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演(依舊清水/小虐弟弟)
書迷正在閱讀:能使老樹開新花(女攻高H)、校園戀愛后日常、【古言np】渣人不成反被艸、擁天使入懷(主攻/1V1)、何必相愛、蟲族之在他身下溫馴、逃跑大叔、玉女到欲女的循環(huán)(高/—/)、年年、今天的小姐也很可愛
等齊煊再次醒來都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了,雖然頭疼得出奇,但昨晚的事情倒是分毫不差的在他腦海里反復(fù)回放。 喝醉后的各種丑態(tài)都在昨晚淋漓盡致地展現(xiàn)在了齊洵眼前,他實在有點不愿面對這事兒。 于是在床上掙扎了許久之后才起床的齊煊,在開門的瞬間看到齊洵的身影時是詫異的,甚至有那么一瞬間還認(rèn)為是自己的酒還沒醒透徹,畢竟他認(rèn)為齊洵是不可能留下來的。 “醒了?”齊洵聽到動靜時抬眼看向呆站在放門口的齊煊。 齊洵的聲音才讓齊煊有了切實的感覺,他立即回過神,聲音里帶著驚訝的同時還夾雜著宿醉后的沙啞,脫口而出道:“哥?!你…你怎么還沒走?。 ?/br> 這話一出,齊煊都想扇自己一大耳光子,他明明是想表達(dá)自己很意外齊洵還能留在這兒的喜悅之情的,怎么說出來就像趕他哥走似的。 齊煊rou眼可見齊洵在聽到他說完這話后,刷手機(jī)的手都頓了一下,在齊洵說話前慌忙解釋到:“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居然還在這兒!”怎么聽上去和上句沒差?。?!齊煊急急忙忙又補(bǔ)充道:“也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 在齊煊還在竭力想措詞時,齊洵遞了杯水給他:“行了,別解釋了,喝那么多酒把腦子喝沒了也不意外?!?/br> 齊煊雙手捧著齊洵遞來的水杯,似乎想說些什么,他仰頭把水喝完后,看了看坐在沙發(fā)上專注于公事的齊洵,最后什么也沒說出口。 自那天以后,齊煊覺得自己和齊洵的關(guān)系似乎回到了最開始,齊洵依舊會每天早上給他煮好早飯后就出門,他也像以前那樣隔三差五才去趟公司,他倆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起過之前的事。 不過,齊煊又感覺有什么東西早已發(fā)生了變化,就像他以前從不肯吃齊洵做得早飯,現(xiàn)在天天早起把它吃得一干二凈,以前每周末會和朋友去喝酒,徹夜不歸也是常有的事,但現(xiàn)在他幾乎隨時都待在家里,就想和齊洵多待一會兒,盡管齊洵很少主動找他說話。 還有兩天是齊煊的生日,剛好是在周末,按照之前的作息時間來看,齊洵一般都是待在家的。于是齊煊開始計劃怎么讓齊洵陪他一起過生了,他的生日從來沒有和齊洵一起過的,他覺得齊洵應(yīng)該也不記得他的生日。 不過今年他希望能親耳聽見他哥對他說聲生日快樂,就說一句他都心滿意足了。所以在許多朋友都請他周末出去吃飯時,齊煊拒絕了,因為他想今年的生日就和齊洵兩個人…… 翹首以盼的日子終于來臨,齊煊特地起了個大早,他預(yù)約了一個蛋糕店,可以自己手工的DIY,他想帶上齊洵一起去做個蛋糕。但他看到齊洵已經(jīng)穿戴整齊,準(zhǔn)備出門時,才意識到計劃真的趕不上變化。 “哥?你要去哪?” 齊洵淡淡的看了齊煊一眼:“公司有事。” 什么公司!早不有事,晚不有事,偏偏爺要過生日時有事!齊煊在心里埋怨了幾句,看齊洵已經(jīng)開門時,又急忙問道:“哥,你多久回來???” “大概下午吧?!饼R洵說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起碼晚上還是能和哥哥一起吃飯,齊煊在心里反復(fù)寬慰著自己。 于是他自己一個人去做了份蛋糕,是齊洵喜歡的口味。又買了一大堆菜,一下午都在鉆研菜譜,反反復(fù)復(fù)做了許多次后,終于在快要晚飯的時候大功告成。 就連房間他也別有用心的裝飾了一番,現(xiàn)在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只欠他哥。 于是他給齊洵打了個電話,電話幾乎是播出去的一瞬間就被齊洵接了起來:“喂,什么事?” “哥,你還有多久回來?”語氣里是按耐不住的興奮。 “晚點吧?!?/br> 齊煊的聲音明顯低落了不少:“晚點是多晚?能在十二點前回來嗎?” “看情況,還有事,掛了。”齊煊看了眼手機(jī),又看了眼一桌子的飯菜,嘆了口氣坐回沙發(fā)上,慢慢等齊洵回來。 齊煊是在沙發(fā)上冷醒的,睜眼第一件事看了四周,絲毫沒有齊洵回來的跡象,他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了,距離他生日結(jié)束還剩最后一個小時。 他忽然有點難過,盡管反復(fù)安慰自己無論齊洵多久回來,都可以坐下來一起吃頓飯,但是在看到時間毫不留情的走過時,他覺得一切都沒了意義,因為他的初衷是在生日當(dāng)天聽到齊洵對他說一聲生日快樂。 他又將電話撥給了齊洵,在生日的末尾,從電話里聽到那聲祝福他也會很滿足,怎么都好,只要是齊洵的聲音…… 在電話鈴響了好幾聲,就在齊煊以為即將轉(zhuǎn)入人工女音的聲音時,電話被接通了—— “喂?!彪娫捔眍^傳來了男聲,卻不是齊洵的聲音。 齊煊捏緊了手機(jī),問:“你是誰?為什么拿著齊洵的手機(jī)?” 電話另頭笑了兩聲:“小齊總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陸鳴川,你哥上廁所去了,我?guī)退右幌?。?/br> 齊煊一聽是陸鳴川,心里沒來由就起了火,暗罵了一聲艸字:“他怎么會和你在一起?你又要對我哥干什么?!” 陸鳴川傳來兩聲嗤笑:“看來你哥真的什么事都不告訴你…” 齊煊恨不得現(xiàn)在就能飛奔過去狠狠地揍他一頓:“你什么意思?!” “明知故問。”陸鳴川繼續(xù)道:“直接和你說了吧,你哥今天一天都和我在一起?!?/br> “什么…你…”齊煊還沒說完,陸鳴川就已經(jīng)把電話掛了,齊煊看著手機(jī),怒罵一聲把手機(jī)甩了出去,狠狠砸在墻上,落地時似乎能聽見它四分五裂的聲音。 齊煊看了已經(jīng)冷透了的菜,忽然覺得無比的諷刺,齊洵從來都沒有在意過他啊,自始至終都只是他自己的空歡喜罷了。 他坐下來夾起一口菜,送進(jìn)嘴里,接著又去夾其他的菜,瘋狂地往嘴里塞,不知道為什么,越吃越難以下咽,鼻子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般,呼吸不過來,口腔里似乎被什么嗆住,嘴里的東西都被吐了出來,一些飯粒咳的到處都是。 齊煊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緊接著溫?zé)岬囊后w順著眼角流了下來,他抹了把眼淚,看到正對著他的指針不留情面地指向了12,結(jié)束了,自己排了一天的獨角戲終于結(jié)束了,沒有一起做蛋糕,沒有一起吃飯,也沒有一句生日快樂。 他再也不想乖乖地當(dāng)齊洵的弟弟了,從小到大齊洵對他親弟弟的待遇,還不如外邊一只流浪的狗。 他再也不想把一切都裝作沒有發(fā)生過一般,繼續(xù)自欺欺人的過著看似平靜的日子,做著一些只能自我感動的蠢事。 他再也不想將他那早已背德的感情繼續(xù)掩蓋下去,如果可以,他想把齊洵關(guān)在家里一輩子,哪里都不要出去,不去見任何人,把他變成只屬于自己一個人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齊洵在他生日結(jié)束后的下一分鐘,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