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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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天牢坐落于皇城之外,皇道山下,乃是皇天景家先祖親指之地,其因只是里頭關(guān)著大多是皇親國戚與戰(zhàn)功赫赫之人,皇恩浩蕩,美名其曰讓他們接受道法洗禮,悔過自新。但這天下誰人不知這是先祖不愿讓他們離開眼前,又不想他們在眼前晃蕩,虛名罷了。 可顧晏海將他們打入天牢,倒不是看在景明是皇子的面子上,只是地近便利,更不想讓旁人插手,便直接以君后的名頭,將他們壓入天牢,省的其中出了什么差錯(cuò)。 再說了,誰知道大理寺里有沒有景明的人。 君后鳳駕迎著夜幕駛出宮外,白雪飄飄,寒風(fēng)凜凜。京城里紅燈掛天,笑語連連,熱鬧非凡。反觀皇宮天家之內(nèi),皇帝陛下病重,在宮里尚未清醒,兩位皇子又被寄放在顧將軍府養(yǎng)著,君后殿下還要往皇道山那兒去處理祭天害事。 如此一來倒真的不如尋常百姓家。轎攆中雖細(xì)軟香爐暖,但悲寒凄涼之意卻彌漫車廂。顧晏海放下簾子,頗為煩躁的揉了一把自己的眉心。他出來之前瞧了一眼小皇帝,眉頭還緊鎖著,可見睡得不安穩(wěn)。 顧晏海嘆聲闔眸:“和兒……” 再等等。 馬車緩緩?fù)O?,馬侍慌忙下車端著馬凳,俯身扶著君后下車,再為他牽起拖地的衣擺。天牢污穢,君后鳳體金貴,怎可污了衣裳。然顧晏海到了天牢就不復(fù)方才那般的君后姿態(tài),提著繁瑣的衣擺,揮揮手,道:“不必跟隨,本宮去去就來。” “可……” 不等小侍多說,顧晏海便提著衣擺大步走進(jìn)天牢。剛一邁進(jìn),幽暗陰濕的地xue便散發(fā)出一股強(qiáng)烈的腥臭味,貫穿幽長的天牢甬道。窄道兩旁的鐵欄牢房里尸骨尚在,發(fā)出陰臭腐尸的氣味。一直到甬道盡頭,這條鐵牢籠子才有了拐角。一條這座天牢小皇帝從沒用過,那么這些該是先帝在時(shí)所關(guān)押的犯人。 平秋先顧晏海一步到天牢,從甬道末路探頭出來,見著顧晏海時(shí)眼前一亮,喊:“將……君后!” 顧晏海轉(zhuǎn)眸:“阿秋?!奔膊阶呷テ角锬莾海瑔柕?,“阿虹呢?” 他們私下里都這么稱呼,平秋眼眸忽閃,抿唇笑笑:“在里頭……戒律房?!?/br> 那就是還審著。顧晏海點(diǎn)頭,不分由說地往里頭走去,一面往里走,一面脫下這沉重不便的鳳裘,往平秋身上一扔,卷了袖口,站在戒律房門前。 戒律房里傳出一道道慘叫,馬鞭抽打皮rou的響聲與撕心裂肺的慘叫回蕩在這過于寂靜的天牢之中。顧晏海盯了好一會(huì),眸光冷銳地推開房門—— 屋內(nèi)氣味污濁,穢物與血污如放射般濺上后墻,五名八尺有余的烏蠱人綁在木架子上,手腳被銬,被打的皮開rou綻,衣袍皸裂,仰著頭吐著些聽不懂的烏蠱話。門旁火鉗子架在火上燒得通紅,剝皮所需水銀也早已備好。 水銀還滿著,看來還沒到最后一步。 “你們說的啥?” 阿虹聽不懂,呆愣愣地問他們,手下動(dòng)作倒是沒停,打人打得入迷,也沒顧得上顧晏海來了,一鞭子往面前這人胸前劈了一條血淋淋的大口子!皮rou錚裂之聲瞬間放大,他揚(yáng)手,手腕一轉(zhuǎn),收手時(shí)鏢頭飛揚(yáng),鮮血傾灑,手里硬鞭登時(shí)縮回三尺。手指間握柄飛躍,那條看似笨拙的硬鞭宛如大蛇一般靈活地游回阿虹手中。 打人是件力氣活,還別說阿虹一對五,這半大的孩子少將軍模樣,長發(fā)高高豎起,明媚的桃花眼眸光溢彩,手里還有一條硬鞭伸縮自如。鏢頭刮血,鞭身跟著他這束起的馬尾一同跳躍在顧晏海眼前。 阿虹不大,手法倒是狠辣。顧晏海俯身挑了件稱手的東西,上前往阿虹背上拍了一巴掌:“別打了,人都給你打死了?!?/br> 阿虹很不服氣:“沒有!”拿鞭子指著面前這比他高了不止一個(gè)頭的烏蠱人,“這不活的好好著嘛!” 平秋抱著顧晏海的鳳裘,盯了那人好一會(huì),感覺的確要沒氣了,就對阿虹搖頭:“虹兒別打了,將軍還要問話?!?/br> 阿虹委委屈屈地瞪了顧晏海一眼,哼的一聲跑到平秋身邊,躲在他身后,唧唧歪歪地嘟囔:“他就是故意的。”說罷,還拿著那華貴的浮光錦擦去手中的血,悄咪咪地罵人,“我大爺?shù)摹!?/br> “顧虹,你討打。你這是從哪兒學(xué)來的……給爹聽到皮給你揭了?!鳖欔毯1凰@句大爺嗆的直咳嗽,沒好氣地兇他,俯身提水桶時(shí)正想瞪他是就看到自己沒穿一個(gè)時(shí)辰的鳳裘已經(jīng)臟成這樣,黑著臉,“……你才是故意的。” “大娘會(huì)護(hù)著我的?!卑⒑绮灰詾槿?。 阿虹的大娘是肖婉顏,顧晏海的親娘,這話說得簡直不把他這親兒子放在眼里。 但是顧晏海大人不記小人過,揮揮手示意他們統(tǒng)統(tǒng)閃開,提起那桶冷水直直地往面前這人上潑。這冰天凍地的天,一大桶冷水簡直能要了人半條命。果不其然,這人登時(shí)從昏迷中驚醒,仰頭面容猙獰的尖叫: “啊啊啊啊——” 話音未落,顧晏海便顛了顛手里火鉗子,繞至這人的身后,慢條斯理地?cái)n袖抬手將這燒的通紅的鐵鉗子殘忍地插入他的后xue之中!從未被開拓過的后xue這般貫穿,被燒得guntang的鉗子進(jìn)入甬道便發(fā)出呲的一聲長音,白煙也順勢彌漫開,戒律房里登時(shí)散發(fā)出一股烤rou味兒,這人奮力尖叫整整半晌,甚至驚動(dòng)了天牢外等候的小侍。 阿虹很不滿意,踮腳和平秋咬耳朵:“說好不讓他死了呢!” 只待這人叫不出聲,顧晏海才微微用力抽出鐵鉗子。抽出時(shí)也順勢拔出一段腸rou,血淋淋一團(tuán)爛rou糊了一褲子,這人沒死也沒了大半條命,身子一抖,木塞子塞瓶口似的吐了兩口血,又毫無聲息地垂下頭。頗為嫌棄的看著這鐵鉗子上的熟rou,他揚(yáng)手便將這不再燙的鉗子扔回阿虹手里,道: “繼續(xù)燙著?!?/br> 阿虹點(diǎn)頭。 烤rou味漸漸過去,牢房里又逐漸彌漫濃烈的尿sao味兒,顧晏海撣去袖口的一片灰絮,抱臂繞至他們的面前,將這完全暈過去的人置之不理,重新打量著余下幾人,指著最西邊的那人,仿佛在處置一塊豬rou那樣簡單,道: “開口笑吧?!?/br> 阿虹激動(dòng)地摩拳擦掌:“好!” 平秋抱著顧晏海的衣服,實(shí)在不敢亂動(dòng),深怕一個(gè)不注意就刮破哪邊,只能看著阿虹激動(dòng)萬分地挑出一根外表光滑,模樣周正的粗長木棍,蹦蹦跳跳地上前去,笑得很甜,貼心地問: “你想從上,還是從下?” 此人乃是烏蠱人,先前早就見識(shí)過阿虹的手段,對他可愛甜美的笑容嚇到失禁,眼淚驟噴,拼命地?fù)u頭,說著聽不懂的烏蠱話。 顧晏海立在一旁淡淡瞧著,道:“都是烏蠱人,怕是不會(huì)說中原話,你說他們也聽不懂……看來都沒什么用了,”眸光一轉(zhuǎn),他又指著最東邊那個(gè),壓低嗓音,“那邊那個(gè)上鐵床,倒數(shù)第二個(gè)抽骨……這邊這個(gè)剝皮吧,天牢里頭也不知有沒有這么多玩意兒,不夠就去……” 最西邊那人最先吐字:“我!我說!”惶恐不安地避開同伙的眼神,cao著一口不熟練的中原話,“是、是……一個(gè)叫柳言懷……的人……” 柳言懷。 顧晏海笑容一垮,甩袖走向火架子旁,沉聲道:“阿虹,愣著做什么……還不快點(diǎn)!” “好嘞!”說罷,阿虹便一口氣將那根木棍插進(jìn)這人嘴中,尖叫還未出口,唾沫就著鮮血就已經(jīng)濺進(jìn)他的眼里,這人瞪大了眼,兩行淚無聲無息落下,一瞬間便喘喉而死。 顧晏海重新拿起那把火鉗子,盯著被燒得通紅的尖端,牢房一片寂靜,唯有腸rou掉進(jìn)火堆里燒得噼里啪啦。他攏袖,拿著火鉗子一步一步逼近最東邊那人。眼瞧著死亡將要逼近,那人也不禁哆嗦,隨著顧晏海每一靠近一步,他都如瀕臨死亡的魚rou一般蹦跶一回,凌遲似的在腦海中絞弄,令人生不如死! 終于在顧晏海即將站到他的身后時(shí),這人終于發(fā)出歇斯底里地吼叫:“真的是柳言懷!他指使我們在皇帝來之前把天師殺了,頂替他們上去……!” “你們殺了天師?”顧晏海半信半疑,抬眸與阿虹隔空相望,看見后者點(diǎn)頭的動(dòng)作,重新將目光放在他們身上,繼續(xù)問道,“然后呢?” 這人眼神飄忽,顯然在扯謊,但還是迎合頭皮繼續(xù)說道:“然后……然后…讓我們潑了狗血……伺機(jī)埋伏……” 顧晏海沒了耐心,抱臂道:“罷了,你們說是柳言懷,可我卻覺得,柳言懷沒那個(gè)資格指使你們?!鼻昧饲檬种?,“且不說烏蠱國地處偏遠(yuǎn),常年鎖國,又不與他國外交,勢單力薄。先帝在時(shí)才與我國景州交好,可還是行蹤不定,多隱于市野中?!?/br> 上前抽出阿虹手里的木棍,顧晏海如長兄般為他擦去臉上的血水,將這張白凈的小臉擦得破皮,抬眸道:“我曾與你們國家的人打過仗……雖然體型不如遼契,但上至將軍下至士兵,大多短小精悍,頭腦靈活?!泵?dāng)年在烏蠱雨林里被蟲咬出的老疤,他沉聲道,“我不相信,這樣的一個(gè)國家,一個(gè)民族,會(huì)為了一個(gè)小小的正三品官員,而背棄國家間的同盟協(xié)定,盲信一派胡言亂語。” 此言一出,意圖明確,饒是這些人不精通烏蠱話也能聽懂七分。僅剩的三人眼觀鼻,鼻觀色,紛紛垂頭不敢多言,場面瞬間僵持,又再度回到先前的寂靜。然顧晏海卻知道,此刻只差最后一步,就能讓他們簽字畫押指出幕后黑手,而他就要來加這最后一把火。 笑了笑,顧晏海道:“烏蠱向來人口稀少,更是視新生與生命為天賜之物……若你們是因一句話沒說個(gè)完整而死,豈不是愧對你們?yōu)跣M神明,愧對家中母親?畢竟,是她給予你們生命?!?/br> 這三人猛地抬頭,萬般驚恐地瞪著他,害怕地渾身都在顫抖,嘴唇頃刻間毫無血色,沖著顧晏海無力地張了張嘴。而顧晏海面上不動(dòng),心下卻暗自竊喜,若無其事地繼續(xù)說道:“當(dāng)然,你們?nèi)羰怯X著無所謂……那便無所謂吧……死在這兒,也有個(gè)全尸……” 他正要揮手之時(shí),就瞧東邊第二人陡然開口,凄厲大聲道:“不、不是的——是——唔——”還未說完,這些人身體里忽然爬滿了蠕蟲!一只只肥碩灰白的蟲子占據(jù)他們的內(nèi)腔身體,從眼珠到口腔,從xue口到傷口,那些蟲子寄身一般吸食著他們的身體,汩汩血液也從這五人身上如小溪一般交錯(cuò)融合,最終匯集于顧晏海的腳下。 這套君后華服,最終還是污了。 整個(gè)過程令人來不及反應(yīng),顧晏海抓著阿虹迅速退后閃至門前,將平秋護(hù)在身后,望著這一瞬間死透的五個(gè)人與一地密密麻麻的肥白蠕蟲,眼眸中怒火翻涌,垂在身側(cè)的拳頭緊握,不甘心地咬破唇角—— 他又被將了一軍。 景明那般勝券在握,原是早有準(zhǔn)備。這些人提前就被下了蠱蟲來滅口,就是提防他們吐出景明的名字??墒莿倮驮谘矍?,卻又這樣忽然坍塌,巨大的落差讓顧晏海怒上心頭,煩躁不已。 但事已至此,已經(jīng)沒有辦法彌補(bǔ)了。 重重地踩死了幾只爬到腳邊的蟲子,顧晏海憤憤地轉(zhuǎn)身就要走,然走到半路忽而意識(shí)到這一地的蠱蟲來自烏蠱,猛然間想起他與小皇帝身上的蠱蟲。他們身上的蠱蟲極其難得,閆路這么長時(shí)間研究也毫無進(jìn)展,若是能有幾只活例子,想來也是好的。頓了頓腳步,他偏頭想了想,道: “阿虹。” 阿虹本郁悶著,聽他喊自己,以為要做什么,一樂:“咋啦!” 顧晏海被他這明媚的笑容晃花眼,笑笑: “沒事兒,讓你放火,開心吧?還讓你去將軍府看我兒子,和他們玩兒,開心吧?”就見阿虹眼前一亮,忙不迭地點(diǎn)頭,笑了笑,大將軍又補(bǔ)充道,“順便……拿幾只蟲子送到閆路那兒去?!?/br> 阿虹一愣,表情漸漸復(fù)雜,仰頭與平秋對視一眼后,緊接著就身體力行地拒絕,都快跳起來了,耍賴:“我不!我不!我——不——” 顧晏?;仡^拿來鳳裘,翻他白眼,拿出長兄的氣度,兇他:“放火,打人你都行,還讓你去和我兒子玩,拿蟲你就怕……沒出息!” 阿虹都快要打滾,追著顧晏海就鬧:“我不我不我不……你別走!哎呀……你別走——!” 平秋看看阿虹,又看看顧晏海,躊躇再三,還是抱著鳳裘跟著出去了。 阿虹回過神來就發(fā)現(xiàn)兩個(gè)人都走了,自己面對一地肥蟲子,哇嗚一聲:“我大爺?shù)模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