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湖的小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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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湖拿著鐵鏟,小心地避開老樹縱橫交錯的樹根,挖了一個半平米的坑,把老人的骨灰放了進(jìn)去,燒了點紙錢坐在樹下休息。 邱沨遞了瓶礦泉水,扯著自己的袖子給楚湖擦了擦額頭脖子上的汗,柔聲玩笑:“上學(xué)的時候?qū)W的土木???挖坑挖的四四方方的?!?/br> 楚湖偏頭看他,無所謂的笑笑:“土木先罵?!?/br> 邱沨嬉笑著接過楚湖喝過的水,一點不嫌棄咕嚕咕嚕喝了兩口,擦擦嘴邊的水漬,動作自然。 楚湖歪著腦袋打量他:“這么順手?” 邱沨聳聳肩:“習(xí)慣了,從前都是大老板小老板逼著喝,現(xiàn)在楚老板脾氣好,想耍點花招挽留一下楚老板?!?/br> 楚湖幽幽地嘆出一口氣,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伸手拉邱沨,好哥倆的攬住邱沨的肩:“你不知道,我哪是什么楚老板,我就是個山里水里竄出來的皮猴。小時候,我家在十里八鄉(xiāng)的還算是條件不錯,你看啊我們這地方偏,什么也沒有,有的人家還是紙糊的窗戶,我們家那玻璃窗因為我調(diào)皮,被人砸了又砸?!闭f到這楚湖也忍不住想笑,又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壓著自己的嘴角,只揚起一點點弧度。 邱沨點點頭,聽的認(rèn)真:“那現(xiàn)在也不算家道中落?!?/br> 楚湖聞言看他,看他一本正經(jīng)點頭的樣子,就知道是他的職業(yè)病犯了:“哪能?。坎恢朗遣皇俏依蠅氖?,挖開人家的瓜往里面放酒藥,等人家把瓜摘下來,里面都化成水了。前面那邊,對,就是那家——”楚湖伸手指給邱沨看,“他們家娶媳婦,我就帶著幾個小鬼,藏在灌木里,捏著泥團(tuán)當(dāng)炮彈,砸的新娘哭了整整一天?!?/br> 楚湖說到這卻沒笑出來,低著頭不吭聲了。 邱沨拍拍他的背:“怎么了?” 楚湖深吸一口氣:“后來,結(jié)了梁子,我爸媽也是跟他們一起進(jìn)的城,后來就再也人沒回來?!?/br> 邱沨怔了一下,楚湖繼續(xù)說:“說什么都晚了,我啊,不是自己一頓一頓還是長大了嗎,只是沒想到,還是買糖那老頭?!?/br> “他以前做的糖不是現(xiàn)在這樣,以前的簡單些。也很好吃,我也會做,回頭做給你嘗嘗,老頭親自教的,我第一次賺的錢就是跟老頭賣糖賺到的。”楚湖又笑了,笑的有點苦,“老頭年輕的時候脾氣不好,老吹胡子瞪眼,我就最喜歡折騰他,有的時候往他做的糖里,丟點東西,老頭一天的心血就沒了,抄起家伙追著我能趕半座山?!?/br> 邱沨望著楚湖出神回想著往事的臉,楚湖都不知道自己哭了,邱沨伸手給他擦,輕輕的溫柔極了。 楚湖握住邱沨的手,拍了拍,笑著說:“怎么呢?我個大男人,你別像對小孩樣對我。我就是啊,心里難受,這老頭算是把我?guī)Т罅耍髞砩现袑W(xué)就是去外面上了,開始還老被人說土,我也不在乎,一邊賺錢一邊上學(xué),后面的日子就都順風(fēng)順?biāo)?。但是我最喜歡的還是老頭給我的糖。” “他賣糖一路賣到城里,我后來有錢了住在別墅里,他不愿意住進(jìn)來,就樂意守著他做糖的小院子?!背u搖頭,看了看天“我現(xiàn)在的錢啊,來的荒唐,就跟我稀里糊涂長這么大一樣,想來也荒唐。有時候做夢,夢見我還小,醒了爸媽還在,家里窗戶也沒爛,我就該去老頭那多買幾根糖,送給那家的新娘,你說,會不會好一點?” 邱沨心疼的抱住楚湖,把這個比自己高大的男人抱緊自己懷里,拍拍他的后背,無聲的安慰。 晚上邱沨做了幾道小菜,拉了兩個破舊的小板凳,和楚湖坐在小院里吃飯,邱沨把菜葉里最幼嫩的幾片夾給楚湖。 招了楚湖不滿:“你這人怎么回事?人家夾菜都是夾rou的,你怎么光夾葉子?” 邱沨哼哼笑了兩聲:“現(xiàn)在的日子還能缺rou吃?一盤子就那么幾片最好的嫩葉子,全給你了。” 楚湖撇撇嘴:“那行吧,明天多買點嫩的,你就去把人家菜心里最嫩的擇出來,咱倆都吃嫩葉子?!?/br> 邱沨沒好氣的笑話楚湖:“本性不改。明天就回去了,我可不給做飯?!?/br> 楚湖想了想:“明天繞路去那邊鎮(zhèn)子里找個木匠買個陀螺先。話說起來,你怎么就不能給我做飯了,我包你住在我家天天給我做飯不行嗎?多輕松啊,我這上班還包五險一金呢?!?/br> 邱沨咬著筷子沉思了一下,還是搖搖頭,拒絕了。 —— 年至清坐在書房的地上,身邊高高的對起一小沓筆記本,有的里面是畫有的是日記,年至清一本一本的翻找,直到翻到一本封面還是虹貓藍(lán)兔樣子的,才開始仔細(xì)起來。 小時候的字不算好看,拼音也經(jīng)常有寫錯的,小孩寫的日記總寫不長,話斷斷續(xù)續(xù)的,想要通過這本日記找回點什么總是很難。 年至清翻著翻著,愣在了原地,掏出手機(jī)給楚湖打電話。 楚湖接到年至清電話有點高興,跟邱沨打了聲招呼,走出院門去接電話。 年至清:“你在哪?” “到潛山了,明天去給你買了陀螺就回去?!背柚鹿饪戳丝醋约旱氖种讣?,心想著一會兒要剪指甲了,“想我了?” 年至清點點頭,楚湖看不見,只聽見年至清說:“我不要?!?/br> “跟哥鬧脾氣呢?” “早點回來。”年至清把話說完,察覺自己的話的確不完整,又補上一句:“想了?!?/br> 楚湖笑嘻嘻的,就答應(yīng)了:“好,那哥明天一大早就回去,比飛機(jī)還快。” 掛了電話走回去,邱沨見楚湖心情不錯,問:“什么好事?” 楚湖說:“一小孩,不太愛說話,難得打電話給我催我回去。” 邱沨哪能不知道他說的是誰,挑了挑眉,心里有點抗拒,卻還是問:“男朋友?” 楚湖搖搖頭:“沒追到,但是應(yīng)該沒問題?!?/br> “喜歡人家什么?說出來讓我學(xué)學(xué)?” 楚湖摸了摸鼻尖,思考了一下說:“本來是找樂子,卡卡給介紹的。沒想到長得很艷,是我喜歡的那種,不愛說話家里也沒什么人疼他,挺招人心疼的?!?/br> 邱沨了然的點點頭,大概是楚湖從小長大的經(jīng)歷,年至清這樣看著柔弱不吭聲的確實招楚湖心疼。 那天年至清讓治舟用占了鹽水的鞭子抽自己,聽到楚湖在樓上喊他的名字,年至清就攔住了治舟,硬是等卡卡把楚湖叫走才開始親自動手,把邱沨打沒了半條命。 年至清是個不在乎別人感受的人,這番難得做了壞事心虛一樣的躲著楚湖,雖然沒有什么表現(xiàn),卻很容易看出來,邱沨左想右想想不出個所以然。 —— 天色慢慢暗下來才看見楚湖的車,慢慢的開過來,年至清站在門口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在邁出去的時候把鞋脫了,抓著手里的糖,剛好被進(jìn)門的楚湖一把抱起來。 “鞋也不穿,幾天就養(yǎng)成這個壞毛病了?”楚湖捏了捏年至清的鼻子。 把人放在沙發(fā)上,楚湖打濕塊毛巾給年至清擦擦腳底,拿了雙鞋給他套上。 年至清抿著嘴,把手里的糖遞給楚湖,楚湖隨手撕開包裝就要往嘴里放,被年至清拉住,楚湖笑著罵:“沒良心的?!卑烟沁f到年至清嘴邊。 年至清就這楚湖的手咬了一口,從口袋里掏出另外一支,撕開喂到楚湖嘴邊,楚湖張大嘴一口叼走,咬著糖棍玩。 吃完糖年至清就主動抱住楚湖的脖子,整個人靠了過去。 給楚湖整不會了:“受什么委屈了?” 年至清小聲說:“出門帶我。” 楚湖捏了捏年至清的后脖:“原來清清是個粘人精。哥這是去辦事了,出去玩一定帶上你,好不好?” 年至清聽了,拉上楚湖往樓上走,從另外一個大些的書房的柜子里掏出一本駕照遞到楚湖面前。 楚湖哭笑不得,接過這本幾乎是嶄新的駕照,翻開一看上面的年至清跟現(xiàn)在沒什么區(qū)別,拍照的時候有點不自然看著很別扭。 楚湖把駕照放回去,哄道:“好,明天就帶你出去玩。” 年至清抿著嘴低下了頭,決定給辦假證的治舟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