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八毛錢一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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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特意給小賣部關了張,這會村民都在地里,路上沒有人。 梁喻遲鈍地走進來,沒覺得不對勁似的,慢吞吞地挪到玻璃柜邊,手里還拎著酒瓶。 陳平穿著一件沒有褶皺的白襯衣,跟往常一樣很講究地在里面配了白色的背心打底,下身是筆挺的西褲。他鼻梁高挺,嘴唇溫潤,笑起來一派豐神俊逸,是大學生的樣子。 陳平示意梁喻跟他進里屋,梁喻沒問,在后頭跟著慢吞吞進去了。陳平家是新修的樓房,屋里沒有炕,是木床,鋪著淺色的有大朵牡丹的床單,是mama會喜歡的樣式?!〈跋掠袕垖懽峙_,帶紅杠的寫字本上還擱著鋼筆。梁喻悄悄打量。 陳平給他倒茶,請他坐。梁喻規(guī)規(guī)矩矩坐了,發(fā)絲散落,露出一截白凈的后頸來。明明是體面的距離,陳平卻好像老能聞到他身上一股濃烈的蜜香。 “你… ”陳平正想說話,梁喻卻先開口了: “八毛錢一次。” “什么八毛錢?” “cao我,八毛錢一次,我不多拿,我要打電話。”梁喻手里還抱著酒瓶,疲累又倔強地看著陳平。 陳平臉騰地紅了,沒想到梁喻一眼就猜中了他那點剛剛發(fā)芽的心思,又震驚于梁喻給自己的定價過于廉價。八毛錢,一包大白兔奶糖能cao他十次,全村拿眼睛赤裸裸打量他的地痞流氓都出得起。 而事實上他也說不清楚自己叫梁喻來干嘛,或許是不知道以什么方式愛護他,可這樣的事情,他對天老爺發(fā)誓,還遠遠沒到那兒去呢。他忙解釋請梁喻來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聽口音不像陜西人,想問他…問他過得好不好…… 過得好不好,全村人都知道梁喻過得像狗,還是母的。于是越描越黑,陳平聲音漸漸小下去。? 梁喻沒理他,還是問:“沒關系,我只要八毛錢,你想cao了來找我。”說完起身就走了。 陳平趕忙追出去,面對著梁喻單薄的背影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說些什么,這時梁喻猛地轉(zhuǎn)過頭來,把酒瓶子遞給他:“幫我裝兩斤吧,沒買到回去要挨打的?!?/br> 陳平盯著梁喻伸過來的手,衣袖下一截白腕子,有些淡了的舊傷痕。他突然忍不住撩開梁喻的發(fā)絲,把嘴唇緩緩湊過去。沒想到前屋小賣部里的電話響了,在寂靜的屋里叮零零,給兩人嚇一大跳。 陳平放開梁喻,他弄亂了頭發(fā)絲,還是一副淡淡的茫然的神情。 陳平去接電話,竟是本來意向的研究生導師打來的。陳平聽著電話面色越來越沉重,掛了電話竟控制不住冷笑起來。 一回頭,梁喻早已走了,連帶著他那個酒瓶。陳平知道,梁喻回去又要挨打了。 這一走,梁喻很長時間沒再見到陳平,據(jù)說他是回西安城了。 往后去打酒,玻璃柜臺后換成了陳平的爹陳勇國,也是高高大大的一個,但肌rou曬成古銅色,峻挺的臉上有些許皺紋。 梁喻悄悄度量過陳勇國的胯下,估摸自己有多少勝算。兒子不成就勾引爹,誰叫村里就他家有電話。如果一通電話只消手里有八毛錢,梁喻甚至不介意對趙五脫褲子。但他需要的除了八毛錢話費,還有陳平或陳勇國默許他妄圖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