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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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thirty five 簡遠抱著我睡了一夜,但那緊抱不松的力度讓我醒了好幾次,我有些難受地輕微挪動身體,卻發(fā)現(xiàn)稍稍一點動靜就會驚醒他。 他會含糊不清地吐詞,問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摸摸我哥的臉,大拇指在他微醺的顴骨肌膚上摩挲,與他微張的眼睛對視,接著以平靜的語氣告訴他,我沒事。 簡遠用鼻尖輕蹭我的鼻尖回應(yīng),以示放心。 之后,呼吸聲和心跳聲成了彼此的安撫劑,我們在對方的氣息里睡得香甜,一夜無夢。 可這一覺睡到了大中午! 我?guī)缀跏菑拇采蠌椘饋淼?,此時此刻,腦海中警報響起:今天是最后一天假期,作業(yè)一字未動。 我看看墻上的歐式鐘表,11:15。壞了,今天還得去學(xué)校上晚自習(xí),半天時間怎么可能寫完作業(yè)!這可是12張調(diào)研卷啊…… 身旁的簡遠早就不見了,我只是在印象里記得,他起床后拉窗簾的動靜把我吵醒過,我哥見我在被子里扭捏著嘟囔埋怨,便拍拍我的背,說什么乖寶再睡會兒。 都怪他,說好昨天看電影之后寫作業(yè),這倒好,電影沒好好看,作業(yè)更是沒碰過。還有這該死的三層窗簾,遮光性也太強了吧!看不見光,害我錯以為時間還早。 我很不爽地下床,趿拉著拖鞋,在衣柜里扒拉了一件簡遠的襯衫穿上,敞開沒扣,又隨便套了條我哥的內(nèi)褲和家居褲,準備去洗漱。 呃,這內(nèi)褲有點大了。 也許是這次簡遠前戲準備做得足,后xue并沒像前幾次那么難受,只是有點不太明顯的燥熱酸脹感。 他的房間正對著客廳,我出來時撇了一眼,沒有人,估計我哥是工作去了。 可剛進浴室,就被嚇了一跳,那面鏡子一清二楚地展現(xiàn)了我現(xiàn)在的體表狀況。 鏡子里的人還是我嗎?這黑眼圈?這紅手???還有這……吻痕? 靠! 我掀開沒扣上的襯衫,這簡直是“觸目驚心”的一幕!從鎖骨到rutou,再到肚臍,大大小小的暗紅色印記散落,小腹上更是沒一處好皮rou。 還有一處尤為明顯,發(fā)紅的細長印記從小腹一直向下延伸,被褲子遮擋。 我一把脫下家居褲,發(fā)現(xiàn)大腿根的部分更是“慘不忍睹”。 簡遠簡直叫人發(fā)指。 我沒好氣地重新穿上褲子,洗漱。 拿起毛巾擦臉,整理眼前的碎發(fā),看著鏡子里這副和簡遠相似卻更為青澀的眉眼時,我在想我哥喜歡的究竟是我哪方面呢? 在外人看,我無所謂我哥的優(yōu)秀,無所謂我哥一切。 但其實我是自卑的。 我用自己的劣性回應(yīng)他曾對我的態(tài)度,目的是不在氣勢上輸給他。 可從前,簡遠給我的感覺更像是局外人,我看不清。 他要么以更惡劣的行徑打壓我的士氣;要么一聲不吭,像是看著小丑獨自表演鬧劇。 而現(xiàn)在的他,比我剛來上海時,那個溫柔的哥哥更加疼愛我照顧我。 以至于當我哥說愛我的時候,是恍惚的,如同一道虛實不明的微光,在深暗的叢林穿行,最后照射到從未見過光明的眼睛里。 我試圖抓住光,因為我害怕它會瞬息而過。 …… 我上樓,在房間里換上夏季校服。 原本擔心這些令人遐想的印痕,可當我扣上領(lǐng)口的第一??圩訒r,顧慮完全被打消了。 沒有衣物遮擋的地方居然完好無損……呵,簡遠可真是“有心”了,還知道避嫌。 中午的陽光熾熱亮眼,陽臺的玻璃門上方倒映出樓下小花園開得旺盛的花,我向下望,小而嫩的花躲在亮橘色的陽光下閃耀出晶瑩,記得前些天還是稀疏幾朵掛在低矮的枝頭,現(xiàn)在卻擠占了大半淺棕枝條。 微風(fēng)一吹,枝椏下墜,在空中一抖一抖,如同鳥兒撲扇的白羽,那般輕盈有力。 雙手撐在陽臺上發(fā)呆,聽聽蟬鳴鳥叫也不失一種愜意。好吧,我只是不想寫作業(yè)。 嘀—— 樓下鳴笛聲響起,我曲腰,單手擱在陽臺上撐起下巴,簡遠從車里下來,抬頭向我揮手,對我笑。 這一笑,我才知道什么叫三月的暖陽,六月的清風(fēng),什么叫“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我哥從后背箱抱出一盆龜背竹,又招手示意我下去。 “你什么時候喜歡養(yǎng)這了?”我站在樓梯口問他。 他咧嘴笑,一副心情大好的樣子。 簡遠將龜背竹放在大門旁:“解決了一起民事糾紛,別人送的,說是寓意健康長壽?!?/br> “哦,健康長壽……那院子里的那些花呢?看起來和林子梵家種的不一樣?!蔽夷砥鸬袈湓谒缟系囊黄ò辏谒媲盎瘟嘶?。 “美嗎?”他的聲線融進淡淡的花香里,鉆入我的大腦。 “美,也很香?!蔽野鸦ò耆M他的手里,小指勾他的小指。 “高點的是白玉堂,矮的是茉莉?!蔽腋绲氖种疙樦业男≈富瑒?,觸碰掌心,之后五指相扣。 “茉莉倒是常見,可白玉堂?怎么和的錦毛鼠一個名?”我問。 我哥說: “野薔薇種,開得自在不拘?!?/br> “嗯,倒也和這名字般配。不過話說,你們怎么都愛養(yǎng)花?大男人的,挺奇怪?!蔽矣昧硪恢皇謸芘嗊h額前垂落的發(fā)。 “好養(yǎng)活。不過……更多是種寄托?!彼拇捷p觸我的額頭。 “哥,那你在寄托什么呢?” “初夏時節(jié),春花盡落,本是心靈低迷之際,嫻靜時發(fā)現(xiàn)開得瀟灑的素潔白花,惹得一人心醉。”簡遠突然間開始了文縐縐的念辭,見我笑著挑眉抿嘴,直接了當?shù)乩^續(xù)道:“這花活得像你?!?/br> “哦,說這么多,算表白嗎?”我假裝皺眉,表示不屑。 我哥似乎沒注意到他話里的曖昧,不過被我這么一問,像是突然醒悟,笑著抬手,舒展我微皺的眉:“算,當然算?!?/br> “現(xiàn)在可不只惹得你一人心醉了。”我說。 他又笑,笑出了涼風(fēng)的清爽味道:“昨晚睡的好嗎?” “你還好意思說!你以后別抱著我,氣都快喘不上了?!蔽揖镏爨洁欤忾_校服領(lǐng)口的扣子,露出半截鎖骨:“還有,我身上全是這些玩意兒!全是你干的,屬狗的吧你!” 我哥先是抿嘴笑,之后干脆不憋了,直接笑出了聲。 “你還笑!臭傻逼!”我剛要給他一拳,卻被他一把抱住。 “脖子,手臂上不是沒有嗎?這些地方其他人又不會看到,怕什么?”他的手伸入衣擺,沿著我的背脊上下摩挲。 “你果然是故意……”他抱我抱得緊,想掙開他卻使不上力。 “下次我注意點,現(xiàn)在還疼不疼?”他輕咬我的耳廓,沉聲道。 “不疼……不許有下次!” “這可說不準,或許……下次會是小邇先要呢?!?/br> “切,怎么可能!”無論怎樣,底氣不能輸。 “早餐也沒吃,餓壞了吧?!彼麊?。 我松開他,癱坐在沙發(fā)上:“也不太餓。你現(xiàn)在總問我餓不餓,吃不吃之類的話。你都不像是我哥了,跟個老媽子一樣?!?/br> “小情侶之間不也這樣嗎?平平淡淡的。那我要是問喜不喜歡,愛不愛,小邇你能好好回答?” 我懷疑他是故意這么問的,激將法。 不過我不是退縮的人,既然他敢問我就敢答:“誰說我不會好好回答了。我現(xiàn)在就告訴某個大傻逼,我簡邇決定要好好喜歡一個人 就會說到做到!” 簡遠聽了,那叫一個激動,忙撲向我親吻:“可不許騙人?!?/br> …… 吃了午飯,我在房間里寫難搞的試卷。好希望趕緊高三,把三門理科全合并成理綜卷多好,那得少寫多少題啊。 勉強寫完了兩張英語卷子,又拿起數(shù)學(xué)的看看劃劃,第一張寫到了導(dǎo)數(shù)第一小題,后面的題都沒看就放棄了。 實在太難了,于是坐著發(fā)呆。 “怎么不寫了?”我哥端來一盤切成片的獼猴桃。 “不想寫,也不會。”我順手拿起一片塞進嘴巴里:“有點酸,不過還行。” “這題怎么不寫完?后面用二階導(dǎo)求就出來了。”他看了眼我手邊的數(shù)學(xué)試卷。 “可拉倒吧,三階導(dǎo)都求不出來,用洛必達算過,第二步我就寫錯了?!蔽依碇睔鈮逊穸ㄋ?/br> “你這不是知道嗎?那你不寫?!蔽腋缒霉P輕敲我的頭。 “這一小題最多6分,寫的過程又多,還不一定對,我為什么不把這時間花在最后兩個選擇題上,還可以得10分,這不更劃算?”我搶過他手中的筆:“是不是很聰明!嗯?” “狡猾?!彼檬持该业谋羌猓行o奈:“這可不是考試,平時練習(xí)不能松懈?!?/br> “哥,我又不是你,不用時刻追求完美,沒敷衍了事就不錯了啦?!蔽疫肿煨Γ骸熬退阄覍W(xué)習(xí)不好,不是還有你包養(yǎng)我嗎?” “壞小鬼,你才多大點就不想努力?”我哥將我抱到書桌上,捧著我的臉親吻。 【詩酒廢話:好想要收藏和留言??!謝謝你們的陪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