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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韓初宇從傅澤臥室的床上醒來,依稀能感覺到被窩里殘留的溫度,身邊的男人已離床。 試圖發(fā)聲,喉嚨一陣疼痛,低啞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里回響。 雖然不至于出不了聲,但韓初宇清楚自己此時的狀況很差,身上沒有昨晚的粘膩感,只是股間依舊隱隱作痛。 昨夜瘋狂,他們在客廳地板上變換無數(shù)姿勢,滴落在地的體液和汗水干了又濕,最后留下清晰可見的印記。 四下摸索,韓初宇記起自己的衣服已被傅澤撕壞,只好裸著身子下床,從傅澤的衣柜里找到一件黑色浴袍穿上,帶子松垮系在腰間,胸前露出幾分春光。 窗外下著秋雨,玻璃泛涼。入秋了,這份關(guān)系持續(xù)得夠久了。 窗上掛滿細小的水珠,待匯成大水珠時,快速滑落,變成一道水痕。這兩個月來的一點一滴,正不斷累積,最后大抵會如此般轉(zhuǎn)瞬即逝吧。 踱步到自己的房間門前時,韓初宇停下腳步,輕叩門板,喚道:“柯容,是我?!?/br> 門開了,柯容垂頭站著,如被人拋棄的幼犬,韓初宇笑了,“別多想,先讓我進去拿衣服。” 再不穿上衣服,怕是會惡化病情,韓初宇可不想頂著病懨懨的身體參加一周后的比賽。要是自己這樣子被韓夫人瞧見了,指不定會被押回韓家接受調(diào)養(yǎng)。 韓夫人不是一般的門第貴女,專愛研究藥理,韓父極寵妻子,兒子就是“試驗品”,韓初宇可沒少受他母親荼毒。 “啊,好,對不起…”柯容受驚,立刻后退一步,讓出進門的位置。 韓初宇不喜柯容這遇事就道歉的性格,出聲道:“柯容,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不管是之前還是現(xiàn)在,我?guī)湍阒皇且驗槲以敢?,你無需向我道歉,我更愿意聽你說謝謝我?!?/br> 行李堆在房間的角落,韓初宇拿了件針織衫,今天不知為何,比前幾天要冷,基本的保暖還是需要的。 房間里就有浴室,韓初宇換好衣服出來后,瞄到站在床邊欲言又止的柯容,長嘆一聲,“你要真想說我也愿意聽,不用逼迫自己?!?/br> “不是的…我沒有…”坐在床沿,柯容沉默片刻。 “費…費容雪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五年前他向家里出柜了,父親盛怒之下將他逐出了費家,也就是那時,我才進入了費家的主樓…”柯容抿唇,抉擇自己是否要說出后面的話,“他們都說我和他長得很像,想讓我成為第二個費容雪,事實上我確實被父親認作是那個最愛的兒子。” “哥哥和傅澤哥交往了三年…兩年前,他在一場車禍中離世。父親不愿參加葬禮,傅澤哥發(fā)瘋般跑到費家大鬧了一場,我被鎖在副樓不準(zhǔn)見任何人…” 韓初宇無言,他能想到被關(guān)在房間里每天面對無人的空間,那種近乎死寂的環(huán)境,柯容會是現(xiàn)在這種性子與費家的生活環(huán)境有脫不開的關(guān)系。 被人關(guān)禁,接受無盡的檢查與他人的探視,世界只有自己的感覺,韓初宇并不陌生,他無法說出任何安慰柯容的話,所有話語只會淡化這些經(jīng)過。有時,沉默是最好的安慰。 “除了費家人外,知道我和費容雪長得相似的只有傅天河,他利用我去試探傅澤哥,試探傅澤哥有多在乎費容雪。他猜對了,我輸了?!?/br> 柯容輸了,把自己的心當(dāng)作賭注,賭傅天河多少會在乎自己,可他卻輸?shù)镁?,傻傻的被送到別人的床上。 把積壓在心底的故事全盤托出,柯容輕松不少,索性將藏著的疑問說出,“韓先生是喜歡傅澤哥嗎?” “…為什么會這么想?”似乎是被柯容的問題引起了興致,韓初宇輕笑問道。 “我也不知道。”面前微笑著的漂亮男人很危險,隨時會步入毀滅,柯容渴求能出現(xiàn)給韓初宇救贖的人。 “柯容,我給你講個故事吧?!?/br> “男孩從小到大都是受人關(guān)注的優(yōu)秀孩子,可是誰也不知道,他的心理早就扭曲了,黑暗的不得了。人前,他裝成乖巧的樣子,人后,他把自己關(guān)在獨有自己的世界里。男孩長大后,越發(fā)長成低劣的男人,他不渴望被愛,被理解,愛情對他來說不過是海市蜃樓。他想,既然一定會失去,不去擁有不是更輕松嗎?!?/br> 雨越下越大,柯容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清楚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他是問了多么愚蠢的問題啊。 如果說之前在韓初宇身上感覺到相似點,那一定是錯覺。明明他們坐得這么近,卻依然相距甚遠。 拳頭收緊幾次,大力到掌心傳來些許疼痛,話到嘴邊終被吞入腹中,柯容垂頭不語,只能感覺到身邊人起身,在他上方說道:“故事就講到這里,還有別叫我韓先生了,怪別扭的?!?/br> 一直被小輩叫先生,韓初宇多少有些不自在,“等下你跟我去工作室吧,有些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拿上浴袍,韓初宇正想開門離開,聽見身后傳來一聲輕喚,“好的…初宇哥。” 房門闔上,心情不壞,韓初宇大步走回傅澤的房間。 早起的男人外出買回早餐,原本躺床上熟睡的人不見蹤影,正打算去找,才轉(zhuǎn)身就看見韓初宇站在自己身后似笑非笑。 “找我呢?!北緛硎窍敕畔略∨劬妥叩?,韓初宇心覺有趣,站著欣賞傅澤有些慌亂的樣子。 “去哪了?” “去找衣服穿了?!?/br> 傅澤手里還提著裝了豆?jié){包子的塑料袋,沒有以往精明的模樣,要滑稽就有多滑稽。 昨晚吃得少,忙活了大晚上肚子早餓了,韓初宇拿過早餐袋,取了杯豆?jié){,插上吸管當(dāng)著傅澤的面喝了起來。 “去餐廳吃?!备禎砂櫭迹幌苍谂P室進食的行為,提著早餐進臥室完全是破例了,現(xiàn)在自然不允許韓初宇在這里吃早餐。 豆?jié){溫?zé)嵯闾?,暖了寒胃,韓初宇幾口喝完,這才回道:“我餓了。” 傅澤不讓步,“餓了也不準(zhǔn)?!?/br> “你昨晚把我折騰狠了,喉嚨都喊啞了。” 傅澤無奈,“包子去外面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