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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yin娃出租 狠的cao她,愛她在線閱讀 - 莫不是那些警察也愛你 的腳吧。

莫不是那些警察也愛你 的腳吧。

“親不到臉多沒勁呀。”

    “就是呀,做雞還怕什么羞呀?!?/br>
    “不行,要干就干,不愿意干就滾蛋,誰他媽敢揭開臉,我跟他急”韓剛說

    著,“抱那白屁股大奶子還不夠你們樂的,還要怎么著?!表n剛這壞蛋。

    “行了,反正剛子哥請客,我先來?!?/br>
    秦楚象個棕子一樣動也不能動一下地赤裸著身體倒在四個醉漢的腳下,無助

    地任其觀賞著,玩弄著。鼻子里聞到的全是男人特有的酒氣汗氣加上那臭腳的味

    道??刹恢獮槭裁?,她竟然前所未有地興奮起來,如狼似虎年齡的她感受到了一

    種強烈的刺激。

    “想不到這妹兒還喜歡玩刺激的呢”佟亮說著,蹲下,打秦楚的耳光,“啪!

    爽不爽?”

    一下,又一下,“啪!爽不爽?”

    盡管用勁并不太大,但秦楚仍然從鼻腔中發(fā)出“嗯……嗯……”的吟叫。

    “這逼水還不少呢?!?/br>
    真的,秦楚在眾人的羞辱下,yin水竟然出奇地多起來。佟亮又伸手在她的陰

    蒂上捏弄起來。

    “嗯……”羞辱帶來的刺激包圍了她,情不自禁地,她又叫了起來。

    在被玩弄了半個小時后,秦楚被擺到床上。佟亮并沒有急于插入,而先是把

    住秦楚高舉著的腳丫,拚命地吸吮起來,象是那上面有著密糖似的,非要將它全

    部吸到口中。

    “哎呀,哥哥,要干就快點,臭腳丫子有什么親的呀?!币粋€保安等得不耐

    煩,摧起來。

    “去,一邊呆著,你他媽懂什么,說你們沒情調(diào)還不服。”

    親夠了腳丫之后,他又掏去秦楚嘴里的臭襪子,附下身子,嘴對著嘴,與秦

    楚親吻。

    “呸,韓剛你他媽缺德,弄的人家美女嘴上全是你他媽的臭襪子味。”

    “好好聞著吧你,人家腳丫子你都親了那么半天了,還怕臭襪子味?!?/br>
    “太jiba臭了,韓剛你他媽是不是從來不洗襪子。”

    又親夠了嘴,佟亮這才進入正題。

    他也沒脫褲子,甚至還穿著警服,只是將jiba從拉鏈里掏出來,面對著高舉

    雙腳的秦楚,將又粗又長的陽物對準秦楚找開的陰門,“噗哧”一聲沒頂而入。

    “噢……啊……”秦楚叫起來,盡管壓低了聲音,仍然用勁了全力。

    佟亮看不見她,她卻清清楚地看清了佟亮,這是一張本來英俊卻正被邢惡占

    據(jù)著的臉,她氣,她恨,她悔,她怕,但除此之外,她也想……

    “叫呀!叫哥哥?!?/br>
    “嗯……”擔心他們聽出自己的聲音,秦楚仍只用鼻腔發(fā)出努力的呻吟。

    “meimei喜歡嗎?”

    “嗯……噢……啊……”

    “小趙值班呀,看到晚上秦主任是什么時間離開的嗎?!蓖忾g屋突然有人進

    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穿警服的男子進到外面的房間,向代替韓剛在外屋放哨的

    姓趙的保安詢問。

    正在拚命動作著的佟亮和秦楚都嚇的的一下子屏住了呼吸,韓剛和另一個保

    安也咬緊嘴唇定在那里,屋子里一下變得死一般沉寂。

    秦楚聽出這是宣傳處副處長的聲音,她嚇的魂都飛到天外,只在心底念著:

    “上帝,別進來呀。”

    佟亮的jiba仍然插在秦楚的洞內(nèi),既不敢插也不敢撥出來,生怕弄出一丁點

    的響動。

    “我看她九點過一點開車離開的。處長還在加班呀。”這是姓趙的聲音。

    “是,加班?!?/br>
    “您打她手機呢?!?/br>
    “你這有打火機嗎,拿給我用一下,忘記帶了?!?/br>
    “有,在里面,我給您拿”又說,“您坐這,里面很亂?!?/br>
    他進到里屋,臉色異?;艔埖乜戳丝此膫€人,并用眼色給他們提醒著,趕忙

    拿著打火機走出去。

    “你一個值班?”那處長遞給姓趙的一支煙,仍然沒有站起來走的意思。

    “是的,我替韓剛的班?!?/br>
    “怎么還沒休息?”

    “正要休息呢。”

    怎么這么多話呀?屋里的人都在無聲地等著,盼著那人早點離開。

    “好的,我走了?!蹦翘庨L終于走了。

    幾個人對視一下,這才呼出了吸進去再也沒敢呼出來的一口長氣。

    佟亮早嚇軟了,撥出來,卻不肯罷休,又拉過秦楚要她為其koujiao。

    秦楚腿上的繩子被佟亮解開,雙臂卻仍然反綁著,跪在佟亮面前,佟亮將套

    住頭的內(nèi)褲扒拉開,將秦楚的嘴露出來,將那已經(jīng)軟下去的jiba塞進她的口中。

    佟亮站著,雙手揪著秦楚的頭發(fā),來回地運動。

    不一會,秦楚口中的陽物又一次膨脹到最大,塞滿了她的小口,有幾次插入

    還頂?shù)剿纳ぷ友?,她控制不住要嘔,卻沒有機會嘔出來,只有成串的眼淚無聲

    地滑落下來,打濕了套在臉上的內(nèi)褲。

    “快點……噢……”隨著佟亮的低吼,一股濃熱的jingye噴射在秦楚的口中。

    “快,咽下去。”

    難巴仍然沒有撥出,秦楚只好分作幾口將那有著異味的jingye全部吞咽到肚子

    里。

    ……

    在一片粗野的叫罵聲中,那兩個人又輪番上陣,不過他們兩個全沒有佟亮那

    樣的前戲和花樣,而是直入主題,可那玩藝卻一樣的緊硬如鐵,秦楚的逼都被cao

    疼了,但她既不能動一下,也不能叫一聲,只是鼻子里小聲地呻吟著,連她自己

    也說不上是痛苦還是興奮。

    ……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其間三次有人進門找他們,但都不長。

    雖然被幾次打斷,哥幾個還是達成了預定的目的,滿意地走了。

    待三人走后,韓剛為秦楚取下眼罩,褪去頭上的絲襪,拿出嘴里的臭襪子,

    秦楚一下子哭出聲來。

    韓剛卻一臉壞笑:“怎么樣,爽夠了吧?!?/br>
    秦楚這才想起剛才副處長的話,她早已在進入到妖兒房間時,就把電話關機

    了,于是是這時他央求韓把她的手機開機。

    韓剛第二次插入cao起來,不僅如此,他還一邊cao一抽打秦楚的耳光,而秦楚

    竟然也在韓剛的抽打中興奮起來。cao了一會,又將秦楚翻身成跪趴狀態(tài),屁股高

    高地撅著,雙手仍然沒有松綁,頭抵在床上。從后面站著插入的韓剛仍然一邊cao

    一邊打她渾圓雪白的屁股,嘴里還不住地罵著:“賤貨!叫我。”

    “老公……噢……”秦楚已經(jīng)進入到一種忘我的境地,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忘記了恐懼,忘記了屈辱,心底里迸發(fā)著的快感變成屈辱的叫床,而這聲聲服從

    的呤叫,與其說是被逼,到不如說是某種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原始的本能。

    “不行,叫親爸爸?!?/br>
    “噢……親爸爸……好疼……逼腫了呀……”

    “喜歡爸爸的大jiba不喜歡?”

    “親爸爸……饒了我……噢……別打我……我說……我……喜歡……”

    “喜歡什么?”

    “噢……別打我……我喜歡……爸爸的大jiba……噢……”

    “要說:韓剛是我的親老公,是我的親爸爸?!?/br>
    “噢……是……我說……韓剛是我的親老公……是我的……親爸爸……啊…

    …”

    就在這時,秦楚的手機響了,二人一下子停止了動作。因為秦楚捆綁著,韓

    剛將手機打開用手送到秦楚的耳邊。

    “喂!秦主任!你在哪里?”

    “啊……我在……你有什么事?”已經(jīng)是兩點過了。

    剛剛停止了動作的韓剛突然又動了起來,只是不再對她打罵,插在秦楚體的

    大jiba卻仍舊狂猛地抽動。

    秦楚身子被插的亂顫,但卻不敢再叫出聲。

    “秦主任,你在……你怎么這么喘?”

    “啊……我剛剛做了健身?!?/br>
    “現(xiàn)在有一個案子,很有價值,我們想去拍個鏡頭,但有點敏感,想請示你

    看怎么辦……”

    “你們先去拍,拍過后先不要聲張,然后我們再定?!?/br>
    “可是,副廳長說要你……

    “我正要洗澡,你們先去吧,我隨后就到”秦楚用眼神向韓剛示意,要他掛

    斷電話。

    “婊子,求爸爸用大jiba插你?!睊鞌嗔穗娫挼捻n剛變本加歷地狂頂著她。

    “爸爸……親爸爸……用力插我……插我這賤婊子……”秦楚極力地配合。

    韓剛突然又有一個壞主意從心頭升起,他翻著秦楚的手機,翻到住宅電話,

    于是他一邊狠狠地cao著,一邊打著秦楚的屁股,一邊逼秦楚高聲叫著床,同時打

    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林康睡意蒙朧的聲音:“喂!mama!”

    “小子,你mama在我們手里,她正在被我們輪jian,她的奶子很漂亮,但可能

    很快就要破相了,就看你能不能救她。”

    “你們是誰呀?”林康早已被譚波姐妹調(diào)教得懂事了,他首先就想到了這點。

    “別問我是誰,問問你mama正在怎么著吧?!?/br>
    “mama……你在……”

    “賤逼婊子,告訴他你在挨cao?!?/br>
    “是,康兒……mama……正在……挨cao……”

    “告訴他,不許他掛電話,要他聽你叫床,他要敢掛斷,就讓你破相”韓剛

    說著,將電話送到秦楚的耳邊。

    “康兒……別放電話……mama……對不起……mama……正在……”

    “你mama正在被我cao著,問她爽不爽,不問你知道后果?!表n剛又搶過電話。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韓剛拿起武裝帶,用力地打了秦楚的屁股一下。

    “啊……”

    “聽到了吧,臭小子,別讓你mama再受罪,問她今天賣逼賣了幾次。”

    林康喜歡mama,愛mama,但他一直也把mama作為意yin的對象,聽到這些,于

    是遲緩地問:“mama,你今天賣……賣了多少次?”

    “噢……啊……五次……好康兒……去睡覺……”

    “哈哈……臭小子……叫我爸爸……我讓你mama逼爽到天上,不然……”說

    著又用皮帶抽了一下秦楚的屁股。

    “啊……喲……好疼……”秦楚叫起來,聲音里已不全是痛苦。

    “爸爸……爸爸……親爸爸……”電話那頭的林康早已握住自己的jiba打起

    了手槍。他也知道這樣對不起他mama,但他無法克制自己。

    “爸爸……啊……你cao死我了……”

    “爸爸……親爸爸……”

    身下是秦楚的嬌聲浪語,電話里是林康的正在青春期變聲的沙啞的叫聲,就

    在這叫聲中,韓剛將一管火熱的jingye射到秦楚的體內(nèi)……

    與此同時,電話那頭的林康也將一管炮火射到仰躺著的自己的胸膛,有幾股

    甚至打到他的臉上。

    ……

    快四點,秦楚換了一身正裝,隨值班副廳長來到與省廳相距不足一站路的所

    屬省會公安局,代表省廳的領導慰問參戰(zhàn)干警。

    由省城副局長帶隊的行動組已經(jīng)回來了,正在用餐,為表示親近,那副廳長

    與她一起坐下來,與參戰(zhàn)干警一同吃起來。

    參戰(zhàn)干警并不多,一共十多個人,但這十多人中,竟然還有那個佟亮。

    十余人在桌上興奮地談笑著,秦楚不止一次地盯著佟亮及他胸前的警號看。

    這是一張看上去很能討女人喜歡的臉,英俊,硬朗,由于說話不多,又顯著沉穩(wěn)。

    看著他,想著幾小時前……她說不出是恨還是其他什么……

    “秦主任臉色不好,加班了?”省城公安局的老局長一邊往嘴里扒面條一邊

    關心地問。

    “趕個稿子,晚了,到了后來,睡意沒了,就睡不著了?!鼻爻迫?。

    由于廳座與秦楚與市局的幾位領導都很熟悉,在這只有十多個人的純粹的便

    飯桌上,談笑便也并不拘泥,而佟亮等幾個年輕的民警則充當了服務生的角色。

    當秦楚勉強吃下一碗面條后,正是那個佟亮走過來,低著腰身,小聲地:

    “主任,我再給您加一碗?”

    秦楚看了一眼佟亮和他胸前的警號,盡了最大的努力,才鎮(zhèn)靜下來,說:

    “不用,我吃好了?!?/br>
    這時,她感覺她胃里佟亮幾個小時前射進去的jingye正在從喉管向上涌來……

    (十二) 被抓

    周末,在又一次被韓剛jian污后,為了羞辱報復解恨,她又被逼與妖兒去賣。

    因為有錄像控制在他們手里,她便又一次化了妝隨妖兒外出。

    但這次就出了事。

    上她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個子民工,長的又瘦又小,卻極有干勁,一張臭

    哄哄的嘴對著她如花似玉的臉又親又啃,她閉上眼,想象著他是一個帥哥,才不

    至于嘔吐,好在他的下面夠長也夠硬,這讓他多少有了些興趣。

    可正當她即將高潮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了,兩個便衣警察進來,對著

    她大喝:“下床,沖墻蹲下?!?/br>
    她在那一刻,腦袋全木了,正在她發(fā)愣時,一個便衣粗暴地揪住她的頭發(fā),

    硬是將她揪下床來,隨后又是一腳踹在她屁股上,“老實點,蹲下?!?/br>
    她蹲下后,半天,那個便衣才將一個毛巾被遞給她,直到此時,她才突然意

    識到自己原來身上是一絲沒掛的。

    一共五個小姐,三個嫖客,被分別押上兩個小面包車。小面包前面坐的是警

    察,中間用鐵欄隔開,她們五個人象五支豬一樣擠在后面。

    車子向派出所開去,因為后面的門也不是密閉的,街上喝夜啤酒的漢子們看

    著警車后面穿著暴露的五個艷妝女子,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住地起著哄。

    來到派出所,她一下子差點暈倒,這不就是兩周前她制作節(jié)目時來過的那個

    派出所嗎,雖然因為別的事情制作了一半就停止了,但因為這個原因,她和這個

    所的好多民警已經(jīng)熟識。其實,在這個城市里,只要看電視的市民,有誰不認識

    她呢。

    她和其他四個小姐被喝斥著靠墻蹲成一排。頭頂是一個兩百瓦的大燈泡,把

    不大的當院照的比白天還亮。這派出所是臨時借用的,沒有大門,此時門口便擠

    了許多喝夜啤酒還沒有盡興的人,對著她們指指點點,品頭論足。

    不知是怕她們跑還是什么別的原因,或者純粹是某些民警的變態(tài),她們五人

    全被命令把鞋脫掉,光著腳蹲在那里。她故意把頭向下努力低垂著,以免讓人認

    出來。這正是仲夏天氣,蚊子特別多,加上頭頂上的大燈泡,不一會,她的嬌嫩

    的又極暴露的身體便被叮了好多下,因為雙手被上了背銬,不能動,在奇癢難忍

    的情況下,她的雙臂扭動著想蹭癢,可剛剛一動,一個警棍便狠狠打在她的肩上,

    接著一個女民警的斥喝:“動什么動,老實點?!?/br>
    打的好疼,她禁不住小聲叫了一聲:“哎喲……”

    她生怕派出所的干警認出自己來,把本來用力低著的頭低的更低,腰身勾著,

    團成一團。

    蚊子實在太欺負人,她最怕這個,終于癢的忍受不住,下意識地又用肩膀蹭

    右邊的臉頰。

    “嗖……啪……”她的后背上又著實地挨了一警棍。

    “啊……”她疼的大叫。

    “怕蚊子是吧,給你換個地方。”那女民警說著,揪起她的頭發(fā),將她拉到

    緊靠大門的候問室邊上。這候問室門只是象關牲畜一樣的大鐵欄。

    女民警將她的反拷著的手銬打開一支,然后將她的另一支仍舊拷住的手臂反

    背著向上猛提,將那解脫了的手銬穿過鐵欄上的一個橫檔,又重新拷住那剛剛松

    開的手腕,于是她整個人便被反舉著雙臂掛在了那鐵橫欄上。由于雙臂反背著高

    舉拉的難受,以至于她不得不將赤裸著的雙腳腳跟吃力地抬起,僅用那嬌嫩可憐

    的腳尖踮著地面,身子成九十度向前低著,想抬起身子也甭想了。

    那女民警也真夠狠,又一拉開關,本來沒有開啟的另一個大燈泡正好在她的

    上方被打亮了。

    “要還嫌蚊子多我再給你換地方?!?/br>
    這聲音怎么……?啊!這是薜梅,就是那個立足基層十幾年如一日的典型,

    就是這期節(jié)目的主角,記的當時她的聲音很甜美也很溫柔的,怎么會這么歷害。

    不一會,燈光又引來大批的蚊子,她的暴露的身體被叮的全是紅點,奇癢難

    受,但她再也不敢動,她怕引來更多民警的注意,她用力將頭低著,好在長發(fā)已

    經(jīng)披散開來,遮住了她的面孔,再加上胡非給她化的濃妝也使她面目全非,也真

    的沒讓該所的民警看出是她來。

    這個位置距大門只有十來米,門口看熱鬧的人的議論聲她全聽的清清楚楚。

    “挺有條的嗎,嘻嘻?!?/br>
    “看那奶子多大。”

    的確,因為被迫彎成九十度的腰,本來就只遮住了一多半的rufang就更加暴露

    出來。

    “你們猜她有多大?”

    “二十五?!?/br>
    “不,我看有三十了?!?/br>
    “沒有,絕對不超過二十八,不信你問她?!?/br>
    “喂,妹兒,多大了?”真的有一個流里流氣的男人開口問她。

    “嗯,人家才十八耶?!笔且粋€故意裝成女聲的男子接話,立刻引起大家齊

    聲的哄笑。

    她低垂著頭,無助地忍受著。突然,一塊剛剛吃了幾口的西瓜摔到她的頭上。

    “大熱天,吃塊西瓜解解渴?!?/br>
    破碎了的西瓜零散在她的頭上背上,她害怕地想哭,但她既不敢出聲也不敢

    稍動一動。

    又一個裝著吃剩下還有半袋的口水雞的塑料袋摔到她的后脖子上,袋里的調(diào)

    合油湯流出來,順著她低垂著的頭,流到她的臉頰上。

    “哎!流到嘴邊上了,快舔一舔,嘗嘗哥哥給你的口水雞。”

    任憑人們的戲弄嘲笑,任憑成群的蚊子在她身上叮咬,她只是扭動著臉既無

    聲也無淚地哭泣,一動不敢動地大彎著腰低頭忍受著。

    “你還別說,還真夠她受的了,你看她身上有多少個蚊子。”

    “活該,看她以后還出來賣不賣?!边@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大概是因為她沒守規(guī)矩想讓她多喂一會蚊子的原因,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被

    輪到訊問,她被帶到一個面積很小的辦公室,按命令蹲在辦公桌的一側靠墻的地

    下,辦公室桌前坐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警察,三十出頭的女民警薜梅就坐在他旁

    邊做筆錄。

    開始了訊問。

    “姓名?”

    “楚兒?!边@是妖兒給她取的雞名。

    “還處兒,開個處多少錢?一天開多少回處?”那男民警戲虐地問,“說真

    名?!?/br>
    “……”秦楚盡量地低著頭,用長發(fā)將臉完全蓋住,也盡量少說話,并故意

    換著嗓音用方言說話,以免她的戰(zhàn)友認出是她來。這時的她簡直是在求天求地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一分鐘后會不會被認出。她擔心著每一秒鐘。

    “身份證……!”

    她不說話,只是搖頭。

    “她沒帶?!鞭得氛f,大概是妖兒她們有經(jīng)驗,想好了的,她身上除了化妝

    品以外,真的什么也沒戴。

    “老實交待你叫什么名字?!?/br>
    “……”她仍舊不說話。

    大概是蹲累了,也大概是為了求饒,她將膝蓋向前一拱,跪到了地上,腦袋

    低到雙膝上,長長的身子團成一團,這一是為了表示求饒,二呢也是為了不讓人

    認出。

    “起來……說。”薜梅上來揪她頭發(fā),揪的很疼,但她仍然用勁地堅持,再

    疼也不抬頭。

    薜梅仍然揪她:“起來,抬起頭來老實回話?!?/br>
    “嗯……放了我吧,我以后不做了?!彼蘖?,真的哭了,她實在疼痛難忍,

    但仍然死不抬頭。她已經(jīng)橫下心來,就是把頭發(fā)揪掉揪光,也絕不抬頭讓薜梅看

    到。她抗拒著,忍受著,拚命的忍受著。

    她怕了,她知道,反拷住雙手的她光用頭發(fā)是無法抗拒薜梅的拉力的,她想

    她完了,一生一世全完了,她的父母子女叔伯姑姨,她的整個家庭歷史上曾有過

    的光榮,全因為她毀滅了。

    薜梅仍然在往起拉她的頭發(fā),她仍然死力地搖著腦袋抗拒著,同時,不知是

    什么支使,她竟然用力低下臉,夠著薜梅涼鞋前邊露出的腳趾,用嘴親起來,并

    盡量夸張地發(fā)出“啵?!钡穆曧?,好象生怕薜梅發(fā)現(xiàn)不了似的。

    任何人也會明白,用嘴去親別人的腳,是屈服的表示,而在這時,也又含有

    請求饒恕的意思,這當然是薜梅讀的懂的??伤置悦A耍龔木嗄?,還從

    沒遇到過這樣的嫌疑人,一邊是用肢體語言可憐地求饒,一邊卻對做筆錄死也不

    配合,她也為難了。

    正在僵持中,門口進來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放了吧?!?/br>
    揪著她頭發(fā)的手松開了。

    “你出來?!边€是那個男聲,她聽出來了,是寧教導員,他曾經(jīng)上過她主持

    的節(jié)目,她更怕了。

    幾分鐘后,薜梅回來了,向那男民警耳語了幾句,然后對她說,“行了,滾

    吧?!?/br>
    她下意識地想抬頭看薜梅的臉,因為她不相信這句話,或者她不知這句話是

    什么意思,但她的頭只抬了一點,就停住了,她怎么敢抬頭呢。

    緊接著,又是薜梅的聲音,“起來,滾吧?!?/br>
    她聽清楚了薜梅說的是什么,卻仍然不知是什么意思,但她還是拚命地跪在

    地上給薜梅和那男干警磕頭,然后才站起來,依舊大彎腰地低著頭,站著沒敢動。

    薜梅走過來,“轉過去”并推動她轉動身子,將后背對著薜梅,薜梅打開了

    她的手銬。

    松了綁的秦楚雙手嚴嚴實實地把臉捂住,她仍然不相信會放她走,所以仍然

    大低著頭不敢動。

    “走哇,滾出去”隨著薜梅一聲斷喝,又猛地搡了她一把,她站立不穩(wěn),肩

    膀撞在門框上才沒摔倒。她不敢回頭,到了院子里,看見其他幾個小姐已經(jīng)上了

    門外大街上的一輛小面包車,她不僅僅雙手護住臉,還用雙臂全包住臉,在門口

    圍觀者的哄叫聲中,低著頭上了車。

    面包車是韓剛開來的,這時她還注意到了,面包車的前邊,還有一輛高級驕

    車,待她上車后,那車才飛一樣開走了。

    面包車里誰也不說話,突然,妖兒開口:“那警哥哥好帥呀,扭的我的手腕

    好舒服?!?/br>
    象是沉寂的黑夜突然打開的電視,妖兒一開口,其他小姐也浪聲浪氣地叫開

    了。

    “老子白賣了三回,一分沒撈著?!?/br>
    “拷你的警哥哥好帥,他媽的拷我的那個警察是個老丑八怪,還他媽的使勁

    掐我,誰不知道他想摸我奶子,還他媽裝著架我胳膊?!?/br>
    五個人全沒了鞋,光著腳下到一個燒烤大排檔上,韓剛請客,喝起酒來。直

    到這時,妖兒才發(fā)現(xiàn)秦楚的腳在淌血,而秦楚并沒有發(fā)覺,當妖兒提示,她才抱

    起腳,看到腳心上有一個血口子,大概是腳底踩到什么了劃的。

    不知為什么,秦楚猛地給自己灌酒,那幾個小姐全然無所謂一樣,仍舊瘋浪

    著。

    “剛子哥,那警察打我了,你看,臉都打腫了”一個小個子小姐撒嬌地嗲聲

    叫著,并往韓剛懷里靠著。

    “噢,我看看,來,讓哥哥親親就不疼了”說著韓剛抱著那小姐親了起來。

    親了一會,韓剛摟住秦楚,“楚兒,有沒有讓你受委屈,來,讓哥哥抱抱?!?/br>
    秦楚麻木地任由韓剛抱著親著,象個木頭人一樣,只管往嘴里灌著啤酒。

    “楚兒今天可讓蚊子吃飽了,那女警察好壞,讓楚兒喂蚊子喂了好長時間?!?/br>
    妖兒說話:“楚兒,明天上班,一定給那抓你的女警察點歷害,找茬把她處

    理了,敢欺負我們楚兒,有眼不識泰山?!?/br>
    韓剛猛地大聲咳嗽,妖兒知道自己說漏了嘴,趕緊又補充:“我們大家都記

    住那些壞警察,找機會收拾他們?!?/br>
    聽說秦楚劃傷了腳,韓剛強行抱起秦楚的傷腳,做勢地放到嘴邊親著:“好

    美的腳丫,怎么給劃破了,來親親”停了停,他又說,“莫不是那些警察也愛你

    的腳吧。”

    喝了兩箱啤酒后,五個人幾乎全醉了,只韓剛沒醉,又讓老板為五人買來拖

    鞋,才各自散去,待秦楚回到住處時,已經(jīng)是早晨六點多了。

    后來她才知道,是譚波胡非感覺事鬧大了,于是打電話給王丕五,王丕五打

    電話給了市局一個內(nèi)線,最后電話打到那個派出所,她才得以脫險,而那四位小

    姐,則全是沾了她的光才那么快地放走。

    秦楚大醉著回到家,已經(jīng)凌晨六點,她沒洗在樓下沙發(fā)上就睡了。

    下午,她睡醒了,但她不承認昨晚發(fā)生的一切是真的,她認為那應該僅僅是

    一場惡夢而已??僧斔吹阶约罕粍澚艘坏揽谧拥膫_和那全身被蚊子咬的無數(shù)

    的紅點,她不得不承認,這不是夢,這是真的,她真的成了一支與她原有的身份

    完全不同的一支雞了。

    借口腳傷,她有三天沒有去單位,但那個派出所的節(jié)目還留下個尾巴,她建

    議算了,不拍了,但主任說既然已經(jīng)下了功夫了,就要制作完。她慌稱自己最近

    感冒,嗓音不好,想請那名新的主持人去繼續(xù)制作,主任同意了,卻仍然要她帶

    隊。她不好一個勁地找理由,便硬著頭皮,在所屬市局、分局領導的陪同下,再

    一次來到了那個曾經(jīng)讓她飽受污辱的派出所。

    一進所,映入她眼簾的那鎖著鐵欄桿大門的候問室、那兩個雖還沒有開啟的

    大燈泡子,還有那天那寧教導員,都在極恭敬地迎接他們。她的心中象是打翻了

    五味瓶一樣,說不出什么滋味。

    因為這次來,主要是要收集薜梅的材料,她又得到薜梅的辦公室補上幾個表

    示領導關心暨檢查工作的鏡頭,她很不想去,但又找不到理由不去,便硬著頭皮

    在一干人的簇擁下向那薜梅的辦公室走去。她心里很慌,慌的要命,只是臉上還

    故作著鎮(zhèn)靜。

    薜梅早已等候在辦公室,見她走近,便上前立正、敬禮,“秦主任好?!焙?/br>
    恭敬,甚至有幾分拘謹,這讓她多少有些放松。

    沒錯,就是這個房間,就是這個辦公桌,就是這個薜梅,她仍然穿著那天她

    曾經(jīng)舔過的那雙高跟涼鞋,與那天不同的只是腳上又多了一雙絲襪。

    她心里委實不是滋味。薜梅恭敬地坐在她對面,虔誠地注視著她,謹慎地說

    話,認真地聆聽。她雖然胖了些,但仍不失美麗和溫柔,說話甜甜的柔柔的,怎

    么也無法與四天前那晚審問自己的女警察聯(lián)系到一塊去。

    “秦主任,我也沒什么經(jīng)驗,也寫不好,請秦主任批評指示?!鞭得分t虛地

    說著,拿出打印好了的一份材料。

    “你們在一線很辛苦,提供一些事例素材,由我們來整理就行了。你以前工

    作中的原始資料、現(xiàn)場圖片都可以拿出來選用。”她以一個領導者的身份說著。

    “圖片有不少,在我電腦里,不知能不能用?!?/br>
    秦楚坐到了薜梅的電腦前,搜索起來,可就在她打開第四張圖片時,她的眼

    前一黑,差點暈倒。

    天吶!那是怎么樣的一張照片呀!照片的背景是一群圍觀的群眾,前主景是

    薜梅身穿警服,正押解著一個雙手背拷著的坐臺小姐,那小姐胸背袒露,濃妝艷

    沫,因薜梅的一支手從后面抬架著她的手臂,使她的身子向前彎著,而頭發(fā)卻又

    被薜梅用另一支手揪住,臉不得不痛苦地向上抬著,只是那披散了的長發(fā),遮住

    了大半個臉,讓人分辨不清那小姐的清晰模樣。

    但她清楚,那被薜梅扭住的,不正是四天前的自己嗎。

    她根本就不知道曾經(jīng)有過這樣的照相經(jīng)歷,但認真一回憶,想起來了,當時

    的確有人拿了照相機在拍照。

    “小蔣你和小薜一同選些材料和圖片,我和馬政委說點事情?!鼻爻恢?/br>
    自己的臉色是紅的還是白的,實在不愿意在這間辦公室再多呆一分鐘,勉強作秀

    二十分鐘后,便借口有事,走出了那間她曾經(jīng)受審的辦公室,將余下的事交給了

    與她同來的一個副處長。

    回到辦公室,小蔣送上了一沓材料和幾張薜梅的工作照片。她接過來,先擔

    心地翻看那幾張照片,結果那張令她蒙羞的圖片正在其中。她將這張照片和另幾

    張刪掉了,采用了其中的三張。

    但不知為什么,她卻又將這張照片偷偷地復制到自己的筆記本上,并且和今

    天下午她身為省廳政治部領導眾星捧月般與薜梅談話時的工作照放到了同一個文

    件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