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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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人們以為夏家的后媽必定會不安分,和夏明明來一場后媽斗總裁的戲碼,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蘇紈宛如消失了一般。 說消失也不準(zhǔn)確,她偶爾還是會出現(xiàn)在一些社交場合,只是出來露面的機會較之以前減少了許多。就連許多人約她出去逛街,都被她婉拒。 起初,蘇紈這樣的淡出引起了那群太太小姐們的議論。 “我要是躺著就有那么多資產(chǎn)進賬,我也不出來了。”曾經(jīng)被蘇紈說起過的,那位靠生孩子在家庭里博取地位的韓夫人提起蘇紈的時候,不無艷羨。 真是此一時彼一時,當(dāng)初不知多少人在背后嘲笑蘇紈嫁給一個老男人,而今又不知有多少人羨慕蘇紈的運氣。 安泰的變化眾所周知,老頭兒遺囑中的分配也很快傳遍了圈子,從前那個被人瞧不起的小嬌妻如今一躍成為經(jīng)濟自由的富婆,所謂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蘇紈已經(jīng)成了圈里不少女人暗自艷羨的對象。 然而雖有艷羨,但大家都知道很難成為蘇紈。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這樣豁得出去,愿意嫁給一個足夠做自己父親甚至爺爺?shù)睦夏腥耍ψ永锬昙o(jì)相仿門當(dāng)戶對的年輕人多的是,有幾個愿意陪在一個老頭兒身邊委曲求全,討好承歡。 不過蘇紈沒什么心思理會旁人的議論,自從知道自己得到了多大的財富,她越發(fā)懶了。 她依偎在夏明明的懷里,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看上去似很知足。 夏明明摟著她,坐在沙發(fā)里,兩人正在看電視。他看著蘇紈,試探著問:“要是沒什么事做,要不要出去學(xué)點東西?” 他的提議引起了蘇紈的警覺,她一下子抬起頭,瞇著眼打量夏明明:“怎么,嫌棄我呀?” 夏明明笑了,看她沒有什么出去的心思,他很滿意,溫柔地吻在她的鬢間:“沒有,就是怕你太寂寞?!?/br> 自老頭兒下了葬,蘇紈就不怎么再出去,好像是安心地待在家里。每天他下了班,必定會迎來她熱情地迎接,他們會接吻,會一起用晚餐,一起洗澡,也會一起zuoai。不過現(xiàn)在每次夏明明都會戴上安全套,因為蘇紈表示不想懷孕,起碼一段時間內(nèi),她不想再受懷孕的苦。 若說她懷孕所受的苦,最讓蘇紈耿耿于懷的還是孕期為了保護身體,她不得不為此做出犧牲,忍耐了一定程度的欲望,直白點說,就是憋壞了。夏明明知道她的性子,覺得也有道理,所以就答應(yīng)了她。他們的安全套用得很快,所以到后來,夏明明干脆以箱囤著安全套。 他確實有些擔(dān)心。有關(guān)未來,他們之間還沒有聊過,她如今身價不同以往,他也在擔(dān)心她不會滿足做一只金絲雀,所以才會有此試探,看看她有沒有想獨立飛出去的心。但蘇紈似乎是很心安理得地享受米蟲般的生活,也全心全意地圍繞著他。她懂得怎么取悅他,怎么哄他高興。他平日里事多,工作繁忙,如今回到家,有一個嬌滴滴的女人等著他,每天圍著他打轉(zhuǎn),關(guān)心他的喜怒哀樂,他們有空也會陪著孩子們玩耍,他很滿意這樣的生活,覺得這樣下去,他們之間也不過是差張證而已。 夏明明很自信,覺得領(lǐng)證只是時間問題。何況蘇紈現(xiàn)在已經(jīng)淡出大眾視野,等再過兩年,也許很多人都會忘記蘇紈曾經(jīng)的身份。 這一天和之前沒什么不同。 夏明明躺在床上,性器還深埋在蘇紈的xiaoxue里。自兩人在一起后,他天天就這么做,每日與她相擁入眠,享受著銷魂滋味。蘇紈也喜歡,所以并未抗議。 如今每天早上,都是由蘇紈負責(zé)叫他起床,這一天也不例外。她推著他的肩膀,親了親他的臉頰,溫柔地提醒他,應(yīng)該準(zhǔn)備上班去。 等夏明明從主臥出去時,蘇紈已經(jīng)等在餐廳,餐桌上擺放了豐盛的早餐,等著和他一起用早餐,并且和他說起,她今天準(zhǔn)備帶于慧去逛街。夏明明沒起什么疑心,她本就愛逛街,倒是和他在一起以后,她很少再出門,夏明明雖然覺得她待在家里就很好,但她要出去,他也不攔著。 吃過早餐,蘇紈送他出門。她現(xiàn)在每天都會送他出門,如溫柔解意的妻子。這天也是,她笑吟吟地在玄關(guān),看著他準(zhǔn)備出門,問道:“今晚回來吃飯嗎?” 夏明明想了想,時間表上今天沒什么應(yīng)酬,遂點了點頭。 蘇紈一聽他回來,笑得很開心,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臉。 這一天,夏明明很忙,沒什么時間關(guān)心其他的消息。到中午的時候,秘書進到他的辦公室,奉上了午餐,說是蘇紈讓人送來的。 這也是他們在一起以后的事,她總是會在中午送來午餐,有的時候是自己送,有的時候讓人送,豐盛的午餐放在保溫飯盒中,葷素搭配,營養(yǎng)皆全。 因此,夏明明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勁,只覺得這一天仍舊如往常一般普通。 吃飯時,夏明明還收到蘇紈一條微信,消息里抱怨她和于慧去的那家餐廳,“這些甜點這么貴還這么難吃!”,她抱怨著。 夏明明幾乎能想象到蘇紈對著一堆高價甜品發(fā)脾氣的嬌蠻樣子,不禁笑出聲。他沒有回復(fù)蘇紈,只想著到時候回家也可以再聽她的抱怨。 等忙過這段時間,帶她去巴黎吃甜點好了,他放下手機,這樣想到。 直到下班后,他才察覺一絲不對勁,按理說,蘇紈臨近他下班也會發(fā)來問候,確定他沒有什么突如其來要去參加的應(yīng)酬,但下午這段時間,他忙于工作,直到下班的時候,打開手機,才發(fā)現(xiàn)自那條消息以后,蘇紈再也沒什么動靜。 難道是因為他沒回,所以她生氣了?他起先這么猜想,隨后很快否定了自己的念頭。 他知道蘇紈不是那么不懂事的女人,不會因為他簡單地不回復(fù)就生他的氣,不理睬他。 他坐在車內(nèi),心里生出一絲不安感。 因此,盡管可能是他的疑心病發(fā)作,他還是先打了蘇紈的電話,然而,電話無人接聽。 驟然,他握緊了手機,那股不安越發(fā)強烈,于是他撥了秘書的號碼,叫人即刻去查探蘇紈的去向。 同時,他往家里打了電話,電話是保姆接起的,問起夫人的去向,保姆聽出他的緊張,頓時忐忑:“夫人還沒有回來……” 那一瞬間,夏明明的心跌到了谷底。 等他回到家,秘書也查到了蘇紈的消息,匆匆匯報給了夏明明。 他看到兩個孩子的那一刻,還是覺得不可置信。 很難相信一個貪財愛美的女人會放棄她那一間奢侈品女裝、首飾,也很難相信一個母親會拋棄她的兩個孩子。 然而蘇紈做到了。 她還是帶走了一些衣服,但是那些衣服的數(shù)量和她衣帽間里如海一般的衣服相比,連小浪花都算不上。衣帽間里那些衣服靜靜地懸掛在衣架上,沒有絲毫女主人離開的痕跡。 首飾她也帶走了一些,是最貴重的部分,但是沒有帶走夏明明送的十克拉鉆戒,至于老頭兒的婚戒,早就被夏明明扔到哪個角落里,而蘇紈也未曾去尋。 蘇紈走了,走得很干脆。只留下夏明明和兩個孩子,大眼瞪著小眼,三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