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我x柳田)
我這個人,大概是沒有優(yōu)點的所謂廢物一類的人吧,每次回顧自己過去的人生,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是太糟糕了,而這么糟糕的我卻能跟校園男神說上話,甚至談戀愛,這是我之前完全想不到的事。 為了鍛煉自己加入學生會,又因為性格孤僻選擇退出,我的每個決定似乎都有些出乎意料,所以身為會長的柳田來找我談話似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不,不正常吧,明明有關系更近的組長在,根本不需要會長出馬。我的離開也不過是擺在他桌上的一張紙和一個等待按下的印章罷了。 “為什么要離開?有誰欺負你了嗎?”柳田溫聲聞道。 “不,欺負什么的,怎么會呢?” 只是不甘心罷了,在學期總結(jié)的會議上,組長對每個人都做了感動的告別,唯有自己,能被想起的只有“在工作上引起了不必要的誤會”這樣的話題,那個時候,簡直難過到想要哭出來。他人眼里的自己也只是一個廢物吧?我這一年根本一點長進也沒有,工作又那么辛苦,感覺超級不值,所以想要放棄了,就這么簡單。 “因為個人問題,以后可能沒法再進行學生會的工作,所以才提出的離開,非常抱歉?!?/br> “不用道歉,我只是擔心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不是就太好了?!绷镞@么說著,掩在桌下的腳不小心碰了我一下。 是不小心的吧?我有些尷尬地避開,鞋面光滑堅硬的觸感卻順著腳踝向上移動。這算是什么???我實在搞不懂柳田的意思,緊張地抬眼看他,他卻只是撐著下巴望著我笑,眼神簡直比窗外的陽光還要熱烈。 “怎么了?”他還一臉無辜地問我。我連忙搖頭,雙腿努力往椅子下縮。 “能不能繼續(xù)留在學生會呢?” “抱歉,承蒙厚愛,但這是我深思熟慮后的決定?!?/br> 柳田盯著我看了好久,才再次用他溫和的聲線說:“好吧?!彼麤]再為難我,把挑逗似的腳也收了回去。 “不用那么緊張。以后要是有什么問題都可以來找我?!?/br> “好的?!蔽曳笱苤c點頭,在柳田的示意下才敢告辭離開會長室。 真是嚇人啊。這是柳田除了很厲害以外,留給我的唯一印象。 再次與他說上話是我被外校的混混堵住的時候,我正慌慌張張翻著放在書包里的錢包,站在我面前的男人就突然朝我摔倒而來。我連忙向后躲開,抬起頭,正看到柳田提起他放在一邊的書包,溫和地看著我問:“沒事吧?” 我看著莫名其妙就已經(jīng)昏倒在地上的混混,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沒、沒事?!?/br> “那就好。最近有很多學生反應這里有人搶劫,我就來看看情況,沒想到正好看到你被攔住,真是嚇了我一跳。” 柳田走到我身邊,用輕柔卻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我送你回去吧?!?/br> “不用……”我抬頭看他,還是在那道溫和卻又強硬的目光下改了口,“那,麻煩學長了。” 這天后開始,柳田放學后都會送我回家,鑒于這是他的一番好意,我也嘗試著跟他像朋友一樣交流,但他總是能把正常的對話說得曖昧無比,也能把正常的觸碰做得曖昧無比,我實在害怕得不行,便絕了主動跟他聊天的心思。 在沉默地同行了幾天后,我總算鼓起勇氣拒絕他:“其實學長沒必要專門送我回家的。” “嗯?”他似乎不明白我在說什么,轉(zhuǎn)頭看向我,然后我就在這輕飄飄的注視下xiele氣。 這種古怪的情況在因傷住院的白島回來后也沒改變。我和白島,加上并不是很熟悉的柳田,三人一起沉默地回家。尷尬又壓抑的氣氛使得白島偷偷找我談了一次:“你和柳田學長在交往嗎?我要不要避開?”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的這個結(jié)論,不過我不想他離開,留下我獨自面對柳田。白島深深地看著我,黑色的瞳仁像一把劍刺穿了他眼中我的倒影,我不知道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在我眼中看出了什么,但不待我追問,他就點點頭,說:“我明白了,我們以后還是一起上下學吧?!?/br> 與柳田相處實在是一件壓力很大的事,他的臉上總是覆著一層虛假的笑意,好像高高在上的神明,或許跟個人性格有關,這讓我感到自卑與強烈的隔閡。 但即使不是很喜歡他,我的身邊還是開始充滿他的存在。這個過程是不動聲色的,等我回過神來,大家似乎都認為我跟柳田交往了。 我不明白柳田這樣做有什么意義。就因為我退出了學生會?但我的存在與否根本不會讓他的工作、他的人生產(chǎn)生一點點改變。與我扯上關系,也只是讓大家發(fā)出“柳田的喜好真奇怪”這樣的感嘆。 我聽到過很多類似的話,從來半隱形的我被強硬地拉到大家的視線中,綁著我的鎖鏈那頭是柳田。 我們兩人這樣被大家誤會但并不存在的奇妙關系維持了一個月,在某次回家路上柳田拉住我,把我?guī)肆硪粋€方向。 白島要為之后的比賽做準備所以并不跟我們一塊,這是我少有的跟柳田獨處的時間,他帶我去吃了拉面,喝了波子汽水,我們坐在運動場邊的臺階上看人打籃球。他的手干燥溫暖,緊緊抓著我的。 “我要出國了?!?/br> 在我盯著昏黃的路燈下飛揚的塵埃發(fā)呆的時候,他突然這么說。 “這是個好消息啊,恭喜學長?!贝_實,出國對我們來說實在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留學歸來的話,肯定有很多大公司會搶著要人吧。雖然這對柳田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現(xiàn)在的他就已經(jīng)很厲害了。 柳田看著我,臉上依舊帶著笑,說出的話卻有些咄咄逼人:“原來你這么想要擺脫我啊?!?/br> 我感到不知所措,柳田分明沒必要這么直白地拆穿這件事。柳田大概是欣賞夠了我的慌亂,才轉(zhuǎn)移了話題:“你也要努力啊,該考慮下要讀哪所大學了。”他這么勸誡我。 “是的,我一定不會辜負學長的期望?!蔽易焐洗饝?,心里想的卻是終于解脫了。我的未來該怎么樣?我曾經(jīng)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感覺離自己太遙遠,后來就放棄了思考,反正總能生活下去的。 柳田大概發(fā)現(xiàn)我的敷衍,輕輕嘆了口氣,略過這個我一點也不關注的話題,稍顯急切地提議道:“跟我交往吧?!?/br>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真正尋求我的答案,如果拒絕會發(fā)生什么事?雖然腦海里有一瞬閃過了這個念頭,但最后還是無所謂地答應下來。 柳田似乎很開心,但這種開心被壓抑在他慣常的微笑之下,顯得有些扭曲。 好嚇人。這是我的第一反應。我并沒有從他身上感到所謂幸福之類的情感,只是在他的雙眼中,那種該稱之為滿足還是什么的心情撲涌而來,幾乎要把我溺斃。 柳田這個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有些時候我會覺得他似乎是喜歡我,但更多時候我會覺得他只是在滿足自己想要喜歡一個人的欲望。 能成為柳田欲望的載體,也算是我們這些凡人的榮幸吧? 柳田的手掌輕輕壓著我的肩膀,干燥柔軟的嘴唇壓了上來,我沒有躲開,沉默地接受著他的親吻。我們的心跳漸漸同頻,耳膜被震得發(fā)癢,鼻腔呼出的水汽氤氳,心臟好像被劃開一道口子。我開始產(chǎn)生錯覺…… 我可能喜歡柳田。 身體的躁動在告訴我這件事,但是不對,我清楚地知道,我不喜歡他。我努力分析自己身體異常的原因,勉強找到了解釋:在少年們悸動的青春期,我還沒產(chǎn)生過類似心跳加速的感覺,所以才會錯誤地認識自己的情緒。 這是我的初吻,有點激動很正常。 今天過后,我大概就會脫離處男身份,白島再也不能用這點嘲笑我了。這么一想,答應柳田似乎還是一件好事——我也是有過戀情的大人啦! 第一次,與柳田。放在過去,我是絕對不會把這兩者聯(lián)系起來的,但世界就是這么奇妙。 第一次的親吻。 第一次的性愛。 我似乎都要跟柳田完成了…… 我跟柳田在情人酒店開了房。開始我還有些害羞,怕遇見人,進去后才發(fā)現(xiàn)那家酒店是全自助服務,隱私性很好,實在大開眼界。我跟著柳田走過閉塞昏暗的走廊,打開房門后看到的就是一張巨大的床,柔軟的花色床鋪與枕頭,在昏黃的燈光下暈染出蜂蜜般曖昧旖旎的氛圍。 “跟我一起洗澡吧?!绷锩撓峦馓?,指指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圍成的小房間,我有些不安又帶著點期待,率先走了進去。 柳田從后面把我壓在墻壁上,寬松的T恤領口被拉開,他用尖尖的犬牙碾磨我的耳垂,說話的聲音帶著低沉的笑:“真的要跟我zuoai嗎?我的領地意識可是很強的,今天過后,就不會允許其他人碰你了?!?/br> 難道他去了國外還要管我嗎?我感到疑惑,視線的余光對上他那雙充滿壓迫力的眼睛。這樣的柳田真性感啊,我心里胡亂想著,點點頭。 柳田輕笑一聲,濕潤的舌尖舔過耳廓,順著脖子滑到我赤裸的肩膀。 “真可愛,你這樣像不像獻祭的羔羊?”他抬起我的下巴,修長的手指在喉嚨上來回撫摸,又慢慢向下滑去。 我沒法回答他,只是疑惑:他把自己比作魔鬼——還是神? “你硬了嗎?”他的手抓著我的性器,明知故問。 這種陌生接觸帶來的顫栗快感讓我頭暈目眩,只能貼著冰冷的玻璃墻降溫,柳田伸出舌頭一下下舔著我的下顎,手臂緊緊箍住我的腰,把我的身體往他懷里帶去,讓我感受他的熱量與硬度。 好夸張,我們明明什么都還沒做。 柳田的嘴唇緊緊貼在耳邊,呢喃著我的名字,性感低沉的嗓音聽的人耳朵發(fā)癢,我茫然地張開嘴,不知道該說什么。從一開始,我們的交往都由他主導,此時此刻,我竟然無法開口。如果我告訴他我想cao他,柳田會作何反應呢? “可以……”柳田含糊的回應從耳邊傳來,我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把丑陋的欲望吐了出來。 那就做吧,竟然柳田都同意了。我努力轉(zhuǎn)過身體,試探著把雙手搭在他的腰上,便再也無法進行下一步了。指尖被他柔韌的肌膚燙得發(fā)麻,微微打著顫,沒出息得不行。我挫敗地聳起肩,避開他的視線。 柳田按住我顫抖的指尖,低頭親吻我的嘴唇:“沒關系,我會教你的?!?/br> 花灑被他打開,舒適的溫水從頭頂沖刷下來,把我們兩人的衣服完全打濕。柳田梳理整齊的頭發(fā)變成一縷縷,貼在臉上,水痕交錯,長睫毛上落下的水珠像是眼淚,讓他的表情顯得有些落寞。 打濕的衣服都被扔到了洗手臺上,柳田依舊壓著我,下巴靠在肩上,一邊輕輕吻我的脖頸,一邊抓著我的性器撫摸。他摸索的動作比我自己清洗時都要仔細,一點點一寸寸,他都用指腹摸過。血氣充上大腦,我只覺得臉熱得不行,拼命扭頭往墻上貼。 這是我的性器第一次跟他人互動,就跟很多處男第一次時秒射一樣,我也很快在他手中敗下陣來。隨著jingye噴射而出,我的脊柱好像也被抽走了,抖著腿,差點軟倒在地上。柳田攬住我,輕笑了一聲,從我先出去等他。我暈暈乎乎點頭,走了出去。 【你在哪里?】 擦著頭發(fā)等柳田的時候白島發(fā)來了信息。 【跟柳田一起。】因為在情人酒店的事太羞恥,我只能隱晦地暗示他。白島很久沒有回我,在浴室門被拉開的同時,我才再次聽到收信聲。 【我跟阿姨說你在我這,別露餡了。】 其實被知道也沒什么關系,反正我們不是害怕家長拆散的小情侶,而且柳田就要出國了。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被發(fā)現(xiàn)自然最好。我把手機放到一邊,看著柳田坐到我身邊。 柳田沒說話,攬住我的肩膀湊過來親我,我試探著把手放在他的腿上,指尖順著他大腿上的肌rou輕輕滑動。這讓我想起他曾經(jīng)蹭我小腿的舉動,于是躲開親吻問他:“學長那時候是在勾引我嗎?” 他一下子理解了我的意思。 “是啊?!彼苯映姓J了,還反問我,“你現(xiàn)在是在勾引我嗎?” 我不想回答,抬腳踩在他赤裸的腳背上,他笑了下,抓住我的腳,寬大漂亮的手掌從腳跟慢慢揉捏過小腿,卡在膝彎。我往后躺在枕頭上,腿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任由他揉捏。 “學長要教我嗎?怎么zuoai?!?/br> 柳田用手臂撐在我的身體兩側(cè)壓了上來,臉上帶著慣常的迷人笑容:“最后給你一次后悔的機會,真的想學嗎?” 他的嘴唇輕輕壓在我的肩上,我一偏頭就能看到他修長漂亮的脖頸,他的頭發(fā)還濕漉漉的滴著水,落到身上有些微微的涼意。 我的心怦怦跳著,柳田肯定聽到了,因為他的嘴唇停在我的胸口,隨著心跳微微顫動。 “……果然還是在害怕嗎。”他平淡地說道。 雖然這種說法可能會讓柳田傷心,但我確實是因為害怕被他整治才答應交往的。不過柳田看起來也不像是真心的,大概也不會很傷心,畢竟誰會在交往第一天就開房上床。 我不知道柳田想了什么,但他在我嘴唇上吻了一下便坐起身。 “回去吧,我送你?!彼@么說。 我們不約而同地穿上衣服,柳田把我送到距離白島家不遠處的路口就離開了。我偷偷爬上白島房間的窗口,差點被他當做小偷抓起來。 “你沒跟柳田在一起嗎?”白島從柜子里翻找著我的睡衣,好奇地問道。 我想了想我跟柳田現(xiàn)在的狀況,告訴他:“我們分手了。” 白島驚訝地挑挑眉,比起擔心更像是高興聽到這個消息。確實要高興,我也覺得很高興,柳田終于要放棄我了。 但之后柳田依舊與我維持著之前的相處,我們誰也沒再提那晚的事。再然后柳田就出國了,下一年我考上了一所不好不壞的大學,白島由于要做職業(yè)運動員,也與我分開,平常只靠手機聯(lián)系。 再見到柳田又是幾年后的事了,那時我去看白島的比賽,到了半場有人在我身邊坐下,打招呼道:“好久不見。” 我愣了愣,只覺得這聲音似曾相識,偏頭看去,就是柳田較印象里成熟些的臉龐。他的五官依舊十分立體精致,側(cè)面的線條像蜿蜒挺拔的山峰,看著就讓人覺得冷峻非常。 “柳田前輩,好久不見?!蔽页吞椎?,“最近才回國嗎?沒想到你也對這些比賽感興趣?!?/br> 柳田點點頭,并沒有把注意放到比賽上,而是邀請我道:“待會一塊吃個飯吧?!?/br> 我有些為難,白島知道我會來看他的比賽,要是什么也不說就離開,似乎不太妥當。 發(fā)現(xiàn)我的猶豫,柳田貌似很貼心地補充道:“不介意的話可以叫上白島一起,不過他應該要跟隊友聚餐,不能來吧?!?/br> 我開不了口拒絕他,只能搪塞道:“待會問問他再說吧?!?/br> 比賽結(jié)束后我和柳田一塊去找了白島。明明贏了比賽,白島的臉色卻不太好,聽說我要和柳田吃飯的事情,也只是語氣硬邦邦地說要參加慶功宴。我說不清自己是松了口氣還是提起了心,因為我早就意識到柳田這時候約我是想做什么。 我們?nèi)ジ邫n餐廳吃了晚餐,高雅的小提琴和鋼琴的聲音流水般浸潤過來,可我的心是緊繃的,直到他帶我去了高中時去過的那家情人酒店,才怪異地平靜放棄下來。 就像是那晚的重演,我們一塊洗了澡,他替我擼一發(fā),然后給自己潤滑擴張,我坐在床上看著他走出來。 他的身材比之前更好了,一層薄但柔韌的肌rou附在骨架上,在燈光下投射出雕像般的陰影。 他薄薄的嘴唇落在我的臉上、身上,親吻的動作漸漸向下,吻過小腹,向更下面走去。我輕輕推開他:“你不想吻我了嗎?” “今天我不會吻你的?!?/br> 他這話說得未免也太薄情了,既然如此,我也只當這是討回當初錯過的東西。那個時候我明明是想破處開葷來著,還激動了好一會呢。不過雖然現(xiàn)在早不是處男,我卻好像也回到了那時的激動情緒,性器激動得高昂起頭顱,上面覆蓋著腺液,把他那雙輕輕撫慰著的、漂亮的藝術品似的手掌也給玷污了。 他低著頭,認真地把玩了會我的性器,突然問道:“你交過幾個女朋友了?” “兩個?!蔽液唵蔚鼗卮鹚幌朐偌氄?,她們都是大學時認識的朋友,畢業(yè)后就沒有更多聯(lián)系了。 柳田點點頭,跨坐在我身上,引導我插進去時的表情認真得好像在解什么難題。 他真的夾得好緊,我的大腦一片酥麻空白,恍惚間聽到他叫我的名字,等我凝神看去,卻只看到他隱忍的表情。 “痛嗎?” 他搖頭,俯下身似乎想吻我,卻在半空停住了。他的身體又熱又緊,與外表全然不同,貪婪地包裹著我的性器。我渾身發(fā)熱,期待著他的動作,可他只是靜靜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有些氣惱,想自己動,但身上壓著他又實在不好發(fā)力,便把他的手拉到嘴邊親吻。 “動一動……”我催促他。他抿著唇,低低地應了一聲,在我身上聳動起來。 “這幾年,我一直在想你……” 突然聽到他的真情告白,我心里一驚,不敢與他對上視線,索性瞇起眼睛,忽略他的聲音,放任自己享受性交的快感。 柳田應該發(fā)現(xiàn)了我的逃避,卻依舊自顧自說著話:“想起那個晚上你坐在床邊的身影,我就好后悔。那時候的我膽子還是太小了,既希望你能記住我,又怕你厭惡我…… “但我現(xiàn)在不怕了,我只要你看著我,一直一直,只能看著我。我的野心即是此,從你同意來這開始,我就再不會給你逃走的機會了?!?/br> 他的聲音是那么自信,吸引著我想要去傾聽,可他話語里的內(nèi)容卻讓我感到一陣心悸。他的意思是…… 我悄悄朝柳田看去,他的表情不再那么嚴肅認真,眼睛微瞇,低低喘息著,似乎也是在rou體的交纏中感到了愉悅。這讓我松了口氣,不再思考他到底想干什么,抱住他的肩膀與他緊緊貼在一起。 我跟柳田把整個房間都探索了一遍,重新躺在床上的時候只覺得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頭痛得厲害。 再次醒來時屋內(nèi)昏暗一片,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柳田已經(jīng)穿戴整齊,坐在一邊看著我。我被他盯得汗毛豎起,連忙跑洗手間洗漱去了。 柳田走進洗手間,從身后抱住我,下巴靠在我的肩上,嘴角帶著輕柔的笑意,直勾勾盯著鏡中我的眼睛:“我記得我們還沒分手?” 我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這種預感從他昨晚詢問我交往過的女朋友就開始了,我只能強撐著給自己找補:“我以為我們分手了……” 柳田的表情沒有變化,他應該也早就知道我的想法,只是想再確定一次。 “我明白了,那我們就分手吧?!?/br> 他的回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面對我驚訝的表情,他笑了一聲:“今天開始我要重新追求你,我一定會讓這段戀情被你記在心上?!?/br> 看起來很全能完美的柳田其實是個感情廢,那時候的他竟然是在追求我,與他分別的幾年中我意識到這件事。而從在重逢的第一天就帶我開房看來,他這幾年也沒有長進多少,我對他所說的追求也不是很放在心上,直到在工作的書店看到他。 “這是柳田,以后會在周末兼職,你要好好教導他?!睍昀习迦绱苏f著便離開了,柳田的臉上少有地露出調(diào)皮的笑容,朝我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