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容
花月夜回到書房的時候,書房的門正大開著,秦歸和秦畫卓坐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顯然是在等她。 “聊完了嗎?”花月夜問秦歸。 秦歸眼神黯了黯,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知道花月夜剛剛一定是和秦午見面去了,可是他卻希望她們兩個能呆得久一些,今日一別,他與母親恐怕是此生不復(fù)相見了。 “怎么,你不想走?”花月夜見秦歸面色不對,下意識問道。 秦歸抬眼看了花月夜一眼,抿了抿唇,沒有說話,一副默認(rèn)的樣子。 花月夜上前抱起秦歸,看著他瞬間變得失落的表情,不由得無奈起來。 “你可以多留一些時間,但是藥必須要吃,讓人帶我去你的院子,把你的藥給煮了,嗯?”花月夜輕聲與秦歸商量。 十幾歲的小孩被她這頭老牛給啃了,花月夜也樂于寵著他。 果然,秦歸臉上的失落立刻便消失了,他驚喜地抬頭看著花月夜,眼睛里滿是感激。 花月夜愉悅地笑了笑,偏頭看向秦畫卓時,卻是斂了笑意,道,“丞相應(yīng)該不介意留本王和王妃吃一頓飯吧?!?/br> 秦畫卓起身拱手,“王爺言重了,您能留下,是臣的榮幸。” “既然如此,那便勞煩丞相帶本王去王妃的院中了,本王初來相府,不認(rèn)得路?!毕喔锬茏屒貧w牽掛著的,想來也只有他這個便宜娘親了,花月夜為了能讓秦歸多與他母親多呆一會兒,也是費(fèi)盡了心思。 “這是自然。”語罷,秦畫卓親自在前面帶路,把花月夜帶進(jìn)了秦歸往日在相府的小院。 花月夜注意到,秦歸的院子竟然就在她剛剛?cè)ミ^的那片竹林附近。 相府客廳里一大批客人,秦畫卓作為主人也不好一直把人晾著,因此她把花月夜送到地方后,便匆匆離開了。 而在秦畫卓離開后不久,被花月夜留下盯著唱禮的華桑終于是找了過來,花月夜于是吩咐她去給秦歸熬藥,此番下來,房間里便只剩下花月夜和秦歸兩個人了。 “我剛看見旁邊的竹林中還有一個別致的小屋,那是?”眼見著氣氛要變得尷尬起來,花月夜主動扯起了話題。 秦歸聞言低下了頭,眼神漸漸變冷,聲音卻平靜地道,“那是二弟親生父君的住所。” 秦歸的二弟便是秦午。 “那里面除了秦午的父君,還有別人住嗎?”秦午父君的住所有一個和秦午關(guān)系曖昧的陌生女人,這就有些意思了 ,不是丞相被綠了,就是花澤蘭被綠了。 “主君幾年前突然暴斃后,那地方除了二弟便無人再去了,王爺是看到二弟了嗎?”秦歸貌似無意地開口問道。 花月夜聞言輕咳了一聲,含含糊糊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畢竟跟蹤這種事,說出去可并不光彩。 花月夜略顯心虛的表現(xiàn)被秦歸看在眼中,更加證實(shí)了他心中的那個猜測,花月夜比他想象中的更喜歡秦午,說不準(zhǔn)她如今對自己這般縱容,也是沾了自己是秦午兄長的光。 若是花月夜知道秦午與自己并不合,他在王府的好日子怕不是就到頭了,秦歸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