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緊不慢地用手撫摸著女特警的 胴體。剛才一陣激烈的毒打和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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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 雅麗睡眼朦朧地拉開厚重的窗簾,下午偏西的陽光一下子就灌進(jìn)了臥室。她 一陣暈眩,閉上了眼睛等了一會兒。她回到床上,百無聊賴地拿起手機(jī),撥打了 一個號碼,沒人接聽。她賭氣地?fù)芰艘槐橛忠槐橹?,突然那邊響起一個不耐煩 地男中音,「干嘛?」 「人家想你了,你晚上有空么?」 「沒空!我正拍戲呢?!?/br> 「那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去找你?!?/br> 「別給老子惹事!你在北京好好地呆著。明天小陶去找你。明天晚上你去陪 一下廖總?!?/br> 「哪個廖總?」 雅麗的聲音略為有些顫抖。 「就是老廖,別裝傻,你上個月和玉純剛陪過他?!?/br> 「啊,那個變態(tài),我……」 「cao!讓你陪你就陪,哪來那么多說道,活膩了吧?」 「電話卡嚓一聲掛斷了,只留下穿著睡衣女孩空蕩蕩的眼睛在空蕩蕩的房間 里發(fā)愣。 ************ 傍晚的時候,小陶的車子在密云的一個度假村的門前停下,這是老廖的一處 產(chǎn)業(yè)。圈子里的人都叫l廖罡風(fēng)為廖總。老廖以前是個歌手,后來開了幾個酒吧 和歌廳,就退出歌壇了。知道內(nèi)情的人了解他從那時起向光臨他店面各種歌星影 星兜售毒品,漸漸地,他的生意做大了,大家都叫他廖老大。雅麗推開車門,第 一眼就看到徐其耀站在門前。徐是廖手下最得力的馬仔之一,他yin笑著走過來抓 住雅麗的手,「哎喲,我們的大明星來了。」 雅麗甩了一下,沒有甩脫。徐其耀拉著雅麗進(jìn)了電梯,直上頂樓的套房。一 進(jìn)房間,雅麗就驚呆了。她看到屋子里面有幾個男人,三個近乎全裸的坐在沙發(fā) 上,另外幾個馬仔模樣的在房間里或站或坐。她認(rèn)得他們?nèi)齻€,那個黑胖子是廖 老大,而那兩個,竟然是娛樂圈內(nèi)最有名的制作人鐘氏兄弟,是圈子中真正的老 大。屋子里面還有兩個女人,一個裸女被仰面綁在沙發(fā)前面的茶幾上,身上滴滿 蠟淚。另外一個女人只穿了一條內(nèi)褲,被吊在屋頂上的一個鐵環(huán)里,身上滿是傷 痕。旁邊站著一個拿著鞭子的馬仔。她看不清被綁在茶幾上的女人,卻能看清吊 在那里的那個女人的臉,竟然是黎小然!兄弟制作人公司的當(dāng)家花旦,她還曾經(jīng) 在黎小然的一部電影中演過女三號。她聽說上個月小然的男朋友在路上被黑社會 的人暴打,至今還在醫(yī)院昏迷不醒。好像是因?yàn)樾∪缓徒?jīng)紀(jì)公司的糾紛。她雖然 不喜歡黎小然的自命不凡,平素里也沒有特別多的交往,但此刻還是心生憐憫。 廖老大見到雅麗,哈哈地笑了起來?!肝业男∨瘉砹恕?。他用手指著那個 馬仔,「不許停!繼續(xù)打!」 那個馬仔一點(diǎn)頭,繼續(xù)開始用皮鞭抽打吊在空中的黎小然。黎小然嘴里發(fā)出 嗚嗚的聲音,雅麗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的嘴被堵住了。 雅麗在一個電視劇中演過一個女二號,是一個女刑警,片中偏巧有一出戲是 女刑警臥底落入敵手,被敵人百般折磨,在被解救時,為了掩護(hù)自己暗戀的男主 角,不幸中彈。老廖是這部片子的投資人。他也是個SM愛好者,非常喜歡這出 戲和戲里雅麗演的角色。于是他就強(qiáng)迫雅麗來和他玩這種警匪的易裝游戲。 一個馬仔扔了一套警服在雅麗的面前。老廖討好地對鐘氏兄弟說,「二位哥 哥,咱們來個制服捆綁?!?/br> 雅麗默默地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上警服。她知道拒絕是徒勞的。 ************ 快下班的時候,汪蕙接到雅麗的電話,約她晚上到工體的夜店。她們兩個是 從小長大的好朋友,汪蕙大學(xué)畢業(yè)后來到北京,她就建議雅麗來大都市發(fā)展。雅 麗那是只是徐州歌舞團(tuán)的一個舞蹈演員。她來到北京后,汪蕙通過自己做記者的 人脈,介紹她進(jìn)了一個劇組。從此雅麗開始在娛樂圈發(fā)展,出演過幾個電影的小 角色,在一些電視劇中跑過龍?zhí)?。在藉藉無名了一段時間后,她發(fā)現(xiàn)了這個圈子 的潛規(guī)則,她主動傍上了幾個導(dǎo)演,也開始有人捧她出演一些女一號、二號。直 到她最終成了某大導(dǎo)演的正式情人,反倒不怎么出來演戲了。 兩個女孩兒時常出來聚一聚,相互講一講自己的境遇和不順心的事情——汪 蕙的很多內(nèi)幕消息就是從雅麗這里聽到的。 VICS的舞池中,充滿了尋找刺激的男男女女,每個人的臉在光怪陸離的 燈光下顯得怪異而恐怖。汪蕙覺得雅麗今天的狀態(tài)很不對,一瓶Chivas下 去之后,雅麗一把扯開自己的上衣,露出了一邊的rufang,rou色的乳貼在昏暗的燈 光下仿若無物。旁邊的男人都轉(zhuǎn)過臉來盯著她的胸看。她全然不理會別人yin褻的 注視,趴在汪蕙的耳邊喊,「你看看,你看看!」 汪蕙低下頭,驚訝得睜大了眼睛。盡管燈光黯淡,她還是看到雅麗rufang上一 道道的傷痕。她趕緊把雅麗的衣服拉了起來。雅麗卻又一把全部扯開,露出整個 上身,前胸的傷痕像是一幅詭異的現(xiàn)代畫。 「你們看吧,看吧!」 雅麗大聲地嚷了起來,周圍的人群有些sao動?!高@些畜牲,這些畜牲……」, 雅麗的聲音有高轉(zhuǎn)低,再轉(zhuǎn)為嗚咽。汪蕙只好重新把她的上衣拉起來,一把抱住 她,防止她再次胡鬧。一邊胡亂塞了一些錢給服務(wù)生,趕緊離開了。 汪蕙把雅麗送回了她在炫特區(qū)的公寓。她聽雅麗說過,這是她那個名導(dǎo)演的 男朋友給她買的——作為兩次墮胎代價。她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酒氣熏天的雅麗 弄到了床上,幫她脫下衣服??吹降木跋笞屗|目驚心,在雅麗的身上,縱橫交 錯著各種傷痕:青紫的、暗紅的、長的、圓的……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雅麗突然翻過身來,緊緊地抱住了她,兩個女孩抱頭痛哭起來。 凌晨汪蕙離開時,包里多了一個本子。本子是雅麗交給她的,上面記載著那 個導(dǎo)演男友經(jīng)手的毒品交易。那個導(dǎo)演是圈內(nèi)的掮客,他通吃黑白兩道,把毒品 銷給各色明星、藝人。他借助自己的權(quán)力勾引了無數(shù)想做明星的女孩子,然后又 用毒品來控制她們?nèi)ベuyin、取悅官員和富豪。圈子里的人都說程導(dǎo)很厲害,捧紅 了無數(shù)的程女郎。只有那些女孩子們自己才知道,她們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 么。雅麗只是她們中的一個,只不過她想通過為程導(dǎo)生孩子來攏住這個男人。最 后,她只好妥協(xié),甘心作他的情婦。漸漸地,她發(fā)現(xiàn),自己連他的情婦也算不上, 只是他的一個工具。心思縝密的雅麗發(fā)現(xiàn)了程的秘密,開始偷偷地復(fù)制他的生意 紀(jì)錄。她的想法很單純,希望有一天能用這個來要挾他不要離開她。 雅麗把這個本子翻出來,泣不成聲地向汪蕙訴說了自己的經(jīng)歷。那個廖總和 他的手下簡直就是畜生。她被迫接待過他幾次,他每次都瘋狂地把她捆綁起來、 虐待她、毒打她,然后讓自己的手下在他的面前輪jian她。她聽說他曾經(jīng)玩死過一 個歌手,后來就偽裝成車禍溺水、不了了之了。她躲不了,她知道連一些影后和 歌后也曾作過廖總的玩物。廖的關(guān)系很廣,演藝圈中的幾個大鱷都和他有來往, 也包括程。 雅麗組最后告訴汪蕙,她要這個本子上的人都不得好死。汪蕙看著這個復(fù)印 紙釘成的本子,知道自己前面是一個多么大的雷——這件事情要使捅出來,在演 藝圈無異于一個重磅炸彈。然而,她又制止不住自己做記者的好奇心,這會是一 系列大的新聞,每個娛記都夢寐以求的新聞。最終她收下了這個復(fù)印本子。她坐 車的時候心里忐忑不安,覺得每一個人都在盯著她,盯著她的手包在看。她最后 干脆下了公車,重新打了一輛出租。她沒有回家,覺得家里沒有地方藏這個本子。 她直接去了報社,把本子裝在一個文件夾里,上面做了標(biāo)記,藏在她辦公室 的文件柜中。 ************ 西山腳下一個只有門牌號碼的大院,一輛寶藍(lán)色的奧迪停在了門前。站崗的 士兵走了過來,車窗緩緩降下,一張戴著墨鏡的俏臉沖著他微笑,小伙子的心頭 好像被一根大木頭猛地撞了一下,說話都不免有些口吃了,「證、證件,你來找 哪一位?」 美女遞上一張營區(qū)通行證,「我找你們季部長。」 季濤已經(jīng)在臺階上迎接。一個聘聘裊裊的女子向他這邊走來。她上身鵝黃色 的V領(lǐng)針織衫,不經(jīng)意中襯出深深的乳溝;下身一條淡綠色的長褲,腰間隨意地 扎了一條絲巾作為腰帶,更顯腰肢纖細(xì);一頭柔軟的長發(fā)在晨風(fēng)中飛揚(yáng),在早晨 的太陽光中,季濤的心中驀地跳出兩個字,「女神」。 他已經(jīng)看得癡了。女郎轉(zhuǎn)眼轉(zhuǎn)眼走到近前,「季部長?!?/br> 季濤這才醒過來,「唉,蘭蘭啊,不要這么叫,叫我濤哥就行了?!?/br> 葉蘭馨淺淺地笑了一下,在季濤看來,就如同風(fēng)吹皺了一池湖水。「好吧, 濤哥?!?/br> 說著她伸出了手,「好久不見了。」 季濤握住她柔弱無骨的纖手,覺得自己的下面好像有了些變化,「走,我們 進(jìn)去坐。伯父怎么樣?」 他伸手拉開了玻璃門。 「他還好,老樣子。我就不進(jìn)去了。他讓我給你帶些東西過來。」 說著葉蘭馨遞上一個文件夾?!缸源蚰銈儼嶙吡耍驮僖矝]來串過門。」 「唉,就是,太忙了。我家老頭子馬上就退了,我事情又多……」 「那我哪天過去看看伯父伯母。我得走了,隊(duì)里今天有領(lǐng)導(dǎo)來。」 「慢些開車啊?!?/br> 「知道了?!?/br> 季濤看著葉蘭馨的背影,目光不由得落到她走路時扭動的臀部上,幅度恰到 好處,不夸張,不生硬。卻把她整個人溫雅性感的氣質(zhì)都帶了出來。 「好翹啊?!?/br> 季濤的心中禁不住贊嘆了一聲。 葉蘭馨剛回到車?yán)铮謾C(jī)就響了起來,「葉子jiejie嗎?我是小蕙,我有個消 息想和您說一下?!?/br> 第06章、導(dǎo)演的秘密 京郊,溫榆河畔。 夜已經(jīng)深了,在這個號稱東方普羅旺斯的別墅群中,只有草坪中小徑邊亮著 齊膝高的冷光燈。大部分人家都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在靠近里面的一幢別墅中,落地窗后厚厚的絲絨窗簾縫隙中透出昏黃的光暈, 窗簾籠罩的客廳里面,燈光陰暗、煙霧繚繞。幾個半裸的男人和全裸的女人頹廢 地倚坐在沙發(fā)或者地毯上面,或者吞云吐霧,或者用注射器注射,或者干脆絞在 一起做活塞運(yùn)動。 正中央的沙發(fā)上,一個畫著nongnong的黑眼圈的女人斜倚在墊子上,兩條腿大大 地分開。燈光打在她滿是汗水的裸體上,一個穿著睡衣的中年胖子跪在她的兩腿 之間,一手玩弄著她的豪乳,一邊在用舌頭攻擊著她的陰部。 女人滿臉潮紅,兩只手緊緊地抓著沙發(fā),喉嚨里發(fā)出呵呵呻吟聲。男人很有 技巧地用粗糙的舌頭在她勃起的陰蒂上劃著圈兒,時而又把她的大yinchun含在口中, 時而把舌頭深進(jìn)女演員的yindao。女人用力地把自己的腰肢高高挺起,她深知道這 個導(dǎo)演是自己今后進(jìn)入一線女星的敲門磚。雖然她對男女之事已經(jīng)是輕車熟路, 但她還是竭盡全力地滿足這個男人的需求。 突然門鈴響了,穿著睡衣的胖男人抬頭望了一眼,就又低下頭去專心對付身 邊女人的陰蒂。女人吃吃笑著,把rufang用力地挺得高高,「章導(dǎo),您饒了我吧, 我要……」 男人的動作更粗暴了,「你這個小sao屄,想要啥哩?」 「我要,我要……您的大jibacao!」 旁邊的男人們都哈哈大笑起來,「章老師,有你的!」 門鈴又響了,男人開始還裝作沒有聽見,可是門鈴有耐心地響了又響。旁邊 的人也催促著,「老章,你丫去看看是哪個妞兒。」 男人不情愿地爬起身,走到可視對講機(jī)前,拿起聽筒,一張絕美的臉龐映入 了眼簾,他立即就精神了。他在記憶里搜尋了一遍,并沒有哪一個女人能和這張 臉對應(yīng)起來。于是他開口詢問對方找誰。 「是章導(dǎo)么?我是黃老師介紹來的。他說您正在為一出清宮戲找演員。我怕 您白天沒時間……」 說著,女孩子低下了頭,顯出羞澀的樣子。 老章心里頓時明白了女孩的來意,他連聲說,「歡迎,歡迎,快進(jìn)來談!」 一邊打開了別墅的門。 一個女孩子走了進(jìn)來,昏暗的屋子仿佛因?yàn)樗牡絹碜兊妹髁疗饋?。屋子?/br> 的男人和女人們都轉(zhuǎn)過頭去,用貪婪或者嫉妒的目光注視著她。女孩子認(rèn)出躺在 沙發(fā)上一絲不掛的女人居然是銀屏上有名的清純玉女,屋子里面yin靡的場景讓她 又羞又惱,臉一下子紅了,不禁低下了頭。 老章趕緊走了上去,伸手去抓女孩的纖手,「這位小姐,還沒請教怎么稱呼 呢?」 女孩的目光一轉(zhuǎn),落到了老章的身上,老章被那凜然的目光驚得一呆。女孩 沒有理他,快步走到茶幾前,拿起桌子上一包白色粉末,放在唇邊一嗅。 老章覺得事情好象不對,他走過來伸手拉女孩兒的手臂,女孩輕巧地一個轉(zhuǎn) 身擒拿,就把他的手臂別到了背后。屋子里的人們都愣住了。 「我是警察,不許動!我懷疑你們聚眾吸食毒品!」 一個強(qiáng)壯的男人放開懷里的女人站了起來,他只穿了一條三角褲,上身的肌 rou在燈光下突出出來。他是章導(dǎo)演的御用武術(shù)指導(dǎo),據(jù)說是國家級武術(shù)冠軍。 「媽了屄的,你活膩歪了!」 說著,他伸手就來抓女孩的衣領(lǐng)。 女孩將身體一側(cè),以章大導(dǎo)演為支柱,一個側(cè)踢,快如閃電。武指沒有防備, 一腳被踢到胸前,咕咚一聲就仰面飛了出去。他爬起來從身邊cao起一瓶紅酒又要 沖上來。卻不防被一個剛走進(jìn)來的人抓住了手腕,他回頭一看,一群黑衣的警察 走了進(jìn)來,抓住他的女人容貌秀麗,不怒自威。 「警察,都不要動!」 章導(dǎo)演在便衣女警的手下掙扎著,喊道,「臭婊子,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快 他媽地給我滾出去,要不然我回頭打電話整死你們!」 王瀾進(jìn)來看到屋子里面的丑態(tài)就已經(jīng)快按捺不住心頭的怒氣,聽到他這么囂 張,手下加勁,把他背在后面的胳膊向高一撅,章導(dǎo)演吃痛,嘴里叫了一聲疼。 她用膝蓋在他后背重重地一點(diǎn),他一頭就栽倒在沙發(fā)上,摔在玉女的身上。 咔嚓,閃光燈一閃,章導(dǎo)演想用手去擋住自己的臉,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一 個身穿黃衣服的女記者把他和玉女驚駭?shù)谋砬橐呀?jīng)攝入了鏡頭。章導(dǎo)演跳起來想 搶奪照相機(jī),卻被王瀾輕易地制住。 汪蕙對著章導(dǎo)展顏一笑,「對不起,章老師。又是我這個小記者。」 ************ 值班的胡局長接到別墅區(qū)的保安打來電話,說是一群武裝警察先是強(qiáng)行進(jìn)入 小區(qū),然后徑直闖進(jìn)了章導(dǎo)演的房子,他心里一驚。管區(qū)的這些富人們個個后臺 硬朗,而他八面玲瓏,也給自己帶來不少好處。他心里暗罵,按理說這個地方一 般的公務(wù)人員是不敢輕易進(jìn)來的,不知道會得罪誰。如果上頭有些行動,都會提 前通知他,他也會提前知會這些名流們。今天不知道是哪一個部門的,真不把他 這個管區(qū)的分局長放在眼里。他趕緊叫上幾個值班民警,開車沖向別墅區(qū)。 等他趕到那里,看到別墅門口停了三輛黑色的警車,白色的「特警」兩個字 在燈下特別地醒目。車后門大開,幾名警察正在把一些衣衫不整地男女向車上押。 胡局長趕緊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對方是一水兒的女警。女的?他板起臉怒喝了一 聲,「你們是哪個部門的?」 幾個正在忙碌的女警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根本沒有理他。他心頭火起,叫 著手下的幾名警察,「快,把她們攔??!」 一個清秀英武的女警從別墅里走了出來,擋住了他和他的人。女警上下打量 了他們幾眼,「你是管區(qū)的民警?」 「民警?」 胡局長又氣又惱,堂堂的二級警督居然被人稱作民警。他剛要發(fā)作,卻看到 對方的肩上的橄欖枝。警監(jiān)?他不禁把到了嘴邊的國罵壓了下去,不過看著女警 年紀(jì)輕輕的樣子,卻也不大相信。 梁若雪看出對方的心思,淡淡一笑。「我們是市局的,有群眾舉報這里聚眾 吸毒并藏有大量毒品。我們趕到這里,人贓并獲。您想和我們一起回市里去參與 調(diào)查么?」 這軟中帶硬的話把胡局長噎到那里,只能眼睜睜地章導(dǎo)演和一眾名流被帶上 警車,呼嘯而去。 ************ 華燈初上,方莊一家精致的餐館內(nèi),賓客盈門,笑語喧嘩。在里面一間包房 里,幾個美女正在喝酒聊天。 梁若雪端起一杯紅酒,「這次行動的成功,我們第一個要感謝小蕙?!?/br> 坐在她對面的汪蕙也端起了酒杯,「梁隊(duì)長太客氣了,我只是盡了一個記者 的本分。我們這些做社會新聞的,看了太多的丑惡現(xiàn)象,很多時候上面也不讓登, 只能自己悶在心里。即使登了報,又會有人報復(fù)……」 說到這里,她的話音有些哽咽。 她身旁的葉蘭馨趕忙攬住了她的肩膀,「傻丫頭,不要想過去的事情了,以 后有jiejie給你撐腰呢?!?/br> 梁若雪接下了汪蕙的酒杯,拍著她的手臂,「小蕙,你和葉子長得還真像姐 妹兩個。」 「那當(dāng)然,我呀一直想要個meimei,可惜是個弟弟。可巧上帝現(xiàn)在就送了一個 meimei過來?!?,說著,葉蘭馨夾輕輕拭去汪蕙臉上的淚水?!感∞ィ氵€真有一 套,你怎么會有那么多的料可以爆?」 汪蕙看看葉蘭馨,又掃視了一圈桌邊的眾人,欲言又止。 「嗨,不要怕,說么。都是自己人?!?,王瀾鼓勵她。 「這……」 葉蘭馨趕緊接過話來,「不要緊,我們先吃飯?!?/br> 她同時和梁若雪交換了一下眼色。 梁若雪心里雪亮,她知道汪蕙近來憑借對于演藝圈中吸毒現(xiàn)象的曝光,已經(jīng) 小有名氣。一定有什么內(nèi)線,可以了解到一些內(nèi)幕。如果這條線追下去,沒準(zhǔn)兒 能牽出幾條大魚來。很多警察碰到演藝圈的腕們恨不得都繞著走,可她偏不。這 些人有錢又空虛,吸毒是家常便飯。在圈內(nèi)一定有一個大的網(wǎng)絡(luò),才能保證充足 的貨源。如果把這個網(wǎng)給拎出來,女子特警隊(duì)可算露了臉了??扇舯茊柕锰o, 這小妮子沒準(zhǔn)兒被嚇住?,F(xiàn)在葉蘭馨救了她,而且把汪蕙當(dāng)作自己的meimei看,希 望從這個點(diǎn)有些突破。 葉蘭馨在人事上冰雪聰明,梁若雪的一個眼神她就領(lǐng)會了。然而她并不是有 意地想利用感情來套取汪蕙的情報,她天生就是一個愛心jiejie,每每看到小女孩 孤單無助,甚至被人欺負(fù)時,總是義無反顧地沖上去保護(hù)她們。 她輕輕地?fù)崦艮サ念^發(fā),「放心,那些壞人會得到懲罰的?!?/br> 只有汪蕙自己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她在想雅麗的那個本子…… 第07章、女警的meimei 飯后,葉蘭馨開車送汪蕙回家,兩個人一路聊天。 「……葉子jiejie,我現(xiàn)在真的很矛盾,您說我要把那件,那件事情告訴我哥 哥嗎?」 汪蕙口里的「哥哥」,就是她的男友小曹。 「呃,還是不要了。男人對這種事情都是很在乎的?!?/br> 「可如果他有一天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葉蘭馨伸手過來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fā),「傻丫頭,到時候再說吧。」 車廂里沉默了一陣,忽明忽暗的街燈在車窗外掠過。汪蕙側(cè)過頭去看身邊的 葉蘭馨,筆直小巧的鼻子、上揚(yáng)的嘴角和微微翹起的下巴……無一不精致、恰到 好處。葉蘭馨覺得汪蕙在看她,轉(zhuǎn)過頭來對她微微一笑。汪蕙只覺得那笑容里有 萬般的溫柔和撫慰,她鼻子一酸,眼淚又流了下來。 「好孩子,別哭了」,盡管她只比汪蕙大兩歲,語氣聽起來像是長輩或者是 一個知心的大jiejie,「要不今晚去我家陪我吧,反正你男朋友也不在?!?/br> 車子開到二環(huán)邊上的一個小區(qū),高大的樹木隔開外面的喧囂。葉蘭馨領(lǐng)著汪 蕙上了樓,打開燈,是一間整潔寬敞的大屋子,壁紙是溫暖的淡黃色,配著淺色 的家私,顯得屋子里格外溫馨。 「你家里人呢?」 「我自己住在這里,最近姥姥身體不好,經(jīng)?;匚腋改改沁??!?/br> 「你……一個人?」 葉蘭馨終于領(lǐng)會了汪蕙的意思,咯咯地笑了起來,「我就是一個人,還沒有 男朋友噢?!?/br> 「我不信!那花兒是誰送的呀?」 順著她的手指處,餐桌上的大花瓶里插著滿滿一大束的百合花,香氣四溢。 「哎,你這個丫頭是包打聽啊。那個是我常去的美發(fā)店的老板送的,你喜歡 就抱走吧?!?/br> 「怪不得蕭琦說你是天生的男人殺手?!?/br> 「什么?那個小丫頭,等我上班后去縫住她的嘴巴!」 汪蕙吐了吐舌頭。葉蘭馨帶她進(jìn)了衣帽間,拉開一道壁櫥門,「這里是睡衣, 有新的,你挑一套,我去洗個澡。」 葉蘭馨從浴室出來時,汪蕙正在打量這間屋子。警隊(duì)里的姑娘們告訴她,她 們指導(dǎo)員是「太子黨」,老爸當(dāng)年是部里的領(lǐng)導(dǎo),后來調(diào)任武警總隊(duì)。她心里不 禁感嘆,如果沒有什么家世背景,就像她和小曹兩個,一輩子別想住在二環(huán)里面。 然而這個葉子jiejie,卻一點(diǎn)兒也不像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千金小姐,氣質(zhì)高貴典 雅,平易近人。真像她的名字,「如蘭之馨」。哈,怪不得那個美發(fā)師追不到她, 他應(yīng)該送她蘭花,而不是百合。 葉蘭馨把如云的長發(fā)散散地挽了個髻,用一根玉簪子隨意地別在腦后,表情 慵懶。一條短短的真絲睡裙難以掩住她高聳的雙峰,盈盈一握的細(xì)腰和修長的玉 腿。她沒有穿拖鞋,小巧的纖足踏在地毯上,隨著她的走動,燈光就像在她的肌 膚上流轉(zhuǎn)。即便同是女人,汪蕙也不由得贊嘆出聲。 「天哪,jiejie,你好美。」 「瞎說,你也看到了,王瀾也很漂亮呀?!?/br> 「沒有,你和王瀾是兩種不同的美?!?/br> 「哦?」 葉蘭馨坐到了沙發(fā)上,「怎么說?」 「她是那種清純的美,而你的美,用我們報紙上常用的話來說,知性、性感 ……」 葉蘭馨打斷了她,「行了行了,少貧啦。」 「真的,我采訪過很多女明星,她們也有長得很好看的呀。比方說,林志玲。 不過,沒有人像你這么自然……是那種由內(nèi)向外散發(fā)出來的一種氣質(zhì)。我要 是男人啊……「葉蘭馨又好笑又害羞,」好啦好啦,怪不得人家叫你們狗仔隊(duì)。 「葉蘭馨知道自己的容貌和身材萬里挑一,然而,因?yàn)榱己玫募医淌沟盟⒉灰?/br> 此為傲。她覺得美貌是上帝賜給她的禮物,沒有什么可以炫耀的。她從小就崇拜 父親的職業(yè)。盡管母親安排她進(jìn)了港大學(xué)習(xí)法律,可是畢業(yè)后她執(zhí)意回國。因?yàn)?/br> 父親的關(guān)系,她順利地進(jìn)了公安系統(tǒng)。她有良好的學(xué)歷,又招人喜歡,一路都有 人照應(yīng),年紀(jì)輕輕就升到市局公共關(guān)系處的副處。 可是葉蘭馨的心里邊一直不甘于生活在父輩的蔭蔽之下,她堅(jiān)持做警察是為 了懲惡揚(yáng)善。為了證明自己,她主動申請加入梁若雪籌建的女子特警隊(duì)。局長也 樂得有她這個人在梁若雪身邊做平衡,索性做了個順?biāo)饲椤?/br> 特警隊(duì)成立之后,葉蘭馨憑借自己上上下下的關(guān)系,幫助梁若雪把聲譽(yù)造了 出去。上次郊縣銀行劫案,女子特警隊(duì)請纓出戰(zhàn),一戰(zhàn)成名。回頭來各種錦旗鮮 花和嘉獎無數(shù)。作為指導(dǎo)員,葉蘭馨當(dāng)然也很高興。但是她心里隱隱地有個想法: 如果上次是她帶隊(duì)的話,也不會比梁若雪差。 *** 程必昌最近心煩意亂。他的發(fā)妻終于忍受不了他包養(yǎng)情婦和勾搭女明星 的事實(shí),吵著要和他離婚。離婚對他來說倒是件好事,他可以徹底地擺脫那個黃 臉婆,名正言順地娶那個一線女星回家。煩的是他老婆家的背景不簡單,如果搞 不好的話他就身敗名裂了,至少他也得賠進(jìn)大半的家產(chǎn)進(jìn)去。可養(yǎng)著那么多的女 人,這錢上又不能缺。另一件頭大的事情是離婚的消息已經(jīng)被發(fā)掘出來,在圈內(nèi) 沸沸揚(yáng)揚(yáng)。于是好幾個他的情人不停地糾纏他,要求把她們扶正,尤其以給他墮 過兩次胎的雅麗為甚。 這個女孩太執(zhí)著,他心里想。盡管他壓根兒沒想過要娶她,他只是不想在這 個當(dāng)口再由她捅出什么爆炸性的新聞出來。 他是半夜的時候來到雅麗的公寓的。雅麗剛剛自己喝完悶酒,看見他來很驚 喜。然而他卻實(shí)在提不起興趣來愛撫她。只是簡單地洗了洗,就敷衍著上了床。 平日里雅麗對他都是百依百順??蛇@次她實(shí)在被老廖欺負(fù)狠了,心中難受自 己為了這個男人犧牲這么多,又借著幾分酒意,所以不肯放過他,在床上不停地 捅他、掐他,問他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了要娶自己的計劃。 程必昌本以為安撫兩句就可以讓雅麗高興高興,沒想到她居然得寸進(jìn)尺。他 忙了一天正是倦意濃的時候,卻讓雅麗弄得睡也睡不成,醒也醒不了。他心里突 然有了一個感覺,就像他剛剛拍過的一個紅色間諜片,那個間諜被人抓住,成夜 成夜地不讓他睡覺,最后幾乎精神崩潰。 他也有種精神崩潰的感覺。當(dāng)雅麗再次搖晃他,追問他的決定時,他終于爆 發(fā)了。回頭一腳把雅麗踹下了床。 「個婊子,你不讓我活啦?」 雅麗也不甘示弱,跳上床來揪住他的胳膊,「你打我?你居然打我?」,她 哭喊著,「為了你,我已經(jīng)快被老廖那個變態(tài)弄死了,你也打我?」,她一邊哭, 一邊在他身上捶打。 程必昌更是火大,掙扎著起來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兩個人扭打起來。雅麗最 終被他打倒在地,鼻子出血,連頭發(fā)也被拽掉了一撮。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爬起來, 只是趴在地上用嘶啞的聲音哭喊,「王八蛋,王八蛋,我要?dú)⒘四恪?/br> 程必昌過去當(dāng)胸就是一腳,正踢在雅麗被虐得傷痕累累的胸上,「你來殺呀! 臭婊子!」 「我是婊子?我是婊子也是你這個惡魔逼的!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兒別人不 知道?你個毒販子!」 程必昌尚不以為意,「你不是也吸嗎?毒販子,哈哈,你有什么證據(jù)?」 雅麗冷笑起來,「姓程的,你不要以為你在圈里就只手遮天了。你那些往來 的賬務(wù)我都復(fù)印了一份。你出門時把那個本子藏在你后備箱的備胎下面,你以為 我不知道么?」 這句話恍如晴天霹靂,程必昌一下子就醒了。他呆呆地看著雅麗。「那…… 那個復(fù)印件呢?「」復(fù)印件?我已經(jīng)放到一個隱秘的地方保管了。如果你肯 娶我,我就當(dāng)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程必昌不知道是怎么離開雅麗的公寓的,他有 些六神無主了。他的本子上記載著他往來的大部分的貨主和顧客。他想來想去, 撥通了老廖的電話。 老廖也嚇了一跳。程是娛樂圈的大主顧,換句話說,就是他在娛樂圈的總代。 他當(dāng)初找上程就是看中他的名氣、喜歡女色、后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