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den、尋常
“滾。” “好……好的?!斌@慌失措的俊秀青年忍住從床上摔下來的疼痛,慌忙拾起衣服掩住身上緋色的大片痕跡跑掉了。 原本曖昧的光線在房間內(nèi)的空氣驟然冷卻下早已遁逃無跡,床上的男人披起上衣,沉默在空蕩的房間里。 都不是他。 孟疾粗暴地按著太陽xue,頭痛不已。 都不是他。 他只能去城山親自走一趟。 “哎,孟哥怎么來了?有失遠(yuǎn)迎,有失遠(yuǎn)迎嘿嘿……”今天在城山坐班的是宋底風(fēng),看到孟疾后,他臉色一換,當(dāng)即笑臉迎了上去。 “1084,要精品。”混亂不堪的酒池rou林里突然出現(xiàn)了個看著著實光風(fēng)霽月的男人,不少赤裸裸的視線紛紛投過來。 “純的?!钡霞膊⑽词馨敕钟绊?,只是冷著臉,一副沒睡好的模樣,徐徐走向SVIP電梯間。 他現(xiàn)在沒有一點興致去搭理某人的親弟弟。 他快瘋了。 宋底風(fēng)唯二的優(yōu)點就是善于察言觀色,辦事快,在目送孟疾進入電梯后,他立即招呼來今天領(lǐng)班的姜綣,“1084,要最好的一批,而且必須純?!?/br> “現(xiàn)在?”姜綣在心里默默點了下人數(shù),“人也不全啊?!?/br> “能送幾個是幾個,現(xiàn)在就去!”宋底風(fēng)催促著。末了,又不忘在她耳邊附上兩句,“房間里的那位爺,我們誰都惹不起。” “記住了?!?/br> “明白?!苯J一向是做事干練的人,不多時便挑好了一批極出色的“貨”,緊接著送去樓上孟疾的眼前。 “不行?!?/br> 面前的一排男子樣貌身材個個都是絕佳,但孟疾只是淡淡掃了一眼便再難提起半分興致。 “要純的?!?/br> “好的?!奔词估暇毴缃J,也從未見過眼光挑剔如此的客人,她硬著頭皮應(yīng)下來,走出房間時快速瞄了眼腕表,險險松了口氣。 新貨剛到,第一批也回來了。 但是…… “不行。” “不行?!?/br> “不行?!?/br> ………… 孟疾最后連眼皮都不再抬一下,臉色陰翳,沉云翻卷。 焦頭爛額之下,為了湊足人數(shù),姜綣除了再挑些好一點的貨,就連長得不錯的侍應(yīng)生也不放過,一塊抓了來。 包括裴然在內(nèi)。 “姜姐,”他剛送完1031房間新添的酒水就被叫了過來,看姜綣用筆飛快劃著名冊,“你找我?” “小裴啊,情況緊急,”姜綣覺得,這次要是再沒有讓那位爺滿意的貨,她就可以在被炒之前先拎東西走人了。 這種差事太容易小命不保了。 “可以跟姐去樓上陪個酒嗎?” 她特意使說辭委婉了些,生怕嚇著這個新來沒多久的孩子。 這種事,如果沒被挑到就最好了。 “陪酒?”裴然看出她心里火急火燎的,但只能搖頭,“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萬一……” “沒事,去湊個數(shù)而已,”不曾想,沒等他說完,姜綣已經(jīng)抓起他的胳膊,帶著最后一批人浩浩蕩蕩上了樓。 “回頭姐請你吃飯!” 從開始到現(xiàn)在,裴然還是一臉莫名。 只清楚房間內(nèi)的氛圍不是一般的緊張。 因為對面沙發(fā)上坐著的那個男人的低氣壓。 姜綣全程都在僵硬地陪笑,“孟先生,要不您看下這批貨?這次絕對有您喜歡的,不然我主動辭職……” 不知她哪句話說動了對方的耳根,男人緩緩抬起目光。 裴然被盯得有些發(fā)怵。 他想起身上還穿著侍應(yīng)生的衣服。 該不會是因為,他這個臨時被抓過來充數(shù)的放在這么一群包裝鮮艷的人里顯得太突兀了吧? 這么一想,他突然更怵了。 男人卻是抬手點了點他。 “就他吧?!泵霞驳纳裆€是晦暗不明,皺起的眉峰自始至終都未曾舒展過。 此時錯愕的不只有裴然一人。 姜綣也是被嚇得夠嗆,但她立即又恢復(fù)過來,眼疾手快地把裴然往前推了幾步,隨后便帶著人關(guān)上門,還不忘貼心地把門鎖死。 “祝您今夜愉快!” 裴然還在想著剛才姜綣最后在他身邊念叨的那句“加油”,不明所以。 但孟疾已經(jīng)放下了手里一直持著的高腳杯,“侍應(yīng)生?” “呃……是的。”裴然回過神,沒去敢面對男人沉沉的目光,他低著頭,感到手腳有些發(fā)涼。 “過來。” 沒等裴然走到身前,男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順手拿了杯新的紅酒。 下一秒,他將酒迎面潑了過去。 裴然就這么猝不及防地被潑了一身的紅酒,液體一點點侵蝕干燥的衣裳,醉人的香氣在制服上蔓延開來。 比起驚嚇,他更清楚接下來不管對方做什么,他都不能抗拒,生氣更是無從談起。 這是他進入城山以來明白的一條很重要的生存之道。 “好孩子?!?/br> 男生的表現(xiàn)顯然讓孟疾很滿意。 “過來?!彼畔戮票瑥街毕騼?nèi)間走去。 黑金的房卡刷過,開門是極寬敞干凈的總統(tǒng)套房。 關(guān)上門,孟疾當(dāng)即將男生按倒在床上。 不及裴然反應(yīng),他已一把扯開了男生的衣襟,動作干脆且粗暴,毫無半分憐惜。 脫了線的紐扣向四處崩開,雪白光滑的大片肌膚瞬間暴露在眼底。 如同饑餓已久的野獸嗅到了鮮血。 孟疾頓時紅了眼。 野獸開始如饑似渴地撕咬起美味,不顧一切,盡情榨取著身下的甜蜜。 錐心的疼痛自骨髓深處伸展。 許是被潑了酒的緣故,裴然此刻只覺著醉意在心頭翻涌,與炙熱的空氣一同灼燒皮膚的,還有那不可名狀的痛苦。 他的眼里泛起了生理性的淚花。 “唔唔……不要……” 來自外界的熱浪沖擊著他體內(nèi)的柔軟之地,他無措地?fù)]動著手腳,心神近乎被擊潰,渙散作一地七零八碎。 “求求你,哈啊……停下來……” 身下無助的獵物仍在低聲哀嚎,孟疾卻毫無所覺一般,騰出只手捏起他的下巴端詳。 像。 真的像極了。 皎白的臉此刻被迷離的紅暈渲染,濕潤的眼里含著的干凈水光更像是迷香,讓人更加意亂情迷,大肆放縱起來。 又純又欲。 是他了。 孟疾低頭含住了男生左邊的紅豆。 “嗚……”裴然不禁嗚咽出聲,眸里的水光又鍍了層黯淡的顏色。 “為什么……”痛苦之外更多的是不解。 “是你?!泵霞搽y得松了口,但短暫的喘息后是更為猛烈的進攻。 “對吧?!?/br> 看似淡漠冷靜的男人在褪下外表光鮮的皮囊后,只剩下無邊的欲望。 如同疾風(fēng)驟雨。 伴著不可遏制的哭叫,幾次下來,裴然嗓音嘶啞,已被摧折得奄奄一息。 他不明白,為什么這個男人會選擇他。 他不明白,為什么男人之間要做這種事。 他不明白,為什么會痛得這般撕心裂肺。 前日剛剛成年的他,骨子里仍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年。 他不明白的事情還有太多太多,只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去思考了。 孟疾拿起件睡袍。 床上的男生瑟縮成一團,已然昏了過去,身體卻還在本能地顫抖。 細(xì)嫩的肌膚上留下的處處白濁泥濘不堪,是被人占有過的痕跡。 孟疾將睡袍蓋在裴然身上,抱起他走進浴室。 那里做更舒服。 明明是個清瘦的男生,抱起來卻發(fā)覺他的身體異常柔軟。 是他了。 孟疾眸里閃爍著的瘋狂只增不減。 昏迷中的性愛做起來是極方便的。 即使對方在醒著時也是不知所措,無力反抗。 像是迷途的羔羊,無助且脆弱。 他太純了,只有抹黑、弄臟才是最正確的處理方法。 當(dāng)jingye再一次充塞體內(nèi),意料之中,裴然被另一具身體的溫度喚醒。 他嚇壞了,伸手就要去觸碰下體。 孟疾饒有興味地看著他可愛的反應(yīng),順手牽過搭在浴缸邊上的皮帶,牢牢綁住了那兩只不聽話的手。 熾熱的yin水仍在裴然體內(nèi)翻涌,刺擊著他的每一根敏感的神經(jīng),他用力掙扎,扭動著纖瘦的腰肢,淚水滾滾而落,擊碎了水面上的大朵泡沫。 他的xue口被孟疾用肛塞堵住了。 仿佛咽喉被扼住,難受得近乎窒息。 “請、請拿出來……”淚水完全吞沒了裴然的視野。 眼前的男人的神情卻仍舊冰冷得清晰不已。 他被卷入了巨大的漩渦,無法自拔。 像是在觀察單純的小動物一般,孟疾自始至終都只是看著他,淡漠地。 “嗚……求你,要炸了……” 孟疾按住了裴然動個不停的腰,在拔出肛塞的瞬間,他攥起男生的手法,立即將他按在水里。 石楠花氣味的污濁在水面綻開。 裴然為掙扎所做的努力全然融化作水中的泡沫。 徒勞之舉。 僅僅是一兩秒鐘,他卻感覺時間被無限地拉長,以至于當(dāng)男人的精水噴射在他臉上時,他仍沒找到自己的呼吸。 “咳……咳咳……咳……”男生的臉頰上已滿是異常的深緋色。 裴然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不斷燃燒著,烈火熊熊,視野開始模糊、缺損。 眼前最后的畫面,是男人對著他取出了一把锃亮的匕首。 他陷入了深深的黑暗。 在注意到男生的右肩處有一塊葉狀的淺色胎記時,孟疾眼底的光便已消散殆盡。 但他還是拿過刀,一點點,細(xì)致地描繪出葉脈。 血色與白濁交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