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狐仙爺爺還是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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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已經(jīng)升得很高了,梁喻和鄭誠坐在派出所外的臺階上,早已經(jīng)吃完了燒雞,剩一張泛著油光的牛皮紙對折了齊整整放在一邊。 鄭誠沉默了半晌突然發(fā)問,像是思考了很久的樣子:“你今天回去…會被打嗎?” 梁喻笑著搖頭:“不會,王貴不在家,我和陳平一起來的,村民看到了就說來幫忙進貨?!?/br> “陳平?那個大學(xué)生?” “他已經(jīng)畢業(yè)啦,好像…在考研究生呢!” “哦……”又過了半晌鄭誠才繼續(xù)道,“那他對你挺好?!?/br> 梁喻想了一會說:“他是個好人?!?/br> 鄭誠看著梁喻的眼睛,仿佛想從里面看出點什么東西來。 梁喻眸子清亮,里面只有天上一輪溫柔的月亮,花草人蟲從他眼中經(jīng)過,但不會留下影子。 他不自覺離梁喻越來越近,似乎想看得清楚點。梁喻兩只手放在身后的臺階上,有點意外,但沒躲。 這時一道沙啞疲憊的聲音在巷口響起:“……小喻……” 梁喻猛一轉(zhuǎn)頭,陳平臉色極難看地站在房檐的陰影里。他頓時跳下臺階,開心地跑過去,剩鄭誠錯愕地半跪在臺階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梁喻拽著陳平一只衣袖,笑著:“阿平,你回來了!” 陳平低頭看著梁喻,心里好多話但已經(jīng)不想說,眼里好多淚但是流不出來,只是緩緩地、疲憊地將梁喻擁進懷里,半晌才低聲說:“平安就好?!?/br> 鄭誠從背后站起身,慢慢走過來,臉沉著,但看不出情緒。 陳平知道那是鎮(zhèn)上派出所的鄭警官。他這時才注意到梁喻脖子上很明顯不屬于他的圍巾,想起來剛才兩人的姿勢。 月光很亮,街上寥寥無人。梁喻跟著陳平回去,他們在巷口分路。走了兩步,梁喻又回身叫住鄭誠,甜甜笑著:“鄭警官,有消息記得通知我?!?/br> 鄭誠點點頭,陳平背著光沒在陰影里。 回去的山路伸手不見五指,梁喻趴在陳平的背上,替他打著手電筒照亮,有點昏昏欲睡。 陳平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不時把梁喻往上背一點。 他絮絮叨叨地問:“小喻,回去你想做什么?” 梁喻:“不知道…我能干什么呢?” 陳平:“村里學(xué)校缺個老師代課,村長來叫我?guī)兔斠幌?,我覺得你挺合適的,你想去嗎?” 梁喻迷迷糊糊地,但覺得挺有意思:“我能教好嗎?” 陳平又把他往上背一點:“你能,你忘了,你也是大學(xué)生?!?/br> “嗯……”梁喻睡著了。 第二天王貴回來了,當(dāng)天晚上就迫不及待弄了一回梁喻。 梁喻把臉埋在被褥里不吭聲默默承受,好像這些時日的放松都是一場夢,又回到了他最絕望的那些日子里。 梁喻把忘記還給鄭誠的圍巾藏在枕頭底下,悄悄伸手進去抓住圍巾一角。 沒關(guān)系,很快就結(jié)束了。他閉著眼睛嘴唇悄悄翹起弧度,努力忽略背后狗一樣聳動的王貴。王貴很滿意梁喻的順從。 很快完事,王貴抽出來把jingye淋在梁喻臉上,嘴里痛快地哼哼。 梁喻坐起來抹抹臉,乖巧地同王貴商量:“我想去村里學(xué)校幫忙代課,你覺得可以嗎?” 王貴很滿意他這副樣子,光著身子大大咧咧地靠在炕上嗑瓜子:“去吧!叫他們都知道,生不出娃咋了,我王貴的媳婦兒是大學(xué)生!” 第二天梁喻就上學(xué)校里去了。學(xué)校就一個校長兩個老師,要管教小學(xué)初中高中,有什么教什么。小學(xué)就是管幫著帶孩子,初中能正經(jīng)學(xué)點東西,高中還呆在村里學(xué)校的一般也不想費勁考大學(xué)了,跟著瞎學(xué)學(xué),下課了就回家去幫著下地。 梁喻被安排去負責(zé)高中,一共就一個班,十來個半大孩子,都睜著懵懂的眼睛看著他。 梁喻站在簡陋的講臺上,突然緊張起來。一個男的,但留著長發(fā)天天被人cao屁股,他無地自容,害怕學(xué)生在背后這樣看待他。 只見第二排靠窗的一個男生突然站起來,很高但瘦,吞吞吐吐地喊:“老…老師好”。 其他同學(xué)見他站起來了,也紛紛站起來參差不齊地喊“老師好”,眼神里沒有什么異樣。 梁喻懵著點點頭:“同學(xué)們好,我姓梁,今天開始代課……” 說著說著他眼神總?cè)滩蛔⊥鶆偛艓ь^的男生那邊瞟,結(jié)果那個男生也正眼神復(fù)雜地看著他。 “……第一天上課,我想認識一下大家,可以請大家挨個做個自我介紹嗎?” 第一排第一個座位的女生站起來:“梁老師好,我叫殷麗麗?!?/br> “謝謝,請坐?!?/br> “梁老師好,我叫張偉強?!?/br> “梁老師好,我叫……” 一直到那個靠窗的男生,他站起來好像氣鼓鼓的:“梁老師好,我叫方驥?!?/br> 梁喻感覺自己就是懸崖上獨一根苗,雷不劈你劈誰。 ——“方驥,18歲了?!?/br> —— “你這里為什么和我不同?為什么顏色大小都不一樣?” 梁喻感覺方驥的一根食指還戳在自己rutou上似的,臉騰一下紅了,直想往講臺底下鉆。 他還記得那時候神魂顛倒的自己騎在方驥的身上,抓住他年輕的jiba就往屁股里塞,不要臉地一直跟方驥說“好舒服還要”?,F(xiàn)在那根年輕的jiba乖乖收在主人褲子里,而主人坐在講臺下,是他的學(xué)生。 他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怎么堅持著上完課,其他同學(xué)收東西走人,臨走前恭恭敬敬跟他鞠躬說“梁老師再見”。 他磨磨蹭蹭站在講臺上收拾東西,方驥留到最后,坐在原位上氣鼓鼓地看著他:“你到底是狐仙爺爺,還是我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