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星野瀧看著梁俊峰離開,從床上下來,卻因為沒有力氣直接滾到地上,手腕的紅腫讓星野瀧心有余悸。 最終還是逃不掉。 …… 梁俊峰回到自己的住處,楊澤穿著梁俊峰準(zhǔn)備家居服,正坐在床頭發(fā)呆,雖然是囚禁,但楊澤半長的頭發(fā)卻干干凈凈,甚至身體都沒有半點(diǎn)異味,而梁俊峰的房間也一改之前的臟亂差。 “有沒有想我?!绷嚎》遄跅顫膳赃?,點(diǎn)上一根煙。 “我想回家?!睏顫煽粗匕灏l(fā)呆著,像機(jī)械一樣重復(fù)這句話?!拔蚁牖丶??!?/br> “回家啊,可以啊?!绷嚎》逦跓煟缓笸碌娇罩?,“快了,馬上就放你回家?!?/br> “你不怕嗎?”楊澤轉(zhuǎn)頭看著梁俊峰,“你不怕我去報警嗎?” “怕。”梁俊峰笑著,“但我還是得放你走。做皮rou生意的,手上沾了人血就不好玩了。” “你把這當(dāng)做皮rou生意?”楊澤看著梁俊峰的樣子,又怕又恨。 “這不算嗎?哦,是不是強(qiáng)買強(qiáng)賣了?!绷嚎》逭f完把煙吸掉,吐出一口濃煙,“錢我肯定會給夠的。” “我不需要你的錢!”楊澤說出這話,突然就后悔了。錢嗎?他當(dāng)初不就是缺錢才干了那一樁一件的事嘛?如今這大把的錢放到自己面前,卻不想要了。是因為這場交易里,被賣的是自己。 “你需要。”梁俊峰說完脫掉自己的上衣,“該教的都教了,該會的也應(yīng)該會了吧。” 楊澤紅了眼睛。低下頭去,點(diǎn)了點(diǎn)頭。 梁俊峰躺在床上,指了指自己的下面。楊澤聽話的湊上去,開始伺候梁俊峰。梁俊峰躺著,楊澤的口腔溫暖,讓梁俊峰有點(diǎn)恍惚。梁俊峰看著楊澤的賣力,不忍有些異樣的感覺,這讓梁俊峰異常煩躁,本來還溫暖的口腔讓梁俊峰開始不舒服,梁俊峰煩躁的摁著楊澤的頭,抵到喉嚨深處,如此反復(fù),楊澤喉結(jié)上下擺動,嘴角溢出白色的粘液,梁俊峰才放開了楊澤。 楊澤捂著嘴,將嘴里還殘留的東西吐出來,梁俊峰整理衣服,翻身看著楊澤。楊澤不敢動,顫抖的手,隨后抬頭看著梁俊峰。梁俊峰皺眉。 “又臟了呢?!?/br> 說罷,梁俊峰拎起楊澤就去浴室。 其實(shí)楊澤一直不明白,為什么梁俊峰在浴室和他做。但楊澤不敢多問,一開始的抗拒到漸漸適應(yīng),讓楊澤開始迷失自己。 “為什么喜歡在浴室。”楊澤站在浴缸前看著梁俊峰。 “我不喜歡在別人身上留下痕跡?!绷嚎》宸胖卮饤顫?。 當(dāng)浴缸放滿水的時候,楊澤第一次主動坐到浴缸里。原本還自我清高的楊澤,此刻卻變成了楊澤幻想的愛情里低下的女人模樣。去討好主子,才能得到獎勵,才能過的更好。 “你這么聽話,都讓我有點(diǎn)舍不得了。”梁俊峰說完進(jìn)了浴缸。 這一次,楊澤沒有感覺到痛苦,因為楊澤知道,除了接受,沒有余地。 …… 星野瀧坐在地上,靠著床,長發(fā)散在地上,靜靜的抱著自己的胳膊,從天明到天暗。一動不動。 熊麗被卷進(jìn)來,季蕭也被拿來威脅,已經(jīng)被完全抓在手里,還能逃到哪兒去。星野瀧想著埋在臂彎,一切都是命吧,從跟他走的那天開始。 ———— 那天,也是個晴天。 突然有一個人來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孩子。 那是姚念第一次看見梁俊峰。 他說想要一個女孩。 姚念躲在樓梯看到梁俊峰,他跑回去告訴季蕭,有人來領(lǐng)養(yǎng)孩子了,想要個女孩,他問季蕭要不要去看。 季蕭和姚念一同去了前廳,看到了梁俊峰。 那時候的梁俊峰還年輕,很陽光,但第一眼又讓人害怕。梁俊峰反復(fù)說,想要一個女孩。可是轉(zhuǎn)身去填表的時候,梁俊峰第一次見到了姚念。 “你好漂亮?!?/br> 這是梁俊峰見到姚念時說的第一句話。 季蕭知道,姚念要離開這里了。 隨后,梁俊峰果然領(lǐng)走了姚念。 但是,姚念不知道,和梁俊峰的第一個夜晚就像噩夢一樣,伴隨著姚念左右。 夜沉的時候,梁俊峰讓姚念洗了澡,然后告訴姚念要和梁俊峰一起睡。姚念沒有拒絕。但是當(dāng)姚念走到床前的時候,梁俊峰就像個瘋子。 梁俊峰把姚念摁在床上,扒掉了他身上的睡衣,粗暴的親吻著姚念的后背,并留下了深深的吻痕,因為年齡差,姚念根本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梁俊峰的手探下去,抓住姚念顫抖的分身時,異常的興奮。 姚念被梁俊峰折騰的意識迷離,梁俊峰做了很久的擴(kuò)張才開始正式進(jìn)攻。但姚念依舊疼到昏厥。 其實(shí),第一次姚念記不得都發(fā)生了什么,只記得疼和血。 等姚念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梁俊峰在廚房做飯。姚念沒辦法動,每動一下,都牽扯著身體疼痛。 梁俊峰沒有提昨天的事,只是默默的把飯菜端到床前,放在桌上,然后離開。 姚念第一次覺得,外面的世界是可怕的。 也是第一次這么想念季蕭。 那之后,姚念躺了三天才下床,但第四天的時候,梁俊峰把一張紙扔在姚念面前,姚念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的紙。 “星野瀧。這是你的新名字?!绷嚎》宓f道。 “我請你送我回到孤兒院!”姚念和梁俊峰抗議。 “我們現(xiàn)在離孤兒院十萬八千里,我不可能再送你回去,你也別想回去。你找不到路。”梁俊峰威脅姚念。 那天晚上,梁俊峰在床上,摁著姚念,不停的喊他星野瀧,然后要了一次又一次。到后來姚念直接睡過去了。 到早上,姚念重復(fù)著被梁俊峰照顧的日子,而晚上,姚念幾乎離不開那張床。 最初適應(yīng)的一段時期,姚念覺得每天都很累,無精打采,一想到晚上要來就害怕的歇斯底里。 這一天,梁俊峰喝了點(diǎn)酒,回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透了。 梁俊峰接著酒勁,把稚嫩的姚念摁在床上,用繩子束縛住姚念的雙手,用皮鞭抽打著姚念的后背,姚念趴在床上哭著求梁俊峰別打了,但梁俊峰的手卻越來越用力。 “我聽話!我聽話!你說什么我學(xué)什么!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姚念哭著,那哭腔讓人心疼。 后背的刺痛,讓姚念知道,傷疤在所難免了。隨后梁俊峰挺進(jìn)姚念的身體,因為酒的原因,這次要比以往大了一圈,時間也長了,梁俊峰一次都還沒泄,姚念已經(jīng)被折騰的一塌糊涂。 “放開我。放開我吧?!币δ顭o力的求饒。 “星野瀧,從你跟我走的那天開始,你就屬于我了。你是我的私人物品懂嗎?!你要聽我的話!”梁俊峰命令姚念。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姚念哭著說。 梁俊峰壓下來,抱住姚念,一只手抓住姚念的分身,只是隨便擺弄了幾下,姚念就又xiele,梁俊峰親吻著姚念的耳朵,喊著姚念的新名字,一直到了早上。 新玩法的出現(xiàn),帶給了姚念無數(shù)個疼痛的夜晚。姚念不知道,自己是為什么還活著。他一直以為梁俊峰是奔著弄死自己的路去的,甚至很多次在做的過程中姚念都嚎叫著,殺了我吧! 這一過,就是五年。 ———— 星野瀧顫抖著,那些回憶爬上心頭的時候,黑暗的房間就像牢籠。 背上的傷疤永遠(yuǎn)不會好了,心上早就千瘡百孔。 到最后還是沒有逃掉嗎?為什么沒有去死,為什么還茍且的活著,為什么呢。 星野瀧模糊的雙眼,看著地板,為什么呢?是因為季蕭嗎?因為蘭靜和俞尚嗎?還是因為自己習(xí)慣了? 想到這里,星野瀧雙手捂住臉,這是最不想發(fā)生的事情。被強(qiáng)迫之間,自己愛上了這種感覺嗎?因為痛才能有快感?這讓自己都覺得惡心。 星野瀧就這么坐著,昏沉沉的,腦海里揮之不去的過往。 就這樣過去了三天。 …… 梁俊峰看著楊澤,楊澤穿的干干凈凈,站在梁俊峰面前。 “你可以走了。當(dāng)然你也可以去報警了?!绷嚎》灏彦X塞在包里,然后把包扔在楊澤懷里,楊澤抱住包?!翱熳甙桑蝗晃液蠡诹?,你可就沒機(jī)會了?!?/br> 楊澤看著懷里的包,沉默了片刻離開了。 梁俊峰等楊澤離開,只是嘆口氣,隨后環(huán)視房間,其實(shí)梁俊峰的房間里,也同樣沒什么需要帶的。 梁俊峰拿著桌上的鑰匙,把房間里需要扔的打包好,就離開了。 老久的小區(qū),爛尾樓一樣,稀疏的人煙。梁俊峰抽盡手里的煙便開著車去了星野瀧的公寓。 梁俊峰到公寓的時候,敲了很久的門,星野瀧才開的門。 開門的那一刻,星野瀧頹廢的沒有人樣。梁俊峰把房門關(guān)上,很自然的走到廚房。開始做飯。 星野瀧只是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廚房嘈雜的聲音絲毫影響不到星野瀧的個人世界。獨(dú)自窩在沙發(fā),一個人靜靜發(fā)呆,讓梁俊峰時不時的會回頭看看星野瀧?;秀遍g就想回到那時的時光。 梁俊峰把飯菜準(zhǔn)備好,隨后走到沙發(fā)前,蹲下看著低頭的星野瀧。但梁俊峰沒有說什么,只是伸出手,想把星野瀧耳旁的長發(fā)順到耳后,但星野瀧卻突然躲了一下,意識到不對后又馬上靠上去。雖然梁俊峰的手觸摸到了星野瀧的頭發(fā),可這個動作卻扎到梁俊峰心里。 “你以為我為什么這么對你?”梁俊峰平靜的看著星野瀧,“我說什么你都沒有相信過?!?/br> “我為什么要相信你?!毙且盀{看著梁俊峰,眼神無光。 “來吃飯?!绷嚎》逭f完,站起來。“公寓這邊退掉,我在其他地方找好住所。該收拾的,我一并給你收拾好?!?/br> “我知道了。”星野瀧埋在臂彎里,這四個字帶著絕望和失望。 …… 楊澤回到自己的住處,把包扔在床上,然后整個人撲倒床上。閉上眼,全是和梁俊峰的種種。 床頭叩著相框,楊澤伸手把相框翻過來,是熊麗的照片。熊麗的笑容,將楊澤從骯臟的回憶里拉出來。 楊澤翻身坐起來,找出手機(jī),本想給熊麗打電話,但看到熊麗的名字,讓楊澤開始害怕了。想了片刻,楊澤把手機(jī)扔在床上,抱著雙腿,歇斯底里的大哭起來。原來,自己其實(shí)一直只有熊麗,當(dāng)熊麗也被自己趕走的時候,自己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哭了許久,楊澤抬起頭,看著外面的天,已經(jīng)離開梁俊峰的掌控了,但梁俊峰這三個字卻烙印在心上。 外面不知道是誰急匆匆的敲門,楊澤收拾一下情緒去開門。敲門的正是常去網(wǎng)咖的網(wǎng)管。 “終于在家了,這么長時間去哪兒浪了,你之前說的那女的去我那兒找你好多回了。你趕緊給我弄走。”網(wǎng)管一臉嫌棄。 “哦,好?!睏顫芍皇堑幕亓艘痪?。 這讓網(wǎng)管有點(diǎn)不知所措。 “你轉(zhuǎn)性了?”網(wǎng)管伸手去拉楊澤,楊澤非??植赖乃﹂_網(wǎng)管的手,一臉驚魂未定的看著網(wǎng)管,并大聲吼了一句,“你別碰我!” 什么毛???網(wǎng)管心里想著。但被楊澤的情況嚇到了。也沒敢問出口。楊澤繼續(xù)向外走,去了網(wǎng)咖。 那個女的正坐在網(wǎng)咖吧臺旁邊補(bǔ)妝。 “楊澤!”她看到楊澤進(jìn)來,收起小鏡子迎上去?!澳愫镁脹]聯(lián)系我了?!?/br> “你有什么事找我?!睏顫珊苊黠@的和她保持了距離。 “沒什么事,就是想你了。酒館那兒放了個小長假,我想正好可以來陪陪你?!?/br> “放假?為什么放假了?” “老板和老板娘度蜜月去了。”她說完上來要挽楊澤的手,楊澤用手擋了一下。 “你們都放假了?”楊澤追問到。 “對啊,不然你覺得還有誰會去工作?”她又挽上來,楊澤沒有拒絕。 楊澤看著她,沒有說話,突然就帶著她回了自己的住處。 進(jìn)門關(guān)門,直接把她扔到床上,然后粗暴的壓上去,一遍又一遍的親吻著她的脖子和鎖骨。 “嗯。啊。。你輕點(diǎn)!你太著急了!”她一邊抱著楊澤回應(yīng),一邊說。 但長久的親吻,讓兩個人都口干舌燥了,楊澤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她有些著急的想去脫楊澤的衣服。楊澤抓住她的手腕看著她。 “口我?!?/br> “好好好。我?guī)湍憬忾_?!彼杨^發(fā)順到耳后,低頭解開楊澤的衣服,隨后含住楊澤的分身。 她賣力的口了很久,楊澤的分身都沒有硬到理想狀態(tài),這讓她的興趣也走了一半,嘴里都有些麻木了。她生氣的抬頭看著楊澤。楊澤一臉煩躁的樣子,正扶著額頭。 “你什么情況啊!”她話還沒吐完,楊澤粗暴的撲上去,扯掉了她的衣服,握著自己的分身挺進(jìn)去,發(fā)現(xiàn)竟是如此輕而易舉。 在用力的挺動多次以后,楊澤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雖然撤出來,這讓正在享受的她莫名火大。 “你今天怎么了?什么意思?。∧ツミ筮蟮?!你耍我?”她坐起來,卻看到楊澤早沒了剛才的狀態(tài),“你踏馬消失的這段時間找誰干去了?我要不是看你器大活好,我踏馬跟著你?你真是廢物!” “閉嘴!”楊澤看著女人叫囂的樣子,一瞬間來了怒火,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將她摁在床上的那一刻,楊澤突然看到了自己。 “滾!”楊澤松開手,下了床。 女人罵罵咧咧的收拾好衣服,走到門口,“楊澤,咱倆完了!” 楊澤沒有說話,靠在床邊。雙手抱著頭。楊澤知道,自己完了。 因為囚禁的原因,楊澤根本沒有回味過和梁俊峰一起的感覺,但就在剛才,和那個女人只是短暫的接觸,卻突然給不了楊澤的那個點(diǎn)。 “混蛋!”楊澤罵到。到底是自己出了問題嗎?!楊澤煩躁不安,想去找熊麗,只想去找熊麗!楊澤現(xiàn)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尋找熊麗。 楊澤翻出手機(jī),打過電話號碼,卻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被拉黑了嗎?楊澤想著。 真是讓人火大的很。楊澤握著手機(jī),決定接下來一步,就是去找熊麗。 …… 第二天,天剛亮,楊澤就離開了住所。楊澤先去了熊麗家,但是熊麗不在。撥了好幾個電話都是關(guān)機(jī)。楊澤實(shí)在想不出熊麗還能去哪兒,在樓梯口站著,想起了那個“女的”。楊澤覺得,熊麗有很大的可能在那個女的那兒。 按照上次去時候的路線,應(yīng)該能找她。楊澤這么想著。奔著星野瀧的公寓去了。 公寓里,梁俊峰正要出門離開,去原住所退鑰匙了。星野瀧依舊是坐在沙發(fā)上,一句話也不說。 “我今天也許就不回來了,你可不要想我?!绷嚎》逍χm然知道不會得到回答,但梁俊峰還是看著星野瀧,甚至在偷偷期待著,能看星野瀧的變化。但星野瀧只是木訥的抬頭看了一眼梁俊峰,隨后又低下頭去。 昨晚梁俊峰沒有離開公寓,出奇的是,梁俊峰并沒有對星野瀧做什么。但這反而讓星野瀧不安。 梁俊峰嘆口氣,離開了公寓。 星野瀧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才緩緩起身,走到窗戶前,看著樓下。往來的人群,還是一如既往??勺约河趾孟窕氐搅四莻€曾經(jīng)的牢籠。逃也不是,住也不是。 敲門聲讓星野瀧回神,星野瀧快了幾步去開門,但門外卻是另一個人。 “你是星野瀧嗎?熊麗是不是在你這里!”楊澤抓著門框就要進(jìn)來。但低頭看了一眼玄關(guān),卻看到熟悉的東西,讓楊澤渾身一抖。 “你是?”星野瀧不太記得這個人,但模糊有點(diǎn)印象,“熊麗的那前男友?” “啊。。哦。。。嗯。”楊澤回神,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她瘦了,憔悴了,不像當(dāng)初那樣耀武揚(yáng)威的了。 “我求你去幫幫熊麗!”星野瀧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我不知道她在哪兒,但是她被人帶走了!帶她走的人我沒看到!” “什么?”楊澤心里一沉?!澳悖闶遣皇钦J(rèn)識梁俊峰?!?/br> “!”星野瀧一驚,后退半步,楊澤馬上意識到不對勁。 “是梁俊峰帶走了熊麗對不對!”楊澤氣急敗壞的沖上來揪住星野瀧的衣領(lǐng)。 “你,你為什么知道梁俊峰!”星野瀧突然覺得莫名的寒意,從心里騰盛而起的恐懼,讓星野瀧沒辦法控制心跳,像被傷到一樣直接甩開楊澤,后退到星野瀧自己覺得安全的地方。 “這個混蛋!”楊澤攥緊拳頭,竟然找上了熊麗!明明是梁俊峰自己放我走的!為什么還要去找熊麗! “我不認(rèn)識梁俊峰!也不知道熊麗的事!請你馬上離開這里!”星野瀧覺得求錯人了,楊澤認(rèn)識梁俊峰,而且楊澤對待熊麗的態(tài)度又很敷衍甚至有點(diǎn)暴力傾向,那楊澤和梁俊峰就是一路人! “你跟梁俊峰什么關(guān)系!”楊澤的怒火壓在胸口,“你跟梁俊峰到底什么關(guān)系!”說話間,楊澤就撲上去,掐住了星野瀧的脖子,星野瀧雙手握住楊澤的手腕,有點(diǎn)遲鈍。楊澤的手緊了緊,看著星野瀧掙扎的樣子,莫名恍惚想到了自己。星野瀧對這個動作害怕到條件反射不敢反抗,但反應(yīng)過來不是梁俊峰后,星野瀧用手扯住楊澤的小手指,用力掰開,楊澤的小手指吃不住力氣,疼得松了手,星野瀧直接一腳踹到楊澤的肚子上。 “離開這里!馬上!”星野瀧瞪著楊澤。 “混蛋!”楊澤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和梁俊峰是一伙的,是故意接近了熊麗!想到這兒,楊澤直接失去理智,自己竟然被玩弄了不說,連自己的女人都被人算計了。 楊澤起身,那架勢看起來和剛才完全不一樣。這讓星野瀧覺察到了不安,只是稍微松懈了一些,楊澤沖過來,星野瀧后退想躲,但楊澤眼疾手快扯住星野瀧的頭發(fā),星野瀧停住身子反手抓住楊澤的手腕,楊澤的手非常緊,將星野瀧扯到自己面前,星野瀧抬腿想踹,楊澤一腳勾住星野瀧支撐身體的腿,只是一用力,星野瀧就失去平衡,雙手掙扎間揪住了楊澤的衣領(lǐng),兩個人應(yīng)聲倒地。 “你最好告訴我!你和梁俊峰到底什么關(guān)系!還有!熊麗在哪兒!” “我說了我不知道!”星野瀧看著楊澤,眼神直穿人心,但這個眼神,卻讓楊澤想起了自己。楊澤松開手,才認(rèn)真看清星野瀧此刻的模樣。 是男的?楊澤愣住了。隨后挺直身子,有些僵硬,這是男的?為什么和梁俊峰有關(guān)系的人都是異類? 門口想起嘩啦的鑰匙聲,然后門開了。 楊澤迅速起身,低頭要向外跑。 “楊澤?”梁俊峰一眼認(rèn)出楊澤,“你怎么找到這兒了?” 楊澤沒有說話,反而更快的往外去,從梁俊峰眼前走過,梁俊峰伸手拉住楊澤的衣服。 “我在問你話呢?怎么找到這里的?”梁俊峰的聲音聽起來異??膳?,但楊澤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甩開梁俊峰踉蹌的逃離了。 梁俊峰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轉(zhuǎn)頭看向星野瀧,隨之將門關(guān)上。 星野瀧坐在地上,看著梁俊峰。 “你們聊了什么?”梁俊峰的語氣像命令。 “沒聊什么?!毙且盀{看著梁俊峰,也是冷冷的回道,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br> “我說了,沒聊什么!”星野瀧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像夢魘一般,和他相知相識的人全是變態(tài)。 “星野瀧!”梁俊峰揪住星野瀧的衣領(lǐng),把星野瀧拎起來,扔到了沙發(fā)上?!澳惴且臀疫@么說話嗎?你以為你離開的這幾年我好過嗎?” “我不是離開的,我是逃掉的?!?/br> “從我身邊逃走,去找那個孤兒院的玩伴是嗎?”梁俊峰咬住牙,就是這一刻,莫名火大的讓人難受。 “和他有關(guān)系嗎?!我在外面的這幾年,我是怎么過來的,他找過我嗎?我找過他嗎?我一個人生活了這么久,為什么又要闖進(jìn)我的生活?!” “那你為什么離開我!”梁俊峰抓住星野瀧的長發(fā),星野瀧抬著頭看著梁俊峰,眼眶里滿是淚水。 “為什么?你問我為什么?你想我死在那里嗎?!”星野瀧大吼到。 “你。?!绷嚎》邈蹲×?。兩個人僵持著,梁俊峰起身看著沙發(fā)上滿眼通紅的星野瀧,“我那邊已經(jīng)退掉了。你退掉這里之前,我先暫住了?!?/br> 星野瀧握緊拳頭,到嘴邊的話最終還是咽下去了,躲不開了,卻也沒辦法接受。有些人命中注定躲不掉了,就像是影子一樣,讓人害怕。 另一邊,楊澤逃回家里,關(guān)上門的那一剎那,楊澤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止不住顫抖的雙手和拼命狂跳的心臟。梁俊峰,和星野瀧,一定有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女裝的變態(tài),喜歡男人的變態(tài),都是變態(tài)! 想著想著,就讓人發(fā)瘋發(fā)狂,歇斯底里,這個世界怎么了?為什么會碰到這種人?!該怎么辦?怎么找熊麗,又能求助誰? 楊澤突然察覺的無力感讓他深深的愧疚,這么多年自己都混成什么樣了。明明有那么好的一個人陪著自己,卻生生被自己逼走了,那么好的事業(yè)也因為自己毀了。熊麗會有多恨自己。 這么想著,楊澤突然想到了程頤。 爬起來,楊澤沒有一刻猶豫的開門跑出去了。 …… 程頤坐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日子,而門外,就是剛剛趕來的楊澤。 “不好意思,你不可以進(jìn)去。”辭海攔著楊澤。 “我不是來要錢的,熊麗已經(jīng)離開這里了,我再來要什么錢。我有事想跟他說?!睏顫煽粗o海,認(rèn)真的說。 “他不想見你?!?/br> “這不是想不想的問題!你必須見我!我沒人可求了!我只能來找你!這事關(guān)乎熊麗!”楊澤有些著急。 “讓他進(jìn)來?!?/br> 辭海動動身體,讓開一點(diǎn)位置,帶著楊澤進(jìn)了房間。 程頤坐在落地窗前,穿著休閑的家居服,身旁散落著零食,手機(jī)隨意的扔在一邊,楊澤走中間,程頤伸直腰板,抬頭伸了個懶腰。 “熊麗怎么了?!背填U懶懶的說。 “她被人帶走了,我懷疑是非法囚禁!”楊澤解釋,但程頤依舊是看著窗外。 “這種事你應(yīng)該報警,你找我有什么用?!?/br> “我沒有證據(jù)?!?/br> “所以呢?你是希望我?guī)湍阏{(diào)查?”程頤說完,轉(zhuǎn)頭看著楊澤,那個樣子甚至有點(diǎn)嘲諷。 “我知道,我是個人渣!但是你看在熊麗的份兒上能幫忙嗎?我真的實(shí)在沒辦法了?!?/br> “好,那我?guī)湍悖背填U又看向窗外,“你有什么線索提供嗎?” “有!我懷疑是一個叫星野瀧的人妖抓了熊麗!”楊澤看著程頤,“熊麗失蹤后,我找過幾次,但是熊麗家沒有線索,因為知道熊麗在酒館跳舞,就去找了星野瀧,他開門看到我很激動,說了熊麗的事,但過了一會兒又說不知道,他前言不搭后語,我懷疑他和這件事有直接關(guān)系!” 程頤認(rèn)真聽著,但聽到星野瀧的名字,程頤開始猶豫,如果星野瀧要抓熊麗,那早點(diǎn)下手的機(jī)會肯定有,又何必讓楊澤知道? “你說,你去找過星野瀧,他認(rèn)識你?” “見過?!睏顫傻椭^說了一句。 程頤看著窗外,又覺得不對勁,轉(zhuǎn)頭看到楊澤的樣子,這讓程頤有點(diǎn)懷疑。 “地址給我?!背填U平靜的說,“我要星野瀧的地址。” “我給你寫?!睏顫煽戳艘谎坜o海,辭海拿了紙筆給楊澤。 “如果有什么情況,我會通知你。但是近期你不要去找星野瀧,免得打草驚蛇?!背填U拿起一旁的零食,又繼續(xù)看著窗外。 楊澤把地址給了辭海,就離開了。 “這是地址。”辭海把紙放在桌上?!斑@件事沒這么簡單,你確定要幫他?” “我不是在幫他。”程頤放下零食,站起來,“我和星野瀧接觸過,他和熊麗同在一個地方工作,如果星野瀧真的想對熊麗下手,大可不必等到現(xiàn)在,機(jī)會很多。我不相信楊澤說的?!?/br> “那我這幾天去留意一下?!鞭o海低下頭,說。 深夜來的悄無聲息。 這讓星野瀧害怕了,但梁俊峰卻只是看了一眼星野瀧,什么話也沒說,就離開了。這一夜,依舊讓星野瀧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