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馴服的狗(三)射在馬桶里都不給你
路垣人都傻了,他躺在賓館床上,就看著頭頂?shù)呐咨珶?,發(fā)了快一分鐘的呆。 頸側(cè)被瘋一吹,有點(diǎn)涼。 鄭旦直起身子,看清他的表情,笑得越來越大聲,就在路垣沒忍住白眼翻過去的時候,他又俯下身來,在路垣的耳邊吹氣。 “主人,您出汗了。” 他吐了下舌頭,顯得無辜極了,好像先前趴在身上又舔又啃的不是他: “有點(diǎn)咸,我現(xiàn)在去刷牙是不是不太尊重您?” 路垣惱了,深吸一口氣,雙手用力,想要推開身上趴著的大狗。 但是鄭旦實(shí)在重,不僅沒推開,手還在軟軟的胸肌上蹭了好幾下,鄭旦本就沒穿上衣,用力推開的手也像是在揩油。 真、的、很、大。 路垣看著近在咫尺,他的雙手還親身體會過柔軟程度的大胸,耳朵不爭氣地紅了。 整個人都被熱氣蒸得迷迷糊糊,路垣沒由來地想起了網(wǎng)上流傳的葷段子。 ——多大的幾把發(fā)多大的火,多軟的奶子撒多大的嬌。 那鄭旦這樣的……路垣不用看都能感受到抵在自己小腹上的yinjing和快把自己頭擠進(jìn)去的奶,手腳發(fā)麻又口干舌燥。 真正的處男哪里經(jīng)得起這樣的誘惑,鄭旦還沒蹭幾下,路垣就感覺到了直沖小腹的燥熱,他也跟著起了反應(yīng)。 鄭旦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他舔了舔下唇,意義不明地笑: “要不,我給您口出來?” 說不心動自然是不可能的,路垣幾乎要被忽如其來的欲望沖昏了,男人在上頭的時候腦子基本上都長在了下半身,更別說身上還趴著一個長得哪哪都對他胃口的鄭旦,那個漂亮到近乎具有攻擊力的男人炫耀似的直起身子,露出線條美好的整個上半身,像只慵懶的豹子。 但不管這個樣子有多色情,落在路垣的眼里就只剩下了兩個字: 欠草。 他迷醉又曖昧的眼神自然逃不過身上的人,鄭旦看到路垣被眼淚潤濕后更顯得長而密的眼睫毛,可能因?yàn)檎搜坨R,他的眼神比起平日的清醒,更多了幾分迷茫,yinjing也敬禮似的翹得老高。 鄭旦想要吹個口哨,不難看出,這個男人已經(jīng)完全臣服在他的rou體之下。 他俯視著路垣意亂神迷的表情,眼睛里閃著毫不掩飾的冷淡和譏嘲。 就好像同樣勃起的不是他似的,他冷冷地看著面前這個為他瘋狂的男人,像個看著奴隸的君王。 心里涌上一點(diǎn)倦怠,鄭旦無所謂似的挑眉,慢慢低下頭。 嘴唇一寸一寸下移,眼看就要碰到腫大的前端,他心里的情緒也將要攀升到頂點(diǎn)的時候,卻忽然有一只燙得很的手貼在他的鼻梁上,止住了這個低頭的動作。 很熱、手心出汗、甚至在發(fā)抖,但是卻把整個動作都打斷了。 “你做什么?” 鄭旦不解,因?yàn)楸淮驍嗟臒┰辏恼Z氣稱不上太好。 “不、不要這樣?!?/br> 路垣的狀況比起鄭旦要差了太多,第一次和男人上床,第一次面對一個男人的的身體勃起,第一次koujiao,鄭旦的出現(xiàn)打破了太多東西,以至于路垣整個人都頭昏腦脹,一邊熱得發(fā)昏,另一邊卻是睜開濕漉漉的眼睛,顫抖但堅(jiān)定地說著不要。 “你這是做什么?”鄭旦的語氣像是個吸男人精氣的妖精,“你不是處男嗎?別告訴我你硬都硬了不想射出來?你不想爽?還是說……你有早泄或者別的什么婦科疾???” “你先下來?!?/br> 路垣沒有被激怒,反而是更用力地推開身上的人,翻身坐起,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廁所。 鄭旦本著看了也不少塊rou的心情,倚在門框上,就這樣翹著幾把看路垣在里面對著馬桶生澀又隱忍地打飛機(jī)。 “唔、嗯唔……” 路垣的尺寸比不上鄭旦,但也是正常男性勃起該有的大小,他低頭彎腰,整個身子弓起,從睪丸根部向下摸,雙手覆蓋前斷的柱體,快速地?fù)崦?/br> 隨著頻率的加快,他搖晃著身體,汗水順著額頭向下流,掉在衣服的下擺和衛(wèi)生間的地上。 他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隨著呻吟的戛然而止,粘稠的液體終于濺落在馬桶的內(nèi)壁上。 “哈、哈、” 他身后的鄭旦早就被這場景勾動了,也在衛(wèi)生間門口自慰起來,他比路垣用時更長,等完全釋放出來之后,他喘著氣看著地上的白色液體,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馬桶邊的路垣已經(jīng)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鄭旦自然沒什么害羞的想法,大大方方遛鳥給路垣看。 “你還是當(dāng)你的野狗去吧?!?/br> 驟然聽見這樣一句話,鄭旦立刻看向發(fā)聲的方向,正好對上路垣的眼睛,里頭沒有了先前的意亂神迷和欣賞,甚至不再有熟悉的惱怒,反而是清醒克制的。 “您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br> 路垣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打開水龍頭清洗雙手: “我記得我說過,你要么自己找個地方像狗一樣蹭出來,要么我就走,你不妨回想一下半分鐘前你做了什么。” “可是……” 路垣擺擺手: “我能夠從床上下來,自己弄出來也不上你,是因?yàn)樽鳛橐粋€dom,最基本的就是在sub面前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但是你呢?你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服從我的命令,又或者說,你根本目中無人到不把我放在眼里?!?/br> 他在鄭旦粘得死緊的目光重走出衛(wèi)生間,擦拭著自己掉在床上的眼睛鏡片,嘆了口氣: “我其實(shí)從來不認(rèn)為dom就比sub高貴,只是這里有一個權(quán)力和義務(wù)的關(guān)系,你又想要爽,又要無視規(guī)則,我不知道別的dom會不會沖著你的臉給你這樣的待遇,但是在我這里,這件事絕對沒有可能?!?/br> “你可以揍我,但是這句話我一定要說——” 路垣戴上眼鏡,一手指向馬桶的方向: “你就是條沒有人會要的野狗,所以我寧可射在里頭,也不愿意給你,懂、了、嗎?” 鄭旦瞇了瞇眼,他雙拳握緊,身體的肌rou輪廓更加明顯起來,rou眼可見地在蓄力。 但就在他的怒氣快要攀升到極點(diǎn)的時候,這張被神偏愛的臉卻笑起來: “我想我了解您的意思,但是,我猜您即使拒絕和我搞這個主人與狗的py,也不會拒絕和我zuoai,對吧?” 他慢慢地向前走,遞給路垣一張黑色的房卡,附在耳邊的聲音低沉又曖昧: “還是這個地方,每周六晚上八點(diǎn)到十點(diǎn),您可以隨時來這里找我,把我當(dāng)個不收費(fèi)的鴨子也行,我就在這里給您一個人站街,我倒要看看,我這條野狗就算沒人要,難道還沒人cao不成?” 他在最后那個“cao”字上加了重音,不出意料地看見路垣原本褪色的耳朵rou眼可見地變紅充血。 路垣連眼眶都快跟著一起羞紅了,幾乎是用逃命的速度飛快地收拾好東西跑出賓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后面有鬼在追。 艷鬼本人并沒有起身,而是目送著路垣倉皇而逃,他吊兒郎當(dāng)?shù)卦诖采匣蝸砘稳ィK于在看不到路垣一點(diǎn)影子之后,愣了幾秒,忽然止不住地大笑起來,整個人都抖個不停。 路垣跑路跑得飛快,自然沒有聽見身后越來越放肆的笑聲,他剛打開手機(jī),鋪面而來的就是瀏覽器上還沒來得及刪掉的搜索記錄。 【第一次當(dāng)dom應(yīng)該注意什么】 【怎樣在sub面前立威】 【麻繩直接捆在身上會癢怎么處理】 【如何讓被cao過的男人覺得你很行】 【見面打領(lǐng)結(jié)會顯得正式莊重一點(diǎn)嗎】 【散鞭和蛇鞭的區(qū)別有哪些】 …… 看著映入眼簾的幾十條搜索記錄,路垣左看右看,做賊心虛似的點(diǎn)了刪除,但腦子里還在循環(huán)播放之前發(fā)生的一切。 像是忽然被什么東西蟄了一口,他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被尷尬得差點(diǎn)走不動路,只好不斷深呼吸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好的,每次睡前不敢回憶的黑歷史又多了一個。 他打開社交軟件,不出意外,話特別多的朋友已經(jīng)用99+的消息無數(shù)次問候了他的初夜,并且貼心地提供了處男第一次zuoai的全套注意事項(xiàng)。 ——貼心得像個推銷避孕套的托兒。 【男人,拿來吧你:哥!搞定了沒!鄭旦日起來爽不爽!】 【路遙知馬力:別提了,再提我拉黑。】 【男人,拿來吧你: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又跑路了吧?……那什么,哥,我這里有認(rèn)識的男科醫(yī)生,是我朋友的朋友的發(fā)小,巨可靠,不會泄露用戶隱私,我們要不要改天去看看?】 【路遙知馬力:沒病,我拉黑了。】 【男人,拿來吧你:不是,要敢于面對自己,連鄭旦那樣的你都硬不起來,多半不是廢了就是性冷淡,我看著他我的幾把都能螺旋槳搖上天……】 路垣心里堵,索性息屏不再看,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另一頭的人見自己又刷屏對面卻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抱著被子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在所有的消息已讀不回快三十分鐘之后,恨鐵不成鋼地又補(bǔ)了一句。 【男人,拿來吧你:那,哥,他要是還找你,你去不去啊】 他本來都已經(jīng)做好路垣繼續(xù)已讀不回的準(zhǔn)備,但這次的消息幾乎是秒回。 【不搞定野狗不改名: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