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并肩看斜陽(馬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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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營外又來了幾個百姓,說是給您送東西來的?!?/br> “確定是普通百姓?” “看穿著打扮確實是百姓,屬下親自盤問過,沒瞧見有問題?!?/br> “你去把人送走,就說軍營里什么都不缺,順便代我向他們道聲謝?!?/br> “是,屬下這就去!” …… 自沈燕北失蹤一整夜又在第二天清早回到軍營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兩天,兩天時間不斷有附近的百姓趕過來給他送東西。 沈燕北心中疑惑,北境氣候惡劣又常年受戰(zhàn)事侵擾,百姓們衣不遮體食不果腹,哪里還有余下的東西送給他們? 沈燕北思緒萬千,心中隱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 沈燕北聲音沙啞的開口說道:“金鱗,你出去看看!” 靜靜立在一旁的少年輕輕點了點頭,給沈燕北添上滿滿一杯熱水后才大步走出營帳。 兩天前沈燕北騎馬回來的狀態(tài)著實把金鱗和眾將士們嚇了一跳,披散的頭發(fā),沾著泥巴和青草的衣服,蒼白的臉色虛弱無力的步伐,所有人都以為沈燕北遇到韃靼人大戰(zhàn)了一場。 面對將士們關(guān)切的詢問沈燕北謊說不小心遇到了狼群,整整對峙了一晚上才把狼群熬走。 北境常年有野狼出沒,沈燕北的話自然沒有引起眾人的懷疑,只是叮囑他下次萬萬不能單獨一個人出去。 金鱗作為沈燕北的貼身護衛(wèi)急得一夜未睡,從那時候起他便寸步不離的跟在沈燕北身邊,生怕他有半分閃失。 門外傳來腳步聲,沈燕北以為是金鱗回來了,剛要問話就聽見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沈?qū)④姾糜崎e啊!喝著茶哄著娃娃兒,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在京城侯爺府呢!” “趙公公前來有何要事?”不理趙懷如,沈燕北徑直問道。 趙懷如走上前瞧了眼沈燕北懷里的孩子,似笑非笑的說:“這撿來的便宜娃娃兒長開了模樣倒也不賴,這眉眼和將軍還有幾分相像呢!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這是將軍的親生兒子?!?/br> 沈燕北神情一凜,不動聲色的抱著孩子避開趙懷如的目光。 “興許是本將軍和這孩子有緣吧!” 趙懷如收回目光轉(zhuǎn)而看向沈燕北,“圣上幾次三番催促將軍回京,不知將軍打算何時動身?” “韃靼人虎視眈眈,本將軍怎可輕易離開?” “可圣命難違啊!” 趙懷如突然變了語氣揚聲質(zhì)問,“將軍難道想抗旨不成?” 沈燕北冷聲道:“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公公不要亂說!” “咱家嘴上說說倒沒什么,怕就怕將軍做出什么事兒來,辜負了圣上對將軍的信任?!?/br> “公公這話是什么意思?” 趙懷如意味深長的說:“咱家這陣子發(fā)現(xiàn),將軍似乎很喜歡北境的風(fēng)景?。∧鷷r不時一個人出去散步,悠閑是悠閑,可要是萬一被韃靼人擄去就麻煩了?!?/br> 沈燕北臉色難看至極,“本將軍自有分寸,不勞公公憂心?!?/br> “將軍心里有數(shù)最好,咱家也就不多嘴了,只是回京的事兒將軍還是要放在心上,免得觸怒了龍顏,麗妃娘娘夾在中間為難?!壁w懷如貼心的說。 聽到“麗妃娘娘”四個字的時候沈燕北眼底閃過一抹暗色,就在他出征前夕,他唯一的meimei沈晴兒嫁入宮中被封為麗妃。 這也是他主動向顏良請命出征北境的原因…… 他的心還不夠大,大到親眼看著自己最愛的男人迎娶自己的親生meimei。 從前沈燕北以為他和顏良之間最大的障礙是性別,顏良曾經(jīng)說,若他是女兒身必會娶他回去做皇后,所以當顏良告訴他封沈晴兒做麗妃是為了彌補不能娶他入宮的遺憾的時候,他信了。 如今再看,性別不過是幌子,顏良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愛過他。 …… 鎮(zhèn)遠侯子嗣單薄,只留下沈燕北和沈晴兒兩條血脈,沈晴兒在沈燕北心目中的份量可想而知。 此時趙懷如搬出麗妃娘娘正好戳中沈燕北的軟肋,顏良生性涼薄,難保不會遷怒沈晴兒,回京一事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沈燕北低頭看了眼懷中的孩子,心底閃過一絲憂慮。 見沈燕北突然沉默,趙懷如知道自己的話他聽進去了。 “這娃娃兒怕是要鬧覺,咱家就不打擾了。” 趙懷如起身拱了拱手,“咱家提前祝將軍一路順風(fēng)!” …… 趙懷如前腳剛走金鱗就面色難看的沖了進來。 沈燕北抬頭一瞧,自家小護衛(wèi)左手提著一個巨大的包裹,右手提著一個食盒,正一臉陰郁的盯著他。 “怎么了?” “小侯爺您……您和韃靼的攝政王是什么關(guān)系?”金鱗質(zhì)問,只是氣勢弱得很。 沈燕北心頭猛地一震,“那些人是呼延灼派來的?” 金鱗把手里的東西放在地上打開給沈燕北看。 包裹里裝的是一件白狐皮做的斗篷,潔白如雪,沒有一根雜毛。 食盒里則裝滿了各種水果,底下是一層黃燦燦的小米。 “我怕這些東西被別人看見就自作主張收下了,那些人確實是普通百姓,只不過被人花錢雇來專門送東西?!?/br> 金鱗控訴說:“白狐皮,水果,上好的小米,這可不是尋常人家送的起的?!?/br> 心中的猜測得到證實,沈燕北心情頗為復(fù)雜。 呼延灼,何必如此! “小侯爺!” 見沈燕北愣神金鱗提醒道:“這些東西……” 片刻后沈燕北嘆了口氣,“收下吧!這米正好留著給小寶熬粥湯喝。” 金鱗默不作聲的把東西放好。 沈燕北出聲問道:“金鱗,你可信我?” 金鱗動作一頓悶聲回道:“除了您,金鱗在世上再無可信之人。” …… 沈燕北將北境防線暫時交給副將孫虎,他收拾好東西帶著一小隊人馬趕回京城。 顏良或許是真的擔心他擁兵自重違抗圣命,竟派人帶來能號令天下兵馬的金牌召他回去。 因為帶著孩子沈燕北特意讓人備了一輛馬車,呼延灼送來的狐皮斗篷這時候派上了用場。 白白胖胖的沈大寶被斗篷里里外外裹了三層,躺在馬車里既暖和又不覺得顛簸。 從烈陽當頭到日頭偏西,一行人已經(jīng)走了三個時辰,沈燕北叫停隊伍準備生火休息,馬車剛停穩(wěn)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 “呼延灼?” 黃煙滾滾間,一匹黑色駿馬飛奔而來,落日的余暉灑在呼延灼的臉上,一時間沈燕北竟看呆了。 “保護小侯爺!”金鱗最先反應(yīng)過來,大喝一聲抽刀護在馬車前面。 呼延灼徑直朝沈燕北走去,半分眼神都沒有分給他人。 “你要走?” 呼延灼的目光咄咄逼人,話里夾雜著急促的喘息聲,想來這一路上追得辛苦。 “關(guān)你何事?”沈燕北淡淡的說道。 呼延灼糊了一層黃沙的臉瞬間變得鐵青,“皇帝小兒那般待你,你還巴巴的往他跟前湊?” “關(guān)你何事?”沈燕北依舊一臉漠然。 呼延灼氣急,驅(qū)趕著馬到沈燕北身前。金鱗揮刀把呼延灼攔了下來,呼延灼眼睛直勾勾盯著沈燕北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呼延灼開口道:“本王想和你單獨聊聊?!?/br> 金鱗拒絕,“我家小侯爺還要趕路,請王爺見諒!” 呼延灼不怒反笑,“是關(guān)于我們倆的,將軍要是不介意在這兒說也行,那天本王不小心傷了將軍,心中一直……” “住口!” 沈燕北怒喝一聲打斷呼延灼的話,招來破風(fēng)絕塵而去。 呼延灼得意的瞥了金鱗一眼追趕上去。 …… 破風(fēng)飛電皆是世間難得的良駒,跑起來猶如兩道閃電瞬間就失去了蹤影。 起初呼延灼不緊不慢的跟在沈燕北后面,可跑出去四五里地后見他依然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呼延灼不得不追了上去。 “你要跑到什么時候?”呼延灼大喊著問。 沈燕北沒聽見似的揚起馬鞭,呼延灼無奈只能跟著他跑個痛快。 迎著落日,倆人并肩而行,望著火紅燃燒的太陽沈燕北心中的煩悶竟消散了許多。 “你回大齊為何不和本王說?” “顏良正忙著奪權(quán),你這個時候回去不正好被他當槍使?” “留在北境不好嗎?天高皇帝遠誰都管不著,你想吃什么喝什么我給你送去!” “或者和我回韃靼,王妃的位置我一直給你留著!” “聒噪!” 呼延灼呼吸一滯,氣得臉色比豬肝還難看。 “顏良就那么好?”呼延灼不服氣。 沈燕北望著天邊漸漸放慢了速度…… “你的族人能接受一個男人當王妃?” 呼延灼實在跟不上沈燕北的腦回路,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 “本王喜歡管他接受不接受?我娶王妃跟他們有屁關(guān)系?!?/br> 沈燕北突然仰頭大笑起來,呼延灼被嚇了一跳。 “你笑啥?” 沈燕北擦掉笑出來的眼淚低聲說道:“好一個有屁關(guān)系,我……要是先遇到王爺便好了?!?/br> 呼延灼心頭一動,不知該高興還是遺憾。 “現(xiàn)在也不晚!” “王爺有酒嗎?” 二人不約而同的說。 …… 韃靼的酒烈,沈燕北卻喝水似的一口接著一口,就連呼延灼都不敢喝這么猛。 “你知道嗎?我從小的夢想就是當一個游俠,仗劍天涯,無拘無束,有酒有喜歡的人,此生足矣。” “你慢點兒喝!” 沈燕北不聽,“可惜我是鎮(zhèn)遠侯的兒子,我的使命就是守護大齊……這輩子……這輩子我都當不成大俠……我沒有酒,也沒有喜歡的人,我好慘!” 呼延灼無奈,“將軍,你喝醉了!” “我沒醉!本將軍是海量……” 呼延灼強行搶過酒壺,趁沈燕北反應(yīng)過來之前仰頭把里面的酒喝光。 “你堂堂一個王爺……怎么搶酒喝?”沈燕北臉上泛紅,雙眼迷離的望著呼延灼控訴,語氣里竟夾雜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呼延灼呼吸一緊,一把將沈燕北拉到自己懷里。 “好擠!”沈燕北扭動著身子抱怨。 呼延灼深吸一口氣,低頭把沈燕北的耳垂含在嘴里咬了咬。 沈燕北渾身一顫癱軟在呼延灼懷里,嘴角泄出一連串帶著酒氣的輕喘。 一聲聲像是羽毛在呼延灼心尖上掃來掃去似的癢癢。 “你真是個妖精……專門勾引本王的妖精?!?/br> …… 馬背上,兩個人親的難解難分。 酒精讓沈燕北徹底聽從身體的欲望,他干脆把眼睛閉起來,也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他只覺得自己輕飄飄的飛了起來,有些神智模糊的同時,一股熱氣在全身亂竄,卻難以找到宣泄的地方,熱的難受! “啊……”不自覺的,幽幽發(fā)出了聲音,聽在別人的耳里,是怎樣的一種蠱惑呢? “阿北……” 誰在叫我?伴隨著耳邊親昵的呢喃,身體被刺激的微微顫抖。 “舒服嗎?” 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耳邊仿佛聽到了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沈燕北疑惑的睜開眼,本來蒙上了一層酒意的眼突然凝住了,略帶寒意的聲音從喉間發(fā)出:“你做什么?!” 回應(yīng)沈燕北的是呼延灼灼熱的氣息,沈燕北揮拳便往褪下自己褲子的呼延灼臉上砸去,然而雙腿間一涼,一雙大手輕輕按壓在花蕊中間的rou粒上。 沈燕北的拳頭無力的垂了下去。 “住手!你做……唔!” 沈燕北正想掙扎,卻不料呼延灼突然埋頭在他的雙腿間,隨后一陣溫熱從最隱秘的地方猛然傳來,陌生的讓男人頓時軟了下去。 “你……怎么可以……啊……” 驚訝于呼延灼舉動的同時,沈燕北用力抓住馬鞍,極力忍耐著喉間泄出的呻吟。 那個地方!那個地方!那么臟的東西,狂傲的呼延灼竟然會甘愿含住,更用力的含住舔舐! 復(fù)雜的感覺瞬間將男人吞噬,由原先的抗拒轉(zhuǎn)而抓住呼延灼棕色的頭發(fā),抬著頭低聲喘息起來。 呼延灼不時抬頭看向沈燕北沉淪的樣子,緊抿著的雙唇不時發(fā)出誘人的低吟,在風(fēng)中蕩起一絲絲的甜膩…… “唔……” 柔韌的腰腹一陣抽搐,壓抑的悶哼后沈燕北脫力的癱在呼延灼懷里,失神的眼睛望著布滿落日余暉的蒼穹。 意外的沒有了平日的鋒芒畢露,英俊的臉龐流露出媚人的蠱惑,不經(jīng)意間的脆弱狠狠敲擊著身后這只草原雄鷹。 趁沈燕北放空的功夫,呼延灼解開褲子將人壓在身下。 馬在草原上奔馳起來,呼延灼的陽物順勢插進沈燕北的花xue,突如其來的緊致讓呼延灼發(fā)出一聲低吼。 “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在馬背上做喜歡做的事情,將軍可還痛快?” 一件件衣服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在空中迅速的向后飄落…… “三年來,無論我抱著的人是誰總會想到你?!?/br> 雙手撫摸著男人光滑如壁的肌膚,呼延灼在上面留下一串串吻痕。 “你折磨得本王好苦!” “啊~!” 呼延灼突然挺腰抽插起來,鋪天蓋地的快感讓沈燕北忍不住悶哼一聲緊緊抓住飛電的鬃毛,這反而更加加快了馬的速度,顛簸的刺激頓時讓沈燕北失了神智。 “嗚嗚……啊!” 被呼延灼壓住的身體在微微的彈起后又摔落在馬背上,高仰的脖頸時而發(fā)出強忍著的嗚咽,沈燕北緊咬的嘴唇滲出淡淡的血紅,如同鴿子血一般點綴在蜜色的面龐上,妖冶而魅惑。 “再忍一會兒就好了?!?/br> 微微讓馬放慢速度,滿頭大汗的呼延灼摟著男人柔韌的腰肢,彎下身子啃咬他胸前兩點。 “別……” 酥麻的感覺從胸前傳到全身,沈燕北忍不住扭動起身體。 “別動!”嘶啞的聲音讓沈燕北一愣,睜開眼正好對上一雙深藍色的眼睛。 像一汪潭水,深不可測。 “唔……” 花xue突然傳來一陣瘙癢入骨的酥麻,沈燕北頓時從喉間發(fā)出一聲酥軟的喊聲。 “駕!” 一揮掌拍打在馬背上,原先緩慢行進的飛電長吟一聲再次奔馳起來。 夕陽西下,火云遍天,纏繞的身軀猶如燃燒著的火焰,讓清冷的塞北變得熱鬧起來。 白色的液體在相連處溢出,顛簸的馬背上,強有力的手臂緊扣修長雙腿,宣誓主權(quán)一般在蜜色的身體上烙上五指的痕跡。 嘶啞的低吼聲一聲接著一聲,呼延灼大手一揮,沈燕北的長發(fā)便猶如墨水一般散開。 “你究竟藏了多少魅惑……” 話音落地,呼延灼再次深深將自己埋入rouxue之中,欲海沉浮。 …… 夜色降臨,紅云褪去,飛電終于跑累了,可馬背上的兩個人卻依然緊緊纏在一起。 被汗水浸濕的身體在夜色里散發(fā)著誘人的光澤,呼延灼安靜的趴在沈燕北身上貪婪的吮吸著他身上的氣味。 下一次相見不知何年何月! 漸漸恢復(fù)清醒的沈燕北有些茫然的望著漫天的星辰,盡管赤身,卻感覺不到一絲寒風(fēng)的侵入,只因身體被呼延灼完完全全的覆蓋著。 歡愉過后沒有任何話語,他沒有推開身上的人,任由呼延灼用披風(fēng)遮住彼此的身體,任由腰間霸道的手緊扣,在草原上漫無目的的轉(zhuǎn)著,直到第一絲曙光降臨大地。 離別之時 沈燕北對呼延灼說:“后會有期!” 呼延灼對沈燕北說:“保護好自己!” 再無其他交談,呼延灼目送沈燕北離開,不再糾纏。 他與他的緣分,或許只有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