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小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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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日,錦瑟便在饒州城南邊的七宿山上找到了一間荒蕪的茅草屋。屋頂?shù)母刹荻枷∈杵贫戳耍堇餄M是灰塵蜘蛛網(wǎng),還有不知名的昆蟲尸體,有幾件簡單的家具,門窗都還在,就是破舊了點,收拾收拾打掃干凈也能住人,就是這房頂有些麻煩。 這種登高修葺之事他原先就會怕,何況如今呢,如今他不是獨身一個人,惜命得很。正好從無人處撿了這不要錢的房子,也算是省下了一筆費用,幸好當時鶯歌給了他些散碎銀子,不然憑他自己的那點積蓄,根本不夠他逃到饒州來。如今荷包里所剩不多,但是雇傭個農(nóng)家人幫他修蓋一下屋頂還是夠的。 于是說干就干,找了兩個山下的老鄉(xiāng)來重新鋪蓋了屋頂,兩人都是熱情善良的農(nóng)戶,又幫著錦瑟將門窗修整結(jié)實,還提醒他這山上有大蟲,所以才一直沒人住在附近,若是一個人住在這山林里,不管白天夜里都要多加小心。 錦瑟要的就是沒人在這附近,至于大蟲,他也只好日夜注意提防著了。交了工錢謝過了二位老鄉(xiāng),錦瑟就開始收拾起來,去附近的山澗打水時,發(fā)現(xiàn)這七宿山上遍地藏寶,多的是野生藥材,可能因為山下的農(nóng)戶都不以藥材為生,所以才沒人注意,不過這倒是便宜他了。 一個下午便將自己的山中小草屋打掃干凈,錦瑟開心地看著眼前耳目一新的景象,想著趕集的時候再去買些床單被褥,日用雜物就可以了。 回去江家后左思右想的不知如何開口,最后還是一咬牙說了出來,說自己尋到親戚了,如今親戚要離開饒州去鄰城,他也只好跟著一道走。 江寧兒哭著問錦瑟還會不會回來,江劉氏也不禁老淚縱橫,問他當日的承諾可還作數(shù)。錦瑟心里五味雜陳,保證自己一年后會回來,請她們二位相信自己。 江寧兒是信任錦瑟的,拿出自己為錦瑟縫制的秋衣和布靴,說她是頭一次為別人做衣服,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錦瑟的身,叫他試一試,她今晚還可以再改。錦瑟套上試了個遍,都合適,江寧兒便都包起來給了他。 晚上的時候,江劉氏來到錦瑟的房間,硬塞給他幾吊銅錢,說自己沒有多的,還希望錦瑟不要嫌棄,她和寧兒并非是要綁住他,只是孤兒寡母的,她又有病在身,能茍活多久她也不清楚,實在放不下寧兒一個女娃娃獨自在這世上,求錦瑟一定要信守諾言,哪怕看在寧兒對他一片癡心的份上,不要辜負了寧兒。 說著就向錦瑟下跪,錦瑟哪里敢承受,和江劉氏面對面跪著,錦瑟手指青天發(fā)了毒誓:“雷公電母在上,我若背棄了照顧寧兒的誓言,必遭天打雷劈?!?/br> 江劉氏擦了擦淚,拉著錦瑟起身,叫他早點休息,明日一早便要啟程了,說完便離開了錦瑟的房間。 錦瑟是個說話算話的人,既然答應(yīng)了人家,那他一年后就肯定會回來。只是不能誤了寧兒,照顧寧兒可以,哪怕照顧她一輩子都可以,但是與她成親是不可能的,他注定是孤家寡人,下半輩子若能和肚子里的孩子相依為命已是天大的福氣,別無他求了。 第二日清晨,江寧兒送他到江家村村口,又依依不舍地送他過了村口的獨木橋,末了紅著眼又紅著臉地問錦瑟,臨走前可不可以抱抱她。錦瑟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小姑娘頭頂?shù)娜酌?,道她還小,自己不能壞了她的清譽。 江寧兒只好傷心地低眸看著地面,錦瑟笑著對她說他會時常寄信回來的,叫她不必擔心掛念。江寧兒瞬間喜上眉梢,看著錦瑟連連地點頭。雖然她不識字,但她可以找識字的幫她讀金大哥的信啊。 與江寧兒揮揮手道別,錦瑟便踏上了獨居之路。 一個人住在山中小屋里,四下無人,過得逍遙自在,可又有些清靜過頭了。 想到再有一個月就會顯懷了,錦瑟不方便再去南集市販賣藥材,必須要提前賺些銀兩買些必需品,還要攢些積蓄以備不時之需,便每日都提著竹籃手拿小鋤頭滿山坡的走動,采挖各種野生藥材,有時也會采些野生菌菇之類的山珍,趕上集市也能賣個好價錢。 這日下午,錦瑟正開心地提著滿滿一籃子的藥材菌菇往回走,卻發(fā)現(xiàn)前方不遠處的松樹下躺著一個人。錦瑟跑上前去,將白衣男子翻過來一看,這不是蕭百濯蕭神醫(yī)嗎? 蕭百濯面色蒼白,連嘴唇都毫無血色,額頭鼻尖不停地冒著細汗,眉頭緊擰,好像很痛苦的樣子。錦瑟顧不上其他,只想趕緊救人,放下竹籃,費力地拽起蕭百濯的上半身,錦瑟這才發(fā)現(xiàn)蕭百濯全身都在冒冷汗,上身已然汗?jié)窳恕?/br> 抬起蕭百濯的一邊胳膊將他架在自己肩上,一手抓著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另一手握在他的腰間,錦瑟好不容易才把蕭百濯架著站起來,看了看自己放在地上裝的滿滿的竹籃,他已經(jīng)沒手拿了,只能將蕭百濯帶回去后再折回來取。架著蕭百濯往自己的小草屋走,幸好這兩個多月他干了不少活,身上有一把力氣了,若是之前的他,可能架不住蕭百濯走這么遠的路。 終于到了自己的小茅屋,錦瑟耗盡了力氣,手腳也重了起來,將蕭百濯一把放倒在床上,發(fā)出一聲好大的聲響,嚇得他趕緊扶住了自己的木床,生怕塌了。 蕭百濯背部猛地一痛,發(fā)出一聲沉重的悶哼,錦瑟訕訕地笑了笑,見他臉上的虛汗越發(fā)的重了起來,便去廚房燒了些熱水,擰了條濕毛巾搭在蕭百濯額頭上。 第二天早上錦瑟正在廚房熬粥,猛然一抬頭看到進來的白衣男子,嚇的一哆嗦。一個人生活了近一個月,習慣性的忘了今日還有別人在。 “你醒了?”錦瑟對蕭百濯打了聲招呼,“肚子餓嗎?粥已經(jīng)熬好了,你要不要喝一碗?” “我的衣服是你脫的?” “我……”想不到他會問的這么直白,錦瑟一時間語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