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真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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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勢依舊在蔓延,就連周圍的溫度都升高了幾分。 如此溫度之下,人們心中也不免更加焦急,哪里還有心思去聽一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人的意見? 一群人的目光就這么齊齊落在蘇流瑾身上,等著蘇流瑾給他們一個足以救贖他們這一群人的答案。 不論是接下來可能天降大雨,或是愿意利用那兩個孩子,都無妨。 然,此時的蘇流瑾卻連一個禮貌性微笑也沒有了。 她等的就是潘陽! 孩子怎樣她暫時不想管,死不了就行了。 但,既然已經(jīng)落到了她手上,自然就需要好生利用一番。如若不然,都對不起她花了那么多金子把他們兩個給贖回來。 “喔,那你覺得,現(xiàn)下這個情況,該當何如?” 這一下,換成了蘇流瑾完全占據(jù)主動優(yōu)勢,用高墻外面不住逼近的大火作為威脅。 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深秋之際,潘陽的額角卻不住地往下落汗。 “我有辦法!” 就在村民們不耐煩的時候,一副抗拒神色的潘陽終于說出了一句讓別人聽得順耳的答案,“潘家嫡女在宮中為妃,我現(xiàn)在便飛鴿傳書與她,求皇上撤兵!” 末了,生怕村民們不信,還又加了一句。 “皇帝從來都以要活人為上,沒到最后關(guān)頭,不會把人逼到死路?!?/br> 他抬頭往山寨外的方向掃了一樣,又一臉哀求地轉(zhuǎn)過去看著蘇流瑾,像是篤定了蘇流瑾對于皇帝也極為了解一樣,希望得到蘇流瑾的肯定。 只是,蘇流瑾也指望著此事與潘陽談條件,哪里會回應(yīng)他的暗示? 反倒是鄒玲,此事卻突然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特意攀到旁邊墻上往外探去,還順道通報了一下外面的情況。 “他說的不錯,那些禁衛(wèi)軍已經(jīng)開始在山寨周圍放石頭了,顯然,他們并不打算把火燒到山寨里面?!?/br> 盡管鄒玲現(xiàn)在的身份有些敏感,但她的智謀卻在方才那簡短的對話中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讓村民們不覺間安下心來。 能覺察到潘螭這種細枝末節(jié),潘陽當然也能覺察到蘇流瑾的態(tài)度。 不管蘇流瑾他們到底是什么身份,都離不開一句話—— 無利不起早! “你有什么條件?” 邁步走到蘇流瑾身邊,潘陽強行壓下自己焦躁的心情,將自己僅剩的理智都用來跟蘇流瑾談判。 看著潘陽那咬牙切齒的樣子,蘇流瑾也沒打算為難他。 如今的潘家,還不足以讓她耗費太多心神! “簡單!” 蘇流瑾勾唇一笑,眸中的算計毫不掩飾,“你送到潘妃手上的信,要用我寫的內(nèi)容?!?/br> 這種要求,一看就知道沒安好心! 奈何如今潘家兩小兒都在蘇流瑾手上,權(quán)衡利弊,潘陽只得暫時忍辱負重,先行應(yīng)下了蘇流瑾的要求。 好在蘇流瑾寫下來的內(nèi)容也不過就是將皇帝的罪行添油加醋一番罷了,究其結(jié)果,就是讓潘家加諸于溫昀景身上的怨氣多了些許,將她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抽離出來。 如今有求于人,這般要求,自然要應(yīng)。 待到鴿子從冥山飛往京城之時,山寨中的村民們也順著他們方才回來的那條密道,開始井然有序地往山下轉(zhuǎn)移。 畢竟還是從冥山出來的人,鄒玲同意他們暫時去尼姑庵避難。 只是,鄒玲同意,可不代表尼姑庵其他人也是同樣態(tài)度。 終歸有著那樣的經(jīng)歷,尼姑庵里大多數(shù)人的思想跟王璋一樣,認為他們主持跟冥山一眾人現(xiàn)在就是黑白兩面,是根本不可能互通相容的。 自然而然,對待來避難的村民也沒什么好臉色。 “聽說前幾日山上一個小孩子半夜吵架跑了出來,都幾乎發(fā)動整個山上的人下山尋找,就算被警告可能會有泥石流都差點沒攔住?!?/br> “可不是么,別人家孩子是孩子,咱們主持就出沒人要的小白菜。” …… 凡此種種,時時浮現(xiàn)在冥山村民耳邊。 尤其是,鄒青所到之處。 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任誰聽了都不會好受,更莫說鄒青還是他們寨主。就在不知第幾次聽到如此言論之時,跟在鄒青旁邊的楊姐終于忍不住了。 即便鄒青再三阻攔,也沒能攔住楊姐上前跟人吵架的步伐。 “那你們知道,為何那個小孩能讓大家一同下山尋找么?” 楊姐冷哼一聲,抬手指了指站在不遠處扶額嘆息的鄒青,“就是你們嫌棄的這個人當了寨主之后改的規(guī)矩!如若不然,按照先前的規(guī)矩而言,只要私自出了寨門,便一律當做背叛處理,開除尹村身份,任何人不準再提起!” 畢竟是寨子中的二把手,楊姐這一番話出去,便縱是單從氣勢來講,也已經(jīng)占了上風(fēng)。 更何況,她這也算是有理有據(jù)。 “呵,那也沒見她當上寨主之后派人找我們主持!說到底,還是根本不關(guān)心我們主持的死活!” 積怨已久的思想可不是一句話便可以改變的。 即便楊姐已經(jīng)給出了解釋,依舊立馬收獲了另一波反駁。 “楊姐,算了?!?/br> 幾句對話的空檔,鄒青已經(jīng)追了上來。 她沖著幾個說她壞話的小尼姑歉意地笑了一下,“上了年齡火氣大,還望幾位小師父擔待一些?!?/br> 知道鄒青這又是在維穩(wěn),楊姐眼中滿滿都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卻因鄒青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只能在心中罵了幾句之后,重重嘆了口氣。 “該道歉的應(yīng)該是我們才是?!?/br> 鄒青話音未落,就被不知何時到來的小尼姑打斷。 她在主持身邊的地位有目共睹,雖然現(xiàn)在年紀很小,但幾乎可以說是整個尼姑庵中的二把手——雖沒有決策權(quán),但幾乎每一件事都要經(jīng)過她這里上下溝通,成與不成,也跟她是否在鄒玲耳邊美言有莫大關(guān)系! 鄒青并不知道小尼姑的身份,她只是沖著小尼姑笑著點了點頭,轉(zhuǎn)而便想離開這個令人不適的地方。 卻不料,小尼姑的下一句話,卻讓鄒青的腳步驀的頓住了。 “你們也不想想,若不是當時那人突發(fā)疾病,全身陣痛不已,主持又如何能找到機會將其殺死?剛開始那幾年東躲西藏,你們隨便去問問附近村子里的人,誰人認為那時候被拐賣的孩子還有生還?” 不過就是道聽途說便在這里自以為是罷了。 以為自己現(xiàn)在是站在鄒玲的角度幫她討回公道,殊不知,鄒玲心中又豈沒有另一種想法? 小尼姑發(fā)話,幾乎等同于鄒玲。 被這么一說,方才還在鄒青面前議論紛紛的幾人都不由得紅了臉龐,趁著小尼姑想要上前與鄒青搭話的關(guān)頭,立馬慌慌張張?zhí)与x這個令人尷尬的地方。 而她們那鬼鬼祟祟而又焦急萬分的身影,卻并沒有分走鄒青半分注意。 “你方才說,那人販子死前是何癥狀?” 本以為鄒青是要說他們背后議論之事,沒想到她卻一把抓住了小尼姑的手,話音顫抖,目光之中滿滿都是驚疑不定的神色。 “???” 小尼姑本來準備了一堆安慰的話,卻直接被鄒青給問蒙了。 她稍稍頓了一下,又想到自己方才似乎順口提過此事,“突然發(fā)病,全身陣痛不已……” 喃喃之下,方才已經(jīng)說過一遍的話再次吐出。 與此同時,鄒青眸中的驚疑不定終于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看向主持廂房那復(fù)雜的眼神。 突然發(fā)病,全身陣痛。 這可不就是尹丹紅的發(fā)病癥狀么? 此毒為冥山特制,她們姐妹二人很小的時候便見過家人制作毒藥的過程。只是那時候她們年齡還太小,故而并沒有給她們細說。 鄒玲在人販子手上那么長時間,直到幾年后才令其病發(fā)…… 想來,那幾年之中,偷偷制作毒藥便耗去了不少精力! 鄒青想到了其中的問題,陪在一旁的楊姐自然也不在話下。看到鄒青臉上復(fù)雜的神色,楊姐輕輕推了她一下,“既然在意,何不去問問?” 她們姐妹二人現(xiàn)如今的關(guān)系本就僵持。 不論這問話會不會觸發(fā)什么其他問題,反正不會比現(xiàn)在更糟就是了。 想到這里,鄒青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回頭沖著楊姐點了點頭,邁步往鄒玲的廂房走去。 進門并沒有受到阻攔。 鄒玲顯然對尼姑庵的安保很是自信,即便鄒青只是敲了敲門,連自報家門都沒有,也在下一刻直接被鄒玲放行進屋。 看到鄒青的一剎那,鄒玲是有些驚訝的。 只不過,那驚訝只是一閃而過的情緒。 很快,她的注意力便又轉(zhuǎn)移到自己眼前的賬冊上,指尖在旁邊的算盤上敲敲打打,清脆的聲音縈繞整個空間。 “殺死那些人販子的尹丹紅,是你做的么?” 終于,鄒青垂在身邊的手握了一下,蹙眉將心中的疑問丟了出來。 “怎么?” 鄒玲怎么也沒想到鄒青特意找來竟然是為了這種事。 她隨意地靠在椅子上,挑眉往鄒青這邊看了一眼,語調(diào)之中帶著挑釁和嘲諷,“難不成,寨主為了保證尹丹紅的配方不被泄露,想要過來除掉我這個意外情況么?” 說到這里,鄒玲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樣,驀的嗤笑一聲。 她的目光在鄒青身上上下掃視一番,輕蔑地搖了搖頭。 “只可惜,寨主沒有這個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