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異常(支線前篇)攻強帶著受去小賓館,受中途逃跑被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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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李允濤來說,回歸到正常的生活中去,似乎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容易。 返校當(dāng)天,李允濤拉著還算輕巧的行李箱,與夏沐一起走出所住的小區(qū)。 前往地鐵口的旅途上,行人逐漸多了起來,烈炎的午后陽光分外刺眼,他只迎著光走了一會兒,眼睛就變得酸澀起來。 李允濤忍不住扯低了自己的鴨舌帽檐,微垂著頭緩慢地向前走,他的口罩下已凝滿一顆顆的水蒸氣,濕漉漉的很不舒服。 外面的世界同以往一樣的熱鬧,但此時周遭的車鳴聲在李允濤耳邊似乎都變得飄渺,唯有他自己略顯急促的呼吸聲格外清晰。 在這炎炎夏日之中,在這悶熟的空氣之間,李允濤從頭到腳都是冷冰冰的,即使他將面目隱藏,但總覺得會有陌生人用詭異眼光打量著他,甚至捂嘴竊笑,與旁邊的朋友一起小聲地說著什么,似乎是窺見了他骯臟的經(jīng)歷,又或者他們就是那觀望過自己丑態(tài)的某一個網(wǎng)民。 李允濤原以為暫時擺脫夏沐的監(jiān)禁之后,就能像從前那樣普通地生活,然而當(dāng)他終于從出租屋里出來,卻覺得與外面的一切格格不入。 在進入地鐵排隊放行李安檢時,李允濤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高度緊張了。身后與身前的人都令他感到莫名地恐懼,他害怕和別人視線相對,更怕不可避免的身體接觸,這些都令他不安到極致。 而進入擁滿著人的車廂更算得上一種折磨,先前被高黎侵犯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使得李允濤遍體生寒,甚至開始泛起了惡心。這時候附近幾個女生的側(cè)目又讓他冷汗直下,頭暈?zāi)垦?。他攥緊扶手,胸口起伏一陣后連正常的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一路上的忐忑使他忘記了身旁還有夏沐在,于是在這接近崩潰之際,彼時的惡魔,此時倒成了他的救命稻草。李允濤看了一眼夏沐所站的地方,而后拼命挨向他,妄圖尋求一絲庇護。 兩人挪到了一處角落,夏沐靠著玩起了手機,而李允濤背對著人群,從車門上的玻璃望著外邊飛閃而過的隧道出神,思緒胡亂地飄忽,當(dāng)他視線的焦點逐漸集聚在玻璃上自己的臉時,驀地發(fā)現(xiàn)一旁的夏沐也被映照在上邊,正抬眼盯向自己。 夏沐也能從此處看到李允濤的臉,發(fā)現(xiàn)后者也在望著他時,那眼神更是變得放肆,里面漸漸充斥起赤裸裸的欲望,如狼似虎,好像下一秒就會撲上來將李允濤拆吃入腹。 李允濤猛地移開視線,全當(dāng)做沒有看到。在這里,他不必?fù)?dān)心對方會做出過分的舉動。今日與夏沐一同出行讓他明白,自己似乎已經(jīng)變得不像正常人,而害他至此的夏沐,卻還能勉強算得上個正常人。 兩人一路無言,李允濤不想與之交談,覺得與他無話可說,而夏沐對李允濤除了滿口的污言穢語,實在也說不出什么好話來,于是也干脆緘默不言。 夏沐的寢樓與李允濤的不在同一棟,而兩人臨分別時,李允濤卻忽然莫名地有些慌張,甚至生出了想要夏沐留下的念頭——他不知該以怎樣的面貌去獨自迎對舍友,也由此有了恐慌逃避的想法。 “收拾好了就過來找我?!毕你宓故窍乳_了口,他見對方那躊躇苦悶的樣子,沒怎么多想,囑咐完后轉(zhuǎn)身就走了,獨留李允濤一人煎熬。 當(dāng)李允濤終于推開寢門,鼓足想勇氣讓自己放輕松時,里面坐著的舍友卻讓他的努力瞬間告吹。 陳川柏、安連云還有段修,三人都是個高腿長,臉蛋俊秀的帥哥,他們坐在寢室里齊齊望向李允濤,那幾張臉?biāo)查g就與夏沐、高黎重合到一起,熟悉的可怕。這樣驚悚的感覺令李允濤幾乎當(dāng)時想拔腿就跑。 然而他還是勉強立在了原地,可隨后又覺得室友們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十分怪異,好像都帶著探究與好奇,也許還有隱匿的一點厭棄,毫不留情地直戳在自己身上。 李允濤無法自控地胡思亂想,想他們是不是聽說了自己的丑聞?或是從哪里看到了直播,觀賞了自己最惡心、最下流的一面,所以帶著這樣不懷好意的眼神緊盯著自己…… 當(dāng)陳川柏的胳膊攬過來時,李允濤心臟嚇得快停止了跳動,幸而對方只是友好的招呼罷了,但李允濤無力去回應(yīng)陳川柏的熱情,最后只敷衍似地應(yīng)了幾聲而已。 李允濤自知宿舍內(nèi)的氣氛因他變得尷尬凝固,可也沒有任何法子,只能默默地收整東西,以便趁早休息。 到了晚些時候,等的不耐煩的夏沐上門找來,直接推門而入,掃視一圈后大步走到正掃地的李允濤面前,冷聲問道:“怎么沒過來?” 床位在最門口的陳川柏皺眉瞥了夏沐幾眼,一臉不滿,而與他對面坐著的安連云悄悄摘了耳機,聽著夏沐與李允濤的說話聲。 “……我…剛弄完……”李允濤沒想到他會直接過來,臉色當(dāng)即難看起來,他怕夏沐當(dāng)著自己室友的面說出驚世駭俗的話,于是揪著他衣角懇求似地說道:“咱們出去說吧……” “把你身份證帶上。”夏沐說完,拿起李允濤放在桌上的手機就向外走,快到門口時假裝無意地撞過安連云的椅背,驚得一直偷看李允濤的他一個激靈,轉(zhuǎn)頭望向夏沐,而夏沐則斜他一眼后快步走出了門。 “我cao!”安連云等李允濤也匆匆跟出去后,開始在宿舍里破口大罵,“你倆看到?jīng)]?那傻逼瞪我是什么意思?真他媽的有病!” “……別管他,這男的沒點禮貌,看著就不是個好東西。”陳川柏起身關(guān)了門,以防夏沐或李允濤折返回來聽見。 “他瞪你干嘛?”早就躺上床的段修也探出身問道,“你認(rèn)識?” “我認(rèn)識個屁?!卑策B云想到剛剛夏沐的反應(yīng),再與李允濤身上的反常聯(lián)系起來,頓時有了個不好的猜想,但他思忖片刻還是憋了回去,決定先不要聲張。 此時已是下午六點左右,天仍大亮著。返校的學(xué)生接踵而來,校門口的大路上堵滿了私家車,兩條街道人頭攢動,熙熙攘攘。此起彼伏的鳴笛聲與街邊嘈雜的商鋪廣播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 李允濤跟著夏沐從宿舍樓一直走到了校門口,他本以為對方要帶他去自己的宿舍轉(zhuǎn)轉(zhuǎn),誰知越走越遠(yuǎn),于是有些疑惑,便問道:“現(xiàn)在要去哪里?” “問那么多干嘛?你跟著就對了?!毕你宀荒偷幕卮鹱尷钤蕽淞寺?,只好沉默地跟著對方。 兩人在擁擠的街道上走了幾分鐘,隨后在一個路口拐進一條深巷中,走到頭了便有個生著斑斑銹跡的小鐵門,上面正掛著彩燈閃爍的“賓館”字牌。 那花里胡哨的顏色令李允濤頓住了腳步,他驀地明白夏沐想要帶他做什么,立馬感到一陣惡寒。 “愣著干什么?”夏沐看向他,“怎么,要我請你過來?” “………我不想去…”李允濤渾身都僵直了,他不自覺地后退幾步,呼吸聲也戰(zhàn)栗起來。他感到這條巷子黑的厲害,讓那字牌的彩燈閃得他眼花,鐵門也像是黑魆魆的一張大嘴,令他害怕,“求你了,我不想去……” “過來?!毕你逑蚶钤蕽平诵?,“別惹我生氣?!?/br> 李允濤只顧著慢慢后退,他小心地向身后望了一眼——雖然這巷子又黑又深,但出口那里仍是通向亮堂堂、人來人往的大道。 夏沐看出李允濤的意圖,趁他回頭,猛地上前要抓住他,卻被反應(yīng)過來的李允濤閃身一躲,繼而轉(zhuǎn)身拼命跑向出口。 李允濤渾身都因害怕和緊張軟的厲害,他跑的太大步,趔趄地好幾次將要摔倒,眼看著就跑到出口了,卻被鐵了心要捉住他的夏沐直按著后頸撲到地上去,兩人就這樣雙雙摔倒。 “跑啊——你再跑啊——”夏沐撐在李允濤身上,膝蓋在滿是石礫的路面擦傷了,他將疼痛轉(zhuǎn)換成對李允濤的怒火,泄憤地狠咬了對方脖子一口,在那兒烙下一圈深牙印來,“我看你還他媽的怎么跑!” 李允濤疼的攥緊了拳頭,他抬眼望著近在咫尺的出口,不甘地掙扎了幾下,最終還是叫火冒三丈的夏沐扯著胳膊帶去了賓館。 “李允濤是不回來了?”安連云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表——現(xiàn)在是晚上11點半,宿舍樓的大門都已經(jīng)鎖了。 “不回來就不回來唄,估計人家吃香的喝辣的去了?!倍涡逕o所謂地聳聳肩,又拿了顆草莓喂進嘴里,“你怎么突然這么關(guān)心他?” “看他一副心情不好的樣子……問問而已?!?/br> “人家又不愿意說,咱們也沒辦法?!?/br> 安連云剛想說些什么,他的手機忽然響了,便伸手在床上亂摸,卻不小心碰掉了下去,靠在了下邊的桌柜里沿。 “完了,手機掉下去了!”他摔下去的手機還在持續(xù)響著,于是安連云急著從上層的床下來去撿,“誰他媽給我發(fā)微信視頻????” 等他好不容易從梯子下來,在陳川柏跟段修看笑話似的眼光中趴到地上,艱難摸到自己手機的時候,視頻通話已經(jīng)掛斷了。 安連云罵罵咧咧地起身,按開手機查看是誰給他發(fā)來的視頻。 “高……黎?” 讓他十分意外的是,視頻通話竟然是與自己絲毫不熟絡(luò)的高黎發(fā)來的。當(dāng)他還正疑惑想要一問究竟時,對方忽地又發(fā)了一條新消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