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安寧背后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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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憶心中連連稱奇,想用手指摸一摸那兩個小尖,又怕弄痛了澄空,手剛一伸出去,就懸在了那兒。 這時,澄空動了動,身體立了起來,沖著從憶嘶嘶兩聲,道:“小侯爺在看什么?” 雖然澄空此時完全是幅小蛇模樣,但從憶總覺得,他的臉紅了。 從憶道:“澄空,你可知道,你頭上……好像長出了角?” 澄空的小眼珠往上翻了翻,道:“這?長角?” 從憶趕緊托著他,將他帶到客房里的銅鏡前,道:“你仔細(xì)看看,頭上那兩點,可是角?” 澄空對著鏡子,瞄了一眼,道:“我看不太出來。” 從憶又問:“那你的父親,和兩名哥哥,他們的原身,都會有角么?” 澄空的聲音里頗有些失落:“他們……他們不怎么在我面前露出原身。我和哥哥們,已經(jīng)有許多年未見過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的頭上是否有角。” 從憶雖不是皇子,但對于皇子間的爭斗算計,還是清楚的,便猜想或許妖族也是如此,因此也不再問,只道:“從圖譜上,我只見過蛟有四足,倒未曾注意到,蛟頭上有角。” 澄空有些懨懨的扭轉(zhuǎn)頭:“或許我不是蛟,而是蝰蛇。我聽說過,蝰蛇頭上會有角,也不知是不是這模樣?!?/br> 從憶皺皺眉,有些不敢相信:“蝰蛇?”他多少知道蝰蛇的模樣,實在無法和眼前這碧綠可愛的小青蛇聯(lián)系在一起。 澄空將身體盤做一團,興致缺缺的:“或許吧。我聽師傅說,我們這種血脈可以傳承的大妖,通常后代的妖力都會比上一代要弱。父王是蛟蛇,那,我若是蝰蛇,倒也算不錯了。”接著,他又瞥了眼鏡子,道:“罷了,我不愛照鏡子。從憶,把我接走?!?/br> 從憶趕緊將手指送過去,由他繞在上面,再將他送回床上,同時奇道:“澄空不愛照鏡子?” 澄空低聲道:“有什么好看的,徒徒招人嫌棄罷了?!?/br> 從憶驀的想起,澄空剛變回原身時,嘴里念叨著“你是不是也討厭我這般模樣”,當(dāng)時自己并未留意,現(xiàn)在看來,恐怕這背后當(dāng)真有些原因。 他半蹲半跪在床前,用指腹輕輕蹭著澄空的身體,小心道:“我之前便已說過,我覺得這原身,分外可愛。為何澄空總擔(dān)心會惹人嫌棄?” 澄空乖順的任由從憶蹭來蹭去,嘶嘶兩聲,道:“我們這類妖族,生下來就多少能記事。我記得……我小時候,尚不能化形,父王只來看過我一次,看完只說——怎么是這幅模樣。后來,過了大概兩三年,父王給了我那塊珊瑚玉,讓我汲取里面的妖力,我這才化成了人身。那之后,父王對我格外關(guān)愛,還帶我去見了師傅,還,還看到了小時候的你。所以,大概只有我的人形,才是討人喜歡的吧?!?/br> 從憶聽了澄空這話,又想起師尊所說的,當(dāng)年四海蛟王帶著澄空來見爺爺,最終將至陰妖力灌進(jìn)珊瑚玉的事。他在心中推演了番,總覺得有些怪異,似乎是哪里對不上,但一時卻也理不清楚。 而且,當(dāng)務(wù)之急,顯然是撫慰這又有些低落了的小蛇。從憶再次將小蛇捧到手上,道:“我不管別人怎么看,總之,在我看來,你的人形和原身,都美得可堪入畫,斷無厭棄嫌惡之理?!背慰蘸吡艘宦暎瑢㈩^埋在身體里,悉悉索索的摩擦起來——如果是人形的話,必定就是在止不住的偷笑了。 從憶心下稍寬慰,又道:“昨日說好了,今日帶你去這個鎮(zhèn)子上的集市,你可還愿意?” 澄空自然是愿意的,當(dāng)下就由從憶喂完了早飯,急不可耐的縮在了從憶胸前,往鎮(zhèn)上繁華處走去。 說來也巧,兩人正好趕上了什么節(jié)慶日子,街上行人都喜氣洋洋的,路邊店家都掛出了花燈——雖是粗陋了些,那氣氛卻也足了。 從憶心下好奇,找了家雅致的茶水鋪子,要了最好的茶和果脯,坐下和掌柜的攀談起來。 那掌柜的約莫四五十模樣,生得一片和善,眉目都帶著笑,且衣著挺括,看著應(yīng)是生活優(yōu)渥之人。 聽從憶問及為何這平霄城如此熱鬧,掌柜笑呵呵道:“可巧,兩位正趕上了一年一度的山神祭祀之日。我們這平霄城,風(fēng)調(diào)雨順這些年,城里連小偷小摸都不曾有,家家戶戶都平安喜樂,全倚靠這山神庇佑??!” 從憶登時來了興趣,忙問掌柜,這山神是何來歷,為何有如此法力。 掌柜搖頭笑道:“這山神,我們只知道是上古的神仙,誰人也不曾見過?!?/br> 從憶聽到“上古”兩字,心中微有疑慮,笑道:“那這給上古神仙的祭祀,必得是隆重至極了?我這世面見得少,不知道有沒有這個眼福,可以去看上一看啊。” 掌柜樂道:“這位小公子,我們這祭祀,也算不得隆重,不過是心意十足罷了。入夜后,我們會抬著獻(xiàn)給山神的供品,沿著這條街,往城外走,一直送到山腳下。如果有外鄉(xiāng)人想看,倒也不必費事,在客棧里撐開窗戶就能看到?!?/br> 從憶笑盈盈的點點頭,不再多問。 到了掌燈時分,果然街上熱鬧非常。城中住戶大概全都擠到了這條街上,口中念念有詞,似是在祈求山神庇佑。 而道路中央,是一個八人的隊伍,抬著一輛步輦,一顛兒一顛兒的往前慢慢挪動。那步輦之上,堆滿了各種瓜果蔬菜,正中一個箱籠,不知里面藏了何等寶貝 從憶用叉竿撐著窗戶,懷里揣著澄空,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臺步輦。 是錯覺嗎?他總覺得,那箱籠中,隱隱飄來幾絲血腥味。 這時,澄空也動了一下,小聲道:“從憶,那些果物都帶著清香。即便如此,這香味中,還是夾雜了血氣?!?/br> 從憶心下了然,從桌上取過兩只酒杯,帶著勁力,咻咻兩下,擲到為首的抬轎人腳下。 果然,那兩人本能的想要閃躲,肩上的竹條一歪,帶著步輦整個都傾斜了,上面的瓜果也開始撲落著往下滾,砸到了后面的抬轎人。 就這樣,抬轎人們哎呀哎呀的呼喚著,腳步也亂了,身形也歪了,最終整個步輦都側(cè)翻過去,那箱籠也開了口,里面的東西嘩啦啦往下掉。 正此時,從憶瞳孔一縮,縱身一探,自客棧窗戶里飛身而下,從落出的一堆土布人偶、泥塑小人中接住了一樣?xùn)|西——那是一個人。準(zhǔn)確的說,是一名女童,約莫五六歲年紀(jì),身體縮成一團,梳著小辮,嘴里塞了塊破布,手腳都被粗麻繩捆綁著,磨出了斑斑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