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嗒,滴嗒,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 噗哧,噗哧,男女一迎一
袁芳就是這樣一個平民女兒,從遠(yuǎn)郊考進(jìn)城里,又找到了令人羨慕的工作, 然后有了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這一切都是那么來之不易。每個人有生存的權(quán)力, 和追求更美好生活的權(quán)力,這就是神圣不可剝奪人權(quán)。每個人都不應(yīng)該輕易放棄 自己奮斗的果實,哪怕付出巨大的代價。 當(dāng)袁芳走出地鐵,再次沐浴在陽光下,她的腳步已經(jīng)不再那么沉重。天空是 蔚藍(lán)色的,紫紅色的楊花已經(jīng)落盡,鮮艷奪目的迎春正在怒放,和暖的微風(fēng)拂過 柳梢,也拂過姑娘的臉頰。袁芳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雅琴姐能吃的苦,我也能吃, 雅琴姐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做到。 回頭路是走不通了,城外的小學(xué)實在太苦,冬無暖氣夏無空調(diào),城里的小學(xué) 要文憑還要關(guān)系,而自己兩樣都沒有。往前走,只能往前走。袁芳下定了決心, 她要捍衛(wèi)自己的工作,捍衛(wèi)自己的家,捍衛(wèi)自己來之不易的一切。 如同杰克所說的那樣,他的公寓不難找。幾個黑人住戶走過樓道,看到站在 杰克門前的袁芳,做起了鬼臉,其中一人還沖她吹起口哨。袁芳沒有理會他們, 這種sao擾,每個白領(lǐng)小姐幾乎每天都會遇到,然而,今天的,并不是出於對美貌 的欣賞,而是一種嘲弄,因為最近他們看到太多的女人出現(xiàn)在這里。他們知道這 些女人敲響房門的目的,也知道房門關(guān)閉后,她們將自愿地或被迫地做些什么。 這些女人的年齡,容貌,衣著和氣質(zhì)各異,而結(jié)果卻都是一樣的。當(dāng)她們走 進(jìn)房門時,也許還是清白的,而當(dāng)她們走出來時,她們的身體,絕對已經(jīng)被玷污 了??蓱z的外企白領(lǐng)麗人,合體的西服套裙和高跟皮鞋,臉上掛著職業(yè)而矜持的 微笑,不菲的收入還有出國進(jìn)修的機(jī)會,看起來是那么風(fēng)光,那么令人羨慕。 人們哪里知道,作為稱職的職業(yè)女性,她們當(dāng)中多少人的日常工作,竟然還 包括寬衣解帶,爬上軟床,把寶貴的貞cao和美妙的rou體,奉獻(xiàn)給強(qiáng)壯而好色的老 板。袁芳不是不了解這些,可是她沒有更多的選擇。她理了理被風(fēng)吹亂的發(fā)梢, 平靜地按響了門鈴。 吳彬的客人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地到了。今天他邀請了研究生時期的同學(xué)和系里幾 個談得來的年輕教師。大家一直吵著要來看新娘子和新房子。袁芳推說老板要和 她單獨(dú)加班整理文件,趁著沒有其他人,還可以探詢些公司裁員的內(nèi)幕消息,吳 彬也就沒有勉強(qiáng)。吳彬向大家介紹著他的新居,雖然不很大,卻被袁芳布置得舒 適而溫馨。想到自己的妻子,吳彬的內(nèi)心充滿溫暖和驕傲。 一年前也是這樣一個春光明媚的上午,吳彬沖進(jìn)地鐵站,車廂的自動門正在 關(guān)閉,一個姑娘伸手為他擋住了門。那是個清純的姑娘,明亮的眼睛充滿善良, 白色的真絲短袖襯衫,扎在剛剛及膝的黑色綢裙里,白皙勻稱的雙腿沒有著絲襪, 腳上是一雙普通的黑色平跟搭袢皮鞋。那個姑娘現(xiàn)在是他的妻子。 袁芳端坐在杰克的對面,講述著她的職位對公司的重要性。她的西服外套已 經(jīng)脫掉,搭在沙發(fā)背上。袁芳沒有能夠講得太長,因為杰克打斷了她。 「芳,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我向總部遞交了報告,中 國的通訊業(yè)市場比我們預(yù)想的大得多,一年以后,你能想像新增多少? 這不是幻想,我有全面的數(shù)據(jù)和圖表。七天!我整整準(zhǔn)備了七天!沒日沒夜!」 杰克揮舞著雙臂,「我成功了!我說服了那些老頑固!服務(wù)部的規(guī)模,要能夠應(yīng) 付兩倍,三倍,甚至五倍於今天的客戶量。我的人,一個不能少!」 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袁芳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她望著這個有些激動的健 壯的男人,心里滿是感激和欽佩,眼睛也變得無比柔和。覺察到這些微妙的變化, 杰克站起來,擁坐在袁芳的身邊,輕輕攬住她纖細(xì)的腰肢?!阜迹視恢北Wo(hù) 你的。」 不知什么時候,杰克的另外一只手搭上了袁芳的膝蓋,輕輕撫弄著?!阜?, 換個輕松的話題吧。今天要你來,不是因為工作。我們相處得很好,你知道,我 希望和你有更親密的關(guān)系,對,就是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那種關(guān)系?!?/br> 袁芳只感到身體軟綿綿,頭腦暈乎乎的,沒有聽清楚耳邊低沉的聲音到底說 了些什么。當(dāng)杰克的手伸進(jìn)女人的裙子,觸摸到絲襪和內(nèi)褲間裸露的凝脂時,袁 芳清醒過來,她撥開那只手,猛然站了起來。「杰克,我不是那種女人!」 也許是起身太快,袁芳有點兒站立不穩(wěn),杰克用力一攬,她便倒進(jìn)男人寬闊 的胸懷里。頭枕著結(jié)實的胸肌,嬌小的女人徒勞地掙紮著。她咬著嘴唇,緊緊夾 住雙腿。杰克親吻著奶白色真絲襯衫繃緊的雙峰,一只手慢慢撫過柔軟的高跟鞋 面,薄薄的絲襪緊裹著的腳背,和同樣是薄薄的絲襪緊裹著的光滑勻稱的腿。 這是他喜歡的那種女人!是他喜歡的那種女人的裝扮!在他的家鄉(xiāng)已經(jīng)愈來 愈罕見的那種!「芳,我不會強(qiáng)迫你,我不會傷害我熱愛的女人。你知道,一個 男人愛一個女人太深,他只有進(jìn)入女人的身體,才能把愛全部交給她。芳,我就 是那個男人,你就是那個女人?!?/br> 受用著甜言蜜語,袁芳感覺自己彷佛是飄在云端。不知何時,一只男人的大 手,已經(jīng)伸進(jìn)套裙,從腰間探入她的內(nèi)褲,撫弄著白皙的后臀。說不清是為什么, 恍恍惚惚間,袁芳輕輕地抬起了下身,小巧的蕾絲邊內(nèi)褲便被褪到了膝彎。緊接 著,一只溫暖的手掌,順勢按住了濕漉漉的陰戶,老練地揉搓起來。袁芳扭動著, 抗拒著,她開始不由自主地呻吟起來。 已經(jīng)是酒飽飯足,吳彬在廚房里切著水果。當(dāng)年的下鋪老大走進(jìn)來,一面剔 著牙一面說:「老三啊,這么好的弟媳婦兒,你可得給我看緊了。這兩年去外企 的多了,那里面啊,不說了?!?/br> 吳彬一愣:「你說的是港資臺資吧,小芳是美資的,國際大企業(yè),很正規(guī)的?!?/br> 「這年月,什么貓資狗資的,」不知何時,老四踱了進(jìn)來,「我們科工委, 怎么樣?純正中資。孟書記孟老頭兒,女大學(xué)生來一個玩兒一個,來兩個玩兒一 雙。還有,咱學(xué)校那幫頭頭腦腦,我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將來還知道怎么樣呢?!?/br> 看到吳彬臉上有點難看,老大用眼神制止了老四的進(jìn)一步發(fā)揮。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小芳是規(guī)矩人家出來的,跟她們不一樣?!?/br> 吳彬辯解著,心里隱隱約約開始不安起來。 吳彬絕對不可能想到,他的新婚妻子今天的加班,竟是在建國門外那幢高級 公寓的一個豪華套房里。套房內(nèi)間的臥室,暗紅色的落地窗簾擋住了午后的驕陽, 也擋住了整個外面的世界。寬大的席夢絲床上,是柔軟潔白的厚厚的純棉布被單, 刺繡的白色牡丹花依稀可辨。 床頭的壁燈已經(jīng)被調(diào)到最低,柔和的光線溫暖而又曖昧,注視著床上赤裸的 男女,也注視著地上零亂的男人的襯衫,長褲,三角內(nèi)褲,短襪和皮鞋,還有女 人的真絲襯衫,西服套裙,鏤花的胸罩和蕾絲邊內(nèi)褲。 男人的身體是強(qiáng)壯的古銅色,更襯托出女人的嬌柔和潔白。一根粗長的yinjing 直撅撅地,在女人的兩腿間蕩來蕩去,紫黑色的guitou已經(jīng)滲出黏液,在昏黃的燈 光下閃閃發(fā)亮。那女人是吳彬的新婚妻子袁芳,而那男人則是袁芳的老板杰克。 杰克記不清是如何把袁芳弄上床的,也記不清兩人是如何寬衣解帶的。也許, 象徵性的推搡之后,女秘書便放棄反抗,半推半就解除了自己的束縛。過程并不 重要,重要的是結(jié)果,而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就是:吳彬的妻子已經(jīng)放棄自我,心甘情愿 地扮演了一個稱職的女秘書。她雙腿分開仰面平躺,幾乎一絲不掛,只剩下黑色 的高跟皮鞋和rou色的長筒絲襪。 老板和女秘書,本來就說不清,更何況是壯年的老板和年輕貌美的女秘書? 杰克半跪在女秘書的雙腿之間,俯視著少婦那神秘而誘人的陰阜:淡淡的纖毛中, 粉嫩的rou唇依稀可見;細(xì)細(xì)的褶皺間,晶瑩的愛液熠熠泛光。 杰克的雙手,嘴唇和舌尖,已經(jīng)一遍遍地耕耘過女人的身體,每一個山丘, 每一塊平野,和每一道溝谷;而女秘書的呻吟,也從低沉和壓抑,過渡到婉轉(zhuǎn)和 悠揚(yáng)。杰克的經(jīng)驗告訴他,這個新婚的小婦人,已經(jīng)屈服,沒有什么力量,可以 阻擋自己長驅(qū)直入。 別人漂亮的妻子,這是第六個,可以開始了,不知道比起昨晚的雅琴,是否 更加銷魂。杰克直起身,深深一次呼吸。他扶著粗壯guntang的陽具,分開兩片嬌嫩 的yinchun,準(zhǔn)確地抵住了女秘書的桃源。杰克俯身抱緊袁芳光滑的身體,然后,結(jié) 實的臀部猛地一沉。 「啊!」迷離間,袁芳覺察到那頂在胯間guntang的東西,已經(jīng)擠入自己的身體, 正蠻橫地向里硬闖。她顫抖起來?!覆?,不要,我有丈夫。」彷佛恢復(fù)了理智, 袁芳的雙手抵住老板的肩,像是在試圖推開,可又像是在試圖拉近。 「親愛的,現(xiàn)在,我就是你的丈夫?!菇芸寺晕⑼nD了一下,然后,毫不猶 豫地一頂?shù)降?。一個弱女子,無依無靠,反抗又能如何?袁芳沒能逃脫一個美貌 女秘書的宿命,啵滋一聲,老板粗壯的陽具,終於進(jìn)入了她的身體。 又一個別人美麗的妻子,臣服在杰克的胯下。哦,第六個,溫暖,濕潤,緊 密!杰克已經(jīng)玩弄過五個中國女人,但是,隨著噗的一聲,他還是感到了胯下這 個女秘書的與眾不同:嬌嫩的花心,竟然會一縮一放,好像在吮吸男人的guitou。 好舒服!杰克感到一種別樣的暢快淋漓,從yinjing,到小腹,再傳遍全身。而 此時的袁芳,卻正經(jīng)歷著人生最大的嬗變:痛楚和充實同時襲來,說不清是失身 的羞愧,還是偷情的愉悅,占據(jù)了整個身心。 袁芳知道,該來的終歸要來,該來的已經(jīng)來到。她只能咬緊嘴唇,抬高下體, 迎接陌生的挑戰(zhàn)和命運(yùn)的安排。老板在抽送,女秘書在迎合。隨著一次次的探索 和包容,陌生的rou體漸漸相互熟悉。痛楚在消失,留下的只有全新的刺激和無比 的歡愉。 恍惚間,吳彬的身影從袁芳面前一晃而過。 斜陽掛在西邊的樹梢上,電報大樓拖著長長的陰影。吳彬的客人三三兩兩地 離開了,他的心漸漸緊張起來,老大和老四所提及的話題使他非常不安。他知道, 老同學(xué)們所講的,不是完全沒有道理。這是一個大變革的時代,也是一個禮崩樂 壞的時代,舊的道德正在破碎,新的道德還不知何時成型,可以說,這根本就是 一個無道德的時代。 誘惑,無時不有,無處不在,有人隨波逐流,有人潔身自好。生活的重壓之 下,人們抵御誘惑的能力,到底能持續(xù)多久?吳彬清楚地知道,有些職業(yè)關(guān)系, 生來就曖昧,比如,導(dǎo)演和演員,醫(yī)生和護(hù)士,老板和秘書,特別是最后一種關(guān) 系,常常是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有人說,稱職的女秘書,是兩個男人的妻子:在家里,是丈夫的妻子;在單 位,是老板的妻子。結(jié)婚前,吳彬曾有過相當(dāng)?shù)念檻]。袁芳多次解釋,說她是行 政助理,不是秘書。 吳彬當(dāng)然知道,兩者其實是一回事,但是愛,使他最終接受了未婚妻的一切。 畢竟,行政助理也好,秘書也罷,都是正當(dāng)?shù)穆殬I(yè),無數(shù)的女性正從事著這樣的 職業(yè),難道說,她們都不是好妻子好母親? 吳彬一遍遍地告誡自己,夫妻間最忌諱猜忌,要相信妻子,不要捕風(fēng)捉影, 但是,他還是止不住地心慌。這些天來,妻子的情緒一直有些反常。為什么,早 晨出門時,妻子似乎非常不情愿?平時她都是高高興興上班的呀,難道,今天的 加班,有什么特殊的隱情? 「老三啊,這么好的弟媳婦兒,你可得給我看緊了。這兩年去外企的多了, 那里面啊,不說了?!估洗蟮脑捲诟№憽!肝覀兛乒の?,怎么樣?純正中資。孟 書記孟老頭兒,女大學(xué)生來一個玩兒一個,來兩個玩兒一雙?!估纤牡脑捲诨厥?。 吳彬更加慌亂了,他不敢再想下去,他拿起電話,撥打妻子辦公室的號碼。 一遍,沒有人接聽,再打,兩遍,三遍,還是沒有人接聽。老板和女秘書,女秘 書和老板。吳彬的心里,像開了鍋的熱粥,七上八下地翻騰著。 他知道,妻子是美麗的,他也知道,妻子的老板是好色的。這么久了,美麗 的妻子和好色的老板單獨(dú)在一起,會發(fā)生些什么?吳彬的心越來越慌亂,他變得 不知所措。突然,眼前一亮,對,妻子出門都是帶手機(jī)的。 一陣陣手機(jī)的鈴聲在客廳里執(zhí)著地響起來,席夢絲床上激烈交纏中的赤裸男 女,一個老板,一個女秘書,是不可能也不情愿注意到的,因為在這間密不透風(fēng) 的臥房里,人世間的其它一切都不再存在,潮濕的空氣中只回蕩著男人粗重的喘 息,女人嬌媚的呻吟,軟床不堪重負(fù)的吱吱嘎嘎,和濕漉漉的rou體磨擦撞擊的聲 響。 世界上很少有真正的捕風(fēng)捉影,吳彬的猜忌已經(jīng)成為現(xiàn)實,他的新婚妻子那 美妙的rou體,正被好色的老板盡情享用著。該做的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就是 吳彬親自趕過來,也已經(jīng)為時過晚。就在吳彬送走最后一位客人的時候,他的妻 子和妻子的老板,正緊抱在一起,享受著第一波性愛的高潮:噴射,吸納,顫抖, 喘息,疲憊不堪,意猶未盡。 老板和女秘書相擁而臥,一個壯漢,一個妙齡,小憩片刻,半個多小時以后, 又恢復(fù)了體力。老板動作起來,女秘書也動作起來:擁抱,接吻,愛撫,然后, 是再一次性器的交合。 噗哧,噗哧。 杰克抱著吳彬的妻子,不緊不慢地動作著。女秘書的yindao,已經(jīng)灌滿了jingye, 抽插起來,格外滋潤。六個女下屬當(dāng)中,現(xiàn)在胯下的這個,技巧最生澀,但溫順 體貼,性欲強(qiáng),也容易調(diào)教。也許是頭晚和雅琴太過銷魂,降低了敏感,杰克今 天特別持久,而胯下的女秘書,也同樣耐久,而且配合得非常努力。嘴貼著嘴, 舌尖糾纏著舌尖,小腹撞擊著小腹。 一個美國中部的紅脖子鄉(xiāng)巴佬,能走到今天,是多么不易。杰克心中充滿了 對命運(yùn)的感激之情。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十六歲的那個夏天,一個雷雨天的傍 晚,在家鄉(xiāng)老宅悶熱的閣樓上,他,和鄰居十八歲的愛瑪,何等的柔情,何等的 溫存,只是,時光流逝,青春不再。 他又想到了那些美麗的女下屬們,她們都是普通的女人,和自己的鄉(xiāng)下妻子 沒有本質(zhì)的不同。本來,她們應(yīng)該相夫教子,平靜而安穩(wěn)地度過一生,可是,世 道變了,女人們走上職場,她們必須去奮斗,有時,也必須去犧牲。 袁芳已經(jīng)被老板徹底征服,她緊抱著杰克寬厚的臂膀,隔著薄薄的絲襪,雙 腿死死纏繞著男人的腰身。一只高跟皮鞋還勉強(qiáng)掛在緊繃的腳趾上,隨著交媾的 節(jié)奏晃動著,而另一只早已不知去向。袁芳沒有過任何艷遇,她的初夜,她的童 貞,完完全全地奉獻(xiàn)給了丈夫。她甚至以為,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現(xiàn)在她知 道,自己錯了,洋老板完全不同於中國丈夫,也許這就是人種間的差異。 身體里的這根roubang,粗長,碩大,撐開了自己的身體,也撐開了自己的思想。 原來,自己的身體和心靈,曾經(jīng)是那樣的空虛,也許,自己本來就不是甘於平淡 的女性,也許,自己一直在等待著這樣的一次放縱。袁芳感到自己彷佛化作了身 下一朵絢麗的牡丹。男人每一次的沖撞和自己每一次的迎合,都催開一片花瓣, 而每一片花瓣的綻開,又使自己更加絢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 吳彬的汗水在流淌,因為緊張和焦慮。 袁芳的汗水在流淌,因為屈辱和滿足。 杰克的汗水也在流淌,因為征服和狂野。 丈夫還在焦慮。 妻子還在呻吟。 老板還在享受。 終於,梅開二度的時刻來到了!杰克不再能夠控制自己。這些日子里,他所 得到的,超過了過去四十年的總和。別人漂亮的妻子,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五個,六個。足夠了,杰克開始加速,動作越來越急,越來越烈。這是最后的沖 刺,毫無保留,毫無懸念。 迅猛,激烈,像野馬脫韁,更像洪水漫頂!終於,女秘書腳上的那只皮鞋被 拋起,翻落,在地毯上滾了幾滾,停在了主人的鏤花胸罩邊。一瞬間,袁芳看到 所有的花瓣一齊綻放,美麗的光彩照亮整個房間。伴隨著體內(nèi)深深的一次悸動, 一股guntang的濃漿直射進(jìn)來,而自己的愛液,也洶涌澎湃,逆勢而出。杰克繼續(xù)奮 力抽動著,狂噴!猛射!而女秘書則抱緊老板,任憑一股股jingye,注入自己的花 蕊。 最后的沖刺,最后的瘋狂,最后的的噴射,最后的吸納。 世界安靜了,只剩下老板和女秘書,緊抱在一起顫抖和喘息。 還有女秘書的丈夫,在焦急不安地等待。 當(dāng)疲憊不堪的袁芳回到自己的家中,外面已是華燈初放。她不記得是怎樣推 開壓在身上沉重的男人,也不記得是怎樣堅定地回絕了那個男人再一次的邀請, 更不記得是否又遇到過那幾個黑人鄰居,她只記得,自己在空曠的街道上游蕩了 很久,她不敢回家,她害怕面對自己的丈夫。 袁芳躺在浴缸里,一遍又一遍地清洗著自己。她的身體沒有變化,似乎更加 飽滿。袁芳感到自己什么也沒有失去,又好像失去了很多很多。 吳彬沒有察覺到妻子的變化,他靠著門框絮絮叨叨地講述著聽來的小道消息。 「你知道吧,機(jī)械系的王博士,就是前年在亞運(yùn)村買房的那個,老婆丟了工作, 現(xiàn)在別說房貸,連物業(yè)都快交不上了。」吳彬的聲音驕傲起來,「我跟他們說了, 我就不怕。我老婆,本事大著呢!」 兩顆晶瑩的淚珠,滾落在袁芳的臉頰上。 (第四章) 結(jié)構(gòu)重組的風(fēng)波終於過去了。雅琴升為銷售部副經(jīng)理,其它一切照舊。除了 銷售部,其它部門都被砍去百分之二三十。沈蕓離開了,她決定去闖海南。沈蕓 是蘇州女孩兒,上學(xué)早,又跳過一級,二十歲就大學(xué)畢業(yè)了。本來就年輕,再加 上江南女子的身材,沈蕓特別顯小,像是個中學(xué)生。袁芳結(jié)婚的時候,是她做的 伴娘,所以她們的關(guān)系非常好。袁芳送她上飛機(jī),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 「芳兒,千萬別哭,我膽小?!股蚴|摟著袁芳的肩,「唉,我算看透了,這 世上的老板,絕大多數(shù)都是欺下媚上保自己的,你們杰克屬於稀有動物。不過, 芳兒,不是我打擊你,杰克干不長,他得罪人太多,還是上邊的人?!?/br> 見袁芳有點怔怔的,她俯到袁芳的耳邊,悄聲問:「哎,他把你弄上床了沒 有?」 袁芳心里一慌,趕忙岔開說:「去你的,你才被弄上床了呢!」 兩個女孩兒都笑起來。笑過之后,沈蕓看著袁芳,充滿羨慕:「芳兒,你多 好啊,有人疼有人愛,不像我,我媽死得早,我爸也不太管我,出了事兒,連個 商量的人都沒有。你們家當(dāng)家的是個貴人,別看他現(xiàn)在拿死工資,好歹也是旱澇 保收。你等著瞧吧,金融管理類的,將來不得了,和他好好過吧!」 袁芳故作姿態(tài)地想了想,笑著說:「好啊,你這么欣賞他,回頭我煩了,就 讓給你!」 「去你的,我才不要你吃剩下來的!」 兩個女孩兒拉起手,歡笑起來。 青春是多么美好! 分別的時刻終於到了,沈蕓哭了起來:「芳兒,回頭我給你聯(lián)系!別忘了我!」 袁芳也哭得說不出話來,只能一個勁兒地點頭。 北京的春天是短暫的,迎春花很快就謝了?;被ㄩ_了,槐花又落了,樹上的 知了不知疲倦地唱起歌來。銷售部的業(yè)務(wù)果然多起來,連家里的姑娘們也要開始 跑外勤了。 這天晚上,吳彬幫著妻子收拾好行裝,兩人洗洗便上了床。黑暗中,小夫妻 倆親吻著做起愛來。最近袁芳要的特別多,弄得吳彬有點力不從心。袁芳全身赤 裸,躺在床上,亮開白嫩渾圓的屁股,兩條玉腿高高抬起,搭在丈夫的肩頭。吳 彬雙手撐著身子,擺動腰胯,不住地撞擊著妻子。 「??!哦!啊!」袁芳呻吟著,渴望著,雙手緊緊地扒著丈夫的臀部,嬌媚 而急迫。吳彬知道,妻子是想要更加深入些。他賣力地動作著,很快便一泄如注。 兩人光著身子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芳兒?」 「嗯?!?/br> 「你真的是和徐倩一起陪你們老板出差?」 「當(dāng)然,怎么啦?不放心了?」袁芳笑著安慰丈夫,「徐倩那種人你又不是 不知道,她不會給別人機(jī)會的?!?/br> 「不,不,」吳彬忙不迭地解釋著,「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徐倩就是 說話比較不注意,你別跟她計較,傷著自個兒。」 吳彬的擔(dān)心不是沒有道理,雖然袁芳盡力忍讓,她和徐倩的矛盾還是在最后 一天的上午爆發(fā)了。事情的起因不大,無非是關(guān)於文書上的一點紕漏,徐倩便不 依不饒起來。 「就你那點兒本事,誰不知道啊?也就教教小學(xué)四年級。整天假模假式的, 蒙誰呢你?」 袁芳不喜歡別人提過去的經(jīng)歷,她有點生氣地反問:「我教過小學(xué)怎么了? 也是憑本事吃飯!不像有的人,整天往老板跟前湊!」 「你要是憑本事,早就裁了你了!我看恐怕是那種本事吧?」徐倩的嘴是有 名的尖刻。 「你胡說!你出去!」袁芳?xì)鈶嵵翗O。 「你才該出去!你出去!」 窗外的知了還在叫個不停。望著僵持中的兩個女人,杰克不知所措?!负昧?/br> 好了,女士們,你們都不必出去,我出去。」他馬上就后悔莫及,因為,兩個女 人都轉(zhuǎn)向了他。 「杰克,你今天要說清楚,你是要她出去,還是要我出去?」徐倩首先發(fā)了 難。 「對,說清楚,到底是誰的錯。」袁芳已沒有退路。 兩個女人倔強(qiáng)地對峙著。 袁芳的信心其實并不足,想著工作已經(jīng)結(jié)束,今天她隨意地穿了件白色碎花 連衣裙,腳下是白色的皮鞋。反觀徐倩,白色的襯衫領(lǐng)口打著絲結(jié),深藍(lán)色的西 服短裙,黑色的絲襪與高跟皮鞋,氣勢顯然勝出許多。 杰克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然后又望望這個,再望望那個。終於,他慢慢 走到徐倩身邊,輕輕扶住她的肩。袁芳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尖,羞愧得無地自 容。她不恨徐倩,只恨自己,為什么不記住吳彬的話,非要和徐倩計較。她感到 旋暈,一秒鐘也撐不下去,她要離開,然而,真正離開的卻是別人。 「倩,你太激動了,這對你不好,你暫時離開一會兒,可以嗎?」是杰克充 滿歉意的聲音。片刻的沉寂。高跟皮鞋憤怒的踏地聲。門被重重地關(guān)上了。留在 房間里的一對男女同時撲向?qū)Ψ?,久久地?fù)肀еH吻著,彷佛世間的其它一切 都已消失,直到急促的電話鈴聲把他們驚醒。 「是我的?!乖技t著臉推開老板,走到窗前,打開手機(jī)。 吳彬今天起得很晚,學(xué)校已經(jīng)放暑假,不用去坐班。他坐在床上,拿起了電 話,打給妻子,其實也沒什么事,只是想知道事情辦得怎么樣了,在南方身體適 應(yīng)不適應(yīng),有沒有和徐倩鬧別扭等等,最后順便問問天氣如何,晚上的飛機(jī)會不 會晚點。 袁芳應(yīng)付著吳彬,想到剛才的失態(tài),她愧疚萬分,多虧了丈夫的電話,否則, 她不敢想下去。到此為止,必須到此為止了。自己和徐倩不一樣!自己不是那種 隨便的女人!裁員的風(fēng)波過去了,屈辱的一頁已經(jīng)翻過,一切都恢復(fù)了正常,自 己還是那個清純的小婦人! 然而,杰克的想法不一樣,不知何時,他已經(jīng)立在了袁芳身后,雙手抱住小 婦人的蠻腰,輕輕地吻著女人的耳垂。他知道,女秘書正在和她的丈夫通話,這 使他格外興奮。杰克自認(rèn)為搞女人已經(jīng)到了高等的境界,他注重的不是相貌,不 是身材,更不是什么風(fēng)sao不風(fēng)sao。杰克所追求的,是精神層面上的東西。 他認(rèn)為女人一生有兩個貞cao:一個是少女時代的貞cao,一個是少婦時代的貞 cao。對於大多數(shù)女人,少女的貞cao總歸要失去,婚前也好,婚后也好,在美國還 是在中國都一樣;而少婦的貞cao就截然不同了,美國人看得也許比較淡,而大多 數(shù)中國人卻看得很重。杰克一面思想著,一面貼緊女秘書的后背,暗暗用力。漸 漸地,袁芳不得不伏在桌上,撅起的臀部,不可避免地頂住了老板的下體。 吳彬感到電話中的妻子心不在焉,呼吸也開始不流暢起來,他關(guān)切地問:「 芳兒,是不是空調(diào)太涼,傷風(fēng)了?」 「嗯,可能是,我想歇會兒了。你放心吧,天好著呢,飛機(jī)不會誤點。嗯, 你來接我,晚上見。」 袁芳放下電話,撐著桌子想直起腰來,但是沒有成功。老板的力氣實在是太 大了。袁芳正要開口喝斥,眼前一暗,裙子被掀開蒙在了頭上,緊接著,下身一 陣清涼,鏤花內(nèi)褲被褪到了膝蓋。袁芳非常惱怒,她扭動身體掙紮著,可是,雙 腿懸在桌邊,只有鞋尖勉強(qiáng)著地,她完全用不出力。如果女人堅決反抗,高聲呼 救,男人是無法得逞的,然而,一番掙扎之后,袁芳放棄了抵抗。 幾個月前老板公寓里的那一幕,又闖進(jìn)腦海,那么不堪回首,又那么攝魂奪 魄。袁芳的勇氣在一瞬間全部消失。她沒有再做什么,也不想再做什么,她只是 在等待。誰又能說,她的心里沒有一絲主動和渴望?身后傳來悉悉疏疏的聲音, 袁芳知道,老板正在解開皮帶,褪下褲子,亮出那根粗壯的東西,下一步,還能 是什么? 杰克盯著女秘書白嫩的屁股,繼續(xù)思考著少婦的貞cao。他曾經(jīng)和中國男同事 們探討過,是否可以接受妻子婚前婚后有其他的男人。同事們幾乎異口同聲:婚 前也許可以原諒,婚后絕對不能容忍。試想,一個傳統(tǒng)的中國女人,被丈夫以外 的男人插入,該是多么異乎尋常的體驗:新鮮,刺激,羞愧。同樣,一個傳統(tǒng)的 中國男人,妻子在另一個男人胯下呻吟,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又該是何等超出想 象的經(jīng)歷:悲憤,無奈,恥辱,或許,還有一絲刺激? 杰克想到這里,再也無法忍耐。他雙手扶住女秘書的腰肢,挺起粗長的陽具, 啵滋一聲,一捅到底。哦,好舒服!奪取少婦的貞cao,特別是傳統(tǒng)的中國少婦的 貞cao,是多么具有挑戰(zhàn)性!而自己是一個外國人,竟然一個又一個,一次又一次 地占有中國男人美麗的妻子!杰克的心里,充滿了自豪和成就感。他躊躇滿志, 得意忘形,不再顧及什么九淺一深,上來便全力以赴,大力抽插。 袁芳大聲地呻吟起來。 放下電話,吳彬百無聊賴。他望著擺在床頭的小鏡框,鏡框里的妻子身著白 色碎花連衣裙,腳下是白色的皮鞋,甜甜地微笑著。那是去年夏天,吳彬在頤和 園拍攝的。在那里,吳彬第一次吻了心愛的姑娘,也第一次撫摸了姑娘的腿。姑 娘嬌嗔地埋怨著跑開了,吳彬趕緊追上去,百般撫慰,千般哄勸,姑娘才不再生 氣,然后,松樹底下,微風(fēng)清涼,一對戀人摟抱成一團(tuán)。吳彬微笑著,他感到小 腹陣陣發(fā)熱,手情不自禁地伸向下體,掀開短褲,握住自己的男根,輕輕taonong起 來。 袁芳不喜歡后進(jìn)的體位,她曾經(jīng)告訴吳彬,說她需要看得見愛人的面孔,可 是今天,一波波的快感很快便沖淡了被征服的屈辱。想到徐倩也許就在門外,也 許隨時都可能闖進(jìn)來,袁芳感到格外的興奮。她半張著嘴,驅(qū)動雪白的屁股,奮 力迎接著男人的撞擊。 袁芳彷佛看見徐倩正幽怨地站在旁邊,滿眼寂寞,滿臉哀傷,滿身失落。想 到這里,袁芳異常興奮,她努力地踮起腳尖,配合著老板的抽插,時而高低俯仰, 時而左右擺動。呻吟,一聲高似一聲;悸動,一陣緊似一陣。袁芳的身體,好像 山間一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