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那個,你知道交融術(sh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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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泠徑直出了小院,朝情人泉走去,那日她將馬拴在了溫泉附近的樹林里,此處土地肥沃鮮草肥美,定不會餓了那匹馬。 怎料,還未走近,便遠遠瞧見有人騎在她的馬上,給她的馬喂食。 鳳泠彎腰拾起地上一顆石子,以掌風打去。 那人卻手疾眼快,揮手不知道拿了什么東西將石子劫下。 定睛一看,竟是一把無字折扇。 “祁公子,聽聞今日后山有好戲看,你不去看戲,怎么來這里喂我的馬?”鳳泠走近,雙手環(huán)胸,好奇地打量著他。 祁晉抬腿從馬上躍下,半倚在馬上,饒有趣味地盯著她,“小阿泠怎么斷定我沒去看?” 正因他去看過了,這才事先來堵她的路。 聞言,鳳泠佯作無知,“那勞煩祁公子給我細細講來,我平日最愛聽這些八卦了?!?/br> “倒也沒什么好看的,不過是小姐作孽,仇家尋仇罷了。說來有一事很有意思,幾位長老給白聽云解了毒,不想那丫頭看著自己的模樣竟然瘋了,嘴里一直嚷嚷著什么泠,什么仇之類的?!逼顣x一邊說著,一邊瞇著桃花眼注視眼前的少女,似是想捕捉到些許蛛絲馬跡。 “瘋了?想必掌門和掌門夫人很是傷心才是,若換做了我,必然要狠狠折磨那幾個歹人一番?!毙忝驾p蹙,眼底卻沒有半分動容。 祁晉笑笑,“那要讓小阿泠失望了,那幾個歹人見jian情撞破,立即咬舌自盡了?!?/br> “如此么?真是可惜?!兵P泠瞪大了眼,似乎很是驚訝,隨即輕輕嘆了口氣。 “不過話說回來,武林大會并未落幕,小阿泠這是要到何處去?”說著,便伸手指了指她的包袱。 鳳泠歪頭,“我不過是來見見世面罷了。如今出了這樣大的事,我很是害怕,想著還是離遠些好?!?/br> 全然一副無辜的模樣。 祁晉不由回想起那日在酒樓初遇她時,少女凌冽的眼神,這丫頭,倒比他想象中來得有趣。 他勾唇,湊近她耳邊,低聲道:“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吧?” 比起看戲,他更傾向于找出幕后之人,親自戳穿他們的詭計,欣賞他們驚慌失措的傻樣。 誰知,少女臉上沒有半分驚慌,只是抬眸看著他,理直氣壯道:“是我做的,又如何?” 仿佛后山上血腥暴力色情的丑事,和她沒有半分關(guān)系,語氣輕松得像是去后山偷了個桃子。 如此,倒換作祁晉稍稍略顯意外。 他錯愕地看著鳳泠,“你和長樂門,有什么深仇大恨嗎?竟用這樣歹毒的方法?!?/br> 不提白聽云,而是長樂門。 鳳泠忽然懂得了什么叫觀局者清,可笑白一珂那個傻子竟以為她只是盯上了白聽云,殊不知整個長樂門都是她報復的對象。 若非掌門和掌門夫人明目張膽的偏愛,若非他們虛情假意表面上說著自己是武林正統(tǒng),背地里卻縱容自己的女兒作惡多端,她也不會出此下策。 更何況,這么多年,魔教幫他們背了多少黑鍋,也是時候該還債了。 鳳泠莞爾,抬手捏了捏男人俊俏的臉蛋,吐氣如絲,曖昧道:“祁公子,要聽我的故事,那可是要付出代價的?!?/br> 祁晉反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抱到馬上,靠在她頸肩警告道:“小阿泠,這可是你自找的?!?/br> 說罷,便策馬揚長而去。 - 直到日落西山,二人才在山下驛站歇下。 鳳泠正對著一桌山珍野味狼吞虎咽,卻見男人不為所動,似乎很是嫌棄,只斟酒喝著。 她咬下一口雞腿,好奇道:“怎么,祁公子挑食?” 祁晉瞥她一眼,拿扇子敲了兩下少女的額頭,道:“這樣粗茶淡飯,你倒也吃得慣。” “這有什么吃不慣的,往日在魔——嬤嬤那里,可是一個月連葷腥都看不見。不過,我認識一個人,比你還夸張,每每出去要吃最好的酒樓,甚至還把宮里年老返鄉(xiāng)的御膳房大廚綁了專門給他下廚。你說夸張不夸張?”鳳泠搖搖頭,眼里滿是鄙夷,似乎很是嫌棄。 他揚眉,好奇追問道:“哦?不知小阿泠的這位故人姓甚名誰,什么來頭,我倒想同他見上一面?!?/br> 鳳泠眨眨眼,嘴角噙著壞笑,“倒也不是什么大人物,魔教前前任教主,沈暮。” “看你這樣子,莫非你和那沈教主很熟?”說著,他低頭抿了一口酒,卷翹的雙睫掩去大半情緒,桌下的大掌緊緊攥住。 “我和他素不相識,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闭f罷,便繼續(xù)專心啃著雞腿。 祁晉抿唇,正欲開口,倏然瞥見一道銀光向二人閃來。 他甩出扇子去擋,順勢抓起少女護在身后。鳳泠猝不及防被他拽住了衣領(lǐng),嘴里的雞腿也跟著甩了出去。 她不舍地看去,卻發(fā)現(xiàn),一只布鞋徑直踩在了雞腿上。 等等,這布鞋怎么有些眼熟? 腦海靈光一閃,鳳泠倏然記起她重生后第一日躲在米缸中看到的那幾只腳。 有沒有搞錯,竟追到這里來了? 鳳泠忙躲在祁晉身后。 為首的壯漢扛著一把大刀,身著粗布襟子,抬手朝祁晉扇了扇,道:“小白臉,識相點,把這娘兒們交出來,哥幾個不會為難你?!?/br> 祁晉不以為意,瞥了眼地上掉落的銀鏢,搖著扇子,慵懶道:“小阿泠,你認識這些人?” 鳳泠探出半個頭來,“不認識不認識,祁公子武功高超,想必三招之內(nèi)便能打得他們嗷嗷叫?!?/br> “哈哈哈哈哈,就這小白臉?爺爺讓你二十招,你都不見得打得贏老子!”那壯漢大笑,回頭招招手,屋內(nèi)登時多了八九個壯漢。 鳳泠咽咽唾沫,拽了拽祁晉的衣袖,小聲道:“我說,實在打不過,咱們還是走為上策吧?” “那可不巧,我祁晉的字典里,就沒有這幾個字。”說罷,男人上前,拔出腰間軟劍,朝為首的壯漢刺去。 免不了又是一場惡戰(zhàn)。 鳳泠輕嘆口氣,抬手擦擦嘴,拔劍沖上前去。 剎那間銀光耀眼,左手處飛來一個刀疤男,朝她扔來臉盤子那么大的回旋鏢。 鳳泠眼疾手快下腰躲過,抬手對準刀疤男射出銀針四五根,完美插入男人眼中。 不料身后倏然響起腳步聲,鳳泠來不及回頭,側(cè)身及時躲過那人的大刀,順勢一劍刺去,這一劍,用了足足十成功力。 腦海中浮現(xiàn)起秋霜赴死時的面容,她咬牙劍走偏鋒,改道刺進了男人的頸肩,“說,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壯漢冷笑一聲,“自是來取你性命之人!” 說罷,握拳屏氣,竟將那一劍狠狠震出體外。 鳳泠被震得連連后退,卻倏然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她仰頭,正巧看到祁晉擦掉嘴角的血,秀眉緊蹙道:“你受傷了?!?/br> 祁晉并未低頭,只是握住她的手,神色如常:“無礙,只是舊疾發(fā)作?!?/br> 言罷,打開折扇,對準周遭幾人狠狠扇去。 鳳泠只見一陣掌風后,那幾人被盡數(shù)打倒在地,為首的壯漢也被打得口吐鮮血。 來不及多看,祁晉便拉著她破窗而出,施起輕功逃去。 彼時月光皎潔,微風徐徐,男人面如冠玉,線條凌厲,鬢發(fā)隨風而動,看著很是賞心悅目。 鳳泠看癡了眼,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 不想祁晉卻抬手捂住她的雙眼,聲線沙啞,“不許這么看我。” 有什么問題嗎?難道自己太露骨了? 正想著,只覺著身子一輕,雙腳落地,耳畔傳來男人沉悶的哼聲。 她忙扒開手去看,卻見祁晉一手捂著胸口,薄唇緊抿,眉頭緊皺,似乎很是難受。 “你傷到何處了?”鳳泠抬手給他診脈,可脈象平穩(wěn)看不出任何異樣,而且不知為何,他的內(nèi)力行走之勢,竟和魔教武功有些相似。 祁晉抽回手,唇色慘白,虛弱道:“這是蠱毒,摸不出來的?!?/br> 蠱毒? 闖蕩江湖多年,鳳泠知曉苗疆人善用蠱毒,且種類繁多,或讓人迷失心智,或讓人痛不欲生,或讓二人性命相關(guān),若一人死,另一人也不能茍活。 可祁晉不是天息派掌門之子嗎?身份尊貴,怎會中蠱? 鳳泠甩甩頭,暫且拋下雜念,道:“可有解藥?要不我現(xiàn)在去通知天息派的人來救你?” 只是,不知道他一個人能否撐到她帶人回來。 祁晉不語,眸光流轉(zhuǎn),似是在思索著什么。片刻后,他才抬眸看向她:“我中的,是縹緲蠱?!?/br> 所謂縹緲蠱,取自虛無縹緲之意。 此蠱需幼兒時種下,日日用內(nèi)力滋養(yǎng),一經(jīng)種下,終生不可解。不僅會在每月月圓時發(fā)作,每每發(fā)作猶如萬蟻噬心,痛不欲生,且隨著功力增長,蠱毒更甚,痛更入骨。如此一來,修煉再高的武功也是無用,最后都會化為縹緲。 這樣狠辣的蠱毒,她只在魔教聽沈暮提起過。 鳳泠倏然有些體會為何他在江湖中胃口挑剔、吊兒郎當慣了,若換作是自己,本就時日無多,如此折磨,還不如趁早多享受幾年。 她心疼地拍拍祁晉的肩,“你這蠱,是誰下的?就沖你方才和我出生入死,我必幫你報仇雪恨?!?/br> 誰料,男人卻學起她的口氣,勾唇勉強扯開一個笑來:“小阿泠,要聽我的故事,那可得付出代價才行。” 鳳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接著腦海中靈光一閃,倏然記起上關(guān)于交融術(shù)的描述:二人水rujiao融之際時同修內(nèi)力,雖不會增長功力,卻能解百毒,修經(jīng)脈。只是此術(shù)甚難,稍不留神二人便會走火入魔,重則當場暴斃。 她瞥了眼此時坐在地上開始打坐的男人,猶豫半晌,這才開口道:“那個……你知道交融術(sh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