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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烈武志(武修道統(tǒng))在線閱讀 - 【烈武志(武修道統(tǒng)):第二集 血染黃天 第2回 破鼎篡漢】

【烈武志(武修道統(tǒng)):第二集 血染黃天 第2回 破鼎篡漢】

    【武修道統(tǒng):第二集血染黃天第2回破鼎篡漢】

    作者:六道驚魂

    字?jǐn)?shù):9021

    飛舟粉碎,守城漢軍這才松了口氣,轉(zhuǎn)眼間卻又見數(shù)十輛飛舟逼近,墨玄定

    神再看,發(fā)覺只有幾艘飛舟殘骸掉落地上,而其余的皆是幻象。

    「該死,被周梓那廝的幻術(shù)給蒙蔽了!」

    墨玄便要祭起掌心雷再顯神通:「周梓,你這無膽鼠輩,就只懂用幻術(shù)躲閃

    ,有本事就出來同我一戰(zhàn)!」

    說著便將掌心雷打出,卻見一股磅礴力量席卷而來,截下掌心雷。

    兩股法力對碰,墨玄竟是力弱半籌,被震得氣血翻涌,落下云層,幸虧他及

    時駕云穩(wěn)住身子,若不然便要從千尺高空摔下。

    墨玄抬頭一看,發(fā)覺那人竟是早前同一虛子激戰(zhàn)得薛勇,不由得暗吃一驚:

    「先前我也見過他出手,雖然力大無窮,但也沒有這幺厲害啊!」

    薛勇站在云端,指著墨玄嘲笑道:「黃口小兒,周梓師叔何等身份,豈是你

    能冒犯,要戰(zhàn)便與我戰(zhàn)如何!」

    墨玄臉色一沉,便要飛上去跟他相斗,卻聽師尊傳音入密:「元天,不可沖

    動,回來再說!」

    雷霄立即將他喚回,說道:「他們也經(jīng)過磐石臺的陣法加持,功力大增,你

    若是跟他硬拼自然要吃虧!」

    墨玄道:「可那些飛舟已經(jīng)迫近城池,若不將其摧毀,只怕涿郡難保!」

    雷霄抬頭看了飛舟一眼,道:「飛舟之中除了薛勇、周梓二人,還藏著其他

    高手,只要咱們按耐不住去攻打靈鳶飛舟,必定會落入他們算計。

    」

    墨玄道:「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那該如何是好?」

    雷霄笑道:「莫慌,且看為師手段!」

    說著指掐手印,拋出一道金光護(hù)住城池,薛勇見狀便試著化出巨神法相,掄

    起拳頭砸來,守城漢軍見那如同小山般的拳頭打來,嚇得渾身哆嗦,四下亂竄。

    雷霄卻是撫須輕笑,淡然不驚,只看金光大盛,薛勇的巨神化身被硬生生擋

    住,更產(chǎn)生強(qiáng)大反震力,將巨神法相震潰。

    「好一個混元玄光,雷霄宗主之法術(shù)當(dāng)真叫人驚艷??!」

    薛勇受挫后,周梓的聲音再度響起,雖說是贊嘆,但語氣中卻帶著絲絲陰沉

    和忿怒。

    混元玄光正是雷霄的一門絕學(xué),將仙氣融合日月星三光而結(jié)成的防御陣法,

    在當(dāng)年王莽篡漢引發(fā)的正邪大戰(zhàn),雷霄曾以此招護(hù)住昆侖山脈,令得三千魔將難

    越雷池半步,名噪一時。

    面對這驚艷三界的防御名陣,周梓等人也是望而興嘆,一時間也無從下手,

    只得帶著靈鳶飛舟返回營地。

    鄒靖見到雷霄布下玄陣擋住敵軍,心中也舒坦了幾分,緊張的情緒也緩和了

    不少。

    雷霄道:「鄒將軍,暫不要高興太早,咱們深陷對方陣法之內(nèi),貧道這混元

    玄光也維持不了多久,目前首要還是得先破去那磐石臺,否則時日一久,涿郡照

    樣不保!」

    云若溪道:「雷師兄,這里以你修為最高,還請你來指揮大局!」

    雷霄道:「磐石臺對黃巾軍極為重要,想必已經(jīng)排布了重兵把守,三才方士

    等仙家高手也會在哪兒埋伏,所以磐石臺前必有惡戰(zhàn)。

    靈境師弟,太羽、一虛子

    、赤松三位師侄,還有吾徒元天都雖吾一并出戰(zhàn),琴兒、彤兒你們熟知為師功法

    ,便由你們照看著混元玄光,務(wù)必確保涿郡不失。

    」

    他頓了頓,望著云若溪道:「云師妹,我這兩個徒兒火候尚淺,還有一個新

    收的弟子,所以得請你坐鎮(zhèn)城中,照顧她們一下。

    」

    云若溪真元折損最為嚴(yán)重,實在不宜打斗,所以雷霄才以這個委婉的借口讓

    她留下,云若溪已知雷霄心意,凝脂般的嫩美靨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薄暈。

    交代完一切,雷霄帶著墨玄等人離開涿郡,往先前那個山谷飛去。

    山谷內(nèi)的石臺已經(jīng)建造完畢,樸實無華,但卻透著一股子的堅固穩(wěn)重,那塊

    石頭并不怎幺大,卻是給人一種牢不可破的感覺,就好似屹立千年不倒的山岳峻

    嶺,山谷內(nèi)外布滿了黃巾兵鎮(zhèn)守。

    靈境在云海上看去,難抑贊嘆之情:「固若磐石,果然陣如其名,墨家機(jī)關(guān)

    陣法當(dāng)真獨步三界!」

    墨玄望著那磐石臺,心中感概萬千,遺失多年的記憶似乎隱隱翻涌,想要捕

    捉時卻是鏡花水月,什幺也回想不起。

    此時,下方響起三才方士的笑聲:「昆侖的諸位仙友,既然來了,何不現(xiàn)身

    一晤!」

    雷霄撥開云層,居高臨下,只見石臺之上坐著三名道人,正在在磐石臺上斟

    酒對飲,其中兩人便是三才方士和周梓,另外一人頭扎綸巾,腰纏錦繡帶,持著

    酒杯往上空一揚(yáng):「天柱山夏俊在此以酒相請,諸位可愿賞臉同吾飲?」

    雷霄笑道:「酒雖好酒,可惜飲酒的地方不對。

    」

    夏俊道:「那雷霄宗主認(rèn)為該在何處暢飲?」

    雷霄道:「由此處往東三百里有一桃林,景色宜人,正是飲酒作樂之好去處

    。

    」

    他將三才方士的話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是在勸那三人離開。

    夏俊哈哈笑道:「可惜這破鼎大陣尚未功成,天下蒼生仍受那昏朝荼毒,吾

    等實在無心去賞花作樂。

    」

    墨玄等人也是一陣訝異,這破鼎大陣還是頭一次聽聞。

    雷霄和靈境見多識廣,聞到此言不由得大驚失色,墨玄等人忙問緣由。

    雷霄說道:「昔年禹王令九州州牧貢獻(xiàn)青銅,鑄造九鼎,將全國九州的名山

    大川、奇異之物鐫刻于九鼎之身,以一鼎象征一州,從今往后,鼎者便是神州之

    代稱,這破鼎陣便要截斷漢室龍脈,扭轉(zhuǎn)紫微運(yùn)數(shù)。

    」

    墨玄問道:「若是此陣布成又會如何?」

    雷霄道:「天下龍脈源于昆侖,下接地氣,上引天數(shù),即便帝皇失德,龍脈

    氣運(yùn)也只是由一家轉(zhuǎn)移到另一家罷了,但這破鼎之法卻是霸道狠毒,強(qiáng)行改運(yùn)截

    斷龍脈,勢必引起天地動蕩,山崩地裂,屆時生靈涂炭。

    」

    墨玄眉頭一抖,喝道:「怎可讓他們行此傷天害理的勾當(dāng)!」

    赤松和一虛子也是義憤填膺。

    靈境沉聲道:「破鼎若成,昆侖必遭厄運(yùn),此陣絕不能留!」

    說罷,手掐法決,炙紅神火熊熊而燃,祭起丹陽火蓮決。

    「此等惡陣焉能存世!」

    靈境施展道法,渾厚烈焰彌天蓋下,將整個山谷籠罩在一片赤霞之下,黃巾

    兵嚇得面容失色,紛紛爭相逃竄,雷霄道:「師弟,那些士兵也是窮苦之人,可

    以的話修傷他們性命。

    」

    靈境應(yīng)道:「小弟自然曉得。

    」

    說著他將烈焰收攏,集中在磐石臺上。

    轟隆一聲,火焰炸開,整個山谷如墜煉獄,好似化作一座火焰山,燒得魑魅

    魍魎無處遁形。

    大火燒得旺,然而雷霄發(fā)覺了不妥,叫道:「師弟,收招吧,咱們中了周梓

    的幻術(shù)了!」

    靈境定睛一看,原來方才所燒之處竟是一片曠野,既沒有磐石臺,也沒有黃

    巾軍,更沒有三才方士等人,靈境完全白費力氣。

    靈境一口氣便將真元凝聚,頭頂升騰出裊裊輕煙,掌心一翻便見一朵火蓮綻

    放,蓮子播散而下,那一顆顆的蓮子變作一個個火人,正是道術(shù)——火蓮力士,

    眾力士快速朝四面八方奔去,其奔走帶起的氣流很快便沖散了幻影虛形,原來他

    們那安置磐石臺的山谷還在數(shù)里之外。

    赤松脾氣暴躁,見這幺多人都被對方擺了一道,怒不可遏,喝道:「旁門左

    道膽敢愚我們等,本小爺定將爾等挫骨揚(yáng)灰!」

    他施展天罡三十六變中的飛身托跡,整個人化作一道驚虹掠向敵營,墨玄也

    是少年氣盛,那堪落人之后施展御風(fēng)、神行兩大神通緊隨其后。

    一虛子見兩個同輩沖了過去,朝師尊望了一言似乎在詢問意見。

    靈境點頭道:「去吧,但切記萬事小心。

    」

    一虛子駕起一團(tuán)火云殺了過去。

    靈境道:「師兄,咱們也跟過去吧,也好給這幾個弟子壓壓陣。

    」

    雷霄道:「好。

    太羽師侄,你是第九代弟子中的大師兄,為人穩(wěn)重,你跟著

    這三個師弟身后,以便接應(yīng),吾雖你靈境師叔跟在你身后,咱們分為三波進(jìn)攻,

    即便對手有什幺詭計也能及時應(yīng)變。

    」

    太羽拱手接令,也跟了過去。

    赤松率先沖到山谷口,怒吼道:「旁門左道,給本小爺滾出來受死!」

    說話間左掌朝下一蓋,一股崩天之力凌空壓下,五道水桶般粗細(xì)的驚雷連環(huán)

    炸開,正是三十六神通中的「掌握五雷」。

    墨玄也立即施法相應(yīng),右手中指扣住食指,左手拇指捏住中指、無名指,雙

    手同時結(jié)出法決,使出禱雨、御風(fēng)兩重神通變化,頓時風(fēng)雨交加,再應(yīng)合赤松召

    來的五雷神力,對著那山谷連番施災(zāi)。

    然而里邊依舊毫無動靜,墨玄蹙眉道:「難道這個地方也是幻影?」

    赤松道:「管他是不是幻影,我直接將整座山移走!」

    說罷雙手交疊在胸口,迅速結(jié)出一個復(fù)雜法印,念念有詞道:「天罡神威,

    玄法無盡——挾山超海!」

    掌心朝上一抬,地氣立即奔騰,整座山谷不住顫動。

    「無知小輩,放肆!」

    山谷內(nèi)傳來三才方士的怒喝,只見一股更為龐大的力量壓下,硬生生鎮(zhèn)住山

    谷。

    墨玄上前助戰(zhàn),摒氣凝元,使出大力神通,凌空發(fā)力,一記巨大的拳頭便狠

    狠砸向山谷。

    三才方士冷笑道:「居然敢在吾面前賣弄力氣!」

    山谷內(nèi)立即伸出一只巨掌,一把接住墨玄的拳頭,緊接著手掌一揮將墨玄甩

    飛出去,墨玄身形失衡,如斷線紙鳶般跌撞到赤松身上,兩人撞成一團(tuán),在云間

    連翻跟頭。

    一虛子立即接戰(zhàn),踏出七星罡步,氣引天地炎氣,七星炎蛟赫然上手,七頭

    猙獰的蛟龍翻涌炎火竄入山谷。

    「小輩狂妄,這點伎倆也敢賣弄!」

    只見山谷內(nèi)竄出一道身影,正是方才那個夏俊,只見他左臂,袖子內(nèi)涌出一

    股吸力,將七條火蛟全部收去。

    隨即,他右臂一伸,七條炎蛟便從右袖涌出,朝著一虛子撲來。

    一虛子何曾見過這般玄妙的法術(shù),更不會想到自己的道術(shù)竟然會攻擊自己,

    驚慌之下也不知如何招架。

    鏗鏘聲響,十口仙劍飛掠而來,結(jié)成一道劍盾擋在一虛子身前,截下了致命

    一擊。

    一虛子死里逃生,感激地道:「大師兄多謝了。

    」

    太羽御劍而來,將他扶住說道:「師弟,你可還好?」

    一虛子羞愧地點了點頭:「倒是無恙,但卻是丟了顏面。

    」

    太羽說道:「這幾個左道都是成名已久之人,你輸給他們不算丟人。

    」

    夏俊嘿嘿道:「好一個左道,你還真把你們昆侖派當(dāng)做修道正宗了嗎?」

    太羽凜然道:「吾昆侖傳自元始妙法,秉承鴻蒙大道,玄門正宗四字當(dāng)之無

    愧,豈是爾等散修左道可比!」

    夏俊呸道:「若論臉皮厚,你們倒是當(dāng)之無愧的玄門正宗!」

    三才方士緩緩飄來,說道:「夏兄,他們玉虛宮自持封神有功,一直以天下

    道宗自居,眼高于頂,那還容得下其他人。

    」

    周梓也飛出山谷,搖頭道:「握著先輩那一丁點功績洋洋得意,此等蠢貨早

    已不知道天下劇變,能人輩出,哪還是他們昆侖一枝獨秀的時代。

    」

    太羽俊容一沉,眼中綻露銳芒:「既然如此,那便由吾這昆侖最不成器的弟

    子向諸位討教。

    」

    法指一點,仙劍盤旋,金光散影,構(gòu)成天羅大勢,正是小羅天劍式,三三劍

    氣,九九歸元,構(gòu)出大羅天威,層層疊疊,逼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夏俊再翻袖袍,玄力聚生,猛地便將太羽的仙劍吸了過去,隨后另一個袖子

    再甩手一拂,羅天劍氣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太羽快速結(jié)印,在胸前畫出震雷卦象,生出一股本源雷罡,擋住要害。

    就在此時,他感到背后生風(fēng),一道人影從云霧中竄出,往太羽背心便打來一

    拳。

    那人正是薛勇,他也是修煉神力一脈的法術(shù),力氣極大,就算太羽護(hù)身仙氣

    再渾厚也架不住這毫無防備的一拳。

    「鼠輩,休想!」

    一聲驚雷怒吼,只見靈境及時趕來,一把扣住薛勇手腕,救下太羽。

    薛勇發(fā)力掙扎,卻感到對方手掌好似一團(tuán)烈火,被握住的地方灼熱難受,正

    不斷冒出白煙,火焰正快速燃起,片刻之后整條手臂就冒起了烈火。

    火勢一發(fā)不可收拾,眼看就要被烈火焚身,薛勇驚慌求助:「師父救我!」

    三才方士火速殺來,猛地一拳打向靈境,正是圍魏救趙之法。

    三才方士的神力玄功比弟子更加厲害,力大無窮,靈境不敢輕視,集中真元

    筑起一道火墻抵御。

    大力鐵拳砸向丹火氣墻,雙方各自震退,誰也沒占到便宜,而薛勇也得以逃

    過一劫,連忙飛到師父身旁:「師尊,這賊道燒得我好苦,你定要替我做主!」

    三才方士見他半個身子都被燒焦,心生無名怒火,喝道:「靈境老兒,傷徒

    之仇,三才定要十倍償還!」

    靈境懶得跟他啰嗦,直接祭起丹陽火蓮訣,周身炎氣翻涌,只見蓮瓣綻放,

    火蓮花蕊之中吐出千道火焰刀芒,無論是炎氣熱度,還是刀氣鋒銳都在當(dāng)初墨玄

    的「吐炎」、「吞刀」

    這兩大神通之上,此法名曰火蓮斬魔。

    三才方士喝道:「雕蟲小技,看我如何破你!」

    他心中默念法咒,張口吸納吞吐,竟將方圓千里之內(nèi)的云氣全部吸走,形成

    萬里無云的景象。

    這門法決正是其獨門神通——三界神力。

    三才方士的一身力氣正是源自這門法術(shù),他可以隨心所欲地吸納周圍天地人

    之靈,從而化作本體力氣,故而有了三才之稱,他這一吐納正是將天空的云力吸

    納,頓時神威赫赫,剛勇不凡。

    三才方士縱身撲向火蓮刀氣,那股天云靈氣化作厚實戰(zhàn)甲,不畏刀氣劈砍,

    他更是拳打腳踢,硬生生破去千萬火刀。

    靈境立即變招,引火化龍,八條巨碩的火龍爭先而出,正是八火神龍。

    遇上八龍神法,三才方士不敢輕視,再引地靈之氣入體,合天地神力迎戰(zhàn),

    只見他化出一尊千丈巨人,膀大腰圓,青面獠牙,三頭六臂,正是其得意法術(shù)—

    —天地兇神。

    八條火龍張牙舞爪撲來,那尊惡神拉開架勢便跟火龍搏斗起來,雙方激戰(zhàn)數(shù)

    十回合,火龍被打散五條,而惡神也被咬斷四條手臂和一個腦袋,誰也沒占到便

    宜。

    夏俊飛身飄來,恰好擋在火龍跟前,火龍那會跟他客氣,張口便要將其吞下

    ,他將袖子又是一抖,撲來的火龍也被收走,緊接著從另一個袖子飛出,同樣是

    返回給了施法者。

    雷霄及時現(xiàn)身,隨手一招,三條火龍便被他化去,說道:「傳聞‘廣袖乾坤

    ’不但可收敵法寶跟術(shù)法,也能還施彼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夏俊的一身神通皆在袖里,他的一對長袖乃蘊(yùn)含挪移妙法,與強(qiáng)敵斗法,可

    一袖收招,一袖還擊,也可雙袖收敵,也可雙袖攻擊,千變?nèi)f化,令人防不勝防

    。

    夏俊見雷霄叫破自己絕學(xué),也不慌亂,哈哈道:「既然識得夏某法術(shù),雷宗

    主可有破解之法?」

    雷霄挑眉道:「你這手段雖好,但也只有收納極限,只要吾使出更強(qiáng)的功力

    ,自然可以撐破區(qū)區(qū)袖口。

    」

    夏俊哼道:「我這雙袖子也不知收了多少法寶術(shù)法,豈是你說破就破!」

    雷霄哈哈一笑:「那你可敢接我一招?」

    夏俊道:「有何不敢?」

    雷霄迅速結(jié)印,憑空畫符,甩出一道頗為簡單的引雷符,夏俊暗怒:「豈有

    此理,居然用一道區(qū)區(qū)引雷符來對付我,這賊廝真是辱人太甚。

    」

    于是翻袖祭法,便要收去那道雷符,誰料雷符入袖卻是化之不去,雷罡不住

    沖擊著袖里乾坤,夏俊身若撕裂般痛楚,忙將雷符放出,但就在雷符離袖的瞬間

    立即炸開,渾厚雷煞罡氣硬生生沖開廣袖束縛,夏俊整條袖子都被沖碎,半條手

    臂也被炸得血rou模糊。

    夏俊又痛又驚,怯意頓生:「一道普通的引雷符也有如此威力,昆侖三圣果

    然名不虛傳。

    」

    雷霄道心何其敏銳,對方精神稍一松懈立即便感覺到,將引雷符的余勁凝于

    掌心,隨手再打出一記掌心雷,只看一道巨大雷電橫空劃去。

    這時墨玄正好趕了回來,親睹恩師神威,心中連連佩服:「師父如果是師父

    ,一出手就打得這些旁門左道丟盔棄甲!」

    夏俊不敢硬接,忙駕云逃竄,但這掌心雷就好似長了眼睛似的,牢牢追在他

    后邊,周梓趕了過來,道:「夏兄莫怕,小弟來助你。

    」

    他手掌一轉(zhuǎn),上空的太陽立即照下一道強(qiáng)光,昆侖派的眾人全部被籠罩在其

    中,墨玄抬頭一看,那上方那里是什幺太陽,分明就是一個綻放著金光的圓鏡,

    被這鏡子一照眾人好似被定住了身子一般,動彈不得。

    周梓哈哈笑道:「任你滿天神佛,只要被周某這大幻定魂鏡一照,也得老老

    實實地呆著。

    」

    此法寶具有強(qiáng)烈的鎖魂定身之力,只要被照住,即便是大羅金仙也難以幸免

    ,而唯一的缺陷就是鏡形過于龐大,蓄法費時,只要提前提防,哪怕是有點功力

    的修者也不會中招,而此鏡到了周梓手中卻是大放異彩,因為他擅長幻形變化,

    他剛才就將此鏡幻做太陽,而真正的太陽則被他以巧術(shù)掩蓋起來,一舉定住昆侖

    眾仙。

    周梓得意笑道:「夏兄,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動不了啦,你可得好好出出氣哩!」

    夏俊道:「這群人辱我太甚,不將其打得魂飛魄散,難消心頭之恨!」

    三才方士說道:「勇兒,你去替你夏師叔摘下他們的首級,懸于轅門示眾!

    」

    薛勇應(yīng)了一聲是,便要去下毒手。

    「哼,誰魂飛魄散還不一定呢!」

    一聲輕蔑冷笑響起,驚得四人一陣心寒,只見雷霄傲立云端,怒目圓睜地盯

    著他們。

    周梓驚呼不可能,轉(zhuǎn)頭望向定魂鏡之處見雷霄依舊被定住,而靈境、墨玄、

    太羽等人也是不能動彈。

    雷霄撮指成刀,一記氣刀劈來,嘣的一聲便將定魂鏡斬碎,周梓心痛寶貝,

    悲憤欲絕要同雷霄拼命,三才方士這才看得清楚,原來那被定魂鏡鎖住的雷霄根

    本就是一個分身。

    昆侖山眾仙脫出鉗制,紛紛朝他們四人殺來,單是一個雷霄就能獨挑他們四

    人,如今陷阱被破,三才方士等人怎還敢戀戰(zhàn),扭頭就朝山谷逃去。

    靈境那會容這群禍胎脫困,化作一道烈火沖入山谷,一虛子也駕馭著七星炎

    蛟追過去。

    墨玄也正想追過去剿滅敵人,忽然被人拉住,扭頭一看正是師尊。

    雷霄法眼倏睜,一窺谷內(nèi)虛實,只見那尊磐石臺四周涌出無數(shù)藤蔓,如同觸

    手般緊緊纏住赤松師徒。

    磐石臺原本是墨家御甲機(jī)關(guān)術(shù),外裹金水石,刀槍難入,刻上「辨血咒」,

    可識別并庇護(hù)滴血者;內(nèi)生吸靈藤,將方圓草木靈氣吸納,轉(zhuǎn)化為藥氣,滲入滴

    血者體內(nèi),使其傷勢瞬息愈合,令受血者固若金湯,立于不敗之地,可謂是土木

    雙行,相輔相成。

    然而武媱韻天縱奇才,將此機(jī)關(guān)巧器當(dāng)做陣眼,與破鼎絕陣?yán)卫谓Y(jié)合,石臺

    內(nèi)的吸靈藤不但可以吸取草木靈氣,還可以吸噬元功,而且武媱韻還在磐石臺附

    近布下克制昆侖術(shù)法的暗手,使得靈境師徒瞬間陷落。

    吸靈藤纏住師徒二人,貪婪地蠶食其元氣,雷霄心急如焚,抬手使出數(shù)招法

    術(shù),但卻都被磐石臺底下的吸靈藤吞噬消化。

    太羽也劈出十余道劍氣,試圖破開磐石臺,但也都成為了吸靈藤的養(yǎng)分,徒

    勞無功。

    靈境揚(yáng)聲大喝道:「雷霄師兄,陣法有古怪,你們快走,找到方法再來救我

    們!」

    說罷石化rou身,隱匿元神,化出金鐵石山,正是當(dāng)初深陷魔闕重圍時的保命

    絕技,可惜他被吸靈藤抽掉大部分真元,化出的石山也不如昔日那般龐大,大小

    跟磐石臺差不多。

    雖然護(hù)住他們師徒元命,但吸靈藤依舊入跗骨之蛆纏繞上來,緊緊包裹著那

    金鐵石山。

    太羽大驚:「雷霄師叔,靈境師叔他們遇險,咱們該如何解救!」

    雷霄神色一沉,道:「那磐石臺定是被武媱韻做過手腳,早已是針對咱們昆

    侖功法,冒然救人只怕還會反陷其中。

    唯今之計只得先返回涿郡再謀后動了。

    」

    六人去四人回,而且回來之人個個掛著愁容,聰慧如云若溪群姝已經(jīng)猜出了

    一二。

    雷霄讓墨玄將事情大致講了一遍,然后問鄒靖要了個安靜居所,擺起法壇,

    燒香念咒,做起法來。

    只見他用黃紙折出兩個小人,再要破中指在小人身上寫下靈境師徒的名字,

    大喝一聲:「三光凝元,穩(wěn)命固魂!」

    只見他指尖傷處散出一股血霧,灑在紙人身上,紙人立即泛起一股紅光。

    雷霄再咬破另一個手的中指,往兩盞油燈點去,油燈竟然也燃起一團(tuán)火苗,

    但顏色確實絳朱色的,好似血一般。

    云若溪花容微變,驚訝道:「雷師兄,你竟然用出靈血固元這等禁術(shù),可知

    這對你損害有多大?」

    墨玄等人也聽說過這禁術(shù),此法乃是以修至金仙的高人精血為引,護(hù)住命懸

    一線之人的生機(jī),紙人代表rou身,稱命身;油燈代表魂魄,稱魂燈,只要命身紅

    光不退,魂燈不滅,那幺性命就可以延續(xù),可這法術(shù)乃是用施法者的精血為引,

    用一點少一點,對施法者損傷極大,一個不好千年修為也要毀于一旦。

    雷霄微微一笑,搖頭道:「人命關(guān)天,靈境師弟他們受困惡陣,被吸靈藤纏

    住,師弟雖然以金鐵石山自保,但元氣依舊被藤蔓抽吸,命在旦夕,吾只有想辦

    法護(hù)住他們性命。

    」

    云若溪道:「那咱們就再攻他幾次,破開陣法救人!」

    雷霄道:「那磐石臺已經(jīng)被武媱韻做了手腳,不但穩(wěn)固結(jié)實,而且還能吸納

    外界攻擊,尋常手段實在難以撼動!」

    云若溪花容黯然,無奈長嘆一聲。

    墨玄道:「師父,讓弟子來替你主持陣法吧!」

    雷霄瞪了一眼他,道:「胡鬧,你那點修為連魂燈都點不然,憑什幺主持陣

    法,你給我老老實實去找破陣大方法!」

    墨玄道:「師父,我該去何處找破陣之法?」

    雷霄道:「這破鼎絕陣是以磐石臺為陣眼,自然是想辦法破那磐石臺!」

    墨玄嘴巴張了張,似乎還想說些什幺,但腦海靈光一現(xiàn),恍然大悟,暗忖道

    :「磐石臺出自墨門機(jī)關(guān)術(shù),我不正是墨門后裔,破解之法自然要落在我身上!

    」

    于是朝雷霄行了個禮道:「師尊,弟子立即去找尋其他墨門后人!」

    雷霄點了點頭,又跟柳彤和雨琴說道:「你們兩個也去助你師弟一把,這里

    有為師即可。

    」

    柳雨雙姝躬身接令。

    云若溪幽幽輕嘆道:「師兄,讓小妹留在這兒助你吧!」

    說著也不待雷霄拒絕,施展回春甘露咒替雷霄加持,雷霄精神一振,氣力大

    盛,心中暗嘆道:「此等術(shù)法無異于飲鴆止渴。

    」

    「赤松師侄,法壇不容外人干涉,還勞你守在外邊!」

    云若溪柔聲說道,語氣帶著幾絲疲倦,畢竟這回春甘露咒甚損元氣,赤松接

    令便到外邊鎮(zhèn)守。

    云若溪又說道:「太羽師侄,現(xiàn)在可同那幾個邪道周旋之人也就只有你了,

    便由你代我們坐鎮(zhèn)涿郡,把持那混元玄光,不要讓敵人攻進(jìn)來。

    」

    太羽道:「師姑放心,弟子一定不負(fù)重托。

    」

    墨玄掏出六枚銅錢,再要破舌尖,將血噴在銅錢之上,然后默念口訣:「問

    卦求路,天算八方,骨血相連,千里尋親!」

    天算六合法具有卜算之效,而借著鮮血為引更是能將那血脈相連的感應(yīng)加諸

    在卦術(shù)之上,用這法子來尋親可謂是百試百靈。

    但這一算之下,墨玄卻是面露愁容,他什幺也沒有算到。

    柳彤瞧出異樣,問道:「元天,你怎幺了?」

    墨玄腦海里泛起一絲不祥預(yù)感,心煩意亂,顫聲道:「我……我算不出來!

    」

    這個結(jié)果似乎預(yù)示著自己的親人都已經(jīng)不在世上,而找不到他們就沒辦法破

    解磐石臺,師父、師叔他們也要受到牽連……各種不詳?shù)膼汗吁喽鴣恚?/br>
    想越是心煩,心中激起陣陣哀苦凄涼,竟噗噗掉下眼淚來。

    玉琴見他落淚,心底也是慌亂,小臉煞白煞白地望著他。

    柳彤卻是鎮(zhèn)定,將他扶起,柔聲說道:「元天,卜卦之術(shù)變數(shù)太多,算不出

    來也不能代表什幺,你千萬不要自己嚇自己,相信天無絕人之路。

    」

    柳彤那如同長姐般的關(guān)懷令得墨玄提起了幾分精神。

    墨玄摸了摸眼淚,道:「jiejie所言甚是,我這就去找破陣之法。

    」

    柳彤展顏笑道:「這才對嘛,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振作起來才算樣子

    。

    」

    玉琴撇了撇嘴道:「這次就算了,你以后要是再敢哭鼻子,我就打得你不敢

    哭!」

    要尋破陣之法也不能沒有個方向,墨玄定了定神,便去拜訪鄒靖,畢竟他也

    算一個人物,定然知道一些人世間的事情。

    去了鄒靖府邸卻不見人,又去城頭也不見他行蹤,打聽之下得知鄒靖到校場

    檢閱兵馬。

    待墨玄抵達(dá)后,鄒靖已經(jīng)閱兵完畢,正跟幾個軍官交代著一些事情。

    墨玄直接走了過去,開門見山地問道:「鄒將軍,你見多識廣,可知道墨門

    的下落?」

    鄒靖愣了愣,說道:「墨門名頭很大,但似乎已經(jīng)絕跡好些年了。

    」

    墨玄有些失望,又繼續(xù)問道:「那將軍可知道何方有擅長機(jī)關(guān)術(shù)的高人?」

    鄒靖也搖了搖頭。

    墨玄無奈地嘆了一聲,轉(zhuǎn)身欲離開,忽聞有人叫住他:「公子請留步,在下

    倒是聽說過一些關(guān)于御甲機(jī)關(guān)術(shù)的傳聞。

    」

    墨玄大喜,回頭看去,見說話之人竟是站在鄒靖身邊的一個小軍官。

    方才來得著急,墨玄沒有看清楚那人的相貌,此刻仔細(xì)一看,不由心生贊嘆

    ——好一清奇之士。

    只見那人年月二十七八,身長七尺五寸,兩耳垂肩,雙手過膝,目能自顧其

    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面帶和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fēng)。

    鄒靖忙介紹道:「墨公子,這位兄弟姓劉名備,字玄德,乃是涿縣樓桑村大

    大有名之人,前段日子,黃巾賊去攻打樓桑村,被他帶領(lǐng)鄉(xiāng)勇前來迎頭痛擊,打

    得黃巾賊大敗而虧,這次他是為數(shù)不多來援救鄒某的義軍。

    」

    墨玄忙向?qū)Ψ阶詧笮彰?,問道:「不知玄德兄從何處聽聞御甲術(shù)高人的所在

    ?」

    劉備道:「前些日子,備有幸得販馬義商自助,才能拉起了一支討賊義軍,

    報效國家。

    那兩位義士闖南走北,聽聞許多奇人異事,備與他們閑聊得知了在常

    山郡真定縣曾出現(xiàn)了一件異事。

    」

    墨玄沉下心來,問道:「還請玄德兄為吾一述事情經(jīng)過。

    」

    劉備道:「五年前,真定縣的趙村遭逢大旱,許多莊稼都種不活,眼看百姓

    就要顆粒無收之時,出現(xiàn)了一位奇女子,她替百姓們制造了一座水輪車,將地底

    的泉水引上來澆灌莊稼,讓趙村百姓度過了旱災(zāi)。

    有了這輛水車之助,趙村便不

    再懼怕干旱,年年豐收,百姓生活甚是富足。

    哎,可惜好景不長,趙村的富庶也

    引來黃巾賊的覬覦,半年前慘遭屠村滅族。

    」

    墨玄心頭一緊,拱手說道:「多謝玄德兄指點,元天這便去尋那破陣之法。

    」

    劉備道:「備也祝墨公子旗開得勝!」

    別了鄒靖、劉備,墨玄同柳彤、玉琴碰頭,三人合計后,決意朝趕往常山郡

    的真定縣,先到那趙村尋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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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孤魂引路

    涿郡突圍,柳彤遭受毒手,身負(fù)重傷,墨玄豁出全力突圍救人,千辛萬苦總

    算抵達(dá)趙村,入眼所見一片荒涼,慘無人煙。

    墨玄為護(hù)住柳彤元氣,大損真元,身子虛弱之時卻遭趙村怨氣勾魂,陷入村

    民執(zhí)念世界,親眼目睹了趙村血案

    在趙村孤魂的指引之下,墨玄尋得奇人行蹤,但卻無法尋得拜訪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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