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芙/短篇/獵奇向】假如以西夏冰窖的劇本打開逍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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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是一陣步聲窸窣。 晦暝深邃中,半盞熒火葳蕤,但見盡頭處,一白一黃兩道身影矚目,正徐徐而行。來人身著一襲素白道袍,僧帽頂冠,更背負長劍,樣貌端莊持重,儼然一副道姑打扮。而其后,則緊隨一黃衫少女,眉若翠羽,膚勝細雪,雖粉黛未著,然那一瓣朱唇輕咬,顰蹙欲語,似嗔非嗔之態(tài),堪道不出的柔媚細膩。便在此時,恍念及什么,那少女身形微滯,向后退卻一二,決絕道:“前輩,既已至安全之所,您多保重,恕曉芙不能同行了?!?/br> 道姑見她神色,心下了然,不由戲謔一笑,反問道:“哦?小姑娘有無聽過‘送佛送到西’一說?你答應護貧尼周全,便是要周全到底的。”少女杏眸圓睜,倏撇過頭去,反駁而語:“前輩武藝卓然,本不需我這疏學末進之人保護?!?/br> 聽那話語,道姑卻笑意更甚,隨走上前去,意味深長道:“倒也不必。小姑娘有恩于我,貧尼感激,來日必傳你一手天下罕逢敵手的功夫,到那時,便無人敢稱你疏學……”豈料話未道畢,少女衣袖回拂,據理力爭:“曉芙技從峨眉,早有恩師,怎敢學他派高招?況且前輩的武藝,來得未必光彩。習武之人,偷師別派乃武學大忌,您……您好自為之?!?/br> 少女名喚紀曉芙,是峨眉滅絕師太之徒。而那道姑,法號“梵音”,與風陵師太本為同輩,著實算得上紀曉芙的“老前輩”。 當年郭襄女俠遍尋九州,不見故人,念風陵初遇,而今梵音古剎,便分予兩徒“風陵”、“梵音”之名。梵音師太為人隨性,行事不羈,向不為清規(guī)戒律所束,遂自請下山游歷,遍閱天下武學,至今未歸,紀曉芙自也不識得。然半月前,梵音師太于昆侖“參閱”兩儀劍法,醉心癡迷,正大有所悟之時,不慎露了跡,故為昆侖弟子窮追數日。紀曉芙路遇此景,見后者以多欺少,心中不忿,便出手相助,二人相識于此。 梵音師太見她身手,知其為同門后輩,且根骨奇佳,悟性亦高,著實為可塑之才。又想得自己一生孑然,無徒無后,若能將半生武藝傾囊相授,倒也不算辜負。索性借口“負傷”,托人一路照顧,怎料相處之間,紀曉芙時時克己守禮,謹慎恭謹,尤是得知……自己欲閱明教鎮(zhèn)派之寶,“乾坤大挪移”心法時,更遭嚴詞以斥,不禁令她頭痛十分。 師太最是討厭正派那副“以天下為己任”、“事從矩先”的頑固做派。好巧不巧,數年耳濡目染,曉芙由滅絕師太言傳身教,甚是循規(guī)蹈矩,不得變通。她心想:“既要小姑娘承我衣缽,定叫她先改掉這一身‘毛病’,方順我心意?!惫蔬B哄帶蒙,才將人一路誆至密道之中。 誠然,明教素有嚴律,非教主不得擅入密道,而眼下,她二人正處密道所在。紀曉芙雖頑固,可并非無知,她不屑隨人偷師,更不愿深涉魔窟,思慮再三,終是將心中話語道了出。 “迂腐。”師太冷哼一聲,袖中拂塵反擺,極不屑道:“你以峨眉作例,那好,峨眉郭祖師武藝超群,所學甚廣,可其中不乏古墓劍法、丐幫打狗棒法,抑或是少林的羅漢拳法。那峨眉九陽功更是自覺遠大師口中述得,小姑娘倒是說說,郭祖師的武功你學是未學?你又是否算得上偷師古墓少林?”言罷,她更“哈”了聲,以示輕蔑。 只見紀曉芙臉色驟蒼,無言以辯,半晌緘默未動,心中卻想:“歪理邪說,我不與你爭執(zhí)?!睅熖犎司貌蛔髀?,遂意滿自得,又自言自語道:“出家人是非分明,有恩必報,小姑娘愈是如此,我便愈要迫你,這武藝你非學不可。其實,你修得一身好武藝,技壓群雄,豈不快哉!”然話音未落,紀曉芙連連搖頭,心中滿是恩師滅絕師太的身影,急道:“前輩好意,曉芙心領了,但別派高招,我是萬萬不敢學的……在下告辭。”說著轉身,忙向后行了去。 聽言辭懇切,梵音師太氣郁難消。她云游半世,一生不知與多少武學名家切磋爭鋒,未嘗一敗。故旁的待她向是恭謹有禮,甚為欽佩,原不敢怠慢與人。誰知遇上紀曉芙,屢次三番悖逆與她,更出言頂撞,當即心下罵道:“迂腐不化,頑固至極!我這好意你不領也要領?!彪S之叫喝道:“你站住!不許走。小姑娘若再行一步,我定叫你好看?!?/br> 數日相處,紀曉芙自是清楚,師太身手可怖,便是恩師與之相斗,也未必能占得幾分好處。但她委實不愿有違道義,尚期盼著,師太能念往日之好,就此放她離去,遂頭也未回,恭敬道:“前輩,請多加保重,若他日有緣……” 殊不知,未行數步間,只聽“嗚嗯”一聲,紀曉芙膝后驟痛,足下泛軟,當即跌倒在地,再動彈不得。她回首望去,見人拂塵歸袖,頗有得色,知自己是給師太封了xue。更奇的是,那封xue手法詭秘,紀曉芙幾欲沖xue,反覺中氣滯郁,被封得更實了些。故往復幾遭,她再不敢妄動,心中叫苦不迭,便難過道:“你何苦強人所難?我不愿,就是取我性命,我也不學?!?/br> 梵音師太臉色微沉,走近她身邊,蹲身而語:“小姑娘莫要不識好歹。不妨與你講,貧尼有幸閱得九陰真經抄本,鉆研數載,個中武學無一不精。再加之,這數年我廣閱各派心法精要,融匯貫通,你若用心學,來日何愁不能光耀峨眉?” 紀曉芙望了望人,略有觸動,然思忖片刻,卻又猛地搖搖頭,堅定而語:“師父她老人家神通廣大,有無與我,峨眉都可名揚四方,絕不會叫旁人輕視了去?!彼捴杏性?,意在言明“峨眉派并不可輕易招惹”,梵音師太聽罷,爽朗笑笑,心中對人更添得幾分贊賞,同伸去手,緊扣住她的脈門,淡然道:“你瞧,你被貧尼點了xue道,躺在此處動彈不得,任我宰割,卻又想我道你師父的好……哈,左不過,你還是丟了你師父的顏面。也不知是她教得差,還是你學得差,哈哈哈哈?!?/br> 想到此處,梵音師太甚覺暢快,不由放聲大笑著。 紀曉芙對滅絕師太一向奉若神明,尊重非常,此刻聽人嘲諷,自是又氣又羞,一雙明眸著嗔蘊怒,似能噴出火。她剛欲還嘴,卻叫梵音師太截了話,搶先道:“我識得,你師父是滅絕師太罷?我與她相識甚早,頗有交情,方師侄倒是劍法狠辣,自有見解,嘖嘖,只可惜……到了她徒兒這,火候尚淺吶。” 其實師太本無惡意,她如此做,不過想激得人血氣翻涌。紀曉芙縱天資卓越,但終究年歲甚淺,且不通道家法門,尚不可學“九陰真經”此等,須道家深厚內功為基的精妙武學。若要從頭修起,又免不得十年八載,太過久長。惟有用此法,待時機成熟,再以內力相催,方能將人任脈打通。 如此,快則半年,紀曉芙武藝便可至臻化境了。 “罷了,小姑娘既不愿學,可又知曉不少貧尼私隱,我是斷不能放過你的了?!毖月?,梵音師太雙指攥勁,將一道內力灌了去,而轉瞬,那真氣流轉周身,頓無影無蹤。“你、你……”霎時間,紀曉芙倏感胸悶氣郁,伴陣陣刺痛,只聽“哇”的一聲,她喉間泛甜,一口鮮血渾噴了出,隨之眼前泛黑,登時暈了去。 [一] 卻也不知過了良久,伴痛意襲身,紀曉芙沉昏醒了來。迷蒙之際,她忽覺丹田滿盈,似有兩道內力交織碰撞,直迫得她血氣翻涌,幾欲噴火。四下昏暗,紀曉芙又神智未醒,遂跌撞爬了起,喃喃念道:“水……水……”殊知此時,她驀地嗅到一味淡香,芳而不膩,卻非女子尋常的蘇合、杜蘅之味,不覺令她心馳神蕩,說不出的歡愉。本能使然,她悄伸去掌,輕碰了下身前之物。 然一觸之下,紀曉芙倏感一陣微涼細膩,甚是舒適。只道丹田間,那兩道內力驟歇,轉循經脈散了去。她心中欣喜,卻也未想得那“細膩”,原是一不著衣衫之人的身體,遂湊上前去,緊緊貼覆與人,不舍離分,若肌膚短接處貼得溫了,她便輕挪方寸,竭力攫取著清涼。 紀曉芙自不知曉,此刻身下之人,正是其師口中的“魔頭”楊逍。 半個時辰前,紀曉芙急火攻心,吐血暈厥,梵音師太將人安頓好后,當即匆匆離去。誰知師太手腳輕快,轉身便“拜訪”了光明殿。她一路思忖,強迫血氣以通經脈,雖是捷徑,但終為“投機取巧”的偏門邪法,稍有不慎,小姑娘必會經脈錯亂,爆體而亡。如此,尚須一內力深厚之人,助她化去多余內勁,方可保無虞。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明教多異士,尋位內功深厚者,本不是難事。 然師太為難的是,若論內力,自屬教主陽頂天最為合適,但他早已成婚,又年歲頗長,實是不可為。而年輕一輩,范遙年齡相適,可其人心狠手辣,且對黛綺絲一往情深,若擒了他去,難保不會一時氣急,出手殺之。余下者,韋一笑身負寒毒,謝遜心性狂亂,五散人內力稍遜……思來想去,便僅有左使楊逍了。 楊逍年方二八,姿容甚美,又未成家室,況他內力深厚,修習過“乾坤大挪移”心法,于實于情,皆為上佳人選。只不過,楊逍為人倨傲,待旁向不屑一顧,與滅絕師太更舊恨早結,仇深似海,若知曉芙為峨眉弟子,亦非善事。眼下情況危機,已然顧不得許多,師太只得將計就計,將楊逍擄了來。 相斗間,縱楊逍奮力相御,無奈二人實力懸殊,仍敗陣不敵,以致被連封數xue,毫無還手之力。他頸后受擊,昏厥被擒,待醒覺之際,見眼前漆幽一片,知落敗于人,受囚在此。便值當時,楊逍身前微沉,俶感一細軟溫熱之物覆了來,似裸露之人的身軀,隨攀住他頸,伏自胸膛處,更不時撫摸著。他驚駭愕然,驀地怒從心起,暗道:“這賊禿為老不尊,費力擒我,原是為了這等下流事!”欲怒喝以斥,卻不能發(fā)聲張口,身僵如木。 楊逍墨眸圓睜,忙調息凝氣,以內功沖襲諸xue,不料非未解xue,反使雙脅腹中處劇痛難忍。如此幾遭,他痛得冷汗直流,再不敢妄動,只得闔眸咬牙,強自承受。然不曾料想,那人除以身相就外,并無旁逾越他舉,甚有沉昏欲眠之意。 他聽得耳畔微喘輕勻,吐息間,口脂甜香融著芬馥,漸沁入鼻腔,惹人遐想。隨之,伴肌膚相磨,幾縷墨發(fā)垂了來,散自頸畔,捎得癢意蔓延。但覺來人身灼如火,膚柔溫膩,宛似浮波菡萏。輕盈臂腕,腰身綽約如柳,一痕酥結雙蓓蕾,兩點魂銷,相思比更饒。不知為何,“她”喘意漸深,不時輕擁、廝磨著他的身軀,蹙迫道:“熱……”令他驚怒驟消,心火愈盛,不由得腹下一緊,迫欲望立了起。 楊逍只知擄他之人,是個年長圓頂的道姑,絕非身前女子。故此,他胸腔一蕩,莫名生出些許驚愕、憤懣、羞意……攜幾分情欲,催得一份既感屈辱,亦期冀不止的情愫。 他半生孑然,性情冷淡,心中未有一人,向待女子敬而遠之,不通風月俏事。偶有所思,也不過止乎于禮、心意投合之遐想,實稱不得逾越。而此刻,少女嬌柔溫軟的身軀抱了來,將之緊擁入懷,喃喃柔語,遂令他心動難抑,滿心所念,皆是詩詞艷旖:“含笑帷幌里,遍體蘭蕙香?!币只蚴牵骸颁N魂當此際也,香囊暗解,羅帶輕分?!眰m玉容緋紅,纖睫微顫,竟也默許了人輕薄。 半晌默然,楊逍被貼得渾身泛熱,卻仍動彈不得。相對地,僅憑肌膚相就,已然化不去紀曉芙那丹田之氣,故她燥熱難耐,兩只素雪似的手臂探了出,四下游走著。楊逍本強自克制,給她一碰,但覺那雙手愈不規(guī)矩,流連自頸畔、胸脯、腰際,甚是小腹處。若逢平素,憑是誰待他無禮如此,怕早已丟了性命,而此刻,枕著那溫熱、觸著那柔軟,楊逍心下激蕩,怎也生不起氣,只道血氣一涌,反將幾處xue道沖了開。 漸漸地,他半身緩復知覺,盡管略感刺痛,仍催不起丹田內力,但卻是可動了。欣喜之余,楊逍亦暗想道:“那賊禿武功當真不俗,百招之內,我斷是勝不過她的?!闭裼伍g,他忽身前一緊,只覺那點微凸處麻酥微癢,似正被誰輕撫著。楊逍俏臉驟紅,被碰得渾不自在,便聽一聲清冷,他忽道:“手,放開?!比辉捳Z中,卻未有責備之意。 紀曉芙驀地一驚,只聽來人語聲微沉,甚是好聽,似是青年男子之聲,不由明眸圓睜,怔怔地望向身下,瞬驚醒了來,隨顫聲道:“你……你……”當即知曉,適才那“清涼”之物,原是男人的身子。 她心中兀自混沌,怔神半晌,隱約念及師太所言:“我是斷不能放過你的了”,原是如此用意。倘若今日之事廣布天下,自己顏面掃地,給峨眉派蒙羞,師父必會清理門戶,再不肯認她。而正派同道,亦會視己為恥,叫她日后如何做人? 紀曉芙又羞又愧,俶雙頰緋紅,跌跌撞撞地爬了起,險要暈了去。只一想得,自己方才舉止非禮,與他裸身相就,且交纏良久,便恨不能尋個地縫,當即鉆下去,此生再不見人,清淚更不住汩汩而落。誠然,紀曉芙絕非懦弱、動輒哭鬧之輩,許悲憤欲絕,又想得連日諸事,心中委屈,索性顧不得旁,忽倚在石壁旁,蜷縮抽噎著。 須知楊逍不擅交往,最怕人哭鬧,尤見女子梨花帶雨,當真如臨大敵。但見紀曉芙淚染輕勻,低咽不止,哭得甚是可憐,他不覺輕嘆一聲,心軟下三分,無奈道:“你輕薄我,我都沒哭,你倒是哭什么?”豈不料,那話一脫口,紀曉芙反羞愧愈甚,哭得更傷心了些。遇人如此,楊逍一臉茫然,以掌扶額,心卻恍被什么撞了下,忽糾結得緊。他佯作一副不耐煩模樣,兇她道:“你有話便講,哭什么?……憋回去。”但心中牽掛,仍起身靠近了去。 紀曉芙聽人呵斥,知無禮在先,也不敢反駁,遂埋首自臂間,默然啜泣著。怎料,楊逍話一脫口,便暗暗自責,心想:“我吼她作什么?”他略含愧疚,向那抽噎聲處靠了靠,試探道:“你怎得了?”可未有回應。楊逍便又抬起手,探掌輕推了下人,卻觸得溫淚幾痕,不禁憐意頓生,頗無奈道:“莫哭了。” 她頭也未抬,一把將那手拂了下,哽咽答:“不要你管我?!甭犇窃捳Z,楊逍眉梢斜挑,氣不打一處來,冷笑道:“誰稀罕管?要哭滾遠些?!眲傆鹕黼x去,然轉念一想:“我何須聽她擺布?叫我不管,我偏要管,豈能叫她得意了去?”實則心底,是放不下人。 不知為何,他一聽那抽噎聲,心便跳得厲害……許因,她是第一個待己如此的姑娘?抑或是,適才碰了她身子,心中愧疚?然思索半晌,卻也未參出個所以然。 霎時,一雙臂彎懸空,憑繞過肩胛、側頸,將人緊“提”了起。楊逍本想戲弄與人,再言語嘲之,聽人服軟便也罷了,怎知……但覺芬苾縈繞,溫熱悄渡,少女細膩溫軟的肌膚貼了來,捎安意幾分。楊逍心頭一顫,忽再不舍釋手,便神情漸柔,緩將紀曉芙抱了住。他一手輕撫著她背脊,而另一手,則嵌入墨發(fā),略笨拙地揉著青絲,頷首抵她額間,似安撫般,寬慰道:“非我唬你,姑娘家總是哭,會愈哭愈丑。若是丑到一定境界了,便只能出家,去做滅絕那廝的徒弟,你也不想的罷?” 相擁之下,紀曉芙登雙頰guntang,心跳甚快,然聽他污蔑恩師,不覺又氣憤十分,便竭力掙脫著,慍怒道:“她老人家很好,你……你休要胡言,放開我,登徒子……快放開我!”幾番未果,他二人卻愈擁愈緊,憑身相觸,令她不禁驚懼漸退,情欲暗生。紀曉芙薄唇緊咬,語氣亦由怒轉嗔,俶羞憤道:“再不松手,休怪我不客氣!” 楊逍充耳不聞,反輕蔑一笑,淡然答:“你自便。”而心下,卻未當真與她置氣。殊知此時,他忽肩處一痛,原是紀曉芙氣急敗壞,重咬了他一口。見楊逍不言,紀曉芙忽道不明地心慌,尚想著:“他怎得還不放手?莫不是……惱羞成怒了罷?”遂邊掙扎著,邊兇道:“你再不松手,我便同你拼……唔?!辈淮喇叄窃捳Z由一吻封緘,蘊聲甜膩。唇齒相碰間,倏嘗得口脂芬甜,朱融唇暖,若桃蕊含芳。 紀曉芙許未思及,楊逍雖傲慢無禮,但卻為男子,且……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男子。逢己“輕薄”在先,拱火于后,縱他再情思愚鈍,斷也抗御不得。 只見兩瓣溫唇涂朱,廝磨輕纏,蕩靡音婉轉,聲聲嬌媚。當理智不復,情欲倏如潮如浪,肆虐洶涌,迫他二人縱情貪歡,沉淪不復。津液融著絲縷淡香,隨舌尖攻城拔寨,撬唇啟齒,掠奪每一分甘冽,便聽她嬌喘輕咽,雙臂緊收,與溫潤肆意糾纏著、迎合著。時至綿吻落罷,恍意猶未盡,那雙修臂倏攬背脊,舒掌而撫。便見他眸光迷離,埋首自頸窩,細吻著雪頸柔膩。 此刻軟玉溫香滿抱,胴體入懷,少女溫軟的肌膚流連掌心,令楊逍心馳神往,再不舍抽離。他第一次知曉,原來姑娘的身子,當真如腴詞所道“冰肌玉骨清無汗,水殿風來暗香暖”般,美好之至,不禁舒開指,輕撫著背脊曲線,如玉如脂。情欲催他意亂神迷,難以自抑,定須間,楊逍微一用力,扶她肩畔,渾將人壓了下,啞聲道:“身子怎得這般燙?” [二] 他二人,一生從未與誰親近如此,彼此又情竇初開,難免心念綺動,忽地情欲洶涌,心下說不盡地柔情。 紀曉芙本燥熱難耐,滿腹yuhuo,正不知發(fā)泄與誰。乍聽得軟語溫言,不禁春神自亂,渾將什么禮義廉恥都忘卻了。故她嚶嚀一聲,悄探去藕臂,怯怯地攀過他頸,低聲道:“熱,我熱……可碰你時,便不覺得熱了。”那哭腔未歇,偏捎得三分隱忍、七分嫵媚,甚是輕柔婉轉,憑惹生憐。須臾咫尺,但覺蘭呵陣陣,吐息灼烈,和嬌喘細細,楊逍倏魂蕩神銷,緊將人擁了住,令之相覆于己。也藉由此,紀曉芙丹田中那“燥郁之氣”,瞬由身而散,俶感道不明地舒服。 她不通情事,此刻初識云雨,縱明知是飲鴆止渴,亦甘之如飴,遂將平素那“明禮自清”的威儀盡卸了下。全然記不得恩師教誨“戒yin邪放蕩”,也思不起“克己守禮”,只雙頰暈紅,緊擁與人,輕啄著溫頰如玉,怯怯道:“你、你……方才,唔……” 而那句“再親親我”,卻如鯁在喉,怎也道不出。 然聰敏如他。聽人言辭吞吐,楊逍微一推敲,便知她心中所思,當即俯身落吻,邊銜起一瓣柔軟,邊廝磨道:“我什么?”可紀曉芙并未應聲,只羞極忘語。如此,楊逍怔了怔神,隨唇瓣微啟,忽溫柔啃噬、輕吮著頸畔肌膚,蜿蜒順下,惟見雪膚如玉,競綻紅梅,卻道枝頭處,一點相思待擷,正粉香欲藉,花氣難消。 楊逍年少成名,須臾數載,不知見過多少陣仗。然對云雨之歡,卻是一知半解,仍為未經風月的處男。臨旖旎如此,他不禁雙頰染暈,眉心緊蹙,憑修指緩抬微舒,悄探于旁,輕以指腹撫摸、揉捏著榴紅,溫聲而語:“痛么?”然,未有意想之中的掙扎、抗拒,紀曉芙只輕喘淺哼,道了聲:“……癢?!睂⒛槻卦谒麘验g,隨伸出藕臂,怯撫過他的面龐。他本為姿容極美之人,故親昵間,便觸得修眉邃眸,挺鼻薄唇,肌膚更溫膩細滑,無半點瑕疵。 知好色而慕少艾,乃人之天性,尤是初識初試,難不叫人神魂顛倒,如癡如醉。紀曉芙雖瞧不真切,可心下知曉,他必是個容色十分的美人,不由歡喜更甚,將人攬得更緊了些。一臂舒展間,但觸得一點酥融,折搦掌心,楊逍便情難自抑,忽探出臂,輕將人抱了起,憑薄唇微張,擷那朱果沒入齒頰,極溫柔地吸吮、舔舐著。 玉柔春膩,融與甜香馥郁,倏綻自舌尖,便作香魂百縷,登沖頂冠,盡攪得靈臺清濁,理智不復。初時,楊逍尚收斂克制,僅以舌挑弄、描摹著一點嫣紅。待至末時,卻也愈漸放肆,任一掌舒合,縱情撫摸、揉捏著那豐腴。殊知每一次吸吮、撫慰,皆令紀曉芙身如過電,酥麻難耐,然又欲罷不能。當情欲恣肆,宣泄無處,欲望遂作本能,將人心底最柔、最深處喚了起。 便見紀曉芙眸光迷離,雙臂繞前,一手托至他枕后,撫著青絲如瀑,低聲道:“嗚嗯……疼,別、別咬那里,嗚……你輕一點吸,嗯啊……”她雖嗔怨著,身軀卻微微弓了起,更以膚相就,似求歡般,著小腹輕蹭與人,捎得快意蔓延。不過須臾,許被吻得動了情,紀曉芙忽氣息濁亂,嬌吟不止,一把將他頸項輕勾,舒掌按了下,忘情喚道:“嗯……嗯啊,別走。” 她不知,此刻懷中人失魂落魄,暫思索不能,只埋自玉山高聳間,怔而忘語,以面頰輕蹭著雪膚宣柔。而緘默稍時,紀曉芙見他絲毫未動,不覺心頭一顫,甚覺失落。 待快感驟時抽離,她一驚而醒,又想得,自己適才種種“逾矩”,頓羞愧難當,心道:“我怎能yin亂至此,這般把持不?。俊彼毂羌庖凰?,怯怯地將柔荑抽了回,同以臂掩面,默然抽噎著。然下瞬,聽那抽噎,楊逍莫名地慌亂失措,掌將忽探了去,擒過藕臂,但觸得柔絲入指,粉頰溫潤,他低沉道:“我不太懂,下次不咬了……只輕輕的吸,好么?”而另一掌,則橫穿脅下,撫過背脊凹凸、翹臀豐潤,緩將她抱了起。 此際月出東山,熒星映照,倚著絲縷輝芒,少女忽低咽一聲,點了點頭,隨以額心貼覆與人,朱唇輕啟,細吻著眉眼、臉頰……直至唇畔。待柔軟褪去,惟有鼻息輕撲,纏綿入骨,悄將人心底最后一絲防備卸了下。她攀著那修頸,淚痕未干,又蹙迫地索吻與人,似欲言又止。片刻前,她尚自責自慚,心道不該與人僭越,污了他清白,殊知下瞬,便再顧不得旁,僅想“一晌貪歡,只爭朝夕”而矣。 楊逍不明所以,只嘗得口脂芬香,朱融唇暖,心下俶說不出的愉悅,尚想著:“阿遙所言極是,親吻一事,當真快活。”便也懵懵懂懂,啟唇微張,與那小舌肆情癡纏、廝磨,竭力迎合著。 卻也不知過了良久,喘息之間,他微仰起首,牽一道銀絲瀅漣,隨又探掌撫著她額發(fā),柔聲而語:“……喂我,還沒吸夠?!崩w指若玉,俶嵌自如云漆發(fā),輕撫摩挲,融得三分情欲,七分蹙迫。紀曉芙秀眉微舒,捧過他頜角,忽將人摟至身前。隨之,伴一陣宣柔拂面,雪膩酥融,一點緋潤倏偎唇畔,正淺蹭輕磨,嬌嫵待擷。 他雙頰一燙,未及思索,便將那顆茱萸吻了住,繼輕吮柔舐著,惹嘖聲斐然。待嫣香入喉,吐芳揚烈,縱人如何禁欲寡情,渾也抗拒不得。霎時間,未曾觸及的宣柔曼妙流連齒頰,他聽得她心跳起伏,淺哼低喘,滿腔情欲瞬洶涌磅礴,亦宣泄無處。楊逍自覺欲念如狂,不可遏制,想愈加放肆地欺負她、占有她,卻不知從何言明。相對地,似察覺到懷中人的躁動,紀曉芙雙臂一收,將他頭頸擁的更緊了些,又如安撫般,輕拍著他背脊。 “你……”正心搖神馳間,聽清冷入耳,恰喚回她幾分神智。登時,一只掌探了來,自玉山高聳間挑弄稍許,遂又蜿蜒及下,依次撫過一點麝臍、小腹,直繞至股間深處。但觸得香籠麝水,膩漲紅波,一番菡萏卷舒微開,惹春潮帶雨,玉露溶溶。然一觸之下,不知是羞極或是懼怕,她忽輕喘了聲,緊將雙腿合了上,同明眸半掩,伏他肩頭弱喚道:“別、別摸那里,不行……” 怎料那柔聲哀求,于楊逍聽來,倒似嬌嗔軟語,膩中帶澀,極是纏綿婉轉。不覺令他雙頰緋紅,轉埋首自玉山間,淺蹭輕吻,隨又低聲道:“你濕了……我聽人說,只有喜歡才會如此。我不懂,嗯……當真不要?”不待話畢,卻道蓮渚深處,玉滟瓊流,盡惹得水云溶漾。 伴一聲嬌媚,紀曉芙頓感丹田之中,一股熱流肆xiele出,霎迫之血脈賁張,燥熱難耐。而初潮余后,她驀覺失落十分,更腹下微攣,不知所措地抽噎著,但心底卻不時期冀,想他繼續(xù)撫慰菡萏。紀曉芙又羞又急,想股間一處,本為女子最私密之所在,這須臾數年,縱是自己,亦少有碰觸,可眼下,自己竟渴求著人愛撫、挑弄那處。僅存的幾分理智,迫她緘默未言,然本能又催之沉淪。便見紀曉芙藕臂微張,縱身前傾,似被抽去了骨骼般,斜倚在楊逍懷間。她雖瞧不見他容貌幾何,然親昵之際,卻衍得幾分柔情、愛欲,待他莫名地親近。 楊逍見人不言,不由微詫,心道:“她怎得又哭了?”遂立時將掌抽了回,沉聲道:“你莫哭,我不碰就是……嘖,你莫再哭個沒完了?!?/br> 他語氣雖不耐煩,卻伸出臂,將人攬入懷抱,細吻著雪頸桃腮,亦柔舐過淚痕斑駁,溫柔安撫著。氣氛愈發(fā)柔靡,漸漸地,肌膚短接的美好溫柔,令她情欲滋長,顧不得許多,紀曉芙忽頷首伏身,啟唇銜住他一根指,相送與口,斂眸吸吮舔舐著,語聲含糊道:“嗯……別走,你抱抱我,抱抱我……” 她神思錯亂,已然被情欲沖昏了頭,不知所言為何,只想貪歡,與人翻云覆雨。聽那話語,楊逍先是一怔,旋即左掌探下,將那蜂腰環(huán)了住,迫人緊覆于己,低聲道:“當真?我會欺負你的?!毖月?,紀曉芙懵懂知會,他所言“欺負”所言為何,但又不甚明晰,她心下既覺羞澀,亦隱隱期冀著。渾沌之間,許是本能使然,理智予人響亮一掌,迫她胸腔刺痛,驚恐道:“不行!師父定不會原諒我,放我走,放我走!”正欲掙脫懷抱。 不料下瞬,楊逍雙臂齊出,俶一用力,渾將人壓了下,盡分雙膝半敞。那修腿斜支輕叉,徑搭自他肩,隱瞧得一點藕花珠綴,含嬌欲語,猶似粉汗香凝,溶媚曉光。他一手托著那背脊,將人攬入臂彎,極不悅道:“不許?!闭f著,他另一手忽扶起欲望,任灼熱淺抵、廝磨起嬌蕊。定須間,陣陣酥麻,捎得快意斷續(xù),由膚及里,自她腹下蔓延。 一生之中,紀曉芙從未嘗得如此,不禁蜷起足尖,闔眸低吟微喘著,快感令她明眸半掩,腮暈潮紅,更身不能動。她尚想著:原來“欺負”,便是與那灼物相就廝磨,倒也溫存。然初嘗風月的青澀,與未知的驚懼,又迫她雙肩渾顫,兩只柔荑疊前,似不知安放何處。遇人這般,楊逍便俯下身,悄吻著一瓣丹朱,不時輕吮、撩挑,安撫道:“別怕?!敝敝了龤庀u勻,方改道延下,撫去一點嫣紅處。 她被吻得羞怯縈心,不知所措,便柔聲發(fā)問:“你干什么?”楊逍卻噙笑道:“……干你?!?/br> 不及話落,那擎柱霎貫穿與人,盡沒朱房。她俶感一陣銳痛,甚不待叫喊,溫淚已然涌了出,瞬劃那背脊朱痕兩道。但楊逍卻未有斂意,反腰身前挺,繼竭力沖撞、抽插著芙蕖,憑惹聲聲嬌嚦。蒹葭渚,不減瀟湘深處,乍承歡愛,便一如腴詞所道:“濯錦銀河試淺深”般,恣情而縱意。每一次撫慰,皆貫至菡萏深處,引芰荷染麝,香綃紅涌。他腰肢回擺,肆品嘗著那處溫宣緊致、柔膩若脂,如踏云駕霧,扶搖登頂,只前所未有的暢快。 紀曉芙語聲含咽,緊攀著人臂膀,面潮緋紅,惟能吐得“嗯啊”斷續(xù),靡音婉轉,卻不舍離他半分。殊不知,沖撞之下,她只感銳痛漸消,捎酥麻點點,直至快感淋漓,令她不覺弓身,似央求道:“那里還要,嗚……還要。”漸應著起伏,迎合起那份索取。 只見他二人癡纏未舍,愈擁愈緊。那修腿漫分盡敞,展艷色三分,半身窈窕綽約,薄汗輕透,兩團酥潤如雪,更跳若脫兔,游于他掌,滿是一幅春意旖旎,艷冶無比。漸漸地,愛欲若浪潮迭起,紛至沓來,二人又初嘗此道,更欲罷不能。楊逍“橫沖直撞”,不知收斂,洶涌索取著每一處溫香;紀曉芙則“沉淪醉溺”,任他親吻、撫摸,甚是應那沖撞,縱情呻吟著。而春深時,楊逍忽氣喘眉蹙,埋首自她頸窩處,恐己欲色盡顯、yin靡十分的模樣被瞧了去。殊不知,紀曉芙早無暇顧旁,惟色變聲顫,緊攀著他背脊,錯亂道:“那里……嗯,麻酥酥的,要、要被撐壞了……哈啊……” 伴一陣痙攣,她丹田那股熱意,融著云巔之上的風流,倏磅礴而發(fā)。與之相對,他亦腹下一緊,將那沖動揮灑了去。 紀曉芙xiele個一塌糊涂。而清露漣漪,卻盡潑擎柱淋漓。 但見他小腹緊致,細膚若膩,道是水云溶漾,一片清波瀲滟。似念及什么,紀曉芙頓桃腮染暈,杏眸凝淚,驀地倚在他肩頭,放聲啜泣道:“我對你不起,害了你清白,又污了你身子。你那里盡是、盡是我的……”楊逍見她這般,不禁輕笑不止,立時攬人入懷,心道:“這姑娘真有趣,明是自己吃了虧,倒先擔憂起我。”便心生柔意,吻了吻她眉心,打趣道:“是了,那怎么辦?” 相擁剎那,她驀地一怔,嗅得他發(fā)尾淡香,襯得膚間芬馥,融作一味奇香,宛能攝魂奪魄,令之欲罷不能。一霎之間,紀曉芙忽心起異樣,似乎只想再與他翻云覆雨,纏綿合歡。緘默片刻,她忽探出臂,雙掌微顫,怯怯地撫過他臉頰,抽噎道:“對不起,我德行敗壞,害你清譽,我……”然話未道畢,紀曉芙肩頭一酸,忽被人點中xue道,再動彈不得,又聽得一聲冷笑,譏諷道:“小姑娘倒是說一套,做一套???”正是梵音師太。 隨之,一襲衣衫蓋了來,將楊逍緊裹了住。紀曉芙懷間泛空,知師太欲攜人離去,不禁甚感失落,只噙淚道:“……別走,你別走?!睅熖珔s并未理會。且聞步聲窸窣,漸消漸遠,師太背影隱匿于夜,早不知去向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