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小懶蟲
書迷正在閱讀:正在黑化警戒區(qū)、放縱、神明也會養(yǎng)小孩?、【NP】古現(xiàn) 游戲 角色扮演、人魚性愛日記、熱愛出軌的綠茶美人、關(guān)于甜餅的腦洞們、[總攻]干不停/第二人稱、少爺調(diào)教守則-高顏美人調(diào)教師攻X混世魔王小少爺受、嬌軟美人被反派百般玩弄
落紅成陣,九曲闌干偎白樹。 外頭雪越下越大,顧晏?;氐胶钋跋仁窃陂T口抖去一身白雪,推門而入時便聞到一股濃烈的藥香。脫下已經(jīng)臟了的鳳袍鳳裘,又換上尋常衣裳,接來婢女遞上的暖爐后,稍稍暖了暖手,才呼出一口白霧,抬眸問道: “陛下如何了?”嗓音壓的極低,像是害怕驚醒屋里的小皇帝似的,但隱隱又埋下些希冀,又想屋里的小皇帝一如既往笑著迎接他回來。 婢女恭身搖頭,眉眼凝愁:“回君后,陛下燒的難受,現(xiàn)在在喊著要您……” 顧晏海連忙扔了手爐進(jìn)屋。一進(jìn)屋,這藥香就濃的熏人,整個內(nèi)閣溫暖如春,他這剛從外頭進(jìn)來的人,登時躁的渾身發(fā)燙,不耐地脫了外衣,往床榻上一瞧——小皇帝都要裹成了蠶蛹。 “怎么回事?” 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閆路并不在,顧晏海先上前拉開潘群,側(cè)身坐在床沿邊兒伸手揉上小皇帝的臉蛋。指尖還帶了風(fēng)雪的薄涼,觸上這發(fā)燙發(fā)紅的臉蛋時仿佛摸著剛出鍋的水煮蛋。小皇帝似乎夢里熱的厲害,緊縮著眉頭忍不住往他的手心里蹭了蹭,虛掩著布滿血絲的雙眸,黏黏糊糊地喊: “咳、哥…哥……” “哎,哥哥在呢?!?/br> 顧晏海柔聲應(yīng)他,撥開景和額上汗?jié)裾衬伒念~發(fā),微涼的掌心貼住guntang光滑的額頭,往日里白瑩瑩的肌膚此時燒得發(fā)紅,還沁出一層細(xì)汗。景和又熱又冷,被棉被悶得喘不過氣,現(xiàn)在好容易有點涼意,就舒服地瞇起雙眸,情不自禁地發(fā)出一聲綿軟的顫音: “唔……嗯…嗯……” 手掌太涼,顧晏海還是擔(dān)心凍著景和,手掌安撫著滑入略帶濕意的鴉發(fā)里,柔順的發(fā)絲在五指間滑過,他將自己的額發(fā)也撥至腦后,俯身用額頭貼住小皇帝的額頭。 急促的熱息撲打在臉上,長而彎的睫羽撓著眼底有些癢癢,額頭貼額頭貼了好一會兒,顧晏海順勢吻住景和guntang的眼簾,便放下額發(fā)起身,轉(zhuǎn)而一張干凈的帕子,浸入侍女捧上的藥水中浸濕擰干,折疊整齊后才輕輕放在小皇帝的額頭上。先前他還以為是自己手太涼,換了額頭去探,還是太燙。 掖著被角,顧晏海看著潘群,低聲問:“閆路呢?” 也不知潘群有沒有聽見,斂目垂首立在門邊,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老奴去催一催小廚房?!?/br> “嗯?等等……?”顧晏海正為景和換一面帕子,扭頭再看時潘群就已不見了,倒是閆路端著一銅盆臉色古怪地進(jìn)屋。 對視一眼,閆路往身后瞅瞅,又瞅瞅顧晏海,不解問道:“怎么了?” 顧晏海垂眸,搖頭道:“沒事。” 閆路頷首,將銅盆放在桌前,又拖了個木凳子拖到床邊,把銅盆搬去凳上,白巾扔進(jìn)去,擦去手上的水漬,隨口問道:“怎么了?你和潘老先生吵架了……來,幫忙把被子剝了?!闭f著,上前掀起一層棉被,“你和陛下說話了嗎?剛才一直念叨你呢。” 顧晏海這才回神,趁著閆路掀被子時探手進(jìn)被,輕輕握住那只裹著紗布的手,問道:“說了,現(xiàn)在怎么這樣燙……你現(xiàn)在掀被子做什么?” “陛下眼下不能用藥,只好用點雄黃水擦身,”閆路將一床被子卷成花卷推到床尾,又開始剝下一床被子,“這燒是蠱蟲作祟,那狗血誘發(fā)體內(nèi)蠱蟲……我看這燒啊沒個幾天是退不下去的?!?/br> 一口氣掀了兩層厚被子,最后一層保暖的鵝絨棉被便顯得單薄輕飄,將小皇帝腰間高隆的孕肚也勾勒的一清二楚。被子厚了,景和熱;被子薄了,景和又冷。尚且還剩最后一層被褥時,小皇帝就渾身發(fā)燙地哆哆嗦嗦,用那只受傷的右手握住顧晏海的大手,貓崽似的往他的手臂上爬,夢囈般道:“冷…好冷……哥哥…嗚……” “抱啊,哥哥抱?!鳖欔毯P奶蹓牧?,也不顧自己的肩膀泛著一股鉆心疼兒就摸著小皇帝的后背,背后凸起的蝴蝶骨戳進(jìn)手心,衣裳都被汗?jié)裢噶耍ぴ诩?xì)白的肌膚上,淺粉的嬌色若隱若現(xiàn)。手掌一路撫下,隔著衣料觸摸到裹胸的紗布,他道,“抱你就不冷了?!?/br> “救…救救和兒……” 景和倚在顧晏海懷里,用guntang的額頭蹭著他的臉頰,雙手捧著自己圓隆的胎腹,顫聲吐字。薄如蟬翼的內(nèi)衫下孕肚高隆著,里頭的三個小家伙也因爹爹的不安,在狹小的小zigong里翻滾,將內(nèi)衫包裹著的孕肚上頂出一個一個圓乎乎的鼓包,拱的肚皮撐長。 “在呢,在呢啊……”顧晏海抹去景和臉上的兩道淚痕,心知他是又夢見今日險事,握著他的右手放在唇邊不停地親吻,“和兒……沒事了,哥哥就在這兒呢?!?/br> 滿頭烏發(fā)順著皙白手臂垂在脊背手邊,景和露在外頭的臉蛋泛粉,柳眉微鼓,眼角也被風(fēng)寒燒得染了紅,汗津津地舔了舔干涸起皮的唇瓣,氣虛地捂住胎動劇烈的肚皮,指節(jié)都被抻著青白,悶哼地鉆進(jìn)顧晏海的懷里:“別走……” 委屈極了。 “不走的,哥哥沒走。”顧晏海眼眸泛著光,眸光深處彌漫著痛惜,唇瓣也抿成一條直線,湊上去親小皇帝的臉蛋,“真的,你摸摸?!闭f著,就握著他的手往自己臉上碰,輕聲道,“沒騙你……對不對?” 景和又睡著了。 顧晏海微怔,繼而無可奈何地苦笑,點了點他的鼻尖:“你呀…小懶蟲……怎么又睡了…?” 偌大的含元殿中,顧晏海這句話靜靜回蕩在濃郁的藥香里,順著空中星子劃過天際,閆路抱臂倚在窗口,闔著眸子,將時間留給他們倆。侍女悄聲進(jìn)屋翻動銀爐中的銀絲炭灰,又悄無聲息地退出門外。 微風(fēng)卷動珠簾,朱華玉徹伶響。閆路敲著手肘走向床邊,俯身用手在溫水里劃了兩下,撈起已經(jīng)完全浸濕的帕子,擰了半干,朝著顧晏海抬了抬下巴: “把陛下先脫了……露出肚子就成?!?/br> 顧晏海頷首,輕輕將小皇帝抱坐在身上,一手扶住他的細(xì)軟的后腰,一手扶住他渾隆的孕肚,牙咬著解開虛扣的腰帶。內(nèi)衫早就被汗水浸濕了,貼著小皇帝粉紅如花的肌膚上,一寸一寸露出如玉的雪白脖頸,形狀優(yōu)美的琵琶骨,與一條奶白的乳溝。 層層疊疊的藥紗布下包裹著是兩團(tuán)青澀的奶團(tuán),里頭的奶水將皮膚撐著、脹著,讓它們發(fā)育鼓大,滿滿的奶水將胸脯變成如少女的一般大小。它們還要養(yǎng)育孩子,應(yīng)該被小心對待,仔細(xì)呵護(hù),讓它們肆意地充盈奶水喂養(yǎng)孩子,而不是被殘忍地束縛。 趕在汗水滑進(jìn)乳溝之前,閆路眼疾手快地擦去這滴汗,手指捻著滑落手肘的衣衫一點點往下剝,雪白的孕肚白瑩瑩的仿佛半輪圓月,弧度圓滿,細(xì)汗布滿肚皮,在燭火下泛著澄澈的光芒。先前治傷時撓的臍眼紅腫,扎針的傷口也已經(jīng)不再漏血,撤去了紗布,便如一顆玲瓏相思紅豆似的小痣落在圓隆瑩白的胎腹上,顯得這顆圓肚更白得發(fā)亮。 脫了衣衫,景和便更冷了,一身汗涼的發(fā)冷,就算窗戶緊閉,還是忍不住發(fā)抖。纖細(xì)的身子不停地打顫,如玉似珠的肩頭抖出一串兒汗珠,捧著分量不輕的大肚,他低頭連連氣喘好幾聲,忽而要摸自己的胸脯。 閆路正俯身為他擦著肚皮,皺眉道:“應(yīng)該是傷口疼,別讓陛下?lián)稀!?/br> 顧晏海忙捉住了他的手。要擒住兩只玉腕,一只手就足夠了,余下一只手還能扶住小皇帝的身子。但雙乳間的被漲奶的乳rou擠的疼癢極了。整整一日沒有喂奶,兩團(tuán)奶又脹的rutou發(fā)腫,景和被迫舉著手臂,癱在顧晏海的懷里,緊繃著脊柱,磨著屁股,嗯聲低吟: “嗚……不要…脹……” “乖,乖……和兒乖。”顧晏海不停地親他,急得汗都流了滿額,扶著身體的那只大手只好安撫般地在小皇帝身子上來回?fù)崦淮Z路擦完肚子起身洗帕子時,再替他拖住沉甸甸的孕肚。這時,景和的身子兀地塌軟入懷,濃烈的奶香蓋住雄黃刺鼻的氣味兒,藥紗布上漸漸出現(xiàn)兩塊洇濕,影影綽綽地可見里頭紅艷的奶頭。 “漏奶了?”閆路換了一面帕子,想了想,“解開吧。待會順便一起擦了……然后再換一回藥?!?/br> “好?!鳖欔毯>従彿砰_景和的手,一手捧腹,一手解開這塊藥紗布。紗布下有傷口,他便不敢太莽撞地一口氣解開,生怕兩只還沒噴完的奶彈出來錚裂了傷口,便只敢一點一點地放開紗布。兩只奶乳被箍出一圈艷麗的紅痕,隨著擠壓一口一口地吐著奶,完全解開之時,這條紗布也完全被奶水洇濕透了。 還在濕噠噠地滴奶。 雙乳間的傷口還是那樣瘆人,顧晏海單手將那只藥紗布卷成一團(tuán)放在床邊,用這只沾滿奶水的大手捧住兩團(tuán)奶乳,防止傷口裂開,含了含小皇帝的耳尖,問他:“是不是好一點了?” 景和仰頭用臉蛋蹭他,嘴里吐出一串兒聽不大懂的囈語。什么不想什么不要,什么救救我什么我錯了,陷入夢魘的皇帝陛下像個幼童,抱著肚子縮在大將軍懷里哭的一塌糊涂。 這是有關(guān)那些不為人知的悲傷過去,隔著黑暗的花與水的曾經(jīng),定是傷痕累累不堪重負(fù)。閆路是聽不懂,但借著起身浸濕帕子的功夫,他忍不住抬眸看了眼老友—— 顧晏海聽懂了。 往日鎮(zhèn)北大將軍高昂的頭顱此時低垂著,泛著星光的劍眸中彌漫著一層氤氳的霧氣,不斷親吻著皇帝陛下額角的美人尖,將那處吻得通紅,一遍又一遍地柔聲道: “和兒不怕,哥哥在呢。” “和兒不怕,哥哥在呢?!?/br> “和兒不怕,哥哥在呢?!?/br> 老友雙目通紅,仿佛只會說這一句話。 但盡管只有這一句話,也幾乎用盡了他全部的勇氣。 擦過一遍身子,小皇帝的身子便沒有之前那樣燙,重新上藥裹胸,又換上一件干爽的內(nèi)襯。顧晏海將他放回床上安置好,按著閆路的吩咐替他蓋上被子,便守在景和的身邊看他睡。 閆路將水送出去后又提著小藥箱過來,任勞任怨地坐在顧晏海身邊,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也不要太不把你的傷當(dāng)回事兒,你這傷只差一分就要切斷筋脈,那你這手啊……可就再也拉不了弓了?!?/br> “傷的不是右手……也就還成?!鳖欔毯_@會子才有閑心想起自己的傷,眸光沒從小皇帝身上挪開,伸著左手讓閆路包扎,“下午你用的藥挺好的,打人也不疼?!?/br> “那只是止痛藥,對你的傷沒什么好處。你這手先前就沒好透,”閆路毫不客氣地往他的傷口上撒藥粉,看著大將軍疼得齜牙咧嘴才洋洋得意,“要是再不注意點兒,怕是連小殿下都抱不起來了!” 提到孩子,顧晏海忽然想起大寶小寶還在將軍府,若有所思道:“也不知道阿虹有沒有到將軍府……等等你說孩子都抱不起來了?”詫異地望向自己的肩膀,不可置信地說道,“不會吧,我剛才還能抱和兒……” 閆路嘖嘖地點頭,故意把繃帶纏得死緊,看著床上睡著的小皇帝:“陛下這肚子里還有仨呢,你還指望陛下這小身板一手一個大的,胸前背后各背一個啊……然后你自個兒就抱一個?” 顧晏海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面,忙不迭地?fù)u頭:“怎么可能,當(dāng)然是我來抱……和兒生產(chǎn)完還虛著,要是不看顧好,定是要抱著孩子不肯撒手。” “那不就得了!”閆路包扎好了,嫌棄地翹起蘭花指捻著顧晏海的衣擺給他罩上,收拾著藥箱,道,“這半個月別亂動彈了,也別碰水,別用力,用用你的右手,曉得吧?” 顧晏海替景和掖著被角,笑了笑:“知道了……謝了?!?/br> 閆路翻了個白眼:“廢話死多。” 眼瞧著天將亮,雪也漸停,這大年初二的第一聲爆竹煙花響徹天邊。顧晏海和閆路累了整整一天,才算把一切都結(jié)束。侍女進(jìn)來換了一頂炭爐又微微打開窗戶透氣,一縷雪風(fēng)吹進(jìn)內(nèi)閣,讓這倆人登時清醒不少。 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閆路打了個哈欠,想到什么,抱怨道:“哦對,你那兒的小兄弟丟了一包肥蟲子給我……現(xiàn)在拜年都帶這種禮了?” “那是今天審訊時拿到的蠱蟲,問了一半兒,身上就爬蟲,后來被蟲子咬死了?!鳖欔毯Uf得輕描淡寫,倚在床頭,“我覺得可能對我與和兒身上的蠱蟲有點用……托你瞧瞧。” 閆路罵他:“假客氣吧你。” 顧晏海不可置否,挑眉一笑:“給你拜年不開心嗎……新年好?” 閆路一噎,眼珠子都要翻上天,提著藥箱走到半路,被氣的笑個不停,小藥箱甩來甩去,轉(zhuǎn)身一揮手: “……新年好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