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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避無可避在線閱讀 - 26 別害怕凌沛,我活得好好的

26 別害怕凌沛,我活得好好的

    “...”,凌沛一睜眼就看見郁理擔(dān)心地死盯著自己,郁理確認(rèn)凌沛確實(shí)醒了才松開凌沛的嘴,“一大早犯什么病了?”

    “我在救你?!?,郁理躺回去,“狗咬呂洞賓?!?/br>
    “我做什么夢了?”,凌沛枕在枕頭上,側(cè)臉看向郁理,“我說夢話了?”

    “不知道你夢見什么,一直喊我名字,我叫你你也沒醒,我就試試這個(gè)辦法行不行。你是不是做春夢了~”,郁理舉起被凌沛握著的手腕,“你看我的手腕,抓我這么緊?!?。手腕上赫然一圈紅。

    “我也不記得了。也許是個(gè)春夢吧。”,凌沛手指放在郁理的手腕上幫他按摩,“抱歉?!?/br>
    “你發(fā)燒啦??”,郁理夸張地把手放在凌沛的額頭上,“這有什么可道歉的?!?/br>
    “凌沛~”,郁理爬起,壓在凌沛身上,“你下次可別做春夢了,折磨人~~”

    “那不行~”,凌沛心有余悸地望向天花板。剛才的夢他都記得。郁理被人吊在一個(gè)破舊工廠里,工廠里根本不怎么透光,到處都是黑乎乎,還泛著難聞的腐朽的潮濕氣味。郁理渾身上下沒有一個(gè)地方是好的,像一具破敗的尸體,挨著地的腳尖周圍混合著汗水和血水,胳膊以極其扭曲的姿勢掛在那里,郁理的頭低垂著一動(dòng)不動(dòng)。凌沛走上前,小心翼翼捧起郁理的腦袋,原本亮晶晶的雙眼閉了起來,嘴唇上布滿新破的傷口和剛剛結(jié)成的痂。有一道極細(xì)的傷口從眉毛一路貫穿到下眼瞼,像是要把他漂亮的眼睛一分為二。凌沛不敢碰他,生怕他隨便的一個(gè)動(dòng)作就讓郁理疼得發(fā)抖,凌沛試著輕拍他的臉頰喚醒他,可眼前的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的心跳早不知道什么停止了,于是凌沛從小聲的阿郁一直喊到聲嘶力竭的郁理,可那個(gè)人的眼睛再也沒有笑著看向自己。

    “阿郁?!?,凌沛驚魂未定,“你能幫我倒杯水嗎?!?,郁理光著腳丫跳下床飛奔去餐廳倒水,又飛奔回來,卻被凌沛一把抱進(jìn)懷里,凌沛的眼睛埋在郁理的頸窩里,郁理舉著杯子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機(jī)械地輕撫凌沛的后背。直到郁理感覺胳膊都酸了,凌沛才松開了他。

    郁理看著跌坐回床上的凌沛,他微微輕顫的手和發(fā)白的臉顯然是還陷在剛才的夢境里不能自拔。郁理用手揪著凌沛的耳垂拉扯,“狗驚驚,貓?bào)@驚,凌沛不驚~嘚兒去~”,凌沛愣愣地看向郁理,郁理一連念了三遍才松開手坐到凌沛身邊,把手里的杯子遞給他。

    “小時(shí)候我受到驚嚇,我外婆都是這么安慰我的。不知道為什么,念幾遍以后我確實(shí)就不害怕了~”,郁理眨著異常明亮的眼睛,絲毫沒有哄騙凌沛的意思,“我...”,郁理再一次被抱進(jìn)凌沛的懷里,他能感受到凌沛的恐懼,這一次他選擇回抱他。

    “別害怕凌沛,我活得好好的?!保衾韯偛耪f謊了,凌沛剛才一遍又一遍聲嘶力竭喊著郁理你不許死。他以為凌沛真的不記得,顯然凌沛也說謊了。

    “凌沛,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保衾砟托牡睾逯枧?,“你是不是不想帶我回家了,才在這里磨蹭~”,凌沛終于笑了起來。

    “不帶你回家?guī)дl回家。”

    “那你還不快點(diǎn),要是遲到,爺爺又要罵你了?!?/br>
    “是是。”,凌沛松開郁理,“那我們快點(diǎn)洗漱完好回去了?!?/br>
    “嗯,給爺爺買點(diǎn)什么東西?”

    “你不是昨晚嚷嚷著帶椰子凍嗎,忘記了?”

    “那是我開玩笑的大哥,給爺爺帶椰子凍...嘶~我都能想象到老爺子生氣的樣子了?!?/br>
    “就這個(gè)。告訴你一個(gè)秘密,爺爺和你一樣喜歡吃甜的?!?/br>
    ...

    “凌老爺子?!?,郁理拘謹(jǐn)?shù)卣驹诹枧嫔砗笙蛄柩猿葐柡谩?/br>
    凌言橙靠在沙發(fā)背上,斜眼看過來,“叫我什么?”

    “爺、爺爺?!?,郁理緊張得快暈過去了,凌老爺子比凌沛難哄多了。

    “嗯,坐吧?!?/br>
    凌沛拉著郁理坐在一側(cè),“爺爺,你嚇著阿郁了,想多一個(gè)孫子還擺臉色給人家看。”

    “咳咳?!?,郁理憋笑失敗咳嗽出聲。

    “兔崽子我看你是欠揍了!”,凌言橙舉起拐杖作勢要打。

    凌沛趕忙高舉椰子凍討?zhàn)垼翱删瓦@一份,早上現(xiàn)做了,打掉了就沒了啊?!保柩猿嚷勓允掌鸸照壤浜咭宦?。

    “什么東西?!?,凌言橙不屑地發(fā)問。

    “椰子凍。阿郁知道您喜歡甜食,專程給您帶的?!?/br>
    “比你這個(gè)兔崽子有心多了!”,凌言橙瞄了一眼凌沛手里的椰子凍,說:“郁理有心了。老頭子要睡了,你們出去撒歡去吧?!?/br>
    郁理偷笑,只有凌沛一本正經(jīng)站起來,“那爺爺睡得時(shí)候小心點(diǎn)~可千萬別忘了擦嘴哈哈哈哈哈?!保鹩衾硗馀?。

    兩個(gè)人一路跑到偏廳才停下來。

    “郁哥!”,凌羽小跑著上來打招呼,“剛就聽說你們來了,我正打算去找你們呢。”

    “凌羽!”,郁理的笑意僵在臉上,轉(zhuǎn)而拼命給凌羽毛使眼色。

    “郁哥,你這是...臉抽筋了...嗎~”,凌羽笑著往郁理的方向走,被凌沛揪著領(lǐng)子頂著肚子摔在地上。

    “我靠!凌沛你他媽的是不是有??!”,凌羽從地上一躍而起,“我這是新買的衣服!靠!你發(fā)什么瘋!”

    郁理擠在兩人之間,手背在身后捏凌沛的手,大拇指來回摩挲,帶著十足的歉意看著凌羽,“對不起啊凌羽,凌沛剛跟我吵架呢,他這一脾氣一上來就沒控制住。你這件衣服我給你買新的好不好?!?/br>
    “買什么買?!保枧鎲苈?。

    “欸!凌沛你有病啊今天,吃炸藥啦?郁哥看上你真是眼睛瞎了?!?/br>
    “你!”,凌沛正想罵,被郁理瞪了一眼,收住了口。

    “抱歉啊凌羽,他今天就是有病。你看你這新衣服都臟了,我給你拿件新的你先換上?!?/br>
    “不用了,我這邊有換洗的衣服?!保栌鹁芙^了郁理的好意,“郁哥,他這臭脾氣也就你能忍?!?/br>
    “這兔崽子!”,凌沛一口氣憋在喉嚨里,氣得直冒煙,沖著凌羽的背影比劃。

    “你不是已經(jīng)跟我算了賬了,凌羽只是說了事實(shí)?!?,郁理試圖哄凌沛,凌沛冷哼一聲朝另一個(gè)方向走去。

    “哎喲!”,郁理一屁股坐在地上,“疼死了?!?/br>
    “你干什么!”,凌沛大步走到郁理面前蹲下,“摔到哪兒了?”

    郁理雙手扶著凌沛的肩膀,主動(dòng)撅起嘴巴吧唧親了一口凌沛的臉,胳膊環(huán)起凌沛的脖子不許他掙扎,趴在他的耳邊委屈說:“別生氣了凌沛,你別生氣了~~老公你別生氣了~”,凌沛繃著笑,“快起來,等會(huì)讓別人瞧見了?!?/br>
    凌沛被凌言橙叫走了,郁理在凌家只認(rèn)識(shí)那么幾個(gè)人,紀(jì)凱澤和楊昊蒼跟著一起去了,只剩下一臉晦氣換衣服的凌羽。郁理依靠在門上看坐在椅子上生悶氣的凌羽,輕笑出聲,被凌羽哀怨地瞪了一眼,“郁哥,你倒是管管他吧,這么無法無天的。”

    “你們從小到大就這么讓著他?。俊?/br>
    “那可不,從小我們家老爺子揪著耳朵跟我說不要跟他鬧脾氣,多讓著他一點(diǎn),說他小小年紀(jì)就過得苦。小時(shí)候哪兒明白那些啊,成天找他打架,打贏了我就會(huì)被我們家老爺子打一頓,打輸了會(huì)被他打一頓,你不知道我那個(gè)氣啊,看他哪兒哪兒都不順眼,后來長大了,知道他確實(shí)過得苦?!保栌鹫f起從前的故事,生龍活虎的。

    “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郁理坐在凌羽對面,聽他講凌沛的故事。

    “對啊,小時(shí)候我們家出了點(diǎn)事,死了很多人,很多都是平時(shí)一起玩的兄弟還有一些熟悉的長輩,上一代的事情其實(shí)我們都不是很清楚了。不過那之后,凌沛就被爺爺接走了,一直帶在身邊,我們凌家也各自散開生活了,等重新在一起的時(shí)候,嗯...初三畢業(yè)那陣兒吧。凌沛突然進(jìn)來我們學(xué)校,還帶著楊昊蒼一起,他們倆念的是高一,一進(jìn)學(xué)校就開始稱霸年級各自排行榜。后來我們一直到高中念完都在一起?!?/br>
    “追他的人可太多了,基本上涵蓋了衣食住行,他都不要,丟給我和楊昊蒼。有沒有搞錯(cuò)!”,凌羽憤憤不平,“暴殄天物?。≡僬f了我也不丑吧,怎么沒人追我?”,郁理樂得東倒西歪。

    “這么一說...”,郁理想到什么,“你家老爺子是...?”

    “?。苛枧鏇]給你講啊,凌乙,就是我們家老爺子?!?/br>
    “???”

    “吃驚是吧?我們家老爺子從早到晚給凌沛找麻煩,我卻和凌沛玩得好?!?/br>
    “是有點(diǎn)兒...我以為他們...嗯...”,郁理想不到委婉的詞來表達(dá)。

    “水火不容?”,凌羽笑,“其實(shí)我也搞不清我們家老爺子想什么呢。他其實(shí)挺疼凌沛的,小時(shí)候經(jīng)常警告我讓我多和凌沛玩一玩,但是確實(shí)也總是針對凌沛,可能這就是他們倆的默契,相愛相殺哈哈哈哈哈哈?!?/br>
    “這倒是很有意思?!?,郁理笑著應(yīng)和。

    “我跟你講,小時(shí)候凌沛真的就是吊著個(gè)臭臉,見誰都是撲克臉,突然有一天,跟中邪了一樣,見誰都笑嘻嘻的,太恐怖了,很難跟你形容,凌沛誒,笑嘻嘻一張臉,跟你說話都是客客氣氣?!保栌鸫蛄藗€(gè)激靈,“哎喲,真的是嚇?biāo)廊肆恕!?/br>
    “你沒問問怎么回事?”

    “問了。凌沛說‘太高冷了顯得我融入不了集體,老師找我談話了?!揖蛦査悻F(xiàn)在就融入集體了?’,你知道他怎么回我嗎?他說‘無所謂,老師覺得融入就行了?!?/br>
    “哈哈哈哈哈哈?!?,郁理樂得眼淚直往外冒,“確實(shí)是他的作風(fēng)。原來他那么小就是這樣了?!?/br>
    “就是說,他那個(gè)臭脾氣,從來就沒變過。郁哥,你怎么看上他了?”

    “???”,郁理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啊...這個(gè)...可能是他長得帥?”

    “哈哈哈哈哈哈哈!郁哥我看你也有毛病~”

    “我看你才有毛病!”,凌沛面色不善看著凌羽,“凌羽,我看我應(yīng)該給你加點(diǎn)工作了!”

    “哦吼,討人嫌的來了,我溜了,郁哥,先走為敬~”,凌羽站起身溜了出去。

    郁理窩在沙發(fā)里朝凌沛伸手,“萬人迷忙完回來了?”

    “?”,凌沛握住郁理的手,被郁理拉到身邊坐下,“又給你胡說八道什么了?”

    “沒說啥,就說我們?nèi)f人迷老有人送東西~”

    “我可一件都沒收啊,我全扔給...”

    “扔給楊昊蒼和凌羽了,我聽說了?!?,郁理醋味十足,“嘖嘖,凌大總裁好風(fēng)流哇~”

    “???”,凌沛擺手,“我可沒有啊~別給我扣帽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郁理笑倒在凌沛身上,“這么心虛嗎?”

    凌沛手捏著郁理的臉蛋,“我可不心虛,是有些人醋味十足。”

    正打鬧扭作一團(tuán),“咳咳?!?,兩個(gè)人飛速坐好。

    “三叔!你怎么過來了?!?,凌沛正經(jīng)得仿佛剛開完商務(wù)會(huì)議,反而是郁理臉紅得恨不得把頭埋進(jìn)胸腔里。

    “喊你們過去吃飯了,一家子聚一聚,老爺子也高興。”

    “好?!绷枧嬲酒鹕硐茸吡顺鋈ィ衾砀诤竺?。凌蔚不動(dòng)聲色打量郁理,若有所思。

    ...

    “今天都是家里人,別搞那么復(fù)雜了,大家輕松點(diǎn)吃吃喝喝?!保柩猿茸谑孜欢似鸩璞?,“小輩兒也不用拘束?!?/br>
    “爺爺,您這話說完,我們都要吃不下飯了?!?,凌羽笑著起來敬茶,“您可千萬得跟我們一起玩起來?!?/br>
    “胡鬧!”,凌乙呵斥,“跟爺爺說話沒大沒小?!?/br>
    “乙兒,你這個(gè)一板一眼的性子也該改改了,由得他們年輕人去吧~~”,凌言橙笑著和凌羽隔空碰杯,還偷偷擠擠眼。凌乙看著老不正經(jīng)和小不正經(jīng)悶聲喝下手里的茶。

    “大哥,他們小的可以獨(dú)當(dāng)一面了。”,凌蔚出來打圓場,“你可以省省心啦?!?/br>
    “老三,別說我,你這婚姻大事打算什么時(shí)候安排好啊,你也不小了?!?,凌乙反擊,凌沛和郁理相視一笑,凌羽捂著嘴聳動(dòng)著肩膀。

    “得,大哥,我錯(cuò)了,我自罰一杯。”,凌蔚趕緊找臺(tái)階下。

    郁理看著桌邊還有叫不出名字的小輩,又看回主桌上的長輩們,不自覺濕了眼眶,趕忙低頭擦擦淚珠,一只手覆在自己的手上,郁理反手交握。

    一場家宴讓郁理久違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天倫之樂。好在長輩們也都吃飽喝足言笑晏晏地退席,小輩們也找著各種理由溜了。凌沛帶著郁理自然也是撤退了。

    “阿郁,想不想去看電影?!?,凌沛坐在副駕看著外面一路倒退的樹。剛才開心也就多喝了兩杯,臉上還掛著點(diǎn)緋紅。

    “你行嗎?”,郁理用余光瞄凌沛,“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沒有,我比你想象得能喝很多,今天開心,而且我才多喝了幾杯。”,凌沛用手指在玻璃上勾勾畫畫,“小時(shí)候我以為我會(huì)變成一個(gè)建筑設(shè)計(jì)師或者一個(gè)什么不出名的畫家。在我很小的時(shí)候,我媽帶著我去上繪畫課,老師還夸我有天賦,后來我們家出了事,家里一團(tuán)糟,我不好意思讓爺爺帶我去上繪畫課,就躲在房間里,累的時(shí)候就隨便畫畫,再后來長大點(diǎn)就更沒有時(shí)間了?,F(xiàn)在都是我瞎畫的。”,凌沛突然變得很有分享的欲望,“你有什么愛好嗎?我以前老聽人說什么不要把愛好當(dāng)事業(yè)會(huì)很痛苦,其實(shí)做事業(yè)都很痛苦的,哪有不痛苦的事業(yè),只不過得到成果的時(shí)候的開心會(huì)蓋過這個(gè)過程里的痛苦罷了?!?/br>
    “凌沛,那你現(xiàn)在覺得痛苦嗎?”

    “之前是覺得的,我總覺得我是被逼上這條路的,什么金融什么管理,我其實(shí)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但是沒有辦法,爺爺希望我能接他的班,于是我就努力學(xué)啊。最開始的時(shí)候,我什么都學(xué)不懂,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根本沒有半點(diǎn)兒興趣,直到...”,凌沛卡殼了一會(huì),很緩慢地繼續(xù)說,“直到我在找爺爺?shù)臅r(shí)候,看見他捧著我爸媽的照片坐在那里,說他會(huì)好好照顧我成人,說他對不起他們,說他之前不該逼著我爸去聯(lián)姻什么的。我當(dāng)時(shí)就覺得很害怕,爺爺怎么會(huì)看起來那么老,那么不堪一擊,我那個(gè)時(shí)候才明白原來我身邊的親人就只剩下爺爺一個(gè)人了。不過還好...”

    不過還好我守住了凌家,還遇見了你。

    郁理不知道凌沛在慶幸什么,但他還是為他高興。

    “凌沛,你做的很好,我真的為你驕傲也為你高興?!?/br>
    凌沛這才轉(zhuǎn)頭看凌沛,下午的陽光是帶著橙色的,郁理被籠罩在橙色的光里,就像冬日的暖陽,凌沛伸出手在郁理頭上揉揉,揉碎了一片陽光。

    “阿郁,我們?nèi)タ措娪鞍?,我很久沒去過電影院了。”

    “好?!?/br>
    ...

    片中角色打得火熱,凌沛將大衣裹在郁理的身上。

    “我熱,凌沛?!?,郁理壓低音量,生怕吵到身邊安靜觀影的人。

    凌沛什么也沒說,頭擺得極正,眼睛牢牢鎖在白幕上,眉頭緊蹙似是為了片中角色受傷感到擔(dān)憂。

    “!”,郁理緊張得微微前躬身子,猛地側(cè)頭看著凌沛裝模作樣的臉。凌沛還是那副模樣,右手卻探進(jìn)了搭在郁理膝上的衣服里,揉了一把乖順的性器,微微抬手,倏地鉆進(jìn)了郁理的外褲中,郁理有些緊張地雙手掛在凌沛的右臂上,“這是在影院呢?!?,郁理跟凌沛咬耳朵。

    凌沛充耳不聞。右手將郁理內(nèi)褲的邊拉低,邊緣恰好卡在性器根部,性器露出,睪丸卻被箍在內(nèi)褲里。凌沛壞心眼地隔著內(nèi)褲揉搓兩個(gè)rou球,感受到胳膊上十指收緊,微微蜷起手指用力一彈,郁理整個(gè)人癱軟在凌沛的胳膊上,重力都壓在凌沛身上。郁理討?zhàn)垼胱屃枧娣胚^自己,于是拉過凌沛,將擋在中間的扶手收起,靠近凌沛,幾乎是貼在凌沛身上。

    “別?!保衾碥浀冒l(fā)甜,“別?!?/br>
    凌沛的手伸入腿間,左右打了兩下,郁理在大衣遮擋下的腿分得更開,原先盯著白幕的眼睛這會(huì)垂了下來,盯著凌沛放在腿上的左手看。“唔~”,郁理微微出聲,又咬緊牙關(guān)。

    凌沛的手已經(jīng)收回到郁理半硬的性器上。半硬的形狀仍是疲軟地向下垂著,凌沛將它握在手里,有一下沒一下地用指尖摩擦鈴口,又用指尖順著guitou形狀勾勒形狀,來回幾下,手中的性器已經(jīng)硬得發(fā)熱,掌心能夠清楚感知到性器的上翹,甚至還有滴落黏膩液體。郁理的腦袋靠在凌沛的肩膀上,雙手虛扶著凌沛的胳膊,褲子里的手將衣服鼓起,郁理害羞得比起眼睛。

    阿郁,你硬了。凌沛笑著用手機(jī)打下幾個(gè)字。

    “唔。別?!?,郁理輕聲抗拒,性器卻朝著凌沛的手掌一下一下頂了起來。

    阿郁,不許射。凌沛顏色一暗打下。

    凌沛的手小幅度快速taonong起來,在性器中央上下taonong,大拇指牢牢壓在鈴口,guitou黏膩得仿佛蜜液。凌沛的手速很快,郁理已經(jīng)暗自忍耐一波想要高潮射精的欲望,可鈴口的手指堵得嚴(yán)實(shí),讓郁理根本射不出來,伏在凌沛的膝蓋上小口喘息;雙腿已經(jīng)夾緊,雙手像搭在主人身上的小貓的爪子蜷縮起來。凌沛的小臂被郁理折疊的身子夾住,凌沛輕笑,改用指甲來回剮蹭鈴口,簡單數(shù)十下,郁理全身快速顫動(dòng),在郁理即將射之前,再一次被堵住洞口。

    “嗯~哈~唔~”,郁理大口換氣,扭動(dòng)上半身表示不滿,被刺激卻沒有釋放的性器再也經(jīng)不起刺激,郁理眼角掛著淚水,坐起身子親凌沛的耳垂。小口張開,含進(jìn)耳下那一坨軟rou,報(bào)復(fù)似的輕輕一咬,又伸出舌頭舔了又舔,舔得耳垂上一片水漬。

    凌沛拉起郁理的手起身,快步進(jìn)了衛(wèi)生間,一把鎖上了門。

    “郁理?!保枧娴穆曇舻统?,“脫褲子?!?/br>
    郁理紅著臉把褲子連著內(nèi)褲脫掉,內(nèi)褲折好收在褲子口袋,褲子掛在掛鉤上。廁所的味道并不好聞,帶著sao味和腥氣,讓郁理皺巴著臉。凌沛按著郁理的頭往自己的性器方向,郁理乖順地蹲在地上,拉開凌沛的褲子拉鏈,微微扯低內(nèi)褲,將昂揚(yáng)的性器含進(jìn)嘴里,認(rèn)認(rèn)真真將性器舔了好幾個(gè)來回,下巴都酸了,終于讓凌沛滿意。

    “轉(zhuǎn)過去,手撐在門上,腰下沉?!?/br>
    郁理掌心貼在冰涼的門上,更覺得身后guntang。粗長之物頂在xue口,讓郁理緊張得直吞咽口水,冰涼熟悉的液體順著臀縫滑下,讓郁理吃驚地轉(zhuǎn)頭,屁股上挨了結(jié)實(shí)的一巴掌。

    “別動(dòng)!”,凌沛說完,雙手抓住白嫩臀rou往兩遍拉開,刺入。

    “唔!”,郁理繃著腿做著排泄的動(dòng)作,努力配合凌沛的進(jìn)入,“唔!慢、慢點(diǎn)?!保枧孢M(jìn)入得太快,讓郁理的手直發(fā)抖。

    “警察先生,你怎么被人按在公廁里cao,像一條母狗?!?/br>
    “唔~哈~嗚嗚~嗯~”,郁理低聲叫了起來,凌沛抽插著他的xiaoxue,還在不停地羞辱他。

    “你看你像什么樣子,警察先生。褲子不穿,內(nèi)褲也不穿,就這么撅著屁股被人來回cao個(gè)沒完,這可是公廁啊警察先生。警察先生平時(shí)執(zhí)行任務(wù)難道也是這么在公廁被cao的?然后帶著一屁股的jingye去審問犯人嗎?”,凌沛的抽插讓郁理雙腿無力,額頭壓在門板上,雙手撐在凌沛掐在自己腰間的手腕上,“警察先生的屁眼真的很緊,不管cao多少次都跟第一次一樣呢?!?/br>
    “哈~唔~別~唔~別~”,郁理哭著求饒。

    “警察先生總是這么口不對心,嘴上說著別,可你的小屁眼卻一個(gè)勁在吃我的roubang。警察先生的屁眼是不是想吃我的大roubang啊?”,凌沛故意在凸起上頂個(gè)沒完,“說話啊,難道警察先生被cao到失了智?”

    “是~嗚嗚,警察先生想吃主人的大roubang了~哈~啊~~嗯啊~~要到了~~啊~~唔~~”,郁理的背靠在凌沛的胸膛上,射得門上都是,滴滴答答往地上流。凌沛將郁理重新壓了下去,讓郁理抓著自己的腳腕,凌沛的雙手牢牢卡住郁理的腰,大力撞擊讓郁理的腦袋跟著一起前后搖擺,“唔?。 ?,郁理松開腳腕撐在門上,凌沛射進(jìn)身體深處,凌沛扯下自己脖頸處的領(lǐng)帶,緩慢地全部塞入郁理的xiaoxue里,只留在外面一小截。

    凌沛看著門上郁理的jingye,指著,問郁理:“警察先生也會(huì)這樣破壞公物嗎?”

    “不、不會(huì)?!保衾砟樕贤t一片。

    “那這是怎么回事啊警察先生?”

    “是...是母狗弄臟的?!?/br>
    “哦,母狗弄臟的,那怎么辦?!?,凌沛挑起郁理的下巴,不準(zhǔn)他回避自己的眼神。

    “舔,應(yīng)該舔干凈。”

    “乖狗~”,凌沛摸摸郁理的腦袋,“這可不行,這太臟了,應(yīng)該主人幫家里的sao狗擦干凈。乖,自己擦擦身體,把褲子穿好?!?/br>
    凌沛竟也真的不嫌棄,抽了紙巾擦干凈門上和地面的jingye。等郁理穿好褲子,凌沛還善解人意地替郁理塞好露出的衣角。

    郁理雙腿發(fā)軟,扯著凌沛才沒有摔倒。

    “我知道了!”,郁理煞有介事地說,“你是故意的!你從一開始就打得著個(gè)算盤!!你真的很jian詐啊凌沛!無jian不商!!”

    凌沛笑著帶郁理回家。真聰明啊,他的寶貝,可惜還是有點(diǎn)后知后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