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鳥x方宙的故事|關于小鳥飛出巢窩
書迷正在閱讀:少女挨cao合集、我們在一起、公司懲戒實錄、[快穿]蛇性本yin、被boss圈養(yǎng)的日子(生子)、冬季里的郁金香(1v1)、【總受/網(wǎng)游】各種大佬和我zuoai該怎么辦、【兄弟年上】《孤鳥》、月亮的幻想宇宙、綜影視:當反派認真搞事業(yè)
周鳥醒來時,鞭子正在方宙的身上放肆著。 他曾多次拒絕自己想要干涉的意圖。所以周鳥只是獨自聽著,聽方宙的悶哼敲打上了鎖的房門。 晚上躺在床上,他的手游走在方宙赤裸的背上,青色的,黑色的,暈染的,陳舊的傷和新增的紅腫,攀爬著這具并不結實的rou體。 “不躲嗎”周鳥這樣問著,兩腳的鐐銬碰在一起震著骨頭。 方宙把頭悶在枕頭上搖晃了幾下。 他的手插進方宙的臉與枕頭之間,感受著發(fā)燙但干燥的眼部。嗯,沒有哭。 “什么時候才會哭” 方宙笑了,周鳥是通過磕在手心的牙齒感知到的,原來比聲音更快的是觸碰。 “不知道,很久沒有哭過了?,F(xiàn)在干枯到連一株仙人掌都養(yǎng)不活” 他翻身枕在周鳥的手上又問:“你呢” “我沒有哭過,只是剛才夢到小鳥流淚” “它長什么樣子” “嗯…黑色身體,咳血的嘴,還有被自己的血染紅的翅膀,” “它為什么哭呢” “大概是想飛走吧” “所以你才逃出來了嗎” “不是”周鳥搖頭:“小鳥想飛走,但我會回去” 方宙想到初見他時,穿著病號服,赤足上戴著一對鐐銬,面上卻絲毫沒有落魄感。只有在他對方宙說出幫我時,才像是一個需要被幫助的人。 既然會回去,又為什么逃呢?但是方宙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驚擾周鳥,他怕周鳥逃走以后不再來,也怕周鳥再也不逃走。 把周鳥藏在房間對于方宙來說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刀尖是母親,舞者是他和周鳥。 對于不能和同性乃至雄性過多接觸這一點,他無數(shù)次的在心里反駁過母親:世界上的皮rou這么多,單是讓我看一眼,就有幾十億變?yōu)橥詰俚目赡苄詥?。朝夕相處的rou碰rou都不一定會誕生愛,同性戀難道是比愛還易傳播的病毒嗎。 可是他望著周鳥走向鋒利的臉,每晚都勃起過。曾經(jīng)有男孩親過他,但隨之而來的感受是和母親一樣的厭惡。如果他沒有成為同性戀的天賦,那么周鳥又該怎么解釋呢。 共享著呼吸的親吻,嵌進深處的愉悅,兩個少年體內牽連著,體外縫合著。方宙感覺自己的嗓子眼里有叫囂不完的渴望,他像嗑藥一樣吸食著周鳥的名字,周鳥的眼神,周鳥的聲音,周鳥的體溫。在這個讓人窒息的家里,在這個無人知曉的房間里,周鳥是比靈丹妙藥更能撫慰他的存在。 周鳥從來不會思考自己是不是同性戀的問題。即使有個出格的父親,也不會因此對同性戀產(chǎn)生負面或敵意。他相信愛、宗教、藝術,在誕生之初都是抱著最純粹的信念,是因持有者才染了色。 況且父親心理殘疾的形成和同性戀沒有必然關系,而是成長軌跡中所遭受的打擊和摧毀,以及深入骨髓的孤獨,所帶來的連鎖反應。 他不想這個問題,就像一只鳥不會在起飛時想著該看向什么。所以當他愛著方宙時,只會提煉出:周鳥愛方宙。方宙便回他:方宙也愛周鳥。 方宙后來也隨著周鳥在這個問題上作罷,他只需要認知到,在這個世上,周鳥是他唯一的病毒。 在兩個少年的數(shù)次藏匿中,母親還是發(fā)現(xiàn)了周鳥的存在。沒有咒罵,沒有毆打,甚至沒有開口和他們說過話。只是在幾天之后帶來了周鳥的父親。 “還回來嗎”父親凹陷的眼窩像兩盞燈籠投向他。 “回去”周鳥往門口走去,衣角在方宙的手中被拉長,又彈落回身上。 母親在他們走后像只得了抑郁癥的動物來回打轉,嘴里念著:“冤家,孽種!” 她此時正掉落在對宿命感到驚恐的狀態(tài)中,甚至忘了對方宙進行追責。 在經(jīng)年累月的錘煉中,方宙已經(jīng)可以聽著母親的謾罵為她披上衣服了。 他并不怕母親,語言暴力也好肢體暴力也好,他不是以可憐又弱勢的受害者身份去面對的,而是以凌駕于母親的存在包容著她。 “母親,我不會變成同性戀了”方宙想著周鳥離開時的步伐,輕快又決絕,宛如小鳥從他的巢窩飛走。他有一種預感,周鳥不會再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