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魔頭之命全你英雄威名(虐篇 忠犬癡情獨孤宗主X心死自毀魔頭柏欽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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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逐漸亮了。 淡色眼瞳接收到窗外透進來的光,居然有些刺眼。 柏欽微閉了閉眼,唇角勾勒的笑容依然溫柔優(yōu)雅,側過臉,淡然看向身旁躺著的男人。 依然是那副俊俏的堪稱艷麗的容貌,柏欽微反復的看著他,仿佛初識那般的打量目光。 只至昏睡中的男人不舒服的緊皺著眉心,一副很不舒爽的樣子。 “你醒了?” 柏欽微的嗓音干凈果斷不似那個魔教教主玉臨仙,總喜歡在尾音拖半拍,旁人聽著,總是溫柔繾綣仿佛和誰都有一腿一般。 若說柏欽微是武林中公認的高嶺之花,那么玉臨仙,便是一株劇毒的艷花,只要有利益糾葛,誰都能觸碰。 詹纓廢了些功夫才恢復神智,只是身側本該躺著的嬌花美眷卻不見蹤影,反倒是本該被打發(fā)出去做任務的玉臨仙回來了。 心底短暫的閃過一絲不安,但又很快消散,詹纓想坐起身,手肘撐著床鋪卻半絲力氣都使不出來,而玉臨仙依然面帶淺笑的看著他。 那模樣卻是說不出的詭異奇怪,詹纓皺了皺眉頭不悅開口。 “任務如何了?” 柏欽微歪了歪腦袋唇角弧度不變,只是一雙冷透的眼珠子定定看著詹纓,詹纓被他看的發(fā)毛正要訓斥,柏欽微在他發(fā)火前幽幽開口。 “很好?!?/br> “什么叫很好?算了,你去把攝提叫來。” 詹纓一副極不耐煩的樣子驅趕柏欽微,柏欽微依然坐在他身旁側著臉專注的看他,若是此刻詹纓再察覺不出問題他就是真傻子了。 “至昨日子時,十年限滿。” “你什么意思?難道你對我有什么不滿么!” 柏欽微調轉了頭,無所謂的聳肩笑了笑卻不答話。 “你說的任務,我已完成,順道...” 柏欽微薄唇輕抿,似乎在醞釀著什么,良久,他又輕輕開口。 “回來途中,我順手取了你未婚妻一家的命?!?/br> “什么!” 猝不及防聽到這個消息,詹纓大驚失色,柏欽微見他模樣只是微微嘆氣,神色之間卻是仿佛事不關己的惋惜憐憫,絲毫不為自己是這場慘案主宰的心虛。 “我來,本是取你們父子性命??上谙尬吹?,我尚要聽命于你?!?/br> 詹纓撐著床鋪的手指微微顫抖,他仿佛在聽一個什么不可思議的笑話,他死死盯著柏欽微的面容打量想要看出些端倪。 “你...怎么了?” 柏欽微看著他微笑,詹纓只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所有知覺。 柴世楨對兒子突然改變主意迎娶貴女很是滿意,但聽到那貴女一家慘死,而自己兒子也被綁走,柴世楨隱隱有種事情脫離掌控的糟糕感覺。 落鳳崖上—— 柴世楨按照字條趕到時發(fā)現已有人先他一步抵達了。 卓風、伯淵、沈無及與沈無戈皆都面色肅穆圍著面前的華服青年。 金冠束頂,繡有龍鳳祥瑞的紫金飄帶隨同散落下來的青絲颯爽飛揚,一襲同樣華貴非常的紫色華服,多了腰間墜飾琳瑯,衣服上埋著以銀線細繡的暗紋,這一身規(guī)制顯然不是一般人能穿的。 但柴世楨認得,這一身曾是他最熟悉的俞琴公子最愛的穿著打扮,然而此刻那人卻穿著更甚與俞琴公子的華麗裝扮,手中執(zhí)著的卻是那魔教教主玉臨仙常用之金刀。 此時此刻柴世楨還有什么不懂的呢! 他曾寵愛的俞琴公子便是面前之人,而他心悅的無憂樓主柏欽微,也是面前這人罷了。 “玉臨仙,速速放了貞王世子,束手就擒!” 卓風上前一步,面色陰沉盯著面前金尊玉貴之人。柏欽微看向他,面上笑容逐漸收斂。 他摸了摸纏繞在魔刀上的金鏈,轉而抬頭一字一句認真回他。 “玉臨仙死了?!?/br> “你胡說八道什么,玉臨仙不正是你么!俞琴、柏欽微,還有玉臨仙,你一直把我們耍的團團轉!” 每說一個人名卓風的臉色便又黑上幾分,被當面拆穿的柏欽微卻依然不為所動,平靜的環(huán)視面前眾人。 或憤慨,或惋惜,或不可思議...柏欽微覺得有些好笑,也確實輕笑出聲。 “阿淵,我要的那人你帶來了嗎?” 伯淵冷冷看他,卻是不作回答,柏欽微卻是讀懂了他的拒絕,伯淵沒有帶他們的父親過來。 柏欽微再度輕笑一聲,卻是無限嘲諷,伯淵不舒服的別開目光,卻還是不忍勸道。 “你屠殺藍相一家再殺詹纓,這江湖將再無你容身之處?!?/br> “明明以前,你最討厭他的?!?/br> 柏欽微費解的詢問,伯淵唇動了動,壓抑下心頭的梗塞淡淡解釋。 “那時討厭詹纓,因為你是我兄長?!?/br> 柏欽微點頭。 “我明白了,現在你已不想認我了是吧!畢竟,一個骯臟下賤的魔頭,的確不配當你這堂堂劍客的兄長?!?/br> 柏欽微不留情的諷道,卓風擋在伯淵身前。 “夠了,你休要再迫他,你的修羅教造了多少殺孽,你自己手上又有多少筆血賬??v使你非此列主謀,你所謀之事也足以你死個來回?!?/br> “是啊,宇文一家被屠殺就是咎由自取了,玉妃被迫害是他替夫還債了,都道冤有頭債有主,怎么這個道理到本王這就不適用了呢?只因本王身上有著那暴君的血,所以本王的母妃本王的弟弟乃至本王便該遭人欺辱,就算死,也不得有怨言還要說聲好,是么?” 青年溫柔的嗓音漠然凌厲,眼鋒所到之處內力外放,將對上之人刺的氣血翻涌。 卓風心下一驚,趕緊運起內勁抵抗,柏欽微卻已收了功力,重又恢復成那副懶散不為所動的模樣。 “哈哈哈,什么江湖公道,都是沽名釣譽的狗屁,若是公道,若是公道為何那罪魁禍首你們不去誅殺卻要攔著本王!爾等口口聲聲道我為魔頭,難道加入我修羅教之人身上的冤屈便是假的?誰,又曾憐憫他們?!?/br> 柏欽微冷冷掃視過面前諸人,他重又看向伯淵。 “養(yǎng)你真是養(yǎng)了條狗都不如的東西??!” 卓風怒吼。 “休得胡言,你自己要做下弒父的惡行便不要牽扯別人!伯淵是你養(yǎng)大不錯,但你沒資格讓他陪你胡作非為!” 掂了掂手中魔刀,柏欽微輕笑一聲。 “你們帶不來那昏君的頭,那本王便親自來取,先殺柴世楨,再殺那昏君!” 柏欽微動作極快,柴世楨才摸到武器,那把魔刀卻是已近面門,兩根手指卻更快一步架住了鋒銳魔刀。 這是卓風第一次與柏欽微正面交鋒,柏欽微招式煞氣滿滿,一招一式皆是走的戰(zhàn)場拼殺的路子,這種功法耗費內力也巨,若是以往柏欽微只能快攻才能勉強與卓風打個平手。 而這一次交鋒,卓風明顯感受到柏欽微體內蓬勃的內力,宛如用之不盡,若是拼斗,只怕輸的會是他。 柴世楨也在短暫中回過神來,很快加入了纏斗隊伍,柏欽微唇角冷冷一勾,不再是以往無憂樓樓主的高冷慧黠,那分明是玉臨仙的邪魅怨毒。 “玉琴早已死了,玉臨仙也于昨夜...死了,活下來的是本王!是宇文家的大公子,是舊朝的七皇子,是一手建立了無憂樓的柏欽微,這世道沒有公道,本王就殺出一條道來!” 柏欽微刀風更盛,一雙透徹的琉璃眸子卻在此刻染上血色,那蓬勃的內力再度外放,卓風一時不敵被生生掀飛了出去。 伯淵更快一步以劍抵擋殺至面前的刀風,柏欽微最終還是收了幾分力,他冷冷看了伯淵一眼,這一眼只有寒冷卻再無往日的半點感情。 “噗——” 被踹倒在地的柴世楨吐出一口濃血,他捂著斷掉的肋骨抬頭不甘的看向面前青年。 他容貌俊美,姿態(tài)高儀,一身尊貴氣質更是世間少有,此刻柴世楨被俯視著,盡生出一股=他本該如此的感覺。 “為何...為何要我的命?我自問,待你不薄!” 柏欽微歪了歪頭,看向懸崖處,又轉過頭,刀鋒再度逼近幾分緊緊抵著柴世楨的咽喉。 男人喉結滑動不斷吞咽著唾沫,柏欽微動了動唇。 “當年的合約,我與詹纓賣命十年,我答應,會取你命血祭他亡母?!?/br> “終是我對不住他們母子,但我可曾薄待過你!你對我,當真沒有半分念想?” 柴世楨死死的盯著他,柏欽微卻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卻又僵硬的沉下,他目光森森,似是在考慮著如何下刀,柴世楨不甘,一雙深沉的眸子里,盡是深情。 一切期許都在那一刀劈下時消散,柴世楨愣愣的跌坐在那也不躲避。 “你同那昏君一路貨色,怎會覺得本王會愛上你這種賤人,呵~” 柏欽微不客氣的嘲道,享受著收割人命的快樂,而那一刀卻最終沒有落下,另一把劍硬生生劈開了他的刀。 收勢不及之下,柏欽微被那強悍的內力震的連連后退,得此空擋,所有人也一擁而上對準柏欽微下手。 柏欽微淡淡一眼掃向那劍的主人,伯淵面色蒼白,他卻不后悔阻攔柏欽微殺柴世楨。 柴世楨的淚水在柏欽微揮刀的那一瞬間跌落,心如刀割的感覺,這便是昔日他辜負的那些女人的報應么? 柏欽微面對柴世楨悲傷難過的目光,只是淡淡笑了笑,不見憤怒,也不見可惜,仿佛那就是個與他沒多大干系的人。 與他一母同胞的伯淵卻清楚,他兄長并非無感,柏欽微的無相神功與惑心魔功都已練至大成,然這兩種功法都是殊途同歸,一種要寂滅七情六欲,,魔功則是滅絕人性。 “柏欽微,你回答我,你究竟要做什么!” 卓風看向這位昔日好友,柏欽微直愣愣的盯著自己的刀刃看了會兒,聽著卓風悲痛的質問才回過神來。 “冤有頭債有主,欠我母妃的血債我要一筆筆討回來,你為何要阻我,難道你不是我摯友嗎?為何?為何————” 受不住柏欽微突然外放的內力,卓風不敢當面硬撼只能退避,柏欽微晃了晃那一陣眩暈的腦袋,陌生的情緒,guntang炙熱所過之處卻帶走一切溫度徒留灰燼般的蒼涼。 柏欽微呵呵怪笑著,抬起左手輕輕按在胸口上。 “原來,這就是活在地獄中的感覺么!原來,我早已不是人了么!我意,飄零久...” 柏欽微迷醉的呢喃著,他緩緩抬起刀,指向面前眾人。 殺戮開始,兵器碰撞之間擦出的火花與血光交輝,柏欽微沉著著目光,專注于刀鋒所向之處。 ——專注的奪取著他人的性命。 一時間,血rou亂飛,柏欽微喘著氣站在那,他絲毫不擔憂此刻的包圍之勢,吐出口濁氣,纏在腰間金鏈松開,柏欽微細致的抓著鏈子的一端細致的將他纏繞在手上,最終那把昔日尊貴的金刀被他緊緊固定在掌心中。 柏欽微慢吞吞的做著這一切,有不耐煩的沖上去,卻還未靠近便被柏欽微外放的內力震的筋脈盡碎口鼻流血而死。 做完這一切,柏欽微沒甚煙火氣的掃了眾人一眼,確定過人數,他笑了笑,沖擊、進攻。 沒有任何留手的余地,柏欽微目標明確,追殺著被他招來的仇家,他早已不在意此戰(zhàn)之后自己的生死。 早在確認詹纓背棄他的那一天,被詹纓重新送給柴世楨的那一天,被攝提和柴世楨共同羞辱折磨的那一天。 窒息的感覺,清晰的刻印在腦海里,柏欽微覺得自己直到此刻還能聞到空氣中彌漫著的淡淡血腥味。 那是自己的,血的味道。 說他瘋了?或許吧,他早該瘋了的,只是為了母親的愿望,還有伯淵那丁點的兄弟情。 刀刃沒入rou體的聲音,干脆利落,沉浸在那些回憶中的柏欽微并未發(fā)現敢和他交鋒的人越來越少。 隨著尸體的疊加,已經沒有太多人敢悍不畏死的直面他。 他麻木的揮動著武器,麻木的等待著,等待著別人的刀劍也落在自己身上的一刻。 遙遠之間,似有人在呼喊他的姓名。 ——??!欽微!如此親昵的呼喚,時至今日,還有誰會用這樣的稱呼叫他呢? 柏欽微僵硬成一團的大腦費力的思索著,然后... 纖薄劍鋒擋下了柏欽微的一切進攻,白色寬袖下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同時伸出抓住了他的肩。 柏欽微抬起失神的眸子,暗沉血色逐漸透出一絲光亮,很快那僅有的光彩再度被血色所吞噬。 獨孤誠卻清楚此刻的柏欽微已經恢復了些許神智。 “為何要來?” 柏欽微平靜的詢問著。 “修復金簪,耽擱了些許時辰?!?/br> 皓白手腕一翻露出那根本該被卓風折成兩斷的金簪,柏欽微抬手接過,血色瞳孔有一瞬間的顫抖。 “這是...母妃為我準備的加冠禮。” “它很重要,不要再送人了?!?/br> 獨孤誠反手握住他的手,將他拳頭合攏,柏欽微抬頭看他。 “謝謝?!?/br> 謝謝你修好了它,謝謝你愿意相信我說的話。 感受著獨孤誠干燥溫熱的掌心,柏欽微鼻腔酸澀有股想哭的沖動,可是無論他怎么努力,眼底卻始終一片干涸。 他只能努力看著男人,努力讓自己的目光傳達自己內心的感激,可是那一片血色在他人眼中看來,儼然是已入魔的征兆。 “跟我走,我會護你?!?/br> 被男人一句話驚醒,柏欽微猛地后退。 “不,我不走。” “信我?!?/br> 柏欽微看著他微微搖頭。 “對...” 話語哽住,目光落在獨孤誠身后殘余,卻一致兇神惡煞看著他的眾人,毫無預兆的一刀砍向獨孤誠。 “滾——” 猙獰著爆喝出聲,其余人一擁而上,柏欽微卻是虛晃一招趁機后退,他足尖輕勾挑起地上繩索,眾人忽聞崖底傳來痛吟人聲。 柴世楨面色大變。 “住手!” 柴世楨以武器支撐向前走出數步,他面色蒼白,死死盯著柏欽微手中的繩索。 “休要傷害吾兒?!?/br> “好?!?/br> 柏欽微微微側頭,很是無辜的看著他。 “用你的命來換?!?/br> “好,我給你,只要你放了纓兒,我這條命就是你的。” “呵呵~才不信,我要你扔了武器過來?!?/br> “你別太過分!” 沈無戈擰著眉頭呵斥,柏欽微冷冷掃她一眼。 “念在你是護國軍后裔的份上姑且饒你一命,再有下回?!?/br> 沈無戈悶哼一聲單膝跪地,唇角沁出一絲鮮血,她卻已經明白了柏欽微的意思不再插話。 柴世楨干脆的解開武器放到地上,他只身上前,也做好了柏欽微不守信用便耗盡力氣也要擊殺他的準備。 “宇文清,對不起你的人是我!你要殺便殺!” 被掛在懸崖上的詹纓將上面的一切聽的清清楚楚,也知道自己的命就捏在柏欽微手里,可他絲毫不覺得對方會殺他,反而是柴世楨。 已經走火入魔的柏欽微肯定不會留情! 詹纓心急如焚,不能明著求救只能用別的辦法保下柴世楨一條老命。 “柴世楨,我不用你假惺惺!你給我滾!我用不著你救,你要是再敢向前一步我就死給你看!” 柴世楨聽著詹纓的吼叫,只覺莞爾。幼時的詹纓也曾如此對他如此大呼小叫,反倒是長大后,雖不再叫罵卻也總是陰陽怪氣冷嘲熱諷。 但這樣看著沒禮,卻處處護著他的叫罵反而令他親切。 柴世楨輕笑,還是毅然走向了柏欽微。 男人眉目英俊鋒銳,坦然望著要取他命的柏欽微。 “既然你有此覺悟,我也不會為難詹纓?!?/br> “堂堂皇子,難為你隱姓埋名雌伏于我父子身下?!?/br> 柴世楨不客氣的嘲道,柏欽微淡然看他。 “栽在我手里,只怪你自己好色?!?/br> “是啊,但本王不覺有虧,七皇子如此姝色在床上滋味更是無與倫比?!?/br> 獨孤誠皺眉,對柴世楨更是厭惡,柏欽微卻絲毫不為所動。 “人之將死,也只能過個嘴皮子癮了?!?/br> 柏欽微輕笑,他雖身份尊貴,卻從小開始飽受災難,這點羞辱,他尚不放在心上。 “啰里啰唆一通廢話,看來你還是不舍得動手??!” 伴隨著漫不經心的話語出口,白色華服男子搖著一把精致秀美的折扇緩緩走上前來。 魏靈鳴隨手摘去臉上象征著攝提的面具,那雙澄澈溫柔的眸子淡淡掃了一圈,最終落在柏欽微身上。 “你還是不舍詹纓,即便他那樣待你?!?/br> 卓風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的看向魏靈鳴手中的面具,他實在難以相信獨孤誠收養(yǎng)的那個傻子世子居然便是那興風作浪的攝提本人。 “你真傻,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總是這樣傻,從不去懷疑別人對你的目的,傻乎乎的掏心掏肺,你這樣,真是九條命也不夠你死的?!?/br> “你不該來。” 柏欽微瞳中血色淡了幾分,魏靈鳴搖著扇子,嗤笑一聲。 “我來送送你?!?/br> 喉結緊縮滑動,柏欽微面上神色不變。 “還記得我說過的么?!?/br> “我若有個萬一,你便讓詹纓為我償命,你說他欠我的,但我不覺?!?/br> 魏靈鳴盯著面前這個死不悔改的傻子,無奈的笑了聲。 “你已走火入魔,命不久矣,再繼續(xù)動手,只怕內力逆轉,你會爆體而亡,這一次沒人能救你,我也救不了你那種?!?/br> 仿佛面對一個不聽勸的任性孩子,魏靈鳴嗓音平和,眾人卻聽著心下怪異。 這已經不是他們的戰(zhàn)爭,隨著不知深淺的魏靈鳴的加入,戰(zhàn)局也迅速變化著。 但有一樣可以肯定的,柏欽微命不久矣。 “我不后悔學這功法。” 魏靈鳴卻是停下了搖扇的手,他發(fā)出一聲漫長的喟嘆。 “可我后悔給你這套功法?!?/br> “然后呢?你阻攔我,要廢我功夫,然后讓我當個廢人嗎?我不要,我大仇未報,沉冤待雪,我不要那樣渾渾噩噩過一輩子。” “我知?!?/br> 魏靈鳴撩了撩眼皮。 “我來,是幫你斷了念想?!?/br> 冷厲眼神落在懸崖邊上,魏靈鳴眼底布滿陰厲。 “殺了這個罪魁,再洗掉你的記憶,那昏君人頭我?guī)湍闳。δ愕姆促\我也會一一鏟除,就算區(qū)區(qū)皇位,我也幫你奪來,只要是你要的,只要你此刻停手?!?/br> “我停手,你卻要動手是么!” “這種禍害不殺,留著過年么。” 魏靈鳴坦率道,柏欽微卻是不置可否。 “不行。我已經過夠了被人cao縱的日子,無論是玉臨仙還是你攝提,都不能左右我!” “冥頑不靈?!?/br> 混斗在這句話出口后一觸即發(fā),柴世楨率先動手,目標瞄向要去砍繩索的魏靈鳴,獨孤誠趁機搶奪繩索。 他不確認柏欽微會不會瘋狂之下選擇與詹纓同歸于盡,他賭不起。 混戰(zhàn)之中,本被獨孤誠隔開的柏欽微屢屢朝柴世楨而去,卓風眼見柴世楨不敵,柏欽微破釜沉舟不顧身后的攻擊。 擲出的刀刃打開了魏靈鳴手中的扇子,險些割斷繩索的魏靈鳴回頭看到的便是卓風的利劍貫穿柏欽微胸膛的一幕。 而伯淵的劍也穿透了年輕姑娘的心口。 柏欽微扭頭,看著那姑娘緊抓伯淵劍刃,她雙目圓瞪似是死不瞑目一般,口中涌出大口大口血沫。 “公...子...” “糖兒?” 柏欽微費力的詢問,他抽出貫穿胸口的劍刃,轉身一掌震斷伯淵的劍,糖兒靠在柏欽微懷中,疼的渾身顫抖,一雙明亮的眼睛依然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家公子的俊秀面容。 柏欽微拼力麾戰(zhàn),帶著糖兒不斷后退。然而懷中姑娘,終究是沒了聲息,只一雙眼珠子,死死的盯著他。 察覺到懷中人氣息斷絕的一瞬間,柏欽微一愣。 瞳中血色一瞬間的濃郁如卷土再來,他停下進攻,低頭看著糖兒蒼白冰冷的面容,抬手輕輕按照姑娘的眼睛。、 柏欽微拼盡全力壓抑著,胸口翻滾著情緒宛如帶毒的刀風。 他不清楚糖兒是怎么上來的,但他一直知道這姑娘對他的心意。為了保護她,柏欽微早早將他送到伯淵身邊,以為只要遠離自己身邊,她總能平安順遂的度過一生。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而這份深情,就這么要了糖兒的命。 他抬頭看向天空,不知何時,明媚的天空已被厚厚的云層遮蔽,柏欽微死死咬著下唇。 他自問沒有對不起誰,但唯獨糖兒,他寧愿用自己的命換回糖兒的。 他輕輕放下姑娘,合上她的雙眼。 “攝提...” 魏靈鳴皺著眉頭看他,眼底同樣是一片陰沉。 “我想和獨孤宗主,單獨說幾句。” “好?!?/br> 魏靈鳴沒有猶豫,干脆的挾持著柴世楨退開,獨孤誠走到柏欽微跟前,沉默的站定。 他只顧著把詹纓拉上來,沒注意到身后的變故。心中愧疚,獨孤誠望著柏欽微,看著他身后萬丈懸崖下升騰起的nongnong云彩。 他想擁著柏欽微,想撫慰他,可面對柏欽微,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壓抑的握緊拳頭,眼眶已然通紅。 “能,抱抱我嗎?” 回答柏欽微的是男人的一個有力擁抱,柏欽微濃密的睫毛抖了抖,他也卸下了身上的力氣依靠在獨孤誠胸前,聽著男人有力的心跳,只覺得無比溫暖安心。 “你是個好人。” 獨孤誠雙臂用力緊緊抱住他。 “信我。” ——不要做傻事,我會保護你,讓你好好活下去! “嗯,我信你?!?/br> 柏欽微輕輕推開獨孤誠,獨孤誠不得不松開手,只目光深沉,依然溫柔的看著他。 “獨孤宗主于我有大恩,是我辜負了宗主?!?/br> 寒風凜冽,這句話無比清晰的傳入在場每個人耳中。柏欽微上前一步,湊到獨孤誠耳邊。 “與你相識,是在下莫大之幸。” 溫熱的氣息噴在耳邊,獨孤誠耳廓逐漸染上粉紅,他想說些什么,胸口一熱,卻是柏欽微主動抱了他。 “獨孤誠,是我負你,今日我便以命償你?!?/br> 唇上溫度稍縱即逝,獨孤誠還未從被親的錯愕中回過神來,只聽到這一句,他下意識伸手去拉柏欽微的袖子,只聽聞一聲裂帛聲,胸口一重。 青絲散開,那曾清俊高潔不可觸碰的美人以無聲唇語說道。 ——助你,全這天下第一英豪之名。 猝不及防間被推開一步,而柏欽微已整個人向后跌去。 而那身后,則是萬丈深淵。 所有的嗓音堵在喉嚨里發(fā)不出來,獨孤誠撲上去去撈柏欽微,掛在崖邊上的詹纓眼睜睜看著柏欽微從自己身邊摔下去。 目眥欲裂間,他卻已被人拉了上來。深思混亂間,他只來得及叫出柏欽微的名字,噴出一口鮮血便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