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被受睡過的攻的初戀登場了
要白總給南玉切好牛排是不可能的,但他好歹算是親自耐心地慢動作示范了一下拿刀叉的姿勢。 好在南玉“學得快”,不愧是經常下廚的人,幾下就上了手,還積極主動把自己的牛排和鱈魚澆好汁,切成強迫癥福利的方塊,主動侍候白總。 白總表示很滿意。 按照狗血瑪麗蘇的套路,一旦霸道總裁和柔弱女主感情升溫,就一定會冒出一個前任或者白月光之類的角色來攪局。 約會是不可能順利的,逛街是肯定會偶遇的,飯是必然吃到一半就會被打擾的。 鐘蘭河出現的時候,南玉先是慶幸他們已經吃完正準備走,然后才有種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覺。 “白哥!” 身后傳來的少年音很是清脆,音量控制得恰到好處,既表現出了語氣中的驚喜,又不會打擾到其他客人而顯得沒有教養(yǎng)。 但南玉差點以為是黑貓警長在喊大白鴿。 她在隨著白子語停頓腳步時借著回頭的機會迅速觀察了一下白子語的臉色,仍是那副深沉裝逼的霸總標準表情,一眼辨不出喜怒。 鐘蘭河身高170,皮膚白眼睛大,一張學生氣的娃娃臉,顧盼神飛,神色驕傲自信,精致的小西裝襯出漂亮的身形,領結的花紋俏皮可愛,一看便是還沒長大的富家小少爺。 南玉心里贊了一聲好看,白子語和他的眼光都不錯,這樣的0睡到就是賺到。 可惜現在她比鐘蘭河皮膚還白、眼睛還大、腿還長,香檳色禮裙和白子語的淡棕色西服恰是一個色系。她挽著白子語,挺直腰不卑不亢看過去,和白子語也頗有點郎才女貌的感覺—— CP感其實沒有那么玄,服飾登對就先贏了一半,其余的就是氣場和諧。 白總和保鏢站在一起為什么沒有CP感?因為他們明顯都散發(fā)著雄性荷爾蒙,并且白子語的氣場充滿攻略性和壓迫性,很難與另一個魁梧健壯的人相合。 但南玉氣質溫婉、柔情似水,笑眼又帶著點撒嬌的意味,看向白子語時滿滿依賴歆慕,白子語再表現出一丁點縱容寵物貓抓壞沙發(fā)似的寵溺,便有種兩情相悅的感覺。 刺激的就是鐘蘭河。 誰讓當時鐘蘭河聽說白子語回國,當即和肖玉斷絕炮友關系,卻因為怕肖玉去Scorp堵他沒出門,恰好把一夜情的機會讓給了肖玉了呢? 風水輪流轉,一別許久,上次鐘蘭河在他rou下嬌喘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今天再見,風流1成了白蓮花,浪蕩0當了綠茶婊。 也可能不是綠茶婊,而是初戀白月光。 鐘蘭河好似完全沒有看見南玉這個比他還高的大活人的存在,先熱情洋溢地寒暄:“好久不見!白哥回海市以來,我怕打擾你一直沒敢聯系,今天居然在這遇到了,好巧??!不如一會我們找個地方敘敘舊?” 南玉一看白子語的臉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什么“怕打擾你一直沒敢聯系”,估計是聯系了幾次白子語都沒搭理他,鐘蘭河倒是很會給自己找面子。 白子語不咸不淡地點了下頭,什么話也沒說。 鐘蘭河察言觀色,立刻轉移話題,仿佛這一秒突然就看到了白子語身邊的南玉,語氣更加驚喜:“呀!這位姐可真好看!白哥,以前從來沒在您身邊見過?。∧目峙Y沒事了嗎?” 南玉心道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宮斗大戲,鐘蘭河在床上叫他“哥”的時候很欠艸,但這聲“姐”叫的簡直欠揍;但她表面上卻非常配合鐘蘭河的表演,在聽到“恐女癥”三個字的時候挽著白子語的胳膊抖了一下,遲疑地看了一眼白總那張明顯陰鷙下來的帥臉,資本傲人的胸口幾番微微起伏,還是鼓起勇氣問:“子語哥哥,這位是?” “子語哥哥”這個稱呼明顯比“白哥”還親近,鐘蘭河面上的友善立刻就有點裝不下去了。 南玉這個吃醋之后尋求庇護般的反應取悅了白子語,白總心情稍霽:“這是鐘先生,我以前的一個朋友。南南不要多想?!?/br> 南玉眼睛象征性地亮了亮,心里卻有點同情鐘蘭河。 她查過,鐘蘭河和白子語是在石國讀書的時候認識的,是青梅竹馬、貨真價實的初戀,雖然后來匆匆分手,但再見面時白總佳人在懷,開口就是“鐘先生”“以前的朋友”。 這兩把大刀扎下去,嬌氣公子哥兒不受刺激才怪。 果不其然,鐘蘭河眼圈立刻就紅了——這位的哭戲比南玉來得還快,睫毛顫顫,一臉受傷,聲音也帶了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哭腔:“以前的朋友……白哥,你為什么要這么疏遠我?你就這么不愿意和我說話嗎?我們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你難道忘了……” 南玉在心里替他接上后半句:大明湖畔的鐘雨荷嗎? 但白子語沒給他說完苦情戲臺詞的機會,柔聲問南玉:“累不累?我們回去?” 吃頓飯能累到哪里去,但南玉還是因為白子語難得的溫柔語氣而受寵若驚地點了點頭,任人擺布地被他牽走了。 他倆應該寫篇論文,184的白子語大步流星,真實身高176的南玉穿著高跟鞋快步跟上,170的鐘蘭河在原地愣了一下才想起來追,餐廳總經理再一攔,他愣是被關在了電梯外面。 然而回去的車上白子語臉色卻不太好,完全沒有來時恨不得在車上來一炮的躁動,南玉也樂得清閑,假裝沉浸在鐘蘭河說的“恐女癥”這三個字里。 白子語在思考鐘蘭河的事——卻并不是像南玉腦補(對,她就是在以己度人)的那樣在回味初戀的柔韌身體和美妙滋味。 鐘蘭河的確和他有過一段算得上“戀情”的關系,當時是鐘蘭河主動靠近后來幾乎不在學校出現的白子語,眾星捧月的小少爺幾乎成了白子語的跟班,天天鞍前馬后噓寒問暖,后來鐘蘭河表白時白子語便在一幫狐朋狗友的起哄中默認了兩人的關系。 兩人在一起幾年,白子語一直對鐘蘭河無可無不可地縱容。事實上,那段時間白子語一直懷疑自己的情商是不是有問題,因為他并沒有感受到鐘蘭河愛他愛到旁人口中非他不可的癡心程度。 白子語一向大方,在一起幾年吃飯旅游花銷全包,手表、車都給鐘蘭河買過,但后來白子語查到鐘蘭河背著他聯系白家其他人、甚至打著他的旗號獲取內部消息。 這行為實在心術不正,仿佛枕邊人反咬一口,觸及了白子語的底線。加之兩人感情早已淡成了同居炮友,白子語便立刻不顧鐘蘭河的哭泣解釋,單方面分手。 初戀借著自己的名義牟利,這事兒說出去雙方都沒面子,白子語便壓下了消息,只說是和平分手。 他回海市兩個多月,鐘蘭河幾次想找他都被他攔了,還毫不氣餒地到處找人打探他的消息,明擺著是想再續(xù)前緣。 但白子語心里有點膈應,于是一直沒見他——這也可以理解,白子語畢竟是個英俊瀟灑腰纏萬貫器大活好的鉆石王老五,鐘蘭河這個校園初戀沖著他的身價地位而不是他本人貼上來,肯定會讓白總翻騰起年少識人不清的惱火和一點人不如錢的挫敗感。 果不其然,他帶南玉出來吃頓飯,才一個小時,鐘蘭河就精心打扮趕來了。要是他帶南玉吃完飯去逛街,不知道還會有多少次拙劣的偶遇,倒不如回家清凈。 南玉現在明顯是鐘蘭河上位之路的絆腳石,要說什么人目的是自己卻沖著南玉去,最可能就是鐘蘭河。 最重要的是,之前排查王保生前社會關系的時候,Scorp發(fā)現鐘蘭河這位??驮洝盁o意中”打探過王保的消息。 鐘蘭河出身上流、家境不薄,和王保那種社會底層的渣滓哪來的共同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