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納他的豪取狂奪,柔艷的媚態(tài)盡現(xiàn),隨著狂喜的浪潮不斷的 翻涌
「沒錯,你該感謝步大哥,是他在爹的面前說盡你的好話,你才能這么快就 回家?!瓜默H步步生蓮,娉娉婷婷的走到他的面前。 「你說什么?步青延!」他定住身子,「他為什么要替我說情?就算我和他 交情不錯,他也沒必要這么做。」 「呃……」她轉(zhuǎn)動眼眸,仿佛瞞著他什么事。 端木夜風(fēng)驀然懂了,沉靜的雙瞳慢慢瞇起,一瞬也不瞬的望著明顯在逃避什 么的夏琀,「你又跑去步府了?!?/br> 「對?!顾龥]否認(rèn)。 「你去找他,求他幫忙,是嗎?」他逸出冷笑,「知道他喜歡你,就用美人 計?呵,還真是跟某人如出一轍?!?/br> 「什么意思?我沒有用任何計策,真的沒有,只是請步大哥幫忙而已,而他 很快就答應(yīng)了?!顾敝蛩忉?。 「是呀!因為你很明白,他根本不會拒絕你的任何要求?!怪灰浪筒?/br> 青延走得近,就會有一股莫名的火氣直往他的胸口竄。 不過他不只一次告訴自己,這絕不是對她有任何情分,而是看不慣她連他最 要好的朋友也不放過。 「為什么這么說呢?」她的心又受傷了。 「反正你以后沒事別去找他,放他一馬?!顾帎艕诺恼f,然后越過她,加 快腳步朝萬邑侯府邁進(jìn)。 望著他的背影,她突然想起夜風(fēng)哥哥今年及冠,已經(jīng)是個成熟的男人了。 但是,他為何對她仍然完全無心、無情? 是她長得丑,沒有女人味?還是當(dāng)初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深植在他 心中,揮之不去? 搖了搖頭,她快步回到府邸。 端木奎、步青延,以及端木夜風(fēng)都聚在大廳。 她斂下雙眸,轉(zhuǎn)身離去。 屋里的兩個年輕人都聽見她的腳步聲,唯有步青延有了動作。 「侯爺,晚輩有事先退下,你們繼續(xù)聊?!?/br> 「好的,你去吧!」端木奎捻須一笑。 「晚輩告辭?!?/br> 當(dāng)步青延走出大廳之后,端木夜風(fēng)的表情難看至極,緊握拳頭,強(qiáng)忍著也想 跟過去的沖動。 夏琀來到射箭場,拿起弓箭,再度試著拉弓。 五年過去了,她雖然可以拉滿弓,但是離射中靶心的程度還是差得遠(yuǎn)呢! 夜風(fēng)哥哥,什么時候我的愛才能射進(jìn)你的心底,讓你感受到? 「琀妹,你又在聯(lián)系射箭了、」步青延也是一表人才,一副彬彬有禮的書生 樣,卻少了端木夜風(fēng)雄性陽剛的氣勢。 「你來了?」她回頭望著他,隨即嘆口氣,「對,不過我連拉弓的力氣都沒 有,一兩次之后就沒什么勁了?!?/br> 「那我教你吧!」步青延拿來另外一副弓箭。 突然,夏琀想起端木夜風(fēng)剛才所說的話,連忙開口,「不必了,步大哥,反 正我也學(xué)不來,不急,那……那我先回房去了。」 「琀妹!」他喊住她,「你為什么躲我?」 夏琀頓住腳步,原來他看得出來?敢情是她的演技太差了? 「沒有……我哪有?」她有些無措。 「好吧!我不勉強(qiáng)你。」他笑著放下弓箭,卻難掩失望的表情。 她覺得愧對于他,有事時求他幫忙,如今難道她要做個過河拆橋的人? 「步大哥,」她走向他,「就讓你教我,可以嗎?」 「怎么突然改變主意了?」步青延驚喜的笑了。 「我本來想回房間練琴,但猛然想起琴正好送修,所以有勞你了?!顾郎厝?/br> 一笑,有條不紊的解釋,完全看不出她心底有多猶豫。 「原來如此,那我們就開始吧!」他再次拾起弓箭,笑容滿面,「看好,弓 要這么拿,力道要發(fā)自丹田,不能用蠻力?!?/br> 「步大哥,你會武功嗎?」她覺得好奇,「我從沒見你施展武功。」 「除了射箭之外,我只會一些防身術(shù),差端木好遠(yuǎn)。」他自慚形穢的笑了笑, 「虧我們還是一起習(xí)武的呢!」 「快別這么說,人各有所長,做個文人也不錯?!?/br> 「但端木那家伙允文允武,豈不羨煞人?」步青延扯開嘴角,「我會拿他做 我一生的榜樣?!?/br> 夏琀點(diǎn)點(diǎn)頭,如他所說,試著用丹田的氣力,雖然一時之間還不太懂得如何 使力,但是拉弓已不再這么累,這么辛苦了。 「對了,步大哥,你與他的交情這么深,可知道……他是否有心上人?」她 終于問出心中的想法。 「心上人?你不算嗎?怎么會這么問?」他笑道。 「呃……我只是……」她的小臉驀然一紅。 「哈,我懂你的意思。他不重女色,也從沒提過喜歡哪家姑娘,你盡管放一 百二十個心?!?/br> 夏琀稍稍安了心。只是她不懂,既然他沒有心上人,為何始終不喜歡她? 「怎么了,還有什么疑問?」他望著她半掩的雙眸,真是美得令人心悸。 「沒事了,我們繼續(xù)。」她露出笑靨,「今天我要多學(xué)點(diǎn)?!?/br> 既然已經(jīng)求教了,她就該用心學(xué)習(xí),同時心想,夜風(fēng)哥哥不至于真的在乎她 和步大哥走得近,只是隨便找了個理由對她出氣罷了。 「好,我們繼續(xù)?!共角嘌臃浅芬饨趟?,尤其享受與她單獨(dú)相處的時間。 明知道這么柔美婉約的佳人早已心有所屬,更是她好友的未婚妻,而他沒有 多余的奢求,只希望可以經(jīng)常見到她,那就夠了。 至于端木夜風(fēng)對她的冷漠,他也不是沒看出來,既然如此,那就由他來照顧 她,盡管什么都得不到,他也無所謂。 約莫一個半時辰之后,步府的小廝大步跑了過來。 「少爺……少爺……」 「什么事?瞧你跑的起床噓噓的?!?/br> 「是老爺有急事要請你回去,我又四處找不到你。」小廝拍了拍胸脯,「我 已經(jīng)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少爺,你請回吧?!?/br> 「不能再等一會兒嗎?」他還不想走。 夏琀露出嫣然的笑容,「步大哥,你還是快回府吧,反正以后多的是時間?!?/br> 「也對,琀妹,你日后在練習(xí)上若有任何不懂的地方,都可以來府中找我?!?/br> 既然夏琀都這么說了,步青延也只好先行回去。 「謝謝你,步大哥?!?/br> 目送他走遠(yuǎn)后,她也準(zhǔn)備回房。奶娘不知道她來到射箭場,也許找她找得心 急。 走過鋪滿鵝卵石的小徑,她來到后院,繞過拱門時,被一道黑影攔住,嚇了 跳。 「夜風(fēng)哥哥……」 「你到底在想什么?」他半瞇起眸,望著她,「不是已經(jīng)提醒你,別和我最 好的朋友走的太近嗎?」 「我只不過是請步大哥教我射箭?!瓜默H直勾勾的看著他,「要我別和他走 的太近也成,夜風(fēng)哥哥教我如何?」 「我沒有這種閑工夫?!顾豢诰途芙^了。 聽到這樣的答案,她并不意外,如果他答應(yīng)了,太陽才會打西邊出來呢! 「這就對了,既然你不肯,我只好求教于他人,幸好步大哥不像某人這么小 氣又愛使性子,我學(xué)的很愉快?!箍蓯鄣乃龑λ櫫税櫛亲?,便打算繞過他回房。 「夏琀!」他大聲喊住她,堅實的大手扣住她的手腕。 她發(fā)現(xiàn)這幾年來他們頭一次有這樣的接觸,不禁望著被他抓住的地方。 「夜風(fēng)哥哥……請你放開我,有話好說。」 「我問你,你喜歡我嗎?」他瞇起眼眸,讓人看不出他的意思。 「我……」她的小臉染上緋紅的顏色,垂直腦袋,久久才開口,「你是我未 來的夫君,我……我當(dāng)然喜歡?!?/br> 「你倒是挺大膽的,」猛一用力,他將她拉到面前,兩個人的鼻尖只差分毫, 「竟然敢說的這么坦白?!?/br> 「我說的是實話,沒什么好隱瞞的?!箍粗鄣椎挠墓?,她的嗓音微微顫 抖。 「那么對步青延呢?他的臉部線條緊繃。」 「我尊敬他,他是個很好的人?!顾悬c(diǎn)傻了,不懂他為何要這么問,是吃 味嗎?不……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會為了她吃步大哥的醋? 「只是這樣?」端木夜風(fēng)追問。 「對,只是這樣」她緊張不已,不斷的眨眼,突然想起方才的事情,「是因 為我向他求教射箭術(shù)才這么問嗎?若是這樣,我不認(rèn)為我錯了?!?/br> 「你當(dāng)然錯了,而且錯的離譜?!?/br> 「夜風(fēng)哥哥,那你說,我究竟哪里錯了?」如果真是她的錯,他可以指責(zé)她, 但不要再無的放矢,久了她也會吃不消。 「你……」他指著她的鼻尖,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老調(diào)重彈,「我不 希望你再迷亂他的心,懂嗎?」 「步大哥只當(dāng)我是妹子,不是你想的那樣?!顾哉J(rèn)從沒招惹過任何男人。 「我是男人,比你更清楚他的心。」他火爆的頂回去。 「是嗎?」淚水在她的眼中打轉(zhuǎn),「五年了,夜風(fēng)哥哥,你懂我的心嗎?」 「我?」端木夜風(fēng)的背脊變得僵硬,看見她的淚水,渾身竄過鉆心蝕骨的痛, 但他依然漠視,「我為何要懂你的心?」 「你并不喜歡我,對吧?」她望著他,顫聲問道,「只要你一句話,我會離 開,不過請你收留奶娘?!?/br> 一直以來,她始終不敢問出這句話,因為一旦問出口,彼此間拉扯的那根脆 弱的弦或許就會應(yīng)聲斷裂,但此刻她不能再假裝不懂,或許愛他就是要放開他。 夏琀的雙眸一瞬也不瞬,已做好他要她離開的心理準(zhǔn)備,其實他已不只一次 在鬧別扭時要她離開了。 端木夜風(fēng)卻發(fā)覺自己的身子在發(fā)抖,臉上涌現(xiàn)強(qiáng)力隱忍的情緒,「不過問你 幾句,這是在干嘛?對我做無言的抗議嗎?」 「我沒有?!顾龘u晃著小腦袋。 他半瞇起眸,瞧著她兩片水亮的薄唇一開一合,體內(nèi)竟激起一股欲望的燥熱。 下一瞬間,他將她用力的拉向自己。 夏琀輕喊一聲,猛地回神,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唇被他攫住,而他黑潭般的眼瞳 反映出她愕然睜大的眼眸。 「夜……」 她張開口的剎那,他的舌尖順勢探進(jìn)她的小嘴,嘗盡她口中甜美的滋味。 夏琀的身子一熱,熾燙的血液在體內(nèi)奔竄,直涌向四肢百骸。 她嬌弱的身子禁不住這等熱情,害怕的想退一步,然而細(xì)腰已被牢牢扣住, 怎么也掙脫不了。 端木夜風(fēng)的舌頭在她的嘴里搜尋、滑動,健壯粗獷的身子緊緊壓縛住她。 她好緊張,猛吸一口氣,卻被他雄性的男人味密密實實的包圍住,就連他的 身體也熨貼著她的,似乎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夏琀的呼吸急促,有一瞬間幾乎忘記自己身在何處。 是因為他的挑逗而迷亂?或者已深深陶醉在這陌生的吻中? 驀然,他的大掌隔著衣服覆在她的雪胸上,這種狂肆的對待讓她更加深陷。 不,不能這樣! 被自己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她倉皇之際,抵在他胸前的小手猛地一推。 她震驚的望著他,一手輕撫著紅腫的唇瓣,一手摸著劇烈起伏的胸口。 「你……你這是做什么?」 他深邃的雙眸與她脆弱的大眼對視,「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我是你的未婚夫? 這么做合該是遲早的事?!?/br> 「不是的,不該是這樣,我們還沒成親……」她不安的說。 「成親?」端木夜風(fēng)瞇起雙眸。 「對……希望你可以等到成親之后?!顾捻庾屗郎喩戆l(fā)冷,逃也似 的跑開。 他挺直背脊,望著她逐漸遠(yuǎn)去的身影,原就漆黑的眸子更加暗沉似墨,緊咬 著牙,不愿承認(rèn)方才已被她嬌軟的身子所迷惑,但身體的反應(yīng)不是這么告訴他。 正午時分,艷陽高掛。 園子里的花朵大多垂頭喪氣,失去了往日的顏色,有些甚至枯黃凋零,活不 過這個夏日。 夏琀戴了頂大斗笠,蹲在地上,一邊揮汗,一邊鏟土,想將枯掉的花早埋了, 這么一來,可以讓它們永遠(yuǎn)留在此地,還可以成為養(yǎng)分供養(yǎng)下一代。 一個時辰過去,她的衣衫已經(jīng)濕透了,左右瞧瞧,發(fā)現(xiàn)沒有人,便拿起手絹, 伸進(jìn)衣襟內(nèi),輕輕拭去汗水。 突然,一只蜜蜂從她的眼前飛過,停在那唯一一朵美艷的玫瑰上,采拮花蜜。 她不禁想起上回夜風(fēng)哥哥那個霸氣的吻。不知道那一吻代表什么?是對她的 懲罰?還是對她尚有一絲絲愛意? 「小姐……」奶娘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原來你在園子里,我找你好久了?!?/br> 「什么事?」夏琀回頭一笑。 「聽說老爺已在回程的路上?!鼓棠镩_心的說。 「是嗎?捎信來的?」她興奮的站起身。 話說五天前,端木奎收到一封沒有署名的信函,便離開府邸,臨行前并未說 話說五天前,端木奎收到一封沒有署名的信函,便離開府邸,臨行前并未說 明去處。讓府里所有人都好生擔(dān)心。 「沒錯,是派人帶來的?!?/br> 夏琀放下鏟子,拍了拍雙手,疑惑的問:「信上有提到他去了哪兒嗎?」 「好像沒說?!乖敿?xì)情形,奶娘也不是很了解。 「我知道了。」 「不過我倒是知道萬邑侯府要辦喜事了。」原來奶娘開心的是這件事,「老 爺信里要咱們趕緊籌辦你和端木少爺?shù)挠H事,他一趕回來,就讓你們拜堂。」 「什么?親事?!」夏琀心下一驚。這下可不好了,夜風(fēng)哥哥一定認(rèn)為是她 在伯父的面前嘴碎,才會這么快開始籌辦親事。 雖然她愛他,也一心想成為他的妻子,但是愿意等到他真心接納她的時候, 而不是讓他抱著更多的怨惱將她娶進(jìn)門。 「小姐,怎么了?你的臉色不太好看。」奶娘不解,「這是喜事呀!怎么你 看起來像極了喪家?」 「奶娘,你知道少爺現(xiàn)在在哪兒嗎?」夏琀心急的問。 「好像拿著信回書房了?!?/br> 「我過去看看?!瓜默H隨即快步走向書房。 然而就在半路上,她竟然與端木夜風(fēng)巧遇。 「你這是什么模樣?弄得一身泥,衣裳還濕透了?!」他深幽的眼神從她的 臉部移到她的身上。 「衣裳?!」她這才想起濕透的衣裳很容易透光,趕緊抱住身子,「我剛剛 去除草種花,聽說伯父來信了?」 「沒錯。」他漆黑的眼瞳沒有任何波動。 「還有……伯父在信中提及要我們趕緊成親的事,是嗎?你要相信我,那絕 對不是我的意思,我從沒對他提過,請你別誤會,我……」 「你不想嫁給我嗎?」 他突如其來的問題震住了她,說不出話。 「如果你愿意的話,就什么都別再說了?!?/br> 事實上,對于娶她一事,他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雖然曾怨過,可是當(dāng)接獲命令, 他卻意外的有種平靜的感覺,少了想象中的憤怒。 既然這是他逃不過的宿命,那就娶吧,總勝過讓她一直去誘拐他的好友。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娶我?」她漾起柔美的微笑。 他半瞇起眸,望著她,「你專心準(zhǔn)備婚事就對了?!?/br> 夏琀這才回復(fù)冷靜,感覺他的反應(yīng)真的很奇怪,因而又問:「難道伯父還提 了其他?你怎么可能……這么處之泰然?」 「哈……你這丫頭,難道要我光火或罵人?」他閉上眼,輕嘆一口氣,「你 的毛病就是喜歡胡思亂想,能不能別問這么多?」 「呃……可是……」太容易得到的幸福讓她很不安。 「你給我聽好了,我會娶你,你好好的過日子就成了?!惯@丫頭還真是煩人。 「我知道了。」夏琀垂下臉。雖然他的嘴里說的輕松,但是她仍然懷疑,他 是真心愛她嗎? 端木夜風(fēng)走向她,輕輕拂過她汗?jié)竦念^發(fā),「如果你有空,我們到后山走走。」 既然非娶不可,他決定靜下心和她好好的談一談。 「你……你要和我一塊散步?」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 他挑起眉,「不愿意?」 「當(dāng)然愿意。」她連忙點(diǎn)頭答應(yīng),「可是我能不能先回房間換件衣裳?」 「不必麻煩。」說著,他邁開腳步。 夏琀隨即踩著碎步跟上他,直到后山。 「你恨過我嗎?」端木夜風(fēng)突然開口。 「我不恨你,從來沒有過?!顾崧曊f道,「無論你怎么對我,我都接受。」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痕,「只是不能接受我在成親之前碰你?」 「?。 孤犓@么說,她的一顆心猛然震了下。 端木夜風(fēng)轉(zhuǎn)身,望著她那張變得很緊繃的小臉,幽冷的眼眸散發(fā)出笑意, 「不過是逗你的,干嘛緊張成這樣?」 她連忙抬頭瞧了他一眼,怯怯的說:「其……這也……這也沒什么不可?!?/br> 「什么?」他黝黑的雙瞳瞅著她,一副深不可測的模樣。 他的目光讓她感到緊張,卻不后悔,「既然就要成親了,而我一直深愛著夜 風(fēng)哥哥,可以……可以先把自己交給你?!?/br> 他難掩意外的走進(jìn)她,「擔(dān)心我出爾反爾,想用身子拴住我?」 「不是?!顾男∧X袋搖得像撥浪鼓,「我沒想這么多,只因為……愛你… …」 「這種話最好別再說了?!顾氩[起眸,直勾勾的望著她。 要知道他已經(jīng)是過有情有欲的成熟男人,老在他耳邊說這些話,他就算想忍, 想克制,也有個限度。 「對不起,夜風(fēng)哥哥?!瓜默H愕愣住,小臉布滿了羞臊的嫣紅。 老天,她方才到底是怎么了?為何會說那些話?是真的害怕失去他嗎?無論 如何,那些話不是一位閨女該說的。 他現(xiàn)在一定對她嫌惡極了。 搗著臉蛋,她羞愧的想要逃走,誰料才一轉(zhuǎn)身,小手便被他拽住,彈指間被 他拉進(jìn)懷中,緊緊扣住。 「別,我身上都是汗水……」她手足無措,「讓我走?!?/br> 「我不在乎?!顾畛恋恼Z調(diào)中隱含著強(qiáng)悍的意味,眼中更深藏著幽然的情 色,「跟我走?!?/br> 夏琀愣愣的望著他,心甘情愿的隨他回府。 第三章 芙蓉帳暖,凝云膩雨。 夏琀閉上眼,任由端木夜風(fēng)吻遍全身,她的小手緊緊的抓著被子,承受他給 予的一切…… 他瞇起眸,望著她,她不似歡場女子懂得獻(xiàn)媚承歡、欲迎還拒,而是嬌羞的 蜷縮著身子,抖得宛如園子里夜風(fēng)吹落的花瓣,純真無垢。 「不可……」她無法忽略他帶來的強(qiáng)烈快感,更怕自己嘴里吐出的曖昧呻吟。 「既然愛我,有何不可?」他緊摟著她的嬌軀,粗魯?shù)姆庾∷鄣碾p唇。 他的舌頭與她狂烈的交纏,霸氣席卷她的心、她的愛,汲取她美妙的甘露, 那滋味居然讓他腹熱心焦,快要忍不住了。 猛地抬頭,端木夜風(fēng)瞧著她鮮嫩的臉蛋、白皙的頸項、柔潤的肌膚,低聲說 道:「你會是我的?!?/br> 「好怕……」她嗓音細(xì)碎的說。 「怕什么?」他逸出邪肆的笑聲。 「我……我也不知道……」其實她害怕自己承受不住他肆無忌憚的撩撥和捺 弄,豆大的汗珠從鬢邊滑落。 「傻丫頭!」他輕輕扯下她嫩白的肚兜,目光瞬間被她乳峰綻放的粉蕾攫住, 隨即俯身。 「嗯……別!」他的熱唇包裹住那兒,狂吮輕嚙,幾乎奪走了他的靈魂,更 有種被推入火坑的罪惡感。 但他不曾稍退,反而更火熱的旋繞她的蓓蕾,頓時熱浪在小幅蠢動,她再次 逸出陌生的吟嘆。 睜開迷蒙的美眸,她轉(zhuǎn)頭,竟瞧見窗外的日光,才猛然想起現(xiàn)在可是亮晃晃 的白晝呀! 「奶娘會進(jìn)來?!顾肫鹕?,可是他用力的壓縛住她,讓她無法移動分毫。 「就讓她進(jìn)來?!苟四疽癸L(fēng)露出落拓不羈的微笑,大手在她身上流連,每個 觸感都可以燃起火焰。 「不行!」 「真不聽話?!顾直┑膿伍_她的雙腿,在她生澀不知所以的情況下,猛力 侵占了她最幽秘的地方。 「啊……走開……」疼痛讓她紅了眼眶,拳頭物理的捶打他的胸膛。 他完全不受影響,執(zhí)意挺進(jìn),更深一層的占據(jù)。 「已經(jīng)太遲了?!苟四疽癸L(fēng)從喉嚨中逸出低啞的喟嘆,從沒想過她甜美的滋 味會撩起他狂野的yuhuo,使得他更加渴望且迫切。 因此,他孟浪的探索持續(xù)不斷,一次又一次的掠奪她的嬌嫩,他不想撤身, 要的是她完全的屈服與回應(yīng)。 夏琀哭了,眼淚滑落臉頰,用力推抵著他,企圖讓他停下來,但是這意念居 然被體內(nèi)那一波波莫名的燥熱席卷。 從她微微戰(zhàn)栗的火紅嬌軀,端木夜風(fēng)知道他帶給她的欲望即奏,就快要將她 拱上云端了。 同一時間,夏琀的嬌軀逐漸軟化,緊握成拳的小手慢慢的轉(zhuǎn)為攀附,整個人 完全交給了他。 他的手與唇不停的在她身上制造火焰,而她情不自禁的扭動嬌軀,配合著他, 順著那狂竄的炙火旋轉(zhuǎn)燃燒。 此刻她已不愿多想,五年前當(dāng)她無路可去時來到這兒,已有把所有一切奉獻(xiàn) 的心理準(zhǔn)備。她不怕他要,只怕他不在意她。 「你真美!」瞧她柔白的身子布滿紅暈,雙峰更加挺立,端木夜風(fēng)同樣得到 了從未有過的悸動快感。 他望著她銷魂的眼,無法不坦言,她的美早已迷惑了他,盡管他不愿相信、 不敢承認(rèn),但終究敵不過這事實。 既然爹的命令不容他違抗,那就娶她吧! 不過他還沒有告訴她,成親之后他將會去都城一趟,這是早就有的計劃。 隨著情欲如潮水般涌來,他狂野的沖刺。 夏琀弓起身,接納他的豪取狂奪,柔艷的媚態(tài)盡現(xiàn),隨著狂喜的浪潮不斷的 翻涌而來,她跟隨著他沖上了頂端…… 熱浪未歇,但良人已離去。 窗外傳來兩只鵲兒的歌聲,千囀低吟,甚是好聽。 夏琀偷偷打開窗戶,跟它們打招呼,「鵲兒,今兒個沒有準(zhǔn)備麥粒,明兒個 再來?!?/br> 剛歡愛過的她面露疲累,發(fā)絲披散在肩頭,長睫無力的煽動,真是嫵媚動人 得緊。 悄悄關(guān)上窗戶,夏琀趕緊起身,整好裝束,梳好頭發(fā),可是凌亂的被褥上尚 有方才交歡的證據(jù),又怎么瞞得過奶娘? 她正打算盡快更換整理,奶娘正好推門近來,順手將蓮子湯擱在圓幾上。 「小姐,就快用晚膳了,先喝碗蓮子湯吧!」 「奶娘,我喝不下,能不能請你先端出去?」夏琀緊張的站在床前,深怕被 奶娘發(fā)現(xiàn)。 「你不是最愛喝蓮子湯?」奶娘心生疑惑。 「太熱了,喝不下。」夏琀左看看,右看看,心想,地上應(yīng)該沒有什么可疑 的東西。 「我知道,所以等涼了才端出來?!鼓棠镄α诵?,突然,她想起了什么, 「你之前急著去見少爺,到底為了什么事?」 「有急事要問他罷了。」夏琀輕咳兩聲,「奶娘,我的喉嚨有點(diǎn)不舒服,你 可以幫我倒杯梨茶嗎?」 「喉嚨怎么會不舒服?我摸摸看。」奶娘緊張不已,「是不是正午時候在太 陽底下待太久的關(guān)系?早知道就不讓你……」 眼看奶娘反而朝自己走來,夏琀緊張的閉上眼。 奶娘的手心撫上夏琀的額頭時,瞧見了床上的斑斑紅痕,整個人頓住。 完了!夏琀在心底發(fā)出哀號聲。 「天啊!這……這是怎么回事?」 奶娘趕緊將她拉開,床鋪瞬間映入眼簾,整個人暈眩了下。 「奶娘,你沒事吧?」夏琀趕緊上前扶住她。 「快……快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是……是哪個惡賊闖入府中嗎?」奶娘 以為小姐被外頭的宵小玷污了。 「不是,不是外頭的人。」她慌張的搖頭,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 「什么?那……那是少爺?端木少爺?」 夏琀羞赧的點(diǎn)點(diǎn)頭。 奶娘面露驚愕,捂住唇,「他怎么會?」 她并不是不知道少爺始終與小姐保持距離,不親不近,也以為這種情況要等 到婚后才會改善,怎知…… 「坦白說,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但是我不后悔,你不是說就 要籌備婚事了嗎?」夏琀羞臊的說,垂下小臉,「我是真心愛他?!?/br> 「你這傻丫頭,我當(dāng)然知道你有多么愛他,但是這事也該等到成親后,之前 的事,誰也算不準(zhǔn)?!鼓棠锞o抱著小姐,許多話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解釋,才不會上 了她的心。 「什么意思?」夏琀偏著頭,不解的問。 「你也清楚,端木少爺向來我行我素,我是怕……」當(dāng)瞧見小姐濕潤的眼眶 時,奶娘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言了。 「我懂,我懂奶娘的擔(dān)心,但是我不后悔?!瓜默H柔柔一笑,「夜風(fēng)哥哥不 會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