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義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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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后,錦瑟為一身嫁衣,扮裝鮮亮的江寧兒戴上鳳冠,正欲蓋上喜帕,江寧兒卻拉過錦瑟的手,直直地看著他:“大哥,我知道你不是尋常人,一開始……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成了精的妖怪,可后來又一想,哪有生得這么好又心地善良的妖怪?。课抑篮唭阂哺阋粯?,所以你才那么緊張他,不讓我照顧簡兒。蕭神醫(yī)也知道對不對?他是最早知道的?” 早在江寧兒搬來靈山草堂后的第二個月,她就無意間窺見錦瑟在房中給小簡兒喂奶了,像個女人喂奶的姿勢,錦瑟微微側(cè)過身,她竟瞧見了那微隆的胸部。怪不得蕭神醫(yī)會叫她熬產(chǎn)婦的補(bǔ)藥給金大哥喝,她分明記得那個藥方是開給劉家剛誕下雙胞胎的新媳婦的,江寧兒很是不解,去問過蕭百濯,蕭百濯只推脫說那補(bǔ)藥不是產(chǎn)婦專用的,她才放下了些疑心??裳矍斑@一幕叫她瞠目結(jié)舌,江寧兒不敢發(fā)出聲響,捂著嘴巴躡手躡腳地離開了。 后來江寧兒糾結(jié)了幾日,連帶著那幾日不敢見錦瑟,錦瑟卻主動來找她,問她這幾日接連跟蕭百濯下山從早忙到晚是不是累壞了,拿給她好幾袋泡腳用的草藥包,說是去乏累的,還送了雙新的繡花鞋給她,說他不擅長繡花,繡得不太漂亮,叫她別嫌棄。江寧兒接過那雙鞋,鞋面上繡著一朵牡丹花,花芯還伏著一只蝴蝶,明明繡地栩栩如生,一看就是下了很多功夫的。 謝過錦瑟,江寧兒將鞋子收下,正好瞥見錦瑟手上的傷痕,她知道這是納鞋底的鞋錐傷到的痕跡。想起早上見蕭神醫(yī)也穿了雙新鞋,那鞋底跟這雙鞋一樣,估摸著也是金大哥給他做的,不由得心疼起眼前這個男人來,這人明明哪兒都好,卻一點(diǎn)也不自知,總是喜歡妄自菲薄,說什么他不比自己和蕭神醫(yī)在外奔波,只能在家里收拾收拾藥材,又不會做飯,這幾日自己和蕭神醫(yī)晚歸回來就只能吃些亂七八糟的飯食。 而江寧兒想的卻是,他一個大男人能把家里這些瑣碎事打理成這樣已經(jīng)是很厲害了,可眼前這個她害怕了幾日的人卻是一臉歉疚,覺得他虧待了自己和蕭神醫(yī),江寧兒頓時覺得自己真傻,金大哥是什么人品她還不清楚嗎?就算他是精怪,也是最好最善良的那一個,就像白蛇傳里的白娘子一樣,是來凡間做好事報恩的! “寧兒,你……你何時知道的?”錦瑟臉上猛地一刷白,震驚不已,支支吾吾地不知該如何解釋。 “你不用說什么,我都明白。大哥,我就知道我不會看錯人,這三年時間我早就了解你的為人了,是個重情重義的大好人。寧兒在這世上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今日寧兒要出嫁了,你就是我唯一的娘家人,是我唯一的兄長,寧兒謝過大哥。”江寧兒說完就起身跪在錦瑟面前,雙手交疊高舉至額頭,工工整整地俯下身子叩了一首。 無論是這三年來無微不至的照料關(guān)懷,還是迷途時他正確的勸導(dǎo)指引,還是這些價值不菲的陪嫁,江寧兒知足,且懂得感恩。 “寧兒,你瞧瞧你,大喜的日子非叫人紅了眼睛做什么?”錦瑟趕忙扶起江寧兒,看著眼前這個長大成人的姑娘,三年前她還只是個十三歲的黃毛丫頭呢,如今都要嫁做人婦了,鼻頭一酸,竟有些淚目了。 “大哥,那你自己呢?蕭神醫(yī)他……對你那么好,又知根知底的,跟你很是般配。” 江寧兒這幾年跟著蕭百濯下山行醫(yī),見過許許多多的女子和男子,但是知道錦瑟有難言之隱,便放棄了為錦瑟尋摸姻緣。不過說真心話,她覺得自己是見過一些人中龍鳳的,但是都比不上蕭神醫(yī)與她大哥站在一塊般配,他們二人都是性情溫善之人,相處起來很輕松,且默契十足,蕭神醫(yī)一個眼神,大哥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如此天設(shè)地造的一對,不在一起豈不可惜? 雖然蕭神醫(yī)為人淡漠,話也少得可憐,但江寧兒看得出來蕭百濯對錦瑟是有情意的,只是什么也不說,卻事無巨細(xì)地關(guān)心著,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就是不知道她的大哥對蕭神醫(yī)到底有沒有那個意思。 “寧兒,莫要胡說!”錦瑟佯怒著小聲呵斥了她。 若不是那人又闖進(jìn)他的世界,錦瑟真的只打算和簡兒平淡地依偎到老了。如今與他約定一年期限救自己的孩子,錦瑟也只能跟著他去奉天,但是說好一年就是一年,時間一到,多一天他都不待。他隱約察覺得到蕭神醫(yī)待他不一般,只是覺得現(xiàn)在這樣相處便很好,誰也不要來捅破這層窗紙。倘若以后蕭神醫(yī)想要更進(jìn)一步,那他也只能……只能向后退一步,帶著簡兒離開這里了。 他的心很小,放不下兩個人。 晚上,陳家學(xué)館院子里張燈結(jié)彩,擺了十余桌酒席,除了陳家的親戚,還有許多鄉(xiāng)鄰也過來坐在宴席上喝喜酒,院子里燈火輝煌,人聲鼎沸,眾賓客喝著笑著,很是熱鬧。 “新娘到!” 吉時已到,新娘入場,該與新郎官拜堂成親了。 錦瑟扶著一襲紅裝的江寧兒,從宴席中間留出的過道走至禮堂上陳留的身邊。雖說額頭上的傷口還未好全,但人逢喜事精神爽,新郎官臉上藏不住的激動喜悅,一身大紅色衣帽襯的他是喜氣洋洋,英姿勃發(fā)。兩位新人站在眼前,堂上端坐著的陳家老夫婦倒是完全不同的臉色,陳父忠厚,臉上滿是慈愛的笑容,陳母一副市井婦人的刁鉆姿態(tài),皮笑rou不笑的,很是不甘愿,瞅著新娘站著的方向瞪了兩眼之后,便只將目光傾注在新郎官身上。 堂下的宴席間突然發(fā)出了異樣的嘈雜疑問聲,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陳父都站起身來詢問了一句堂下所來何人。 江寧兒頭蓋著喜帕,只能看得清腳下的方寸土地,耳朵聽著這不尋常的嘈雜聲響,不由得捏緊了搭在錦瑟胳膊上的手,輕聲問向錦瑟發(fā)生了何事,錦瑟看著七八個侍從排著隊(duì)的搬抬過來幾個大物件走到禮堂下,跟在后頭走出來的是那個人,便輕聲安慰她:“沒事,別怕。” “這位大老爺,恕老夫眼拙,這……您是?”陳父見來人衣著華貴,意氣風(fēng)發(fā)氣宇不凡,又來隨了兩套貴重的禮,定是大富大貴之人,可他家并沒有結(jié)緣認(rèn)識這些富豪鄉(xiāng)紳?。勘阕呱锨叭ザ阎笆衷儐?。 “鄙人奉天府秦子贏,”秦子贏抱拳回了一禮,聲音爽朗洪亮,又轉(zhuǎn)過身對著堂下一眾賓客:“今日成親的新娘江寧兒,乃是鄙人義妹,meimei成親兄長豈有不來恭賀之理?隨禮一對青玉花樽,一套降香黃檀木桌椅。還望寧兒做了陳家新媳后,諸位父老鄉(xiāng)親多有擔(dān)待,親家翁婆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