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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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個角度,任雪昧并看不見對方的動作如何,視線里只有弧度微微撐起的裙擺。 他微喘著吐息,四肢無力到連膝蓋也微曲,由此不得不將雙臂向后靠在桌上,掌心抵著那塊檀木面板,頭腦發(fā)暈,勉強以一種極為古怪的姿勢支撐著站立。 “呃,小、小玨,我好難受……” 他闔眸,像是覺得很難為情,連鴉睫都在不住地顫,嘴里囁嚅著討嬌似的埋怨,仿佛因癮癥發(fā)作一事,把自己以往引以為傲的忍耐力都拋之腦后,變得愈發(fā)不講理。 裴文玨攀上那雙玉脂般的腿,指節(jié)屈在膝窩處,干燥的唇沿著對方的鼠蹊向下吻去,直到將那一片全然濡濕的布料裹在舌尖,口腔里頓時彌漫開一股淺淡的腥臊。 他整個人被籠在劣質(zhì)的大紅布料中,無法看見任雪昧臉上此刻露出了何種表情,但能夠依稀聽到上頭傳來隱約的啜泣。 如此小聲的嗚咽卻令裴文玨頓時生出偌大的滿足感,他想起在那扇虛掩的門后邊,自己也曾窺聽到這般動靜——然后裴文玨向屋內(nèi)看去,瞧見兩具交纏繾綣的身體。 他的兄長坐在床沿,身下慢條斯理地頂弄,坐在裴照懷中的男人僅僅用背對著他,身上極其隨意地披著件明黃的衣褂。 裴文玨定睛望去,才發(fā)現(xiàn)那壓根不是什么普通的衣褂,而是從古至今招惹無數(shù)貪欲的、代表了權(quán)力與地位的袞冕龍袍。 那龍袍因動作而垂落,他心下一驚,于是更仔細(xì)地去瞧,發(fā)現(xiàn)那人無論身形還是模樣,竟然都同自己敬愛的先生如出一轍。 夜風(fēng)帶來幾聲吟哦,而低沉的男聲在笑。 雜亂思緒涌上喉頭,裴文玨心下嫉恨多過震驚,眼睛泛著可怖的猩紅,目光一動不動,直勾勾地盯著床上二人交媾的場景。 像是自虐一樣,迫切要把它刻在腦中。 指甲掐進(jìn)掌心,在誰也看不見的暗處,他如同卑劣的鬣狗,舌尖抵住上顎,不覺地磨著后槽牙,直到它們發(fā)出挫挫的鈍音。 那天夜里,裴文玨腫脹的性器遲遲不消。 眼瞼一翻,場景轉(zhuǎn)換,垂涎已久的那個人近在咫尺,他咧嘴,露出一抹甜蜜的笑。 裴文玨咬著褻褲上的繩結(jié),用齒列緩慢地抽解它們,動作隆重得像拆開一件只為他特地準(zhǔn)備的精致禮物,直到松松垮垮的包裝落地,露出里面詭異又漂亮的內(nèi)容來。 淡粉色的玉莖已然挺立,裴文玨深吸一口氣,掐著那莖頭不讓其射精,轉(zhuǎn)而去看在那之下隱藏著的、令他朝思暮想的秘密。 只是一眼便要淪陷。 他情不自禁要被那翕張的小嘴吸引,順從地貼上去,用舌苔摩挲那顆凸起的豆粒,嘗到小股黏膩的水流,這是給他的嘉獎。 “好甜,”裴文玨將它咽下,停頓片刻,又愈加猛烈地吮上去,以舌頭代替性器,做著不斷進(jìn)出的動作,去剮、去卷,將潺潺yin水吞吃入腹,卻不忘壞心眼地反問,“先生既然難受,怎么還流了這么多水?” 離得太近,他的吐息盡數(shù)噴在會陰,任雪昧渾身癱軟,幾乎快要坐在對方臉上。 明明前頭快要射精,可任由面色潮紅的持衡國師拼命搖著腦袋求饒,哭腔依舊哽在喉管,發(fā)出斷續(xù)的抽噎,懇求的話也被說得七零八落:“放過我……不、不要了……” 裴文玨看不見——或許他知道,但他卻裝模作樣地繼續(xù),反而愈發(fā)起勁地含著兩片肥厚的yinchun來回舔舐,直到女xue如同抽搐般一陣痙攣,那是將要高潮的前兆。 于是他退開一些,墨色的瞳眸眨也不眨,聚精會神地盯住那處,看見嫩紅的xuerou被舔得濕漉漉,水光泛濫也顯得軟爛成熟。 在他的注視下,這朵艷情的花蕊兀自吐出一陣涌流,那粘稠的液體堪堪垂落,被裴文玨用指腹帶過,將其抹在這雙大腿內(nèi)側(cè),直到把光潔的肌膚也變得泥濘濕潤。 做完這一切之后,裴文玨終于大發(fā)慈悲似的,掌心一放,松開了那根小巧的性器。 精關(guān)打開的瞬間,任雪昧終于得以從長久的憋悶中緩過神來,暢快地射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女xue已經(jīng)潮吹,或許是因為實在被掐得太久,他并不知道自己xiele多久,只是在嗅到空氣中的異味之后有短暫地清醒,恍惚的意識慢半拍地復(fù)位。 可隨之而來的是下身更空蕩的癢意。 正逢裴文玨鉆出裙底,拍拂衣袖整理著站起身來,因皇室出身的禮儀姿態(tài),這狎昵下流的動作竟也被他做得優(yōu)雅端莊。 他睨了一眼視線飄忽的任雪昧,然后把纖長的指探到自己鼻間,在那之上除了jingye特有的腥膻,還盈著一股淺淡的sao氣。 連三歲孩童都能知道這是什么味道。 望著面前暈著酡紅的臉,裴文玨心情愉悅,依舊笑得天真爛漫。 被浸潤的瑰色唇瓣一張一合,問句輕飄飄的,甚至沒等到那個人聽見,不一會兒就散在風(fēng)中—— “只是被舔而已,也會爽到失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