莫里唇瓣閉合,辭泣才后知后覺察覺到他已經將話說完了,但他耳邊似乎很吵,吵到什么都聽不到,讓他不得已伸出手攥著羅莫里的手臂問了一句:“你……你后面說了什么?” “我知道仇斯是你多年的朋友,但意外誰也預判不了,所以還是……節(jié)哀?!绷_莫里如此說道。 辭泣面前卻難掩暴躁,甚至推了羅莫里一把,用力閉了閉眼,卻還是聽不見這人開口說了什么,踉蹌著捂住了眼。 “你怎么了?”羅莫里率先察覺到不對,彎腰一把將人抱了起來,朝島邊走,喊道:“派人過來!去醫(yī)院!” 辭泣耳邊的哭聲雜亂漸漸遠去,眼皮也越來越重,想再次詢問的話還沒說出口,便直接暈死了過去。 在被刺眼的光線吵醒時,辭泣第一反應是不想睜眼的,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很累,連動一下手指都仿佛會觸到腦中理智崩塌的最后那條線。 胸口也堵塞到發(fā)痛,仿佛一哭就會缺氧,所以生理也在一直提醒他壓抑悲傷。 他抬了下眼,看見了身側醫(yī)生的寬大白褂,隨即又顫了下眼睫,移開了視線。 “能聽到嗎?”醫(yī)生彎腰,語氣柔和的問了他一句。 辭泣卻面露疑惑,但他因為不想說話,并沒有為自己的異常做任何反應。 安靜中,有人攥緊了他的手,他又偏頭去看,看清后下意識要將手抽回來。 “你聽我說辭泣,你現在身體出了點問題,如果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就點一下頭?!绷_莫里神色是很難得的認真。 辭泣先用視線示意他將手放開,等他的左手自由了,辭泣還猶豫著緩慢點了點頭,又沙啞道:“聲音很小……” “聲音很小是什么意思?”羅莫里追問他。 辭泣煩躁的偏了下頭,只說道:“仇斯……” 羅莫里聞言便不再出聲了。 辭泣頓了兩秒,克制著自己的聲線問他,但尾音還是顫到發(fā)抖,“仇斯……在那艘游輪上?” 羅莫里沒有反應,便是默認了。 辭泣還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從病床上坐起來,無視醫(yī)生的提醒,用輸液的那只手攥緊床單,哪怕是殘疾……殘疾了也行,他活著就好。 但羅莫里依舊用一種讓他節(jié)哀般的眼神看向他,辭泣才徹底發(fā)了狂。 辭泣插著針的手背直接帶倒了輸液架,隨手抄過不知道是什么硬物砸向羅莫里,嗓音啞到撕裂,“是不是你干的!為什么他會在今天出事!” 醫(yī)生走過來摁住辭泣,被辭泣在掙扎間咬住了手臂。 如果羅恪此時在場,大概會覺得這個場面與前兩日的他何其相似。 醫(yī)生制不住辭泣,只能匆匆摁了傳呼器,喊了一句:“配鎮(zhèn)定劑來!” “你現在情緒不能激動!”醫(yī)生一把將人拉進懷里桎梏著,讓他背對著羅莫里,最后及時說了一句:“你懷孕了!” 辭泣在那一瞬間似乎被自己手背上淋漓的鮮血刺激到了,怔忡片刻后,才反應過來看向醫(yī)生,“誰的?” 這句不過腦子的話猛地將醫(yī)生給問住了。 問完之后,辭泣也覺得自己是瘋了,能是誰的,還能是誰的。 醫(yī)生這時候說道:“如果你有確定父親的DNA毛發(fā)……” “不……不用了,不用了。”辭泣喘息一聲,穿著寬大的病服跌在了床上,襯得他面目越發(fā)蒼白可怕。 護士拿著鎮(zhèn)定劑急忙跑過來,被醫(yī)生悄悄使了個眼神,示意不需要了。 羅莫里這時候也想過來,也被醫(yī)生一個眼神擋住了。 等病房里的人都退出去后,辭泣才自虐般緊咬著唇,等將唇瓣咬到滲紅,他才突然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瘦削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辭泣蜷膝,將臉深深埋進臂彎里,哭聲壓抑又撕裂,像是要把整個心臟哭出來。 都怪他。 如果不是因為他,仇斯一輩子也不會去什么錦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