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過渡章,沒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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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暑假很短,似乎才放假,第二天就又回到了學(xué)校,這期間還要去上補(bǔ)習(xí)班,簡直比上班的人還要累,好在程煥不需要,因為他有寧衍這個免費家教。 對于寧衍要復(fù)讀這件事,程煥除了覺得可惜以外,也有一點點的慶幸,這樣他們就可以一起高考,一起上大學(xué),再一起畢業(yè),一起找工作,所有的步調(diào)穩(wěn)步一致,就好像注定了這輩子都只能糾纏在一起,再也分不開了一樣。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高三開學(xué)的第一天,又收到了一個驚喜。 寧衍一到學(xué)校就去了辦公室,程煥如常去了教室,由于高二年紀(jì)還沒開學(xué),所以高三暫時不用搬家,還在原先的教室里。 程煥把暑假作業(yè)拿出來整理了分別放在每個課代表的座位上,這些作業(yè)是他和寧衍共同完成的,原因是寧衍沒有暑假作業(yè),程煥覺得很不公平,但他還沒開口,寧衍就主動找上他,說可以幫他分擔(dān)一半作業(yè),但代價就是一些在床上的不平等條約,被壓榨的可憐。 已經(jīng)到了快上課的時間了,放眼望去,整個班上醒著得也沒幾個人,酷暑的蟬鳴反倒成了絕佳的催眠白噪音,程煥也不例外,昨晚折騰得有些久了,到了后半夜才睡。 就在他昏昏欲睡的當(dāng)間,第一堂上課鈴打響了,他在滿教室的怨聲載道中打了個哈欠,又揉了揉眼睛,把淚水抹去。 第一堂課本來是語文,但班主任先來了,程煥撐著臉,呆滯地盯著班主任看,這張臉看了兩年,真地看膩了。 班主任“砰砰”拍了兩下桌子,聲如洪鐘:“才開學(xué)第一天你們就要死要活的,還怎么迎接高考!都給我醒醒!” 講桌被拍得震天響,終于勉強(qiáng)讓大家提起了精神,寧衍就是在這個時候走進(jìn)教室的,他進(jìn)門后,只在門口停留了兩秒,他誰也沒看,邁著長腿就徑直走向最后一排的單人空位上。 程煥臉上的表情更呆滯了,呆滯中還帶著顯而易見的茫然,當(dāng)然,其他人也跟他一樣。 周圍開始小聲議論起來,同桌也湊過來,問他:“這不是大學(xué)霸嗎?他怎么在這?欸…不對啊,我記得上次有人說他是你哥?” 班上是有人知道寧衍是他哥的,之前的聚餐過后,這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 程煥看了眼坐在后排孤零零的寧衍,見他在正在收拾書桌,于是沖同桌小聲說:“是我哥,他復(fù)讀,我也不知道他竟然會插班,還以為會去復(fù)讀班呢。” 同桌用余光撇了一眼后排,“他這次沒考好,挺可惜的,不過發(fā)揮失常是常有的事,復(fù)讀班壓力太大了,插班當(dāng)然是最好的,而且咱們班是理科最好的班,不虧。” 程煥皺緊小眉頭,“我哥不是發(fā)揮失常,他只是答題卡填錯了,而且什么叫不虧啊,我哥那可是明年的準(zhǔn)狀元,你不要這么說。” 同桌無語了一陣,“好好好,你哥最棒了。” 程煥自豪地挺起胸膛,“那當(dāng)然!” 下面越說聲音越大,班主任又拍了好幾下桌子,終于安靜了下來,他清了清嗓子:“寧衍同學(xué),大家應(yīng)該都認(rèn)識的,這一年跟咱們班一起學(xué)習(xí),大家要友好相處,這最后一年尤為重要,你們要向人家學(xué)習(xí),少說話,多做事,知道嗎!” 下面稀稀拉拉地拖長了聲音回答:“知——道——了——” 班主任滿意了,轉(zhuǎn)身要往外走,走到一半又停下來,轉(zhuǎn)頭回來說:“程煥,下課后到我辦公室來一下?!?/br> 第一節(jié)課下課后,程煥直接去了班主任辦公室,班主任正在翻看剛收上來的暑假作業(yè),看見門口站著的人之后,他招了招手,“程煥,進(jìn)來吧?!?/br> 于是程煥乖巧地背著手站在辦公桌旁,“有什么事嗎,老師?” “啊,是這樣,”班主任把作業(yè)本蓋上,兩只手搭在上面,“寧衍說你是他弟弟?” 程煥點點頭:“是啊?!?/br> “應(yīng)該不是親兄弟吧,表兄弟?”他笑了笑,解釋道:“老師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下情況。” 程煥并沒有懷疑老師別有用心,表現(xiàn)得很坦誠,“不是的,我們是重組家庭,但是關(guān)系很好,比親兄弟還要好?!?/br> 他說完,突然不好意思起來,眼神閃躲了一下,在心里瘋狂吐槽自己,親兄弟就算關(guān)系再好也不會上床吧。 班主任了然地點點頭,又問:“那他知道高考成績之后有沒有表現(xiàn)出自責(zé),或者焦慮的情緒呢?” 程煥搖頭:“沒有?!?/br> “唔……”他歪著腦袋想了想,又說:“他好像還挺高興的?!?/br> “……”班主任一臉問號,會有人高考考砸了還興高采烈的嗎?怕不是受刺激了吧? 程煥倒沒覺得有什么,他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寧衍陰晴不定的性子了,而且很懂得察言觀色,不會故意去惹對方不高興,畢竟最后受折磨的還是自己。 “老師,還有什么事嗎?” 班主任回過神來,“哦,咳咳…寧衍是復(fù)讀生,壓力會比你們大很多,我看他也不是個愛說話的人,融入集體的話,應(yīng)該會花很多時間,不如你就去跟他做同桌吧。” 他看程煥點頭同意了,笑得很和藹,“你們既然關(guān)系好,那我就不多交代什么了。” 程煥毫不猶豫地拋棄了現(xiàn)任同桌,腳步輕快地回到教室,一邊把椅子倒著往桌上放,一邊故作遺憾地對同桌說:“我要走了,你千萬不要想我哦。” 同桌先是一臉驚訝,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搖著頭痛心疾首道:“有了新歡就拋棄舊愛,這是什么渣男行為!” 程煥立刻豎起食指抵在唇邊,“噓”了一聲,然后偷瞄了一眼正往這邊看的寧衍,對同桌小聲說:“瞎說什么呢你,你不是我的舊愛,他也不是我的新歡?!?/br> 什么新歡舊愛,讓那誰聽到了還得了? 同桌一臉欲言又止,平時他們也沒少開這樣的玩笑,程煥從來沒在意過,怎么他哥一來,整個人都變了,跟避嫌似的。 程煥要搬走,后面的座位自然也要跟著往前挪,他推著桌子費勁地往后面走,半道上就被走過來的寧衍接手了,于是程煥輕輕松松地抱著書包跟在后面。 寧衍把兩張桌子拼在一起,椅子放下來,讓程煥坐。 這完全是全新的體驗,程煥想都沒敢想過,他不僅和寧衍成為同級生,而且還同班,最不可思議的是,竟然還成了同桌,這樣一來,他們幾乎是二十四小時都在一起,每天朝夕相處。 他側(cè)頭去看寧衍平靜的側(cè)臉,忽然生出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其實寧衍何嘗不興奮,他雖然表面不顯,但其實腦子里已經(jīng)開起了高速,夢寐以求的事一旦達(dá)成,就會產(chǎn)生一種短暫的滿足感,然而滿足感很快就會被消耗掉,隨之而來的就是強(qiáng)烈的空虛感,他突然想試試和程煥在教室里zuoai,那一定很刺激吧。 寧衍喉嚨有些干渴,他偏過頭,和程煥的目光撞在一起,就像兩個信號對接到一起,契合地交流著不同的信息。 他們的座位在窗邊,光線正正好打在程煥的臉上,夏日的陽光已經(jīng)足夠耀眼了,卻還是不如這人奪目,程煥突然笑起來,露出一小排瓷白的牙齒,酒窩深陷進(jìn)去,rou乎乎的臥蠶擠著眼睛,彎成了月牙的形狀。 明明是一副美景,寧衍卻滋生出陰暗的嫉妒心來,他身體偏了偏,用自己的影子代替了陽光,像吐著信子的毒蛇,一寸一寸地吞噬掉他心愛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