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青娘倚在枕鴻懷中，道：“我要去取娃娃?！?/br>
    枕鴻也不放下，笑著抱青娘回炕桌處取了娃娃，然后聽她指揮行至內(nèi)室，由她將另一個(gè)擺在窗臺(tái)上。

    如此一來一回，他倆在屋內(nèi)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大大小小十一個(gè)娃娃便被安置在房間各個(gè)角落，相映成趣。

    枕鴻難得見青娘如此，不由笑問：“這么喜歡？”

    青娘依舊把最小的娃娃攥在掌心，抿唇點(diǎn)了點(diǎn)頭。

    枕鴻喚人進(jìn)來打掃，將青娘抱到內(nèi)室，放在羅漢床上，“腳踩臟了，我叫她們備水，幫你沐浴好么？”

    青娘靠在枕鴻肩上，聞言不由抬眼斜倪他一眼，慢悠悠道：“幫我沐浴......你想干嘛？”

    你想干嘛......

    這別具意味的話聽得枕鴻心肝一顫，他喉結(jié)上下滾動(dòng)一圈，端正道：“只是沐浴，不做什么。”

    青娘噗嗤一笑，推開他翹起腳丫說：“我不洗澡，我要洗腳。”說著將臉一揚(yáng)，“不要她們，你給我洗?！?/br>
    枕鴻頓住，將拳頭握一握，道了聲“好”，便走去浴室打水。

    過了片刻，外間收拾停當(dāng)，拂云在屏風(fēng)外試探著問：“世子爺，小姐，可需要奴婢們伺候？”

    枕鴻端了描花嵌玉的銅盆過來，沉沉答了聲：“不必，下去罷?！?/br>
    青娘無聲而笑，飛揚(yáng)的眉目映在枕鴻眼中，無端叫他心潮澎湃。

    他不由自主蹲下身去，單膝跪在青娘面前，握了她盈然小巧的足，頓覺手中柔膩一片，微微摩挲兩下，才記起要往水中放。

    “嘶......燙呢！”

    枕鴻忙忙地捧起，對(duì)著不盈一握的小足連連吹氣，撫揉她足心被燙紅的地方。

    青娘被他摸得笑起來，“嘻...癢！”

    枕鴻沒見青娘這般笑過，怔怔望著，不由出神。

    青娘教他直勾勾看得發(fā)羞，咬一咬下唇，用力掙了兩下。枕鴻牢牢握著不撒開，手上不自覺用起勁來。

    “噯，你抓疼我了！”

    “......哦，”枕鴻這才回神，放松了手勁輕撩起水來。

    那足白玉一般，還沒有他的手掌大，被水浸得晶瑩泛粉，五個(gè)腳趾仿佛花瓣，教他一一揉捏，偶爾摸到癢處，它們便會(huì)緊緊蜷起，就像......

    枕鴻輕輕咬著牙根，喉間緩慢地上下吞咽，就像進(jìn)入她時(shí)，疼愛她時(shí)，抽插至要緊處時(shí)，它們蜷起的模樣，是一樣的......

    一時(shí)右腳洗過，枕鴻捧起左腳，依樣輕輕揉挲，將每個(gè)腳趾縫都細(xì)細(xì)洗過。

    青娘靜靜坐著，手指在娃娃上一下下?lián)现瑩狭藥紫?，她慢慢將右腳翹起，絲緞的裙擺漸漸滑到大腿上面，她繼續(xù)，幾近悄無聲息地抬高了，然后濕漉漉的，踩在枕鴻的肩膀上。

    裙下是光滑勻稱的大腿，他能看見腿心誘人的影子。

    她沒有穿褻褲。

    枕鴻動(dòng)作停住，眼睛里的倒影是她膝蓋上深刻的紅痕。

    他想起方才枕流腆著臉跟她說話的樣子，想起方才她罵枕流的樣子，他的手輕顫一下，知道了午后這里發(fā)生過什么。

    他感到她踩著自己的腳在用力，在扭動(dòng)，在...誘惑。

    小足上流下去的水液浸濕了他的衣擺。

    他濕漉漉的胸膛，早已淪陷。

    可他強(qiáng)自繃著腦子里最后的一根弦，還是說：“青娘，我與二弟......他從小體弱多病，被母親圈在家里，十分可憐......當(dāng)年我征苗疆中了蠱毒，需同胞血親的鮮血做藥引，當(dāng)時(shí)二弟年幼，尚未痊愈，卻還每日放血給我......”

    枕鴻抬起頭來望她，“青娘，我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是我的親弟弟?！?/br>
    青娘眼中若有似無的媚意倏然消失，盡化作寒冰的鋒刃。

    原來這些日子她的所作所為，他都一一看在眼里，都盡數(shù)的明白......如今說這么一句，不過是告訴她，他們是親兄弟，不管她做什么，都影響不了。

    青娘心中泛起切齒的恨意，她覺得自己像一個(gè)跳梁小丑，自作多情地演著這場戲，自以為已經(jīng)見效，卻早已被人掀了底牌，摸得一清二楚。

    她的腳還僵硬地抵在他左胸上，恨勁上頭，冷不防猛一用力，便立時(shí)將半跪的枕鴻踢了個(gè)倒仰，坐在地上。

    “好，好，我記住了?！鼻嗄镎酒鹕韥恚箶[滑下去，遮住一切，“你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是你的親弟弟”。

    她兩只腳濕漉漉地踏出銅盆，踩在地下，“多謝世子今日明言，我再不會(huì)自作聰明，自取其辱了?！?/br>
    ......

    池邊的垂柳輕搖，在水面拍打出細(xì)碎的聲響。

    青娘赤足站在柳邊，擰眉默念。

    ......不管用，對(duì)他不管用。一個(gè)巴掌拍不響，光江枕流一個(gè)人跳著腳鬧騰，想來兄弟鬩墻是不能了......之后要怎么做？難道便由得他們這般玩弄侮辱么......

    青娘死死咬著下唇，思索良策。

    “當(dāng)心著涼。”

    一件輕綢斗篷覆在肩上，青娘眼瞼一跳，教他扶著轉(zhuǎn)過身來。

    枕鴻在她頸下系著斗篷的帶子。

    青娘低著頭，微一使力，將下唇咬破了，流出一滴鮮紅鮮紅的血珠子，剛剛好便滴在枕鴻手背上。

    嗒......

    枕鴻手微顫，以為是淚，心里一抖，待看清之后更是隱隱發(fā)顫，他皺眉扶高青娘下巴，便見她粉嫩嫩唇上一片殷紅血痕。

    “你......”

    她近乎凄哀地望他，眼睛濕漉漉的，枕鴻喉間一哽，說不出話來，好半晌，只道：“疼么？”

    一道身量頎長的影子在小園門邊閃現(xiàn)，青娘眸光一閃，闔上滿是水跡的眼睛，淚珠兒從眼中滑落，流下長長的痕跡。

    枕鴻心中發(fā)疼，俯下身去親吻那顆淚珠，將它截留在自己的口中。

    咸澀的味道浸入心臟。

    他什么都顧不得了，挪開幾分，吻上她的唇。

    “嘶......”

    傷口被舔舐的痛令她發(fā)疼，可那道僵硬的影子卻令她興奮。

    瞧，好看么？

    那便好好地看著。

    青娘咬住枕鴻伸進(jìn)來的舌，下了大力氣，一邊咬一邊哭，落下滿臉的淚水。枕鴻捧著她的臉，毫不反抗地承受她給予的痛，拇指柔柔地擦拭她的淚痕。

    血腥氣在口腔中漫延，她終于松開，然后輕輕地含吮住。

    枕鴻整個(gè)人都幾乎發(fā)起顫來，戰(zhàn)栗地感受她的舔吸，舌上出血的傷處被她的小舌膩膩地吮著，她粉紅的唇含著它，輕輕的撫慰，溫柔的吮吸，將他的鮮血一一吃進(jìn)腹中。

    她的小拳頭里攥著東西，就抵在他胸前，另一只手慢慢滑至腹下。他知道她在故意，可是躲避不及，依然教她感受到了那賁張的欲望。

    她輕輕笑了一下。

    他突然有些尷尬，攥住她的手腕制止。

    她的唇退出來，有些微微的喘息。她明潤的眼睛看著他，仿佛疑惑，又仿佛準(zhǔn)許。

    枕鴻腦中“嗡”的一下，踏進(jìn)一步，將青娘抵在樹上，攬著柔皙的脖頸便又吻下來。他另只手抬高了她的腿，教她攀附在自己腰上，那灼熱的欲物便隔著衣物抵在她赤裸的腿心。

    身后有人走動(dòng)的聲音。

    “瞧，你那體弱可憐的弟弟就在那里，”青娘將他的舌抵出來，眼中閃現(xiàn)挑釁的光芒，“要叫他一起來么？”

    她仰起小下巴，故意說。

    枕鴻額上幾許青筋，手在腰間袍服上動(dòng)作幾下，一聳身惡狠狠地插了進(jìn)來。

    “嗯......”青娘皺起眉。

    他頂?shù)煤苌?，幾乎滿根而入，她并沒有濕到可以完全容納他的地步，不免十分受罪。他火熱的一根埋在她身子里，顧忌著沒有動(dòng)，但她里面太緊，連那物上頭凸起的筋脈都可以感受得清清楚楚，甚至于開始含吮，絞縮。

    胸腔里一顆心咚，咚，咚，她以為是他的，聽了好一會(huì)兒才發(fā)覺是自己。

    “大......哥?！?/br>
    枕鴻眉頭攢起，默了片刻，道：“二弟，你先回去。”

    “大哥......”

    枕鴻胸膛尚還濕漉的衣服被青娘攥住，他覺得，她攥住的，是自己的心。

    “枕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