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太子拿來做狗,不是很有意思嗎
書迷正在閱讀:乖mama的小sao屄、花神賦[NP]、尚伊のyin亂日記、【女攻】快穿之王爺他身嬌體軟(GB/SM虐男主/包含百合)、紅線凌空、準老公變成鬼了、小可憐的yin蕩史(雙性/快穿集合/總受)、瘋狗男友和同居的他、紳士演員、圣皇
黃昏,一團團白蒙蒙的云朵在天邊低低地徘徊,遠處的山一片蒼茫,天地間彌漫著一股寒氣,乾元殿內倒是暖如春季,炭火充足地燃燒著。 離冷荊在梨花木翹頭案上批改奏章。身上披著一層黑色大袖衫,上面繡了只紫金色的蟒、顯得高貴而優(yōu)雅。 “定晉王那邊有動作了?”這話問的是身邊侍衛(wèi),沈狄。 沈狄彎腰回話,“據(jù)我們派過去的探子來信,說是定晉王正在舉行一場比武大會,明面上是為大郡主離央兒招婿,實際上在拉攏人才,招兵買馬?!?/br> 離冷荊發(fā)出一聲冷笑, “我皇后還沒選出來,他倒是急著招女婿。離央兒不過十四歲吧?” “回皇上,是的?!?/br> “這就等不及了,倒不像他的風格。”離冷荊眉下一雙墨色深瞳閃了一下,眼底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 “再仔細查查,老三那個老狐貍精得很,不會這么容易露出馬腳?!?/br> “是,屬下這就去傳信。” “嗯?!?/br> 得了令,沈狄平了身,正欲往出走,想到什么,頓住了腳步,思慮了片刻還是轉了身,在離冷荊前抱拳單膝跪下, “皇上,楊從南說,廢殿那位病了?!?/br> “嗯?”離冷荊抬起頭,凌厲的長眉微挑。 沈狄垂首繼續(xù)說,“楊從南說,那位臉色通紅,像是發(fā)了高燒,躺了好幾天,沒吃東西?!?/br> “病了就去請?zhí)t(yī)?!彪x冷荊語氣不悅,“他還想死?” “沒有您的請求,楊從南不敢擅自行動?!?/br> 離冷荊眼神移到了沈狄身上,盯了一會兒, “楊從南讓你跟我說的?” 沈狄始終不敢抬頭,但還是感受到了落在身上凌厲的目光,“回皇上,是的。” 離冷荊揚起一邊唇側,滲出幾分笑意,“他倒是會勾搭,讓楊從南給他送信。” 沈狄把頭垂得更低了,不敢回話。 離冷荊把奏折扔在案上,起了身。 “走吧,別讓我的小寵物病死了?!?/br> 廢殿內。 “冷!好冷!”刺骨的涼意四面八方地灌進來,直鉆入骨頭里,每個關節(jié)都像是被打散了一般。 離亦凌緊緊地裹著唯一的薄被子,身體蜷縮在了一起,卷成一團。眉頭緊緊蹙著,眼神渙散。 頭痛欲裂!離亦凌把頭埋進胸膛里,強行給自己一點安慰。 他虛著眼,混沌中,月凝笑語盈盈地拿了件青色大氅過來, “殿下,你又貪玩了,快把斗篷穿上,” 月凝穿著粉色流彩暗花云錦,帶著一身暖意向他走來,把鶴氅披在他肩頭。拉起他的手,說, “殿下,我給你燉了湯,待會兒去喝碗去去寒?!?/br> 月凝黛色娥眉舒展,抬眼看到枝頭上的層層積雪,莞爾一笑,伸出手拉了一下樹枝,然后快速跑開,在一邊笑看著離亦凌頭上落滿了白雪, “哈哈哈,殿下怎么不跑?” 月凝回到離亦凌的身邊,細心地幫他撣了撣積雪,一邊笑他,一邊又打趣罵他, “殿下傻乎乎的,” 離亦凌笑著,學著上官月凝,伸手把枝頭扯了一下,一手環(huán)住她的細腰,不讓她跑開, 枝頭的積雪被撣了上去,在空中旋著,舞著,又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輕盈地躺在了兩人的青絲上。 離亦凌握住了月凝的手,一雙桃花眼蘊滿著深情,看著她,“也算是與你共白頭了。” 月凝彎起了眉目,眼睛里燦若星河,閃著動人的光,“殿下,死生契闊,與子成說?!?/br> 離冷荊帶著太醫(yī)過來的時候,差點沒找到人在何處。 床上那小小的一團,單薄得不像樣子。太醫(yī)不敢多問,給離亦凌號了脈,如實將情況匯報了,又依著皇上的意思,開了幾副名貴藥, 離冷荊點頭,冷眼看著太醫(yī),那眼里的晦暗不言而喻,太醫(yī)驚出一身冷汗,自然不敢多言語,揮手讓楊從南把太醫(yī)帶了出去,又吩咐著人去熬藥了。 房里一時清靜下來,空蕩的殿內,只有離亦凌的呼吸聲顯得格外急促又沉重。 他還處于一個意識不清的狀態(tài),他的眉頭忽而緊蹙著,忽而又舒展起來,漸漸地還揚起了蒼白干裂的的唇,囈語著,“月凝,月凝別鬧?!?/br> 離冷荊坐在離亦凌身邊,靜靜地看著他情緒的變化,直到他喊出“月凝”,離亦凌沉下眼眸,抬手捏起了離亦凌的臉, 在離亦凌還未反應過來時,干脆地又打上了一巴掌,這一掌的力氣很大,離亦凌臉上登時就浮現(xiàn)幾道紅印。 離亦凌這下是徹底醒了,但好像也沒有,他不過是從一個美麗的過往墜入到一個噩夢。 離亦凌偏著頭,嘴里的血腥味散發(fā)出來,愈發(fā)濃重。 “離亦凌,你記好自己的身份,”離冷荊很少這樣全名稱呼他, “你所有一切都屬于我,” 房間空曠,離冷荊冷冽的聲音像是煙火憑空乍起,不留余地的響徹在離亦凌耳邊。 “誰給你的資格,讓你明目張膽地想別人?” 離亦凌垂著首,兩只手虛弱著撐自己的身軀,有血從嘴角流了下來。 “我控制不了我的夢?!?/br> “控制不了?”離冷荊抬手把他的頭扳了過來,讓他仰頭看著自己,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看來,是不是我讓你太閑了?” 離亦凌仰看著離冷荊,那張臉明明還與父皇幾分相似,偏偏一雙狹眸狠戾陰鷙,寒意生入了骨血里。 “明日搬入我殿里,隨身服侍我?!?/br> 離冷荊松了手上的勁,傳喚沈狄進來。 “去命人打造一副面具,” “是?!?/br> “還有一個狗籠子,一條狗鏈子,” 離冷荊側首斜看了一眼離亦凌,“鏈子粗點,長點?!?/br> “是。” “晚上把藥給他灌了,我不想看到一條病狗?!?/br> “是。屬下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鄙虻铱粗孛妫屑毬犞?。 離亦凌腦袋嗡鳴著,他撐著身子費力地看著離冷荊,“離冷荊?!?/br> “為何獨獨這么恨我?”離亦凌聲音中還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這是離亦凌一直沒想明白的,就算是嫉妒,為了皇位,也不至于有如此的執(zhí)念,把這么大的危害放在身邊,只為了凌辱他。 “我恨你?我為何恨你?”離冷荊眼底藏著幾分晦暗不明的意味,似有若無地笑了起來, “我只是很想把久處神壇的太子殿下拉下來看看,一個謫仙般的人物,拿來做狗,不是很有意思嗎?” 離冷荊勾起薄唇,譏笑地盯著他。 寒冬臘月里,離亦凌被看得生生起了層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