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娼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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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 臟污的小巷,偶爾有少年的咳嗽聲。 那個(gè)渾身臟兮兮,看不清長相的少年依靠在墻壁上,蓋著兩條破布,他很瘦弱,聲音都如飄忽的燭火,隨時(shí)會熄滅。 “要小心?!彼吐晣诟懒艘痪?,手指抹了一把灰,擦在面前男孩兒的臉上,掩蓋那露出一些的白嫩皮膚,“別和人對視。” 那雙眼睛太閃耀,像貴族小孩兒的玻璃珠,或許比那更有靈魂,如何都不能被發(fā)現(xiàn)。 他面前的男孩兒眨著他熠熠生輝的雙眼,和周圍的一切的污穢都不搭調(diào),那是金紅色的,斑斕的流金瞳紋,像一枚華美的徽章。 灰撲撲的頭發(fā)依稀看出一絲雪白的痕跡,他卻沒力氣再幫他弄臟了,勉強(qiáng)地笑了笑,說:“別看我了,找吃的去吧?!?/br> 男孩兒盯著他,忽然把懷里兩個(gè)破爛饅頭拿出來,塞進(jìn)他的手里。 切西亞一愣,“給我做什么……我吃不吃都是要死的?!?/br> 男孩兒不說話,就那么盯著他。 小鬼本來也不會說話。 “你也想餓死嗎?”切西亞拒絕道:“還給你,我不要?!?/br> 男孩兒沒接,目光依舊認(rèn)真且堅(jiān)定。 切西亞也盯著他。 半晌,他嘆氣,狠狠咬了一口餿掉的饅頭,眼含淚光。 “走吧,趕緊走,等你回來,如果我死了,就趁著還尸體還熱著吃掉我吧。” 男孩兒搖搖頭,離開了這條小巷,在巷口回了頭,朝他笑,和陽光一樣爛漫,揮了揮小小的手。 切西亞也對他笑,在心底默默告別,他或許,已經(jīng)撐不過今天了。 這里從來都是這樣,每一天有無數(shù)人因?yàn)楦鞣N原因而死亡。 貴族們把這里叫貧民窟,在貧民窟有房子的居民叫賤民,活潑的小乞丐們管這里叫家。 穿行過快要倒塌的破房子,去富人的地盤,躲在陰影里,翻一個(gè)又一個(gè)的垃圾堆,看著天色漸漸昏暗,昔拉想了想,他該回去了。 切西亞告訴過他不要在外面呆太晚。 他撿了一個(gè)塑料袋,里面裝了些肥rou,剩菜剩飯,味道不大好聞,他還是更喜歡面食。 這些東西壞得太快了。 突然,眼前首先一黑,一種從未有過的,昏天黑地的感覺沖上腦海,劇痛姍姍來遲,恍恍惚惚間他意識到被敲了悶棍,在暈倒前,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短暫的音節(jié)。 “你不怕把人給敲死了?” 干瘦的男人把他拖進(jìn)暗巷,嘿嘿一笑,臉頰病態(tài)地凹陷,“敲死就敲死吧,看起來也不像能換兩個(gè)錢的貨色?!?/br> 那男人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吐口煙霧,道:“等那片兒貧民窟被清理了,咱哥們可就難了。” 第三個(gè)男人扛著不知從哪兒扯來的水管,神態(tài)焦躁不安,“別閑聊了,看著點(diǎn)兒警察。” 水流沖凈他一身污濁,月光下展露如雪野純潔無瑕的肌膚。 男人們氣息一頓,連空氣都被黏膩的興奮籠絡(luò),逐漸凝滯了。 叼煙男人拽起他的腦袋,讓另一個(gè)男人把他那張臉沖出來,有一瞬間,順著下頜流下的污水抽象了人的模樣,顯得像只惡鬼。 也只是一瞬間,下個(gè)瞬間,他精致的臉不再有任何阻礙,叫人肆意打量著。 “白頭發(fā)?!钡馃熌腥肆嘀念^發(fā),“倒是罕見?!?/br> 再仔細(xì)打量,連眉睫都是霜白的,此刻落了水珠,像冰消雪融,又像月光在雪上的倒影。 “要兩萬俱樂部也是會買的吧?”叼煙男人笑了,伸手蹭了一把他的臉,滑膩微涼,如同花瓣兒一樣?jì)赡邸?/br> “藥呢?”扛水管的男人像是終于無法忍耐什么了,問著干瘦男人,眼睛通紅。 “呃,那是給這家伙的……” “一點(diǎn)就行!”他低吼,抓著自己胸口,里面仿佛燒著一把火,灼得他五臟六腑都痛癢到像千百只惡蟲在撕咬爬行。 干瘦男人見狀不再多說,掏出一袋白色粉末,倒出半袋在那男人手上。 男人把臉埋在粉末里,呼吸著他不多生命中的唯一食糧,那可怖的反應(yīng)慢慢離去,他的呼吸仍然急促,但已然不只是疼痛,或者說,麻痹了疼痛,把疼痛硬生生篡改成了愉悅。 但仍然是疼痛。 他高高昂起頭,吸食掉了剩下的東西,雙手顫抖著,如一截老枯枝在大風(fēng)里,很快就要折斷。 疼痛在指尖流竄,在心間流竄,在每一條神經(jīng)里流竄,他的生命在血管里逃亡,然而這只是死刑的一部分,逃亡,不代表有幾率存活。 所有活在這里的人都是這樣,他們逃亡,不代表有幾率存活。 而現(xiàn)在,為數(shù)不多的天真也要被污染了。 或許不該用污染這個(gè)詞,只能說,它就要碎裂了。 那男人掐著他的臉,他說:“把藥塞進(jìn)他嘴里,我要cao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