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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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天福就抽了空,在午歇時候去找邱二。一見面還沒說話,邱二先嚷嚷,“稀客。稀客今天咋來了?!?/br> 天福臉一紅,曉得自己這些日子頻繁往白房子跑,怠慢了自家弟兄,不怪被人用斜眼看著。他想辯解幾句,又嘴笨,憋了半天,只有一句“是我不對?!?/br> 邱二很容易地原諒了他,揮揮手,大度地說,別往心里去。誰沒個緊著吃rou的時候呢,哥我在你這年紀,見了條狗子都想cao。 天福見邱二不怪自己,放了心。不過他有話要問,叫了聲,邱二哥。 邱二哥說啥? 天福說,那啞子,他…… 邱二說,他咋了? 天福又說,我…… 邱二見他吞吞吐吐,倒緊張了,說你咋了?你看上那啞巴了? 天福嚇了一跳,搖頭擺手地說沒有沒有。 邱二敲釘轉(zhuǎn)腳,真沒有? 天福肯定地說,真沒有。 邱二松了口氣,說我想也是,哪能呢。他倒是好心,心想天福第一次是自己帶去的,要是被迷了心竅,可不是自己害了人家。 天福張了張嘴,終于問,二哥,那啞子,他,他到底為啥被關在這兒? 邱二看看他,嘿了一聲,說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問明白不死心,是不是?他不等天福回答,一拍大腿,說,得了,今天哥哥給你交個底兒。那個啞巴,你知道他哪里的人? 天福搖搖頭。 邱二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地朝北一指,說,那邊兒的。 天福說,他北方人? 邱二氣的捶了他一下,舉高了手再往北指,說那邊!那邊!! 天福呆了半天,明白了。 天福知道那個“那邊”,十幾年前,為了跟“那邊”打仗,官府里來人,從鄉(xiāng)下抓了不少壯丁,也荒了不少田地。一仗打了好幾年,連原先的太子都戰(zhàn)死了,天福的爹娘也是那時候沒的。不過幸好,最后打贏了,把那里的人殺了不少,剩下的就像牛羊那樣遷過來,分散到各處,做下九流的營生。當今天子連聽到那地方的名字也要降罪,從此沒人再提那個地方,也沒人再說那里的話。 邱二見他懂了,又說,還不止哩。那些人到了這里,就該老老實實的賣力氣干活,是不是?但那啞巴,他壓低聲音往兩邊一瞟,其實兩邊根本沒人,他偏要故弄玄虛,說,“那啞巴,聽說他巴結了二殿下,還在京城里繼續(xù)害人,后來又偷了宮里的東西要跑,幸虧沒跑成”,他小心翼翼地朝天上指指,仿佛上面坐得有人,“……龍顏大怒,所以把他”,最后朝白房子那里一努嘴。 天福聽邱二說完,哦了一聲,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他早知道啞子不是好人,可現(xiàn)在聽邱二說他真不是好人,還是覺得有點憋悶。 他呆了半天,終于下定決心,說“他,那啞子,他給我開了張方子?!?/br> 邱二立刻緊張了,說,“什么方子?” 天福跟他把首尾一說,拿出方子給他看,說就這個,要我治腿呢。 邱二對著紙看了半天,問天福,你認不認識字? 天福說不認識。 邱二咳了一聲,我也不認識。 天福想想,說,那我們找個認識的人問問? 邱二說,不行不行。你拿去給人看,別人一打聽,誰給你的,那可糟糕。 天福不明白為啥糟糕。邱二給他掰開了揉碎了講,說兄弟,你想想,那啞巴被剪了舌頭,鎖在這里,就是皇上的意思,不叫他跟人說話,是不是?你拿了他寫的字,叫別人知道了,要怎么說得清?就算這是個方子吧,要是他還給你寫過其他的呢?要是你還給他傳遞過什么呢? 天福忙說,沒有!我沒有! 邱二說我知道你沒有,你就是好心,看他可憐,去那里洗洗弄弄……嗐,那也不是啥好事。你想,咱這營里,多少人跟那邊打過仗,多少人的親兄弟,親爹親叔伯死在那兒?這都恨著他呢。你要去逛他,那沒事兒,但你要是,要是……別說哥哥我沒提醒你,這上下千把只眼睛,可都看著呢。 邱二苦口婆心勸了半天,最后拍拍天福的肩,見他悶悶地不說話,又問,對了,你那腿傷咋樣?還沒好? 天福動動腿腳,說差不多好了,有時候還疼,但沒啥要緊。 邱二說,還是了。咱們的大夫明明能治好,那啞子干嗎給你開方子。誰知道開的是不是毒藥。他心里其實還有一句,就算不是毒藥,也是為了討你的好。但想著天福人傻,要是說了,說不定他還感激那啞子,就咽下去了沒說。 天福嘆了口氣,知道邱二這些話都是為的自己好。 兩人于是去灶下找了火。邱二說,扔進去。天福就把紙扔進去。那紙很快燒著了,上面歪歪斜斜的字在火里扭曲掙扎,變得焦黑,又變成灰,一點痕跡沒留下。邱二還用撥火棍去撥了撥,確定燒沒了才放心,說兄弟,走了。 天福應了一聲,卻沒動彈,蹲在那里,又嘆了口氣。 邱二聽他長吁短嘆的,也蹲下來。說你別往心里去,自己兄弟,什么事不能擺上臺面講。哪天我跟他們說道說道,他們也就明白了。你就是去逛那啞巴來著,沒別的心思。是不是? 天福點點頭。 邱二又說,那你去逛了幾次,他伺候得你咋樣? 天福悶悶地說,還行。 邱二不太滿意這說法,他自己嘴碎,也愛打聽個小道八卦,床上床下,就追問怎么個還行。 這些日子營里的人都遠著天福,他也沒跟別人說過那檔子事,但心里未免總有些想炫耀的,這時被邱二一再追問,終于吞吞吐吐地開始說自己是怎么jian那啞子的。 邱二聽得很有興致,遇到天福含糊過去的,還要追根究底,往詳細里打聽,天福被問不過,有一句沒一句,把自己叫他擺什么姿勢,怎么cao進去,怎么摸他,怎么吸他的奶,那啞子又是怎么順服,怎么扭動,怎么壓不住的叫,怎么喘不過來,都說了。 就這一個問,一個說了半天,邱二終于滿意了,臉上現(xiàn)出艷羨嫉妒的神色來,酸溜溜地說,“那賤貨可沒這樣伺候過我?!?/br> 天福有點臊,又有點得意,還要裝不在意,說,二哥你那次cao他,也,也挺夠勁兒。 邱二更酸溜溜了,說那可不一樣。那可不一樣。 他羨慕了半天,忽然想出個主意。說天福,下次我跟著你去。也讓他這樣伺候我一回。他越想越覺得這主意好,興致越發(fā)高了,又說,你照顧了他這些天,他保準聽你的。 天福聽了這話,心里有點不愿意,又不好出口回絕,畢竟邱二對自己是很好的,自己第一次逛那啞巴,還是邱二出錢請的呢。 邱二看他吶吶地,就拍胸脯說,你是不是怕看門的不讓進?沒有的事,哥那份兒自己掏錢。你只要叫那貨跟伺候你一樣伺候我就行了。又加了一句,這次你先上,我第二個來。 話說到這份兒上,天福沒什么拒絕的理由了。況且,他想,啞巴本來就是叫人cao的,邱二又給了錢,那讓他好好伺候邱二,也并沒有什么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