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茍言笑的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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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憶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yin蕩,很羞恥的夢。 以至于他醒過來,看見端坐一旁,正在撫琴的顧澄空,會覺得十分之……愧疚。 他自然是想過要壓著顧澄空,讓他又哭又叫,最后在自己懷里軟成一灘泥,被cao得服服帖帖。但是……抬著屁股騎著cao?讓對方求著插進(jìn)去?這些春宮圖里都沒有出現(xiàn)過的場景,自己到底是有多禽獸,才能夢到這種情形。 顧澄空聽見從憶起身,停了動作,轉(zhuǎn)過身來,仍是一身青衫,謙謙如玉,道:“從憶,你醒了。剛才見你睡得不太安穩(wěn),特地奏了一曲“如月吟”,最有清心助眠的功效?!?/br> 從憶見著顧澄空端方神態(tài),卻總想起此人在夢中,壓在自己身上時那情色滿滿的臉,那yin蕩露骨的挑逗之詞,一時竟忘了接話。 正此時,琴室的門被人叩響,冉開陽在門外道:“侯爺,有急事?!?。 許從憶心知,必是十分緊迫的要務(wù),否則冉開陽不會在此時前來打擾,立刻從榻上跳起,命冉開陽詳細(xì)說來。 原來是精兵隊(duì)接到急報,城南的莫愁巷有人突然化作了妖怪,還撕裂了兩個人。 許從憶臉色一變,當(dāng)即就回身對顧澄空抱歉一笑,命冉開陽護(hù)送顧先生回家,自己取了斬妖劍披了盔甲,領(lǐng)著精兵隊(duì),縱馬朝莫愁巷奔去。 這邊許從憶匆匆離去,那邊顧澄空反倒不急不忙的又撫了首曲子,只是那琴音,沒有半點(diǎn)平日那種溫婉悠揚(yáng)之感,反倒如泉水般叮咚活潑,歡快之意盡顯。 待顧澄空奏完,冉開陽道:“怎樣?” 顧澄空道:“可惜。那傻鳥,白白和小侯爺交合了多次,可惜那精氣都被用作療傷了。小侯爺體內(nèi),竟沒剩下幾分精氣?!?/br> 顧澄空嘴上說著可惜,臉上卻是笑意盈盈,甚為滿意的樣子。 冉開陽點(diǎn)點(diǎn)頭,道:“果然?!?/br> 顧澄空站起身,有些同情的看著冉開陽,拍拍他的肩膀,道:“時候還不到,你再忍忍吧?!?/br> 一向沒什么表情的冉開陽,臉上閃過不豫之色,向后退了一步,道:“放心。時候未到而已。” 從憶從正南侯侯府穿到莫愁巷,約莫用了一盞茶的時間。 此時天仍未黑,還沒有開始宵禁,能看見巷口聚了些膽大的青年人,似是在探頭探腦的看熱鬧。 從憶皺皺眉頭,對身后的精兵道:“速速驅(qū)散人群?!蓖瑫r直接策馬沖了進(jìn)去。 此時雨已經(jīng)停了。泥濘的地上,躺著兩具尸體。 一具尸體,依稀能看出生前是名男子,已經(jīng)被從頭撕成了兩半,傷口干凈利落,絕非人力所能為。另一具尸體,則是一名青年女子,衣衫凌亂,胸口扎了把剪刀,鮮血浸透了上衣。 在那女子身邊,跪著一座龐然大物,形似猿猴,頭頂雪白,正對著女子尸體哀嚎,其音色之慘烈,讓人聞之心驚。 更讓人恐懼的,是那猿猴狀妖物的兩掌兩腳,皆是鮮紅色,不知是否為鮮血所染。那物一邊哭嚎,一邊雙掌擊地,掌下那青石板路上,已有道道裂痕。 從憶不動聲色的看了片刻,不顧身后精兵阻攔,翻身下馬,一手持劍,一手拎網(wǎng),朝那妖物走去。 那妖物見了從憶,絲毫不躲,反而仰起頭顱,朝從憶比比自己的脖子,似乎是在請從憶一劍結(jié)果了自己。 從憶并不動作,沉聲道:“你殺了幾個人?” 妖物愣了下,似乎沒想到這位捉妖師居然會同自己對話,半響才比出一個手指。 從憶又問:“你殺的,應(yīng)是那男子?那女子顯然不是妖物所殺。” 妖物點(diǎn)點(diǎn)頭。 從憶雖已有了猜測,仍問道:“你為何要?dú)⒛悄凶???/br> 那妖物聽到此問,似又發(fā)了狂,仰天長嘯,同時以掌捶胸,形容可怖。 身后的精兵見了,紛紛搭箭上弓,隨時準(zhǔn)備擊殺這發(fā)狂妖物。 從憶卻舉起手,比了個“暫緩勿動”的手勢,同時問道:“你可是,要為那女子報仇?” 妖物聽了,停了嘯嚎,轉(zhuǎn)為放聲大哭。那和人有些許相似的猿類臉龐上,露出了極其哀痛的表情。 從憶嘆口氣,道:“不管是何原因,現(xiàn)下你殺了人,我必不能就此饒過你。”停了停,又道:“你是妖物,管不了你,但我也不會濫殺。我現(xiàn)下帶你去個地方,你是該死,還是能活,自然會有人來做裁斷?!闭Z罷,即用手中未出鞘的斬妖劍敲打妖物后頸,又將那捕妖網(wǎng)一拋,將個暈過去的妖物裝在了網(wǎng)中。 許從憶這才轉(zhuǎn)身對精兵隊(duì)道:“拿黑布罩了,往鳴鶴堂運(yùn)去?!?/br> 精兵當(dāng)即聽令,熟練cao作起來。 鳴鶴堂,正是鶴先生鶴明焰的府邸。 大梁朝雖一直有著皇族捉妖師,但捉妖師只是血脈特殊,并非天生神力。早些年,常有捉妖師不敵妖物,反被妖物所殺的情況。 損失慘重的皇室痛定思痛,決心在民間重金尋訪能人異士。漸漸的,也的確網(wǎng)羅了一些奇人。這些人或是武藝出眾,知道如何迎戰(zhàn)妖物;或是博聞強(qiáng)識,知曉眾多妖物的弱點(diǎn)。這些人,能力稍弱一些的,會被編入精兵隊(duì),與捉妖師共同伏妖降魔;能力強(qiáng)一些的,則會成為捉妖師的師傅。 而鶴明焰,無疑是歷來能人異士中,最強(qiáng)的一個。 他是許從憶六歲那年,常樂公主親自迎回來的,如今已有十五個年頭了。 “十五年啊……”許從憶駕著馬,感嘆著。 他還記得,十五年前,第一次見到鶴明焰的場景。 未及弱冠的青年,戴著半臉銀質(zhì)面具,只露出個刀削般冷硬的下巴,和與那冷硬線條形成強(qiáng)烈反差的鮮紅嘴唇。青年恭恭敬敬的沖自己鞠躬,說他就是自己以后的老師,會好好教導(dǎo)自己,保護(hù)自己。 許從憶按照常樂公主的吩咐,行了拜師禮。又聽見娘親極其嚴(yán)肅的囑咐自己,要好好聽從師尊教導(dǎo),尊師重道,不可忤逆。還說師尊的理念同她完全一樣,自己需得按師尊的指導(dǎo)行事,不得借捉妖師之名,濫殺無辜生靈。 唔,自己是一直都挺……尊師重道的。 盡管師尊嚴(yán)厲得近乎苛刻,該打板子的時候從來不會手軟,日常也不和自己說笑打鬧,但的確,師尊將他的才學(xué)技能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了自己。而自己,也一直在秉行師尊的理念。包括師尊說不得濫殺妖怪,包括師尊提議的可以讓有了人心仁念的妖怪回到人世,他都一一照做。 只一件……只一件事…… 自從那件事發(fā)生以后,他一點(diǎn),一點(diǎn)都不敢去鳴鶴堂,一點(diǎn)都不敢去看師尊的臉——即使只是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