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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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娘睡到午后方醒。 睜開眼睛靜了片刻,她慢慢回憶枕鴻臨走時的許諾,疑惑自己是否在發(fā)夢。 想了一會兒,翻身向外,一抬眼便是枕鴻放在她枕邊的彩繪娃娃。 青娘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她一揮手便將它甩出去,扯了被子蒙住自己。 娃娃“咣啷”飛出去老遠(yuǎn),外間伺立的若雨拂云聽見聲響,忙躬身進(jìn)來。 “小姐,要起......誒?這怎么掉在地下?” 若雨撿起娃娃,觸手溫?zé)?,不由輕聲問:“小姐,這要收起來么?” 帳子里傳來甕甕的回答:“扔了去!” 若雨和拂云相視一眼,不敢動,試探著說:“這是世子爺送來的大阿福......呃,小阿福,小姐是要我們......扔了?” 帳子里安安靜靜,良久咕噥了句:“它不叫大阿福,小阿福,是沙俄的套娃......” 拂云聽得半懂不懂,大著膽子道:“奴婢將它擦一擦可好?世子爺走的時候說,小姐很是喜愛這個娃娃,要貼身收著呢!” “我不喜愛!他才喜愛!” 帳子被踢得蕩了一下,拂云嚇了一跳,看向若雨。若雨搖搖頭,示意她把娃娃放在桌上。 兩人正待退出去備水,就聽帳子里“噯”了聲,伸出一只柔夷,“把它給我?!?/br> 拂云到底才來,不慣青娘這般,若雨心知肯定是自家世子爺夜間又做了什么,才惹得小姐如此,只奇怪為何會對著個娃娃發(fā)難。 她捧了那小巧的玩意兒,送至青娘手邊。青娘手指碰到時頓了頓,好一會兒才一把抓過,縮回帳子里去了。 “出去!” ...... 外頭沒有聲音了,青娘一甩手將娃娃拋到床角。 她蒙在被子里,咬著唇回想昨夜,喘息慢慢急促。 他埋在身下大口大口地吮吸,舌頭在里面尋找與他捉迷藏的娃娃,她被他們刺激得近乎抽搐,釋出大股大股的水液。 他終于把它吸了出來。 嗯...... 青娘腳趾蜷起,拱在被子里蹬著腿兒,雙頰guntang,只露出了一雙濕漉漉的眼睛。 他竟然,竟然把它......含在嘴里...... 嗚...... 身下涌出昨夜殘留的液體,黏膩膩滑過臀溝。 青娘呼吸變得急促,呼出的每一口氣都燙得驚人。 他撲上來吻她,竟還說,說...... “是甜的,很甜。” 啊...... 他再一次進(jìn)入她。 從前面,后面,側(cè)面...... 他抱她在懷里,讓她就坐在......坐在他那東西上面,掰開了雙腿,一點(diǎn)兒一點(diǎn)兒地吃給他看...... 她羞死了,嘴里胡亂地罵,他照單全收,只一味地插她,幾乎摩弄到天明了! 就這樣竟還能起得來去上朝。 天...... 她再也不招他了。 ...... 整個下午枕流都沒有來。 青娘梳洗的時候聽到外邊傳來一些聲音,沒一會兒便歇下去了。 她也不問。 果然,過不多時若雨便進(jìn)了來,稟道:“二爺方才過來,拿進(jìn)一些東西來給小姐。因世子爺走時吩咐了,以后如果他不在,二爺便不得近小姐的身,允許奴婢們便宜行事,是以奴婢將人攔下了,”雙手捧上一個粉彩的小圓缽,“這是二爺送給小姐的東西?!?/br> 青娘看也不看,“嗯”一聲,道:“放著吧?!?/br> 若雨便像從前幾回一樣,把東西放在墻角一個嵌寶的雞翅木匣子里。 拂羽正給青娘通發(fā),不由偷瞄了眼,見里面大大小小已經(jīng)放了十來個首飾盒,有金鑲玉的,有鑲百寶的,還有琉璃水晶的,只那些盒子便個個兒價值連城,更遑論里面裝著的東西了。 拂羽抬眼偷覷青娘,見她一副平常樣子,暗地里撇撇嘴,心想定是受寵多時,見慣了這些奇珍異寶,早已不當(dāng)回事了。 ...... 恒輝苑。 許氏為女兒枕鳳擇了幾匹衣料子,姹紫嫣紅各色都有,哄得幺女笑了,才打發(fā)芭蕉把人送回去。 人一出門,許氏臉便落了下來,對貼身的周嬤嬤吩咐道:“你去,把那位‘大奶奶’給我請過來。” 周嬤嬤原是許氏年輕時身邊的一等丫鬟,后配了人嫁出去,夫家沒了后又回府伺候。因資歷深,許氏的奶嬤嬤榮養(yǎng)之后,身邊的大小事物便一直由她照管,是許氏第一得用之人。 周嬤嬤本想寬慰夫人兩句別動氣,一聽是這樣稱呼柳氏,知許氏已是氣急,便什么都不再說,轉(zhuǎn)身往正院去了。 這邊柳氏被婆婆傳喚,又是周嬤嬤來叫,使銀子也打聽不出來,心里一路都七上八下的。 她牢牢記著自己奶娘教過的話,只要是有關(guān)二爺養(yǎng)的小賤人的事,不管婆婆問什么,一律都說不知道,這樣便能撇清,不由暗暗放下心來。 哪知到了恒輝苑,許氏并不問什么,笑呵呵請她吃橘子,說是從福建運(yùn)過來的,很是清甜。 柳氏受寵若驚,用帕子包了橘子剝出一個來,先奉與婆婆半個,然后才取了一瓣自己吃了。 許氏見她這樣正面不表,凈在背地里搞鬼,還拿著自己女兒作筏子,更是不喜,漫不經(jīng)心道:“這些日子老大都在忙什么?” 柳氏眼眶一紅,知道枕鴻連續(xù)一個多月未回正院的事已然叫婆婆知道,那底下知道的便更多了,自己哪里還有顏面。 許氏嘆一口氣,“這些日子,是老大不對,便再忙,難道連回來歇息的時間都沒有,一直和幕僚待在省身堂怎么行?沒有貼心的人伺候著,吃也吃不好,穿也穿不好。” 柳氏忙道:“兒媳每日都打發(fā)人送宵夜去,”抬頭沖婆婆一笑,“聽說爺軍務(wù)繁多,每夜都忙到很晚,兒媳也不敢去打擾,只能這樣表表心意。” 許氏聽到這里,不由冷笑,面上依然淡淡,“你有心了......你每日的宵夜都是送到省身堂去么?” 柳氏心中一喜,知道這些日子在四meimei那里下的功夫終于起了作用,不由故作傷心道:“是,宵夜都送到了省身堂,只因兒媳實(shí)在不知爺常去的其他地方,想表心意也無從下手?!?/br> 許氏眉心一跳,抓起茶杯便要摜下去,周嬤嬤在旁道:“夫人小心!這是剛沏好的明前龍井,您可千萬當(dāng)心,別燙著了。” 許氏徐徐吐出一口氣,“嗒”一聲把茶杯放下,道:“你去吧,我還有事,就不留你吃飯了,明日逢五,記著去給祖母問安?!?/br> 柳氏本想多說兩句,引得婆婆動氣,好出手懲治青娘,不料這么快就被下了逐客令。她也沒甚主意,只好起身怏怏告退。 周嬤嬤快走兩步撩了簾子,“世子夫人小心腳下,可別走錯了道,當(dāng)心傷著自己個兒!”話里有話,意在提醒。 柳氏一門心思都想著回去跟奶娘討主意,一絲兒都沒聽出來,只還像從前那般謙虛道:“嬤嬤客氣了,稱我大奶奶即可,我娘家都是這樣稱呼的,如今祖母、婆婆俱在,我哪里好稱夫人,還是......” “世子夫人便是世子夫人,哪來什么大奶奶!” 周嬤嬤臉色一變,知道再攔不住,便見許氏豎目罵道:“你想當(dāng)大奶奶,回你娘家當(dāng)去!我們江家廟小,容不下你這位‘大奶奶’!” 柳氏突然被婆婆如此指責(zé),且話里意思是要休她回家,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進(jìn)門已近十年,連王侯公爵府里的規(guī)矩都弄不清楚,你還當(dāng)什么宗婦!我今日便明白告訴你,夫人是夫人,世子夫人是世子夫人,你不要得意忘形,也不要妄自菲薄,安安分分當(dāng)你的世子夫人,少在下人里頭胡騶亂說,博什么賢良名聲......哼,不上不下,徒惹人笑話,還丟我兒子的人!” 柳氏被罵得發(fā)蒙,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不由痛哭流涕。 周嬤嬤忙喚人架她出去,特特囑咐水仙好好伺候,梳洗干凈了再送回正院,別被人看了笑話,這才屏退下人,扶許氏回了宴息室。 “不是我說,”周嬤嬤坐在腳踏上給許氏按摩,“您今日氣性也大了些,到底是您親兒媳,說話這樣不留情面,以后婆媳之間可怎么相處啊?!?/br> 許氏不無疲憊,“相處?我一點(diǎn)兒不想跟她相處?!闭f著長嘆一口氣,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當(dāng)年就不該答應(yīng)的,為什么要給我的鴻哥兒娶這樣一門親,妻族半點(diǎn)助力也無,人更是一無是處?!?/br> “咱們世子爺還需助力?”周嬤嬤驚奇道:“憑咱們世子爺?shù)谋臼拢裁茨貌幌聛?!?/br> 許氏笑罵:“你少逗我開心了!”又一嘆,“當(dāng)年也是婆婆說得對,鴻兒幾次出征,俱都大勝歸來,便是當(dāng)時圣上有意用他,也免不了叫人疑心功高震主,更何況那位還是那樣登的基......”說到這里,不好再細(xì)言。 “給鴻兒娶個小門小戶的,我也知道用意所在,沒別的話說。只是,只是不該那樣草率,好歹也要姑娘是個好的,結(jié)果為了恩情,娶了這么個玩意兒,唉......” 周嬤嬤道:“世子夫人娘家無勢,膝下無子,心虛也是有的?!?/br> “哼,她不是心虛,是心壞!她的心思全被她那個奶娘帶歪了!”許氏十分鄙視,“滿身小家子氣,使心眼兒都使不到正處,既蠢又壞?!?/br> “她是正室夫人,是宗婦,以后是要掌管整個成國公府的!她如今主持著中饋,知道了這件事,因事涉夫君不好處理,便明明白白地來告訴我,告訴太婆婆,誰能說她半個不字?如今兄弟二人都和那女子牽扯不清,已然涉及江家百年清譽(yù),她早早地說出來,把這事早早地解決了,我們誰不夸她一聲賢惠?” “偏不說,偏要自己跳著腳折騰,還說到鳳兒那里去!”許氏說到這里便一肚子火,“那是她還未出閣的小姑啊,她但凡有點(diǎn)良心,但凡當(dāng)自己是江家的人,都做不出這樣污糟的事來!” 周嬤嬤不敢接話,輕輕揉著許氏的小腿。 許氏緩過一口氣,吩咐道:“你去,打聽清楚了,別弄得我們跟個傻子似的替人出手,還落不著好!” 周嬤嬤應(yīng)諾一聲,立刻轉(zhuǎn)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