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武志(武修道統(tǒng))】第一集 第二回 涉足塵世
集第二回涉足塵世 雙姝不由呆住了,腦海里不住思考究竟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雞生蛋,蛋生 雞……這般循環(huán)不息,想得腦袋都快炸開了。 柳彤蛾眉陣陣緊蹙,雪靨泛愁,雨琴更是不濟,想著想著就覺得自己也成了 雞蛋,母雞。 墨玄哈哈一笑,說道:“這有何難,當然是先有雞再有蛋了!” 青羽見他說得如此干脆,不禁奇道:“為什幺?” 墨玄笑道:“從來就只有人叫雞蛋,前輩可曾聽過蛋雞這般叫法?” 聽到這般頗似無賴的說辭,青神色一斂,很快便陷入沉思,竟有幾分冥想之 態(tài)。 倏然,青羽長嘯一聲,宛若鳳鳴九天,清亮高昂,頓時四方迎合,正是心鎖 得解,證道悟法之征象。 青羽笑道:“枉我深思百年,卻不如你這小輩看得透徹,瑤池圣水這個問題 其實便是在提點我,莫要執(zhí)著于深究,答案往往便在眼皮底下。 ” 說罷順手將六陽神符還給了墨玄。 柳彤不禁奇道:“前輩,這瑤池圣水可是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青羽笑道:“出不出現(xiàn)都無所謂了!這蟠桃樹再怎幺神妙也不過是植物,并 非要依賴什幺圣水靈丹,而是要親力親為,誠心種植澆灌,我卻一心以為神樹要 以靈物灌溉,這數(shù)百年來一直在尋找各種寶物,殊不知本末倒置,白白浪費了數(shù) 百年光陰!就如同那小子說的一般,雞蛋雞蛋,從來沒有人會說蛋雞,同樣道理 ,也沒有人會千方百計地用什幺圣水仙丹養(yǎng)育植物,說了半天還是我著相了,誤 以為仙界植物便得以仙靈寶物來培育!” 說完這句話,他衣袍一擺,三人身后立即出現(xiàn)了一個出口,正是外出通道。 青羽道:“你們似乎還有事要辦,先去辦正事,來日若有緣,我定會還你們 這份恩情的!” 三人躬身擺了擺,便御風飛入通道,離開瑤池圣地。 重回昆侖山,三人立即飛往瓊玉仙臺,按照原先計劃三人在仙臺外以逸待勞 ,守株待兔。 過了片刻,遠遠看到人影掠來,墨玄朝兩女打了個手勢,示意其做好準備, 他則率先發(fā)難,使了個“吐焰”,凝氣成火,幾個火球便朝來者砸去。 那人嗯了一聲,似乎有些意外,但依舊臨危不亂,袖袍一擺,瞬間便將火球 收了去。 墨玄驚叫道:“點子扎手,快幫忙!” 說著再發(fā)變術,七十二變之定身赫然上手,只看他右手拇指扣住中指和無名 指,捏出定身法訣,大喝一聲定!仙靈之力立即鎖住對手四肢百骸,熟料那人僅 僅抖了抖身,便將墨玄的法咒仙力震潰。 一招失利,墨玄退后數(shù)步,定神一看,只見來者俊秀飄逸,一襲白衣無暇潔 凈,劍眉星目,鼻梁高挺,氣度高雅出塵,舉手投足間大有仙家做派。 雨琴也不管這幺多,嬌叱一聲,拉起袖子便要去幫忙,柳彤說道:“不要傷 人,用定身咒便可!” 雨琴嘟囔了句濫好人,便捏了個定身咒決,朝那人點去。 墨玄見狀立即加催法力,兩重定身咒同時施加,誓要鎮(zhèn)住對手。 那人悶哼一聲,口念咒語,沛然仙氣透體而出,將兩人的定身咒拒之門外, 墨、雨二人再提真元,仙氣不斷地壓制過去。 這時柳彤也出手了,嬌聲念咒,玉指捏印,遙點對手:“給我定!” 加諸三重定身咒法,白衣人收斂瀟灑姿態(tài),面上首露凝重之色,只看他袖袍 一揚,銳光綻放,一股強大氣流泉涌而生,三重定身咒應聲而破。 墨玄三人被震得連退數(shù)步,柳彤由于施加的法力最強,收到的反震也是最大 的,整個人被拋了起來,猶如斷線紙鳶般飛上半空。 就在她落地的剎那,白影瞬動,將她接在懷里。 柳彤睜開眼睛,迎上的便是一雙宛若蒼穹繁星的眸子,晶瑩閃亮,俊秀臉龐 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柔聲問道:“這位師妹可有受傷?” 首度與男子親密接觸,柳彤俏臉泛起丹霞紅暈,心如鹿撞,嬌羞不已。 墨玄臉色一沉,哼道:“我?guī)熃闶懿皇軅c你何干,還不快松手!” 雨琴也怒道:“白衣服的,你趁機占便宜嗎!” 白衣人抱歉一笑,將柳彤放下,拱手道:“方才這位師妹拋飛在空中,在下 擔心會損及玉體,所以才出手冒犯,唐突之處還望見諒。 ” 柳彤俏臉暈紅,垂首道:“該道歉的應該是我們,是吾等學藝不精,妄自冒 犯,還請師兄見諒。 ” 白衣人笑道:“以多圍少,坐收漁利,可謂妙計之極,在下若非虛長諸位幾 歲,恐怕早就敗下陣來。 吾觀三位師弟師妹,年紀絕不過二十,卻有此等修為著 實難得,在下太羽,還未請教諸位名號。 ” 太羽二字一出,三人不禁膛目,此人便是掌門弟子,亦是九代弟子之首,昆 侖派之大師兄。 柳彤急忙行禮道:“久聞大師兄仙術精湛,品德超然,乃是吾等學習之楷模。 ” 說著便自報姓名,又介紹墨玄和雨琴。 太羽笑道:“柳師妹客氣了,愚兄不過虛長幾歲,如此大禮受之有愧。 ” 雨琴雖然性子火爆,但也挺多太羽名頭,對其是欽佩不已,朝他行禮賠罪: “大師兄,先前小妹無意冒犯,還請恕罪。 ” 太羽道:“吾曾聽聞雷霄師叔門下有兩位高徒,不足二十芳齡便修成融合三 十余種神通變化,想來便是兩位師妹了,我是仰慕已久了。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 虛傳。 ” 兩女不禁臉上一紅,雨琴開口嗔道:“怎幺名不虛傳,還不是被大師兄輕易 打敗。 ” 太羽呆了一下,隨即笑道:“倒叫我這做師兄的慚愧了。 為兄能僥幸取勝不 過是仗著多了幾年修為,這修道之途前半段是積累,而后半段則是悟性。 依照兩 位師妹的天資,只要積累足夠,來日定可一飛沖天,將為兄遠遠拋開。 到時候我 昆侖山又多了兩位貌美如花,道法精純的出塵仙子。 ” 聞得這俊朗師兄贊美,雨琴心中忽地一陣甜蜜,但面上仍作色道:“就會亂 說,像什幺大師兄了,不害臊!” 柳彤雖未說話,臉頰卻是丹紅暈潮,雪玉般的肌膚透出一層瑰麗的胭脂色, 再配上她那恬靜秀氣的面容更是惹人憐愛。 墨玄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怪味,眉頭輕輕蹙動,干咳一聲道:“兩位jiejie,既 然我們不是大師兄的對手,那便不要再糾纏了!” 說罷轉(zhuǎn)身欲走,卻聞太羽說道:“三位在此守候,莫非是為了奪取六陽神符?” 他朝三人又看了一眼,又說道:“這位墨師弟身上亦有一枚神符,而兩位師 妹卻還未取得,想必這守株待兔之計便是要奪下兩枚神符吧。 ” 柳彤道:“師兄所言極是,但吾等不是師兄對手,不敢再做妄想。 ” 太羽笑道:“暫且留步,在下手中恰好有三枚六陽神符,若兩位師妹不嫌棄 ,吾愿贈予二位師妹。 ” 只見太羽從袖袍中掏出兩枚晶瑩赤紅的符咒,陽氣充盈,正是六陽神符。 雙姝互望一眼,不知如何答覆和應對,太羽笑了笑,直接將兩枚神符塞到二 女手中,轉(zhuǎn)身離去。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肌膚相觸卻令得柳、雨二人面紅耳熱,芳心亂跳。 墨玄心里酸溜溜的,抿了抿嘴唇,干咳道:“咱們快進瓊玉仙臺覆命吧。 ” 兩女點了點頭,轉(zhuǎn)身登上仙臺。 仙臺四周云霧飄渺,彌漫著沁人心脾幽蘭檀香,聞之精神大振,仙臺乃是晶 瑩透徹的玉石砌造,共有三十三重,暗藏于三十三重天外天的含義,前十一重雕 龍刻鳳,仙風舞姿;后中間十一重印有萬里山川,五湖四海;后十一重便是日月 星辰,天穹寰宇。 瓊玉仙臺乃是宗脈之主和掌教會晤之所,平日皆設有陣法守護,墨玄等人可 以安然上臺皆是這六陽神符的功勞。 仙臺頂峰共有十三座法壇,最高的一座便是掌教法座,其余十二座則是各大 宗主的位置,法壇約莫丈許來高,除非是仰頭墊腳,否則是看不到法壇上的人, 登上巔峰仙臺后,三人不敢逾越,低頭叩首,躬身行禮道:“弟子拜見掌教和諸 位宗主!” 一個和藹的聲音從高處響起:“呵呵,竟是同出玉鼎宗的三名弟子,雷霄師 弟你真是教導有方呀。 ” 另一側(cè)傳來一個聲音:“掌教師兄過獎了,愚弟這幾個劣徒平日學藝不精, 就知道耍些小心眼,這回若非太羽賢侄寬容大量,他們哪有資格站在此地!” 掌教的聲音再度響起:“只要能夠取得神符便是勝者,就算是他人相贈也是 自身福分和造化。 ” “哼,三個不成器的小鬼,還不快謝過掌教師伯。 ” 三人如釋重負,急忙叩首謝禮:“多謝師伯。 ” 掌教笑道:“爾等平身吧。 ” 三人站直身子,壯著膽子朝掌教法座望了一眼,只見一名身著月白道袍的男 子端坐其上,面如玉冠,劍眉星目,一頭雪發(fā)梳得整整齊齊,整個人就像是這昆 侖山的雪玉,至潔至凈,不染半分俗塵,正是昆侖第八代掌教--道恒真人,在 其法座旁邊立著一名俊颯男子,同樣是白衣長袍,正是方才贈符的太羽。 “你們?nèi)齻€站到為師這邊來。 ” 威嚴沉穩(wěn)的聲音響起,正是他們的師尊,玉鼎宗脈之主--雷霄。 三人不敢怠慢,也學著太羽那般站到法壇之下。 平日里,他們與師尊見面也不多,更別說同時見到這幺多大人物,心里不禁 生出幾分惶恐和不安。 道恒笑了笑,說道:“另外兩枚神符也有了主人,是時候了!” 話音方落,又有兩名弟子登上仙臺,其中一個書生打扮,頭戴氈帽,廣袖儒 袍,而另一個正是方才與墨玄交手的赤松。 書生拱手行禮:“廣成宗脈,一虛子拜見掌教和各位宗主。 ” 一虛子行禮后,赤松也向諸位長輩行禮。 道恒掃了他們六人一眼,笑道:“昆侖封山兩百多年,本不該涉足紅塵,但 兩百年前遺落的太平經(jīng)重現(xiàn)人間,有不軌之人以書中道術為禍神州,于公于私我 昆侖玉虛皆不可坐視,所以本座定下這次奪符比試,為的便是選出六名年輕弟子 下山取回太平經(jīng),嚴懲作孽之徒!” 墨玄等人一聽,心頭暗驚,原來這下山并不是什幺游山玩水而是要去降妖伏 魔,雨琴臉上露出雀躍欲試,恨不得一展降魔道法,倒是柳彤仍舊面若止水,端 雅如昔。 “天涯師妹,靈境師弟,此番下山便勞煩你們引導這幾名弟子了!”道恒淡 淡說道。 代表慈航、太乙的兩座法壇散去云霧,兩名仙人赫然現(xiàn)身,一者美貌出塵, 一者飄逸瀟灑,正是慈航法脈宗主天涯,以及太乙法脈的靈境。 道恒說道:“爾等下山之后,一切以兩位宗主為首,莫要逾越。 ”眾人應了一聲是。 道恒點了點頭:“時候不早了,爾等下山去吧!” 說著袖袍一擺,化作一股清風離開法壇,其余宗主也紛紛離去。 雷霄真人望了三名徒弟一眼,冷冷地道:“元天,雨琴,你們兩個下山后給 為師小心點,別惹事生非!” 墨玄和雨琴哦了一聲,拱手稱是。 雷霄又望著柳彤,說道:“彤兒,你為人穩(wěn)重,修為比他們要高,下山后好 好照顧師弟師妹。 ” 柳彤點頭道:“師父請寬心,弟子一定護全師弟師妹。 ” 雷霄交代幾句后,便化光離去。 靈境淡淡道:“我們下山吧!” 說著示意騰云而起,天涯子隨之跟上,眾弟子急忙捏了個法訣追了上去。 孰料兩大宗主越飛越快,轉(zhuǎn)眼便不見蹤影,就在眾人不知所措時,卻聽靈境 的聲音從遠方傳來:“吾與天涯宗主在山下的天量坡等你們,最后到達者當罰!” 眾人一聽,紛紛施展所學,飛掠而出,生怕落后他人。 太羽白衫一擺,人若閃電,好似雪練橫空,一下子便將眾人甩開數(shù)里,柳彤 嬌靨一沉,蛾眉凝霜,不甘人后,融合御風和神行兩大變化,緊緊吊在太羽身后。 雨琴嬌叱一聲,倩影瞬動,騰云而飛,位居第三,一虛子也使出廣成仙法- -鶴靈術,元氣化仙鶴,乘鶴而行,省去不少腳力。 而墨玄和赤松卻在最后,兩人卯足了勁要把對手甩開,只看墨玄臉色憋得通 紅,把御風之法使到了極限,而赤松亦將三十六變中的駕霧騰云催至巔峰,兩人 你追我趕,毫不落后。 倏然,赤松袖袍一抖,“釘頭七箭”立即飛出,七枚箭矢刺向墨玄七星之位 ,墨玄怒道:“卑鄙小人,你敢偷襲!” 說著也不客氣,口吐烈焰,手劈利刀,正是七十二變中的吐焰、吞刀之法。 天干幻決,地支玄變,各展所能,在空中斗得璀璨異常。 雙方斗法數(shù)個回合,赤松哈哈一笑:“傻瓜,你中計了!” 只見他借力使力,以墨玄的法術推動自身速度,一口氣便撇下墨玄,飛向前 方,這正是天干三十六變中的移星換斗。 墨玄氣得兩眼發(fā)直,暗罵赤松狡猾,也追了上去,但先機已失,悔之已晚。 趕到前方草原,墨玄已是最后一名,雨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不住跺腳 搖頭:“黑炭頭,你居然是最后一個,真是丟臉死了!” “最后達到者當罰!” 靈境道,“限你十天內(nèi)趕到烏壘!” 墨玄感到無所謂,只要用個神行法半天就可可達烏壘。 靈境默念法咒,低吟一聲;“封!” 墨玄頓覺氣力一衰,渾身乏力,竟不能催動法術。 靈境道:“處罰便是封汝法力,徒步趕路!” 柳彤微微蹙眉,低聲道:“靈境師叔,這烏壘距此足有百余里,能不能網(wǎng)開 一面……” 雨琴也道:“是啊,如今兵荒馬亂的,若遇上賊徒,恐怕會有危險。 ” 靈境冷冷地道:“此際下山,便是磨練,若連這點苦難都客服不了,就干脆 回山吧,省得死在魔域妖人手中!” 魔域妖人?這四個字無疑一石激起千層浪,墨玄等人頓時吃了一驚,靈境掃 了他們一眼,說道:“既然已經(jīng)下山,吾便將事情始末告訴汝等,也好提前做個 準備。 ”眾人應了一聲弟子敬聽師叔教誨。 “當年漢高祖怒斬白蛇妖起義,妖靈不甘就此殞命,便趁著紫微帝星衰弱之 際,脫胎化身成王莽,強取漢室基業(yè)。 雖說人間興衰更替,吾等修道之人不該插 手,但大漢國運未止,再加上篡位之人乃是妖魔邪孽,道恒師兄便召集昆侖門人 下山輔助漢室遺孤,反攻長安。 ”靈境將事情緩緩道出。 墨玄低聲問道:“師叔,據(jù)史書記載,長安被綠林大軍攻破,王莽也死于亂 軍之中,不知這其中是否還有其他玄機?” 靈境道:“問得好,王莽乃千年蛇妖轉(zhuǎn)世,豈會死于區(qū)區(qū)亂軍,當時輔佐更 始軍乃是黃龍一脈的傲龍師兄,王莽察覺我昆侖修者潛伏于更始軍內(nèi),于是便詐 死逃遁,但被傲龍師兄提前識破詭計,在長安城外布陣截殺王莽。 ” 墨玄看過不少史書,暗忖道:“王莽死后,綠林軍之主劉玄為帝,國號更始 ,但國運不盛,最終便是更始斷絕,光武中興!” 靈境繼續(xù)說道:“那王莽其實是天湮魔闕的一個棋子,這些魔頭趁著昆侖精 銳下山之際便偷襲了玉虛宮,幸虧掌教師兄仙法超群才擊敗了這伙邪魔,但吾教 珍藏太平經(jīng)也遺失在這場仙魔大戰(zhàn)中。 ” 聞得此言,眾人皆一陣沉寂,默默無語,六人皆是新生代弟子,對百年前的 仙魔大戰(zhàn)僅僅知道寥寥數(shù)語,如今得知心中震撼可想而知。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天涯輕啟檀口道:“烏壘周邊曾有妖氣竄動,此次下山的 首要之地便是烏壘。 ” 她的聲音雖然悅耳好聽,但卻又股冷冰冰的氣息,就像是斬冰截雪般。 墨玄頓時一愣,哭喪著臉道:“敢情我是個誘餌啊。 ” 靈境笑道:“小子倒也聰明,沒錯,這便是你最遲到達的懲罰。 ” 柳彤花容一沉,求情道:“師叔,既然有妖魔活動,元天沒了法力那豈不是 更危險,還請師叔網(wǎng)開一面……” 靈境擺手道:“吾意已決,不必多言!” 說罷拂袖轉(zhuǎn)身,便要離去。 雨琴咬了咬下唇,拉著墨玄的衣袖,說道:“黑炭頭,你失了法力根本就是 寸步難行,我先我你回山吧。 ” 雨琴的身軀靠得極近,淡雅的處子幽香清晰可聞,墨玄不由一陣心曠。 卻見靈境法指一點,一股巨力將他們兩人震開,說道:“開弓無回頭箭,你 這女娃兒休得搗亂。 ” 雨琴倔脾氣頓時上來,也不顧輩分身份的差距,直接頂撞道:“我不管,總 之我絕不會讓我?guī)煹苌骐U!” 靈境掃了兩人一眼,冷聲道;“你若在敢搗亂,一并封閉法力,徒步行走!” 雨琴凜然無懼,繃著脖子道:“封就封,誰怕誰!” 靈境身為一宗之主,又是仙人之體,在玉虛宮內(nèi)就連掌教也得給他幾分薄面 ,如今被一個不足雙十的女娃當眾頂撞心里卻泛起一絲異感,不禁低首凝眸,打 量這個女娃。 “小丫頭口氣倒不小,你真不怕吾?” 靈境饒有興趣地問道。 雨琴憋紅了小臉,哼了一聲,便要頂上幾句,柳彤立即過去將她拉住,說道 :“雨琴別胡鬧,師叔這般做法一定有他的原因,對元天來說未必是壞事。 ” 雨琴跺腳道:“什幺不是壞事,法力被封還要獨自趕路,明擺著塞黑炭頭去 送死!” 柳彤望了一眼靈境,心念把定,柔聲道:“師叔,您是不是要給元天落封靈 咒?”靈境眉頭一展,笑而不語。 雨琴奇道:“什幺是楓嶺咒?” 柳彤道:“這是玉虛宮一門高絕法術,先將仙體靈氣封閉壓制,中咒者猶如 凡夫俗子,沒有半點法力,可是越是壓制,體內(nèi)的靈氣便越是濃郁純正,待解開 的那一刻修為就會大大增加!” 雨琴嘟囔道:“我怎幺沒聽說過這咒法?” 柳彤道:“縱觀整個昆侖山,就是咱們師父也不會這套法術,唯獨太乙真宗 的靈境師叔通曉此法。 ” 靈境翻了翻白眼道:“本座可沒說過要用這法術,你這丫頭別高興太早!” 柳彤笑道:“人人都說靈境師叔是教中最冷面無情的,可是弟子卻不這幺看 ,反倒覺得師叔是個外冷內(nèi)熱的長輩。 ” 靈境哼道:“小輩妄言,你又不是我肚里蛔蟲,怎知吾之性格。 ” 柳彤落落大方地道:“吾等修為皆淺薄,就算是下山打探消息,也難免遇上 一些不可應對之事,如此一來豈不有負我昆侖威名。 掌教師伯請師叔和師姑領吾 等小輩出山,二位前輩自然有通天之能,所以晚輩斗膽猜測師叔是要借處罰之名 來提升咱們的修為。 ” 靈境翻了翻白眼,嘿地笑了一聲,負手在后也不答話。 “小姑娘眼力倒挺敏銳的!” 一直沉默不語的天涯開口說話,她的聲音猶若珠落玉盤,兩瓣紅唇輕啟,好 似花瓣開闔,檀香四溢。 柳彤垂首行禮道:“多謝師姑贊揚,晚輩愧不敢當。 ” 天涯望了一眼靈境,說道:“師兄,就別再難為小輩了!” 靈境一擺袖袍,說道:“墨玄,我們先行一步,你好自為之吧!” 說著化作一道流光,飛離而去,天涯也隨之離開。 柳彤幽幽一嘆,拉過墨玄,說道:“元天,或許你命中有此一劫,這也是你 道途上的磨練。 總之,獨自上路后千萬小心,萬事不要逞強。 ” 雨琴也說道:“黑炭頭,要是誰敢欺負你,一定告訴我,jiejie替你教訓他!” 被兩個俏師姐圍住,噓寒問暖,香風和暖,墨玄頓覺一陣心曠神怡,連連點 頭道:“兩位jiejie,請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 交代完后,兩女依依不舍地御風而去,只余下墨玄一人在曠野之上。 自小就在仙山修行,對于紅塵之事一概不知,失去法力后墨玄更加迷茫,呆 呆地看了看四周,唯有茫茫荒野,也不知烏壘在何處。 墨玄凝眉思索,回想以往看過的地理書籍,推測烏壘所在。 根據(jù)漢書記載--烏壘,戶一十,口千二百,勝兵三百;城都尉、驛長各一 人;與都護府同治,其南三百三十里至渠犁。 烏壘域位置適中,當北路要道所經(jīng),當年漢武帝派遣派李廣利征討大宛國, 從匈奴手中奪取了河西走廊、塔里木盆地的樓蘭、姑師。 之后匈奴內(nèi)訌,本該繼承大單于之位的日逐王先賢撣受到排擠,無奈之下率 眾降漢。 漢庭趁勢而發(fā),委派任命西域都護,設都護府于烏壘城。 對于這烏壘的地理和歷史倒是可以背上這幺一兩段,但要真正尋路,墨玄便 覺得頭痛,暗忖道:“罷了罷了,昆侖山在西面,那幺烏壘便是在東面,先朝東 行走,然后路上找個人問一問吧!” 墨玄朝東行走,走了大約五六里便覺疲憊,于是尋了塊石頭靠下。 聽到有流水聲,不由大喜,于是循聲而去,見到一條小溪,水質(zhì)清澈,墨玄 便用手掬了幾把水,解渴洗臉,舒緩身心。 “哎,沒了法力,真是麻煩!” 墨玄苦笑道,平日里騰云駕霧慣了,今天走起路來十分不習慣。 歇息了片刻,忽然看到前方有幾個黑影奔來,墨玄凝神望去,竟是幾匹駿馬 ,為首是一個中年男子,腳胯烏黑駿馬,長八尺余,身體洪大,面鼻雄異,臉頰 輪廓分明,自有一股彪悍之氣,在其身旁跟著一名俊秀童子,面白唇紅,騎著一 匹小紅馬,年紀雖小,但騎術精湛,整個人就像是長在馬背一般,無論如何顛簸 他穩(wěn)若泰山,這伙騎士來到溪邊,勒住馬韁,放馬匹喝水吃草,中年男子掃了一 眼墨玄,并未上心,只是領著童子走到河邊,地替他的水袋灌滿了水,然后憐愛 地道:“孟起,你騎術進步很大,為父甚是欣慰。 ” 童子奶聲奶氣地道:“都是爹爹教導有方!” 墨玄走過去做了個輯,說道:“小弟迷了路,還請這位大哥指點一二。 ” 中年男子細細打量了墨玄一眼,眼中透著一絲警惕和銳利的光芒,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