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玩,師叔好友,承諾和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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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潤的嗓音意外的堅定,寒藺驚詫于這一直依附于人的小爐鼎居然有如此愿想。 “修行嗎?”他喃喃自語,他曾活在寒云爵的時代,寒云爵天資絕世,一朝飛升,以無可匹敵的強勢姿態(tài)碾壓了人間所有修士,成為了無數(shù)人仰望的存在,不過幾百年的修齡足以讓所有同時代的天驕甚至老一輩的強者黯然失色! 他也活在寒云爵的光輝之下,過去了十八年,世人還傳頌著他的傳奇!他多年苦修,暗含不甘,至今才在人間少有敵手,算個什么?終究不及罷了! 修行哪有那么簡單,一朝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他按著少年的肩,罕見的斂了溫潤的眉。 “你是他的孩子,這條路,不好走!” 他不甘卻也心存敬畏,是對強者的尊敬。強者的子嗣,是個任人采補的爐鼎,說出去就像天方夜談,可人們信了,他們私下里麻痹自己,不允許再出現(xiàn)一個像寒云爵一樣的天才! 多少人仰望感慨的外表下是惡臭翻涌的嫉妒怨恨。若寒慕羽是個爐鼎,他至少能活下去,外人恥笑鄙夷卻不會傷及他的性命。 但若他步入修行之道,那罕見的天資發(fā)揮作用,等待他的就只有扼殺,一個強者怎么可能不為他的子嗣著想,必定……會留下的寶物……寒慕羽就算只憑天資修行,外人也只會覺得他是靠著父輩留下的資源寶物,畢竟他可是個“爐鼎”! 寒藺想拒絕,卻無法說出口,他與寒慕羽做了多次歡愛之事,初次歡愛他也曾口吐惡言,他跟那些面露鄙夷的修士有何區(qū)別? 他就是這樣對待寒云爵的后裔?寒藺叩問自己,他察覺到自己的虛偽,至少、至少應(yīng)該護住這個孩子!不過是修行罷了,這樣小小的要求,他也無法滿足嗎? 他愧疚的看著寒慕羽期待的雙眼。 “師叔答應(yīng)你,但你也要答應(yīng)師叔一個條件……” “除了師叔,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可以修行”寒藺一字一句的吐出,鄭重的要求,在這一點上,絲毫馬虎不得。 他對這個師侄有了一些別的感情,或許是對晚輩的憐愛,或許是因為兩人的水rujiao融,又或者是想護住寒云爵唯一的子嗣,那絲絲模糊的情感足以使眼前少年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他回想起兩人交纏的十指,那一瞬間的觸動是騙不了人的,至今還讓他心神動搖! 寒慕羽茫然的看著師叔突如其來的嚴肅,他只聽懂了一句話,就是師叔會教他修行! 至于條件,什么條件他都愿意答應(yīng),少年欣喜的嘴角止不住的上翹,兩眼彎彎笑的像兩個小小的月牙兒,興奮和激動像決了堤的洪水,嘩啦嘩啦的從心中傾泄全身。 “謝謝師叔!” 嬌軟的小手捧著男人的臉,啵的一聲就親了上去,像個孩子一樣開心的親著面前的男人,那響亮的親吻聲讓寒藺愣了一瞬,老男人心臟顫動,愈發(fā)愧疚,僵硬的應(yīng)了一聲。 寒慕羽看著自己師叔的心情如此低落,疑惑的歪歪頭,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在師叔面前笑的這么歡樂。他抿著粉唇,寬大的袖袍抬起,輕輕把手搭在寒藺俊美的臉上,一個軟軟的小小的東西撫摸著寒藺不自覺皺起的眉眼。 “師叔,莫要皺著眉了,大不了……大不了寒兒不修就是?!薄√手垡粯拥纳ひ魩е虤?。 “師叔,不要難受,師叔對我這般好,寒兒心里恐慌,生怕有一天師叔會不要我?!彼苯诱f了出來,憋在心里的感覺實在不好受,不如直接說出來,師叔應(yīng)當也是在意自己的。 “所以呀,師叔難受了,也可以跟寒兒說說,不丟人的?!焙接鹣衲O駱拥暮逯A,倒是讓寒藺覺得眼熟,他心里的郁氣不知覺散了一些,他一個活了多少年的老男人還需要一個十八歲的小不點哄著? “修行不易,你要好好聽師叔的話,萬萬不敢告訴他人?!彼€是憂心忡忡的囑咐,深層的原因沒必要告訴寒慕羽,反正他還能護著寒慕羽很長時間。 他帶著寒慕羽在凡間游玩了十多天,寒慕羽都有點樂不思蜀,這幾天兩人都像完全忘記了各自的身份,夜晚在客棧里肆意歡愛,白天有時隱藏在文人墨客的集會上看著他們飲酒作詩,寒藺陪著寒慕羽買凡間的街頭小吃,平凡的像普通的老百姓。 偶爾有耀武揚威的低階修士張揚而過,不少凡人驚嘆相迎,兩人只是相視一笑。有時師叔也會帶他去拍賣會場,看各種各樣的奇異靈獸,還偷偷去了修仙界聞名的偃棲閣。 偃棲閣專門為修士定制法器,門庭宏大,有古老強大的靈獸駐扎閣外,寒藺偷偷聯(lián)系了自己的一個老友,委托他為自己師侄鑄造一件護身法器,畢竟要入修行之道,還是要做完全準備。 寒慕羽覺得自己師叔著實有些擔心過頭,他一個小小爐鼎能遇到什么危險?反正也有師叔在身邊。 他們來到師叔那個老友所說的地方,說是要聚一聚,寒慕羽有些瑟縮,那個前輩貌似也是一方強者,他還不太習慣面對這些盛名已久的前輩。 兩人來到一座華麗的宅邸,這宅邸隱藏在陣法之中,rou眼不見,只有以特殊符文為媒介才可進入。 一個清冷的男音從遠方傳來,“來了?” 睜眼閉眼之際,一個冷峻蒼白的修士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寒慕羽從師叔身后探頭看著,只覺這位前輩古怪至極,眼里冷的像浸滿了冰,看著都教人發(fā)怵,他偷偷扯緊了師叔后背衣物,一點小動作就引起了那位前輩的注意,一道涼嗖嗖的目光掃過來。 “嗯?先天無垢之體,還是純陰媚骨?!彼涞耐鲁鲆痪湓?,眼里毫無波動,寒慕羽手心一顫,不知道這位前輩何意。 “你想要我做什么法器?” 寒慕羽意外,這位前輩并不在意他是什么身份,雖然話語漠然,但寒慕羽還是松了口氣,沒有鄙夷,只是陳述,他覺得這位前輩還不是很難相處。 “給他做一件……”寒藺笑著回復(fù),但很快被打斷。 “沒有問你!”他語調(diào)轉(zhuǎn)冷,似是很不滿意,那雙冰冷鳳眼直直的看著寒藺身后那小小一團,看那樣子是要讓寒慕羽親自描述。 “呃,延淵,我這師侄怕生,我?guī)退麖?fù)述一遍吧?!?/br> 寒藺尷尬的摸了摸鼻尖,他這老友就是說話直白,不管見誰都是一副死人臉,寒慕羽一聽,師叔叫這位前輩“延淵”,很耳熟的一個名字,他好像在哪里聽過。 寒慕羽暗暗思索著,暫時忘了那位前輩叫他描述的話,冷漠的修士不聽寒藺口中解釋,直接閃身來到寒藺身后,將寒慕羽扯到自己身前,逼近:“你想要什么,就自己告訴我?!?/br> 聲如冷玉,臨近的逼迫帶著深淵陰冷的氣息,臉是死人樣的白,突然的壓迫讓寒慕羽心頭一跳,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從后背竄起,幾乎是瞬間便口不擇言的喊著: “器傘,我要一把紅色的傘!” 男人笑了,陰冷之氣彌散,宛若來自地獄的菩薩,眼中罕見的流露出慈悲之色,“你是他的子嗣,我會護著你,想要遠離寒族,就來找我?!?/br> 一道血紅凌光在寒慕羽腕上閃爍,寒慕羽低頭,被嚇了一跳,素白的腕上赫然多了一面詭譎的符文,一雙猙獰血眸若隱若現(xiàn),在寒慕羽注視下,隱入骨血。 這些事只發(fā)生在瞬息之間,寒藺都反應(yīng)不及,他的神魂沒有從延淵身上察覺到殺意,所以才放心的沒有阻攔。 結(jié)果他這好友居然打著把人拐走的主意,寒藺語氣也冷了下去,笑容也維持不下去,質(zhì)問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居然敢讓他看你的法器!” 寒藺絕不相信寒慕羽會突然想要一把器傘,因為他這好友的本命法器就是一把黑紅交織的陰傘,要說沒有古怪,誰信! 寒慕羽腦袋冒汗,他剛剛確實在這位前輩的眼里看到一把傘,大到似要遮蓋天幕,傘面有血紅紋路流轉(zhuǎn),傘一撐開他就感到整個世界都變得陰森詭異,有鬼面陰物在空中飄蕩,傘柄慘白如人骨,傘骨漆黑,他差點被吸到傘里!嚇得他想也沒想就說了要一把傘。 “他與我有緣,這是他自愿的?!?/br> 延淵淡定的把寒慕羽推回寒藺的懷里,強詞奪理,完全無視氣憤的寒藺。 寒慕羽撞回寒藺的懷里,小手安撫的拍拍,“師叔~我這不是沒事嗎?前輩不會害我的。”他還是向著自己的師叔,看師叔氣憤的樣子,師叔居然這么擔心他,他開心的扭扭小腦袋。 寒藺臭著臉檢查他的身體,延淵的陰傘太詭異,可以迷惑人的心智,凡人直視,會心魂破裂,導(dǎo)致癡呆,他也不清楚延淵有沒有分寸。 “他無事,但你,有事!”延淵冷嗤,看向寒藺的眼中帶了輕蔑,似是瞧不上寒藺一副心疼緊張的模樣,憑他的眼界,這兩人怕是早就靈rou交合過了,還師侄,當他傻的嗎? “行了,走吧。”延淵開始攆人,他見過了寒云爵的后代,沒有修為,倒是長了一副好皮相,他也沒什么多余的想法,純粹是為了還寒云爵的恩情。 他早該是個死人,當年被人挖出元嬰,碾碎rou身,現(xiàn)在能活著,都是因為寒云爵給的那把陰傘,一個用低階靈器換來的足以逆天改命的法器。 他還記得寒云爵瀟灑的擺手,說這不過是個小玩意兒,無甚用處??删褪沁@個小玩意兒給了他活的希望,一柄陰傘,將他從地獄拉回人間,破碎的骨血和鬼氣融為一體,重鑄了一個新的他,從此得以在人間以半鬼之姿存活。 “……走吧,延淵,我走了?!?/br> 寒藺看著,他知道延淵的過往,延淵有得天獨厚的煉器之資,他的身體蘊含著天陣刻印,有正道修士想用他的身骨煉制法寶,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人爐,修士的貪婪真的極為可怕,為了修行可以泯滅人性,屠戮殺生,人命當真不值一提。 寒慕羽怯怯站在一邊,手腕上的符文陰涼刺骨,可這卻是延淵的承諾,代表著一個頂尖強者站在了他的身后,而他自己值得嗎? 寒藺不再多說,拱手告辭,沒有寒慕羽想象中的長輩相談甚歡的畫面,看似交情淺薄,但他能感到一種意趣相投,氣場均衡的舒適,至少延淵前輩不做任何要求就答應(yīng)了師叔,想想也知道,延淵前輩的煉器能力應(yīng)是人間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 兩人離去,延淵的府邸隱匿在角落之中,消失不見。但是陣法之中那個蒼白的人影還久久注視著離去的寒慕羽。 一陣心悸,寒慕羽回頭,還是空無一物。他疑惑的鉆進寒藺懷里,師叔溫潤的氣息讓他感到一絲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