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你嘴巴放干凈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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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帝國生物研究所所長魏湛青: 銀河歷1355年八月八日,海陵區(qū)前海東路89號覓菊園,邀您賞菊品蟹,期待您的光臨! 韓嶺冬 銀河歷1355年八月二日】 由于質量、恒星距離和公轉速度,3237號行星通常只有兩個季節(jié),不太冷的冬天和下大雪的冬天,菊花這種母星秋花不太可能長在這里,更不用說螃蟹這種故鄉(xiāng)特有的季節(jié)產(chǎn)物。 魏湛青看完就拿著這封黑底燙金的請柬在暖室內扇風,面對窗外茫茫雪色喜怒不明,安茬進來就看見這不知人間疾苦的暴殄天物樣,上前一步抽掉他手里的請柬: “悠著點,這種紙貴著呢?!?/br> “我說讓你幫我請你同學吃飯,怎么請到韓老爺子家去了?”魏湛青轉過頭來,神色不愉。 安茬冷哼一聲:“知足吧,我和他八年沒聯(lián)系了,這次是靠你姐牽的線,老爺子移植的一園子菊花開了,還特地從母星運來秋蟹宴請朋友,其中就有我同學,要不是你姐嘴甜還有魏老爺子的面子,他才不想搭理你這種目中無人的小屁孩呢?!?/br> 魏湛青還是一副陰晴不定的樣子,這和他的原計劃相去甚遠,有些話私人場合說沒問題,大庭廣眾就不能談了。 安茬沒有絲毫愧意,還覺得自己出老大力氣了,自顧自在他辦公室翻找茶葉:“還不謝謝我,上次那個醫(yī)學院院長送你的巖茶呢?拿出來我嘗嘗?!?/br> “我謝你個鬼,”魏湛青推開他,從柜子里取出茶葉罐:“這事不作數(shù),我難道能吃螃蟹的時候談聞昭不成?” “怎么不行?”安茬搶過他手里的罐子:“這樣最好,你身份敏感,本來救不該和他私下接觸,萬一被看到了以后都說不清,你也沒打算和他做什么秘密交易吧?” 他狐疑地看著魏湛青:“作偽證犯法啊?!?/br> “證據(jù)也經(jīng)了你的手,偽不偽你心里清楚?!蔽赫壳喟琢怂谎?。 “那不就結了?!卑膊绮恢浪麘n慮個什么:“還有件好事,這次韓老爺子幫你撈了幾個軍部高層一起去,他們才是最有影響力的家伙?!?/br> 韓嶺冬——前帝國農業(yè)研究院院長,退休以后靠在3237號行星研究花卉移植技術消磨時間,為人和善交際廣泛,至今在各領域仍有很大影響力,他和魏家老爺子是莫逆之交,魏湛青少年時期沒少被爺爺攆到他那聽教,是個德高望重的人物。 “你把力氣花在他們身上吧,他們是特殊陪審團?!卑膊琰c點頭,把茶葉罐往白大褂的大口袋里一揣,感覺功成身退準備走人,但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一茬,提醒道: “這次有老爺子鎮(zhèn)著,去的人雖然不算多,但個個都舉足輕重,你可得收斂一下那眼高于頂?shù)牡滦?。?/br> 瞧他說的,魏湛青一點沒放在心上,他只是不喜歡人際交往,不代表是個傻的,在為聞昭奔波的這些天里他已經(jīng)清楚明白了什么叫能屈能伸,不需要他瞎cao心。 然而,八月八號,在和安茬驅車前往韓嶺冬家的時候,這人又一次忐忑地提點: “你先跟我保證,待會兒不管見到了誰都不準生氣啊。” “生什么氣...”魏湛青發(fā)問的時候一輛熟悉的深藍色吉普車從身邊駛過——上面掛著太空軍的標志。 聞昭也有幾輛這種款式的配車,目前連同他的艦船一并被扣住了。 魏湛青拿眼睛瞪安茬,這人心虛地直往窗外瞟:“我也才知道李家老爺子和韓老爺子是過命的交情,這次是他腆著臉硬要來的?!?/br> “來干嘛,刺探情報嗎?”魏湛青冷笑著,他可不覺得李儉是個尊老敬賢的家伙:“他知道我要來?” 安茬含含糊糊道:“大概吧?!?/br> 下車后,管家?guī)еn家?guī)讉€被抓來當臨時服務員的小輩迎上來,其中一個正巧是所里的實習生,他看見魏湛青兩人就笑開了:“所長,副所長,這邊走。” 他把一個打開的小匣子送到魏湛青面前:“嘗嘗,我太爺自己做的?!?/br> “我不抽煙?!蔽赫壳嗤妻o了。 “這不是煙?!蹦切嵙暽忉專瑥亩道锾统龌鸩瘢骸笆蔷杖~絲,安神養(yǎng)生的?!?/br> 安茬拐了他一肘:“好東西,非客不請的,不要給我?!?/br> 魏湛青斜他一眼,接過煙卷叼在嘴里,實習生笑著劃燃火柴給他點上:“太爺以前是個老煙槍,太奶奶本來說要做成熏香,他不肯,愣是把它當替代品戒掉了煙癮,還說要推廣種植,結果這東西太嬌氣,只在他園子里長了一點,根本賣不了?!?/br> 魏湛青點點頭,吸了一口,帶著涼意的苦菊香在口腔漫開,沒有絲毫焦苦味,沒入舌根后還有一絲回甜,他看著面帶得意的小實習生:“還有嗎,我?guī)Щ厝c。” 實習生的臉頓時發(fā)苦,干巴巴道:“這個按人頭分配的?!?/br> “讓你來吃頓螃蟹,不是讓你來打秋風的。”安茬咬著煙嘴數(shù)落他不知好歹。 “我?guī)Щ厝ソo他嘗嘗,部隊出來的煙癮都挺大,他還算好的。”魏湛青夾著那支燃燒的煙卷,氤氳的煙氣中眉眼顯得有些溫柔。 安茬嘖了一聲:“監(jiān)禁的日子太無聊,他找你要煙了?” 這簡直是大型雙標現(xiàn)場,誰不知道魏所長是按健康生活指南生存的人,屋里有茶無酒,有花無煙,誰擱他面前釋放一點尼古丁都能被他一瓢冰水潑出去。 “那倒沒有,他能忍的很,我怕他嘴里寂寞?!蔽赫壳嗯牧伺男嵙暽募纾骸皫臀腋蠣斪诱f一聲,我拿東西跟他換。” 實習生愣了一下,脫口問:“您真的喜歡他啊?!?/br> 魏湛青還沒回答,安茬先哼出聲:“別問,問就是不知道,沒想好。” “嗯。”魏湛青抬了下眼皮,也不知道在應和誰:“走吧,待會兒螃蟹都涼了。” “唉,所長,那螃蟹需要幫您打包幾只回去嗎?”小實習生帶路的時候突然回頭。 安茬爆笑:“要的要的,菊花也打包幾支,他要回去和他老公共賞?!?/br> 實習生信以為真,不好意思地說道:“那花我不敢碰,我太爺能剁了我的手?!?/br> 魏湛青踹了安茬一腳:“消停點,李儉的事還沒過去呢?!?/br> 安茬頓時噤聲,走了幾步,又期期艾艾地說:“那個...你jiejie也來了。” “........” 魏湛青的jiejie大他五歲,也是個beta,軀殼上集中了女性所有柔情曼妙,軀殼里卻沒半點溫柔可親。有印象起這位親jiejie就熱衷給他扎小辮穿公主裙,把他當真人洋娃娃耍,后來他拿著書到她面前義正言辭地告訴她這樣會嚴重影響他的性別認知,她只惡劣一笑,拿著筆在字里行間填上:五歲以下的兔崽子不在討論范圍內。 魏湛青漠然地橫了安茬一眼,他心虛一笑:“我真的也是才拿到賓客名單的。” “那是所長的jiejie?好漂亮啊,她就比您早到十分鐘,你們怎么沒一起來?”實習生好奇地問道。 還不待回答,一個紅色的妙曼身影從大門口迎出來,水蛇一樣的身段靠在門上,高舉著手搖了搖,捏著嗓子嬌聲道:“小青,這里啊。” “喲,白素貞來接你了?!卑膊绲吐曅Φ?。 魏湛青的臉黑了三個色號:“魏沅白,好好說話?!?/br> 魏沅白抱著雙臂,把嘴里的菊葉絲當口香糖嚼,聽了魏湛青的話就笑:“小青,想想你能來這多虧了誰呢?” 魏湛青被正中要害,咬牙切齒道:“謝謝姐?!?/br> “嗐,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呢?!蔽恒浒酌蛑煨?,又看向安茬:“辛苦你了,這根青木頭很難伺候吧。” 那可不是——安茬狗腿笑道:“怎么會呢,我們在所長的帶領下蒸蒸日上,整個研究所風清氣正作風優(yōu)良!” “行了,你見到李儉了?”魏湛青示意安茬閉嘴,要他廢話少說。 魏沅白睨著屋內:“見著了,人也差不多到了,韓爺爺?shù)戎_席呢...小青啊,待會兒嘴甜一點,跟在姐后面,誰也不能讓你吃虧?!?/br> 說罷,她領著兩人往屋內走,進了會客廳就親熱得滿嘴爺爺叔叔,奶奶阿姨,魏湛青老實跟著叫人,笑的溫潤如玉觀之可親。魏沅白最后拉住座中一個老人的衣袖笑道:“您之前不是說想看一下阿羅蔓草的基因圖譜,湛青他那有好幾種,您想要什么直接管他要,甭管有沒有,他對您都是一個有字,把他當親孫子差遣就行?!?/br> 魏湛青摸摸快笑僵的下巴:“jiejie說的對,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我,能辦不能辦的我都盡量辦,以前是我不懂事,沒常來走動,這次還厚著臉皮來蹭吃蹭喝,多虧您不嫌棄?!?/br> “你這小混蛋說得好聽,逢年過節(jié)不見影,見一面比見總理還難,這次蹭吃蹭喝是假,有求于人是真吧?!表n嶺冬笑罵一聲,拍著魏沅白的手看向廳里其他人:“我可幫你把能請來的都請來了,不能說我白拿你的好處啊?!?/br> 大家都笑了,其中一個穿著深藍色太空軍裝的中年男人主動問:“魏所長,聞昭還好嗎?” 那是聞昭以前的上級,對他提攜頗多,魏湛青態(tài)度很客氣:“就是出不了門,有些無聊,其他都還好?!?/br> 那人點點頭:“這事趕緊解決吧,是殺是剮,是關是放都給個準話,別總吊著他,不上不下的?!?/br> 魏湛青表面呵呵一聲,他只接受四個選項里面的最后一項。 “老爺子!給您帶的這只鱉放池子里嗎?”一個大嗓門還未見人就先響了起來,眾人看過去,就見李儉帶著一隊人浩浩蕩蕩地開進來,身旁的兵拎著一只大王八,粗短的四肢還在網(wǎng)子里掙扎。 “喲,魏所長,您也在啊?!崩顑€看著魏湛青故意問:“剛剛我們還說你第一次沾Omega,膩在他身上起不來床了呢?!?/br>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沒了響。 魏湛青仍勾著嘴角,說話卻有芒刺扎人:“我確實忙,不像李將軍那么閑,四處嚼人舌頭。” 韓嶺冬出來打圓場:“行了行了,今天是我做東,趕緊上席,咱們吃螃蟹,有什么話晚些說。”他指著李儉帶來的鱉又說:“你小子來就來,帶什么東西,不想吃螃蟹想單獨開小灶不成?” 李儉朗聲一笑,大聲道:“哪能啊,這是專門送給您的,您哪天要把它下鍋叫我爺爺一聲,這是我從他那搶的。” ...... “別生氣別生氣...”趁著他倆說話,安茬擠到魏湛青身邊:“你跟這種人就不是一個世界的,吵起來準是你輸。” “有這么安慰人的嗎?”魏湛青從牙縫里擠出聲音。 “不然求求你姐,她出馬絕對把那姓李的懟的連媽都不敢認?!卑膊缤恒浒啄且活匆娝菩Ψ切Φ谋砬?,忍不住討?zhàn)堃恍Α?/br> ...... 宴席設在韓嶺冬的小花園,那是一片菊田,金粉白綠紅藍紫,各色新菊簇擁一堂,進來就讓人眼前一亮,大家紛紛恭維韓老的本事,魏沅白卻把魏湛青扯到一邊: “老頭子們吃不了多久,待會兒應該都會陪韓老爺子去別地方看花,你要說什么趁早,這是jiejie替你攢的局,你之前出的什么昏招,私會法院工作人員都想出來了,安茬要是沒告訴我,你是打算讓我?guī)湍銚仆曷務岩院笤偃ゾ肿永飺颇銌???/br> 魏湛青瞄著李儉,那人也在觀察他們,冷笑道:“你攢局怎么把那家伙也攢進來了?” “得寸進尺了你!人家臉皮厚,你學著點!”魏沅白照他頭上拍了一巴掌。 “厚臉皮還用學?”魏湛青扯了扯衣襟危坐,趁著螃蟹上桌,抓緊時間替韓老爺子剝了一只,笑道:“我不比李將軍懂人情世故,居然空著手來,該罰,這頓我替您剝螃蟹道歉。” 韓嶺冬立馬笑的見牙不見眼:“還和小時候一樣機靈,借花獻佛獻的好啊,跟你們說,這小子有次拿了些奇花異草送給我,我當時光顧著開心,結果回園子一看,好家伙禿了一大片,氣得我差點沖到老魏面前要他交人?!?/br> 眾人大笑,韓嶺冬受了他的禮,替他開口道:“實話說了,這頓飯我一分錢沒花,全是沅白的心意,孩子們難得有求,我耳根子軟就答應了。當年小魏不聲不響結了婚,連個酒都沒擺,我在類木星考察,回來才知道,一直沒機會送什么禮,這小子臉皮薄也不知道跟長輩討,在座大家都是我的老朋友,好些也是看著他長大的,這頓飯權當補他的新婚賀禮。 他想干嘛你們心里都有數(shù),待會兒不管同不同意,都先聽他說說,我仗著年齡大擅自做主,今天桌上的話不管對錯,冒犯了誰,或是犯了什么忌諱,下了桌也就散了,大家都不準往心里去?!?/br> 這話沖著軍部幾位大佬去的,他們是在座唯一沒看著魏湛青長大的老人。 魏湛青心里感激,也恭敬地替整桌人斟了酒,唯獨漏了李儉,落座以后便道:“各位長輩都知道,之前我的伴侶聞昭出了點事。” “魏所長真含蓄,那叫一點事?這場失敗讓帝國損失了十幾個億?!崩顑€玩著自己的空酒杯,刻薄地提點道。 “如果只是單純的經(jīng)濟問題,我也犯不著大費周章來見各位?!蔽赫壳嗬溲劭此骸拔沂歉闵锏?,不得不提醒將軍一句,這件事的蹊蹺遠超各位想象?!?/br> “不就是聞上將瞞報性別在戰(zhàn)場上突然發(fā)情導致戰(zhàn)役失敗嘛?!崩顑€眼神閃爍。 “李將軍在質疑帝國的檢測技術?作為這方面的專家,我或許有權力代表相關領域的前輩表示一下憤怒。”魏湛青笑了一聲,眼神冰冷: “他是不是alpha我再清楚不過,關于他突然散發(fā)出強烈的Omega信息素,我們已經(jīng)有充分證據(jù)證明是由于藥物誘導,檢測報告應該在近期內出來?!?/br> 安茬的同學,也就是魏湛青原本要約見的法院工作者點頭道:“如果證據(jù)確鑿,那聞將軍的罪名應當無效?!?/br> “魏所長是不是把技術看得太高了,我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手段。”李儉冷哼道。 “我把技術看得高不高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在濫用這種技術,恕我冒昧,軍部一直是alpha的天下,但和過往不同,自星際探索觸碰到銀河系邊緣,也就是進入突破時代開始,軍部從未像今天這樣富裕過。 當然,這是給帝國出生入死的將士們的特殊優(yōu)待,可也有人人心不足,貪婪無度,聞昭或許只是倒霉,但這事一旦開了先河,他就不會是最后一個倒霉蛋,總有些小人光明正大競爭不過就背地里做些下三濫的事,今天可以通過將一個alpha變成Omega強占他的財產(chǎn),明天他就可以通過同樣的手段吞并下一個競爭者的領地。” 在座誰不知道聞昭出事以后第一個嚷著要娶他的人是李儉,魏湛青這話劍鋒直指對方,大家眼觀鼻鼻觀心,老的笑而不語,小的屏息不說話。 果然,李儉變了臉:“魏所長說話要講證據(jù),現(xiàn)在強占聞將軍財產(chǎn)的另有其人才對?!?/br> “我弟弟需要強占?”魏沅白嗤笑道:“當年聞昭和他結婚的時候早擬了協(xié)議,不管發(fā)生什么,誰對誰錯,一旦離婚他的所有財產(chǎn)都屬于伴侶魏湛青?!?/br> 李儉瞪圓了眼,失聲道:“放屁,他腦子有毛病?” 魏湛青沒理他,繼續(xù)道:“在座都比我見多識廣,知道利益能把人心扭曲成什么樣。四大艦隊正在變成不能輕易觸碰的龐然大物,可比起樹大根深的其他三支艦隊,聞昭根基最淺,品性最正,他一直是帝國的尖刀,直插最艱險的地方,這么多年從沒有過怨言,羅將軍最了解,他是你一手提攜上去的,您應該知道如果有的選,他寧愿犧牲自己也不可能放任一點失敗的風險存在。” 他希望這些人明白,聞昭的勢力只有在他自己手上才是最穩(wěn)固的,分給誰都是養(yǎng)虎為患。 當然,他也摸不準是不是上面有意重組四大艦隊,所以拿根基最薄的聞昭開刀,如果是這樣,那起碼別往那人頭上潑臟水,寒了他一腔赤膽忠心。 韓嶺冬喝完了半壺菊花酒,看著他問:“說完了?” 魏湛青點頭,老爺子笑道:“行了,小孩子家的話姑且聽聽就好,別耽誤吃螃蟹,涼了就不好了?!?/br> 魏沅白眼珠子繞了一圈,在座都是人精,不可能立即表態(tài),她示意魏湛青稍安勿躁,陪著笑,替大家斟了一圈酒。 飯畢,韓嶺冬拉人去花圃看他的作品,桌上只留了杯盤狼藉與面面廝覷的小輩。 老的一走,李儉跟甩開狗繩的狂犬瞅著魏湛青齜牙:“說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其實還是因為聞昭cao起來滋味不錯是吧?!?/br> 魏湛青面色驟變,生生掐斷手里一只蟹腿。 “我們將軍喝高了...”李儉的副官訕笑著道歉,被李儉一把推開,那人滿臉酒氣,笑出幾分猙獰: “便宜你了,不然老子早該知道他cao起來什么感覺?!彼抑煜肓讼?,表情逐漸古怪:“雖然對他還不一定硬的起來...魏所長干他的時候不會覺得硌得慌嗎?” 他繼續(xù)自言自語:“硬不起來也沒關系,手感不好能將就,老子就想看他哭著求我cao他的婊子樣?!?/br> “李儉,你嘴巴最好放干凈點?!蔽赫壳噍p聲道,眼里的寒意幾乎凝成冰針迸出來。 李儉狂妄地笑起來:“裝什么孫子,如果不是他屁眼前突然多了朵花,你他媽會對他感興趣?” 他惡毒地看著魏湛青鐵青的臉:“誰不知道你倆結婚五年過的是什么鳥樣,轉眼你就對他情深似海了?不就是cao著cao著cao出點意思了嗎?” 魏湛青豁然起身,捏緊拳頭想沖上去,卻被安茬一把抱住,他們這種文職和李儉這種丘八正面對上就是送人頭。 李儉見狀,笑的越發(fā)惡劣:“不過你可得注意點,BO結合的離婚率高達...多少來著?” 他問自己的副官,得到一個數(shù):“百分之七十,而且Omega的出軌率高達百分之九十!這才是他娘的生物本能,你等著,改天老子往他面前一站,他就得軟著腿流著水扒開自己那張爛逼求爺cao他,爺cao爛他的時候,他連你的名字都想不起來?!?/br> 這話說的滿座都變了臉,魏湛青怒的太陽xue突突直跳,一把推開安茬掄起拳頭就沖過去,安茬咒罵一聲,眼睜睜看著沖突即將升級——魏湛青的拳頭卻被接住了。 魏沅白冷眼瞪他,李儉在她身后打了個酒嗝,笑嘻嘻地和她套近乎:“還是魏姐疼我...” 話才落地,陡然間他眼前天旋地轉,砰的一下摔在地上,與此同時一杯冷酒從天而降,他登時嗆得上氣不接下氣。 魏沅白冷笑著松開他:“老娘只有一個弟弟,想認親的去問問我媽,看她愿不愿意生你?!?/br> 說完,偏頭數(shù)落魏湛青:“你也是,打的贏嗎就往上沖?你不是崇尚用腦子辦事嗎?這分鐘大腦罷工了?” 然后一把扯過李儉帶過來的副官:“趕緊架走,不然待會兒姑奶奶不保證他的牙還在嘴里。” 事態(tài)眨眼被平息,安茬揪著、衣襟安撫受驚的小心肝。 魏沅白扯過臉色依舊難看的魏湛青坐下,看著弟弟這張不省事的俏臉嘆了口氣,為難道:“你但凡丑上那么一兩分,jiejie就舍得抽你了?!?/br> 魏湛青直給她氣笑了:“沒打誰知道輸贏呢?!?/br> “行了吧,回去讓聞昭教你幾招再出來現(xiàn)眼,”魏沅白擺擺手:“你這模樣也不太抗揍,得多練練?!?/br> “練什么?挨揍?”魏湛青沒好氣地說道。 魏沅白笑瞇瞇地看他:“其實他說的也沒錯?!?/br> 魏湛青神色陡變:“你什么意思?” “BO離婚率是很高,出軌率也非常高,抑制劑到底沒有alpha好用?!?/br> “他不會?!蔽赫壳嗬渎暤?。 “沒問你他會不會,”魏沅白攤開胳膊架在身后的欄桿上,跟女流氓一樣翹起二郎腿:“我問你,你喜歡他嗎?” 魏湛青還沒回答就被截住,他姐往他腿肚子踹了一腳:“別急著回答,你就算說喜歡也沒啥信服力,在我們眼里你確實是在他變成Omega以后才轉變態(tài)度的?!?/br> 他抿著嘴沒說話。 魏沅白笑:“你是我弟,我偏心你,以前你和他在一起我當你找了個人形提款機,雖然沒有愛情吧,但有自由有錢,美得你了。可現(xiàn)在,這提款機故障了,你還要他,那必然是他其他方面吸引你了?!?/br> “我沒把他當提款機?!蔽赫壳嗟钩橐豢跉?,覺得自己洗不清了。 魏沅白一臉理解:“我再偏心你也是個人,聞昭委曲求全到那地步,我也不希望你們以后會鬧掰。要是真沒法喜歡他,就離了吧,咱厚道點,不貪他的錢,但也別直接還,要是以后他再婚的那個alpha不靠譜,你起碼還能支援他一點?!?/br> “你說什么?”魏湛青一臉難以置信。 “我說,不喜歡他的話離婚吧,讓他去跟一個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愛他,但起碼能滿足他生理需求的alpha在一起?!蔽恒浒资掌鸬鮾豪僧?shù)臉幼?,眼神十分認真: “我知道你,不喜歡就不會跟他睡,這樣的話也別霸著人家,他喜歡你這么多年,怪可憐的?!?/br> “你憑什么說我不喜歡他?”魏湛青急的差點站起來。 讓聞昭和一個alpha在一起這種事從沒出現(xiàn)在他的想象中,更別說剛走的那個alpha是李儉,他一想到那家伙可能對聞昭干的事情就一陣窒息,當時還好他出手早,監(jiān)獄那邊說李儉正找名目闖進去要強行標記他。 “你喜歡Omega?”魏沅白奇怪地挑起眉:“還是喜歡alpha?” “我...” “別說謊了,我和爸媽、爺爺奶奶都覺得你找個beta是最合適的,打小你看alpha和Omega的眼神就很詭異?!蔽恒浒仔π?,見魏湛青不解,她道: “你看他們像看動物,長大了也沒變,還自以為掩飾的很好......我現(xiàn)在依舊挺奇怪你為什么會答應聞昭的求婚?!?/br> 因為—— 魏湛青啞然失聲,腦子里倏地閃過很多虛影,最后定格在聞昭謹慎拿出婚戒的畫面,那時候的他小心翼翼得實在不像個alpha,他后知后覺地心酸起來。 他的動機僅有單純的功利性,聞昭是個不太alpha的alpha,出身貧寒,正直堅毅,橫豎看都不會在他身上施展所謂的大alpha主義,何況那時他在競聘研究所所長,婚姻是隱性考察條件,于是十分迫切地尋找結婚對象。 聞昭就那么恰如其分地出現(xiàn)了,好過他考察的所有Omega和beta。 “當時他是最好的選擇?!蔽赫壳嗾\實地說道。 “那你后來喜歡上他了?”魏沅白含笑問。 “我開始喜歡他了,以后會越來越喜歡,等到有一天我的喜歡和他的一樣多,我會告訴他要和他一輩子在一起。”魏湛青信誓旦旦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