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喜歡你,無關(guān)幻想(重寫版,過渡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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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下午折騰到半夜,到最后,林燦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完全由著謝蘇堯清理身體,洗著洗著又被撈進(jìn)懷里,整個人成了朵棉花糖,任人搓圓揉扁。 謝蘇堯看著林燦沉靜的睡顏,終于消下白天的火氣。 他睡著的時候看不到頰邊的笑渦——其實(shí)平時也很難看到,兩個人碰面的時候,林燦總是像頭豎起全身刺的小刺猬,又或者是一只氣鼓鼓的小貓。當(dāng)然,在別人面前,他就是一條毛茸茸傻乎乎的薩摩耶,被人賣了還幫忙數(shù)錢。 什么天使狗狗,明明是個笨蛋。 想到這里,謝蘇堯用力地戳了戳林燦頰邊笑渦的位置,惡狠狠地警告:“敢讓別人看到你的sao樣子就死定了。” 即便在夢中,因?yàn)橹x蘇堯的舉動,林燦不悅地把臉皺成一團(tuán)。 嬌氣包,記仇鬼,從小就這樣。 不過現(xiàn)在是他的小奴隸了。 乖一點(diǎn)的話,就對你好一點(diǎn)。 謝蘇堯在心里冷哼一聲,然后像抱玩偶熊一樣把林燦整只撈進(jìn)了懷里。 林燦做了個光怪陸離的夢。 夢里先是柳雯雯對著他哭:“你不早說你是個gay!” 嚇得林燦連忙搖頭:“我怎么會是gay呢?我是直男好不好!” 柳雯雯哭得一抽一抽的臉突然猙獰起來:“直男?直男會和男人接吻?直男會和男人打膩膩歪歪的越洋電話?直男會想別人想得失魂落魄?好一個直男。” “這個……這個……”林燦為了證明自己的性取向而搜腸刮肚,“這個主要是因?yàn)椤鞘歉邓敬?!你,你之前不是也喜歡他嗎?” “倒也是?!绷┦掷潇o地點(diǎn)點(diǎn)頭,“他那張臉,簡直男女通吃,誰都遭不住?!?/br> 柳雯雯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低聲道:“……但是,我現(xiàn)在喜歡你了啊。你不考慮一下嗎?” “考慮什么?”林燦卡在喉嚨里的拒絕被冷冰冰的聲音打斷,是謝蘇堯正盯著他,目若寒星。別人是瞳剪秋水,謝蘇堯倒像是要一剪子戳進(jìn)林燦喉嚨,血濺當(dāng)場。 謝蘇堯湊到他耳邊輕聲嘲笑:“你有資格考慮嗎?這個女生還不知道吧,你的秘密。你說,我要是告訴她,會怎樣——” 林燦心里一顫,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眼前又突然出現(xiàn)了傅司川的身影。 傅司川站在十米外的地方,穿著久遠(yuǎn)前的初中校服。青澀的少年傅司川面無表情地看著林燦:他被謝蘇堯攬住,謝蘇堯緊貼在林燦耳側(cè),姿勢十分曖昧。他露出冷笑:“你真的需要我?guī)湍忝??好像沒必要。” 從夢中猛然驚醒,林燦一個鯉魚打挺,摸了把額前熱浸浸的汗,心神一愣,又舒口氣:還好只是個夢。 坐在背后的猴子正在偷偷打游戲,前面的光被突然彈起的林燦擋住,隨口問:“醒啦?這一天天的困成這樣,晚上是去干什么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了?” 林燦敷衍:“沒睡好而已?!?/br> 其實(shí)是因?yàn)檫@幾天每天都被謝蘇堯折騰到凌晨。 林燦托著大大的黑眼圈看講臺。姜寒溪正在臺上說話。 這個班里一大半是像林燦這種背靠爹媽進(jìn)來的人,也有一半正常錄取的學(xué)生,姜寒溪就是這一種。 人如其名,姜寒溪對人總是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仿佛游離在人群之外,但因?yàn)楸粡埑蓮?qiáng)制任命為了文藝委員,所以此刻,她正用平穩(wěn)得沒有一絲波瀾的語氣說: “……按照傳統(tǒng),高二每個班級都要上報一個節(jié)目在藝術(shù)節(jié)閉幕式上演出。我們班要演出的節(jié)目就通過大家投票來決定。” 底下有人發(fā)出一聲怪笑:“喲?選項(xiàng)里怎么沒有小提琴獨(dú)奏這個選項(xiàng)?咱們文委可是樂團(tuán)首席呢,不露一手?” 附中不乏有樂器特長的學(xué)生,因?yàn)楹鹆扛叩臉菲鞔筚惇効梢垣@得額外的錄取加分,而通過這個途徑升入附中的學(xué)生往往都會加入校樂團(tuán)。因此,附中校樂團(tuán)的水準(zhǔn)在都京的眾多高中里可謂一騎絕塵。 而姜寒溪能在這群能力出眾的同齡人中成為首席,自然水平不凡。但這種要求無理又無禮,明擺著是挑釁。 姜寒溪的表情依無起伏,就像沒聽見一樣,旁若無人地說下去:“采用無記名投票,大家在紙條上選好后交上來?!?/br> “我就想投小提琴獨(dú)奏怎么辦啊?沒有這個干脆就別投了,你們說是不是啊?” 故意出言刁難的人叫梁昊。梁昊家里是做房地產(chǎn)生意的,作風(fēng)習(xí)慣十分驕橫。班里一部分學(xué)生家境普通,明里暗里地被他看不起。但梁昊畢竟家庭富裕,出手闊綽,身邊少不了有人獻(xiàn)媚,隱隱地在班里形成一個作風(fēng)惡劣的小團(tuán)體。 不知道梁昊是哪根筋抽了,總是和姜寒溪格外過不去。姜寒溪長相清秀,起初還有人討好梁昊走錯了路子,直接被梁昊罵得全班都聽得清清楚楚:“你他媽的是哪個品種的傻逼?我會喜歡姜寒溪這種臭婊子?” 姜寒溪平時沉默寡言,人緣不好,經(jīng)此一事,整個班都知道梁昊和她不對付。此后就更沒人愿意為了姜寒溪去觸梁昊的霉頭,沒得惹得一身sao。 林燦總是看到姜寒溪背著小提琴的身影,獨(dú)來獨(dú)往,閃動著熟悉的孤獨(dú)感。 講臺上,姜寒溪一只手壓著投票的紙條,一只手拿筆勾畫,林燦只看得到她低頭的正面。 似曾相識的經(jīng)歷讓林燦產(chǎn)生了難以言喻的共鳴。他忍不住說:“這么想要獨(dú)奏,怎么不自己去拉?” 教室里的人原本在三三兩兩地討論要選擇黑板上的哪個方案,驟然聽到林燦回?fù)簦唤娂娍催^來,目光里又是驚訝又是期待,帶著圍觀看戲的興奮。 沒有預(yù)料到林燦的插手,梁昊有點(diǎn)兒惱,語氣不善:“我還以為傅司川身邊的小跟班只會學(xué)小狗汪汪叫呢,現(xiàn)在看來還會逞英雄嘛。” 又扯出一個十分嫌惡的獰笑:“當(dāng)婊子的就是有能耐,都能勾到男人為自己出頭了?!?/br> 聽得林燦噌噌冒火,他踢了下桌腿,發(fā)出一聲巨響,震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才慢慢開口:“別一口一個婊子掛嘴邊,難道你是婊子生的?這么了解?!?/br> “你他媽活得不耐煩了?!”梁昊猛地拍桌而起,朝著林燦怒罵,掄著拳頭,一副要沖過來的架勢。 “開個班會,這吵吵嚷嚷的,是干嘛呢。” 張成端著保溫杯進(jìn)門,正撞到這劍拔弩張的場面,心中哀嘆:不知道這群小祖宗又要鬧出什么事來。瞥到傅司川空蕩蕩的座位,更為幽怨。他輕咳一聲,問姜寒溪:“大家決定的怎么樣了?” “在投票?!苯届o無波。 梁昊多多少少顧忌著班主任,強(qiáng)忍下來。 “我發(fā)現(xiàn)你真是有點(diǎn)愛管閑事吧?不然就是你對姜寒溪……”猴子用筆戳林燦后背,小聲說。 “你瞎想什么啊?!绷譅N轉(zhuǎn)頭瞪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懂不懂?我們充滿正義感的人就是這樣?!?/br> 猴子呵呵一笑:“你想也是白想,我看人家也沒領(lǐng)情的意思?!?/br> 林燦無語:“我本來就不圖什么。你選的什么?我選個和你一樣的?!?/br> “合唱。” “你想唱歌?” “……你沒聽過我唱歌還是怎么著?就我這水平,肯定選不上合唱啊,所以我投合唱?!?/br> 林燦覺得猴子說得有道理,而自己也是五音不全,所以準(zhǔn)備和猴子一起投合唱。 “不要投合唱!投舞臺劇吧!”前桌的黃依然聽到他們的對話,轉(zhuǎn)過身來拉票。 “拜托拜托,投舞臺劇吧,我們這個創(chuàng)意特別好的!” 猴子連忙擺手抗拒:“你們那個劇本奇奇怪怪的,而且舞臺劇需要抓苦力,我才不要?!?/br> 氣得黃依然跺腳:“你愛投不投!” 又眼巴巴地看向林燦:“林燦——” 雖然剛剛打算投合唱,但林燦這個人禁不住求,他仔細(xì)一想,就自己這一票也無礙大局,于是點(diǎn)點(diǎn)頭:“好啊,我投舞臺劇。” 猴子抓狂:“你瘋了!你剛剛睡覺沒聽到,他們弄的那個舞臺劇——” 黃依然朝猴子殺去一記眼刀,對著林燦卻笑意盈盈:“謝謝!林燦,你真有眼光,選我們的舞臺劇不會錯的!” “哈哈,就我這一票也沒什么用啊,沒事兒的?!绷譅N不擅長和女生相處,回應(yīng)得不太自然。 唱票結(jié)束,舞臺劇以一票之差勝過合唱。 猴子哀嚎不已,真真是猿鳴三聲淚沾裳,林燦真沒想到自己一語成讖,心虛不敢說話。 “你遲早被這個心軟的毛病坑死!” 早上惹到了起床氣嚴(yán)重的謝蘇堯,開玩笑,大早上的怎么能隨便他亂來——想到這里,林燦不由得面紅耳赤:就算時光倒流,他也還是要這么做,正常男的也不會連晨起反應(yīng)都要別人幫忙吧! 讓大少爺生氣的后果就是,被凱迪拉克噴了一臉的車尾氣。 林燦在原地拉了拉書包,絲毫不為自己把謝蘇堯反鎖在房間里后悔。大不了打車回去唄,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四個輪子的出租滿大街都是。 他沿著街道往路口走,想到要和謝蘇堯回到同一個屋檐下,不由歸心如鉛,半點(diǎn)也不情愿。 謝蘇堯什么時候才會對這個羞辱他的游戲感到厭倦呢?以林燦的經(jīng)歷來說,這種人的快感往往來自于被羞辱者的反抗,如果他一直逆來順受得像個木頭人,說不定能早點(diǎn)解脫。至多,至多忍到謝蘇堯畢業(yè)后去美國,那時候自己應(yīng)該就自由了吧…… “林燦!”有人在背后喊他。 “可以和你說幾句話嗎?”柳雯雯看著他,目光幾分期待,幾分不安,“我家的司機(jī)還沒到……” 那天以后,林燦向柳雯雯表達(dá)了感謝和拒絕。 如果換做一個月前,他或許真的會考慮和一個正常女孩子談戀愛。唉,可是現(xiàn)在的自己破事纏身,甚至連性取向都要搞不清楚了,又怎么能耽誤別人的心意呢? 不過就算不做戀人,做朋友也是可以的吧,畢竟柳雯雯還給他抄了這么久的作業(yè)。 “可以啊。” “你真是……”柳雯雯苦笑一下,“你是不是對所有人都這么好?” 林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柳雯雯很快打起精神來,正色道:“我算是懂了,你就是那種中央空調(diào)?!?/br> 中央空調(diào)的意思,林燦還是懂的,這個評價林燦可不敢認(rèn)領(lǐng):“冤枉!我沒有和很多人曖昧不清??!” 柳雯雯撲哧一笑,又有幾分無奈:“是是是,你只是單純地對每個人都這樣?!彼蚯白邇刹?,“請你喝奶茶,走吧?” 林燦覺得柳雯雯可能心情不佳,莫名的愧疚情緒作祟,他便跟了上去。二人肩并肩往百米處的奶茶店走去,周圍熙熙攘攘,大多都是穿著同樣校服的附中學(xué)生。三三兩兩結(jié)伴而行,不乏如林燦柳雯雯這樣一男一女的組合,他們有著顯然的親昵距離,又與林燦他們截然不同了。 氣氛有一絲微妙的詭異。 “你有沒有理想型?”這是一個問句,柳雯雯卻沒有要林燦回答的意思,“我小時候的理想型就是流川楓?!?/br> 林燦忍不住笑出來,柳雯雯橫他一眼:“不許嘲笑我!” “沒有沒有,我也很喜歡流川楓啦?!?/br> “我第一次見到傅司川的時候,就覺得他完全是流川楓走出漫畫!連名字都有個字一樣!所以,我會喜歡他簡直是太順其自然、理所當(dāng)然了?!?/br> 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傅司川像流川楓,林燦想了一想,大概是外形給人的感覺像?都要怪傅司川這張帥得打破次元壁的臉啊。 “不過其實(shí)他們一點(diǎn)都不像,才沒有人比得上紙片人呢。”柳雯雯喃喃感嘆,“只是我自己把對偶像的感情投影到別人身上罷了……” 這話在林燦心中也緩緩落下一個問號:那么,我對傅司川的情緒波動又源于什么?感激,崇拜,友情,還是—— “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我并不是草率地移情別戀,我……我喜歡你,不是因?yàn)樽约旱幕孟?,而是因?yàn)槟惚旧??!绷┹p聲說,“雖然你已經(jīng)拒絕了,但是我不想你對我有誤解。” 柳雯雯云淡風(fēng)輕,倒是讓林燦緊張害羞得不行,語無倫次:“我沒有誤解!我覺得你很好很好!我很感謝你!我、你、你特別好!完全是我的問題……” “喜歡不喜歡的,誰也沒有問題?!绷┽屓坏芈柫寺柤?,笑著問,“但是,你真的沒有喜歡的人嗎?” 喜歡的人……林燦猶豫起來:“可是……怎么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喜歡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