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被騙的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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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哥有任務,估計這一個月都見不到人,良哥你好好養(yǎng)著,兄弟幾個要是犯了事兒,還得指望你撈人呢?!被㈩^嘿嘿笑了笑,將花擺在床頭柜上。 “餐桌上有花瓶,倒點水把花插上?!睆埩伎吭诖差^,上下打量著虎頭,對虎頭說道。 虎頭被張良看的發(fā)毛,一聽這個,連忙往餐廳跑。 “大夫說過幾天我就能下地了,叫上弟兄們一起吃頓飯。”張良隨口對屋外的虎頭說:“大家對我意見都挺大吧,也不知道鳳凰哥怎么樣了?!?/br> “良哥你這事兒辦的是有點不地道…..但是也能理解,大家都知道你和飛哥是這個關系。”虎頭把花瓶收拾好又走回來,食指和拇指碰了碰接著道:“你先想到飛哥也是正常的……” “大家都知道我們啥關系?”張良噗嗤笑出聲來,隨后慢慢斂了表情提醒道:“你們飛哥可是大直男,讓他知道你們這么議論他,小心他收拾你們?!?/br> “明擺著的事兒……”虎頭不以為意的小聲嘀咕了一句,想起飛哥替張良扎的那幾刀,要不是“那種”關系,怎么可能替人受刑? “過幾天咱去哪兒聚聚?你選個地兒?!睆埩茧S口說道。 “弟兄們都是粗人,就那幾個大排檔,良哥你肯定不愛去,你定地方算了?!被㈩^道。 “那就下周一在福宴居吧,安貞醫(yī)院邊上,飛哥也方便出來,你通知大家?!睆埩己芸旖釉?。 “行,我和飛哥說一聲,這幾天大家嘴里都淡出鳥兒來了——”說到這虎頭突然沒了動靜,整個人呆呆的看著張良。 張良平靜的靠在床上,挑了下眉峰:“繼續(xù)說啊。” “你套我話!”虎頭忽的一下站起來,憤怒的盯著張良,滿是被晃點的委屈和懊惱,可又拿張良沒有辦法。 “你先糊弄我的,老大 什么任務把飛哥派去安貞醫(yī)院了?還一個月都回不來?飛哥到底怎么了?!需要一個月不見人?!”張良目光 也冷下來,搶先發(fā)難,連珠炮似的逼問虎頭。 虎頭被問的蒙圈,又有一絲欺騙張良的心虛,此刻滿滿的就是后悔,后悔自己怎么來看張良了,這個老狐貍,就會欺負他! “你是想我去安貞醫(yī)院一間病房一間病房的找人嗎?”張良這時候不著急了,慢條斯理的逼問虎頭,對付這些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人,他早練出了一套辦法,反正這些憨貨也不敢真對他揮拳頭。 “飛哥…..飛哥不讓說,良哥你別逼我。”虎頭一見張良的表情就頭皮發(fā)麻,要不說他們最煩和這些腦子靈活的人打交道,總是莫名其妙就把自己坑進去。 “你剛才都說了,我和飛哥是這個關系,你覺得我知道他在安貞醫(yī)院,能裝不知道嗎?”張良也沖著虎頭碰了碰食指和大拇指:“到底是怎么回事?和我有關對不對?” 虎頭知道瞞不住張良了,這個看起來最好說話的頭目,只要一牽扯到肖飛的事情,就會變得很可怕,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是個三明治,被夾在中間太難過了:“飛哥大腿上插了三刀,口子有點深…..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他讓我們別告訴你的……” “該插在我身上的那三根鋼釬,變成刀插在飛哥腿上了?”張良立刻就知道怎么回事,手在被子里攥成拳,心里五味陳雜,心疼害怕又恐懼:“是他替我的是不是?” “其實飛哥受皮rou傷很正常的……就是這次是穿透傷,不縫針不行了,所以才住院時間長一點?!被㈩^看張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心里更鬧騰了,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只要不是要死了的事情,那都不叫事兒,更何況飛哥也沒缺胳膊少腿,不過是增添幾道疤,這可是男人的勛章,比紋身還有震懾力。 “我要去看他,現(xiàn)在帶我過去?!睆埩枷崎_被子,一邊說一邊徑直走到衣柜邊上,脫了睡衣開始找外出服。 “我要帶你去了,飛哥得殺了我!良哥你就行行好吧!”虎頭見張良說走就走,嚇得連忙上前想阻止他。 “讓開。”張良將胳膊套在襯衣里,懟在虎頭面前,絲毫沒有一點退讓,表情寒冰一樣低聲吐出兩個字。 虎頭看著張良盯著自己,細長中帶著病態(tài)的手指一顆一顆的把襯衣扣子系上,突然有種認知,這個張良已經(jīng)不是幾年前剛加入聯(lián)盛幫的那個色荏厲讓的書生了,現(xiàn)在他的骨子里也帶著一種江湖人的匪氣。 “我陪你去吧…..”虎頭垂頭喪氣的認了輸,嘀嘀咕咕的抱怨著在前面給張良帶路。 張良大腿上的傷還沒徹底愈合,走起路來帶動著肌rou絲絲拉拉的疼,這只是牙簽一樣的口子,自己就這樣疼,飛哥的大腿是用刀捅穿的,得有多疼?想到這,張良更坐不住了,飛哥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自己竟然好吃好喝的在不夜城里享受……一面對肖飛的事情,張良立刻小媳婦兒上身,恨不能立刻就到肖飛身邊貼身伺候。 “良哥…..你怎么知道飛哥在安貞醫(yī)院啊?”虎頭在前面開著車,心里卻怎么也想不明白張良怎么猜出肖飛在安貞醫(yī)院的。 張良坐在后座上偏過頭看窗外風景,隨口答道:“我身上少了幾個洞,老大的性格我還算了解,不會因為我暈倒了就免了刑,除非有人替我…….” 說到這,張良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來:“我以為他恨不能我死呢,肯定會對我冷血到底,可是在聯(lián)盛幫里,唯一個替我受刑的,除了他我也想不到別人,還有,安貞醫(yī)院是聯(lián)盛幫投資的,里面種的都是合歡樹,現(xiàn)在又是合歡開花的季節(jié),我在你身上聞到了合歡花的味道?!?/br> “所以……”虎頭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張良。 張良笑了聲,指了指虎頭:“專心開車,我也是詐你的,結果你的反應驗證了我的猜測是準確的?!?/br> 就在此時,張良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電話號碼是他那個同母異父的meimei朵朵,這個meimei也許是從小就沒有生在普通家庭,意外的成熟和懂事,相比起母親王翠英,張良反倒更喜歡這個meimei。 這些年meimei和母親都被他養(yǎng)在新買的一棟單元房里,自己并不常去看望兩人,確切點來說,這三年,張良去看望自己母親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 王翠英知道張良加入聯(lián)盛幫,自己的第二任丈夫被活剮了以后,就莫名的對張良產(chǎn)生了一種恐懼心理,每次見到這個兒子,都有一種見鬼了的渾身發(fā)毛的冰冷感,也導致了每次需要聯(lián)絡,都是朵朵和張良聯(lián)系。 “怎么了?”張良接起電話,他知道朵朵對他有種孺慕之情,也知道這個小姑娘很怕招他煩,沒有事情不會輕易打擾他。 “哥哥,我要上小學了?!倍涠漭p聲說道,聲音里帶著點怯懦。 張良愣了下,那個小不點都要上學了?自己好像真的太久沒有關注過這對母女了:“都上小學了?需要我準備什么嗎?錢夠不夠花?學費的事情不用cao心。” “我們這邊附近的小學需要家長面試……哥,請問您有空嗎?要是沒空的話,我可以去遠一點的小學……”朵朵好像很不好意思,說了前面一句話后,很快又接上一句。 朵朵話剛說完,張良就知道什么意思了,他給母親meimei買的房子是貴族區(qū),附近的學校都是私立貴族學校,這種學校對孩子家庭也十分挑剔,通常都要面試父母才能進入,朵朵現(xiàn)在的情況,如果讓王翠英去面試,百分百會被刷下來,如果不上貴族小學,那么就要去很遠的地方上普通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