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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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火燒得可…” “有死人……” 好吵。趙臨緩緩地睜開眼,模糊地看著眼前搖曳著的一條條艷色床幔,微皺起眉,待視線略微清晰后,想要坐起身來,右肩卻不知壓著什么東西,有溫?zé)岬暮粑髟陬i間。 “墨亦……?”趙臨看著懷中人的臉,猶疑著開口問道。 “是屬下。”身側(cè)的少年斂著目,沉聲道。 接著便是一陣急促的“窸窸窣窣”布料摩擦聲,趙臨已是徹底清醒過來,眨眼間便坐起,瞪著一雙鳳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而墨亦已低垂著頭,跪到了床的另一側(cè),叩了一首,道,“屬下保護不利,置主上于險境之中又無法及時營救,致使主上經(jīng)年功力皆毀,墨亦以死謝罪?!痹挭q未畢,墨亦已從亂衣中抽出了一把匕首,萬鈞之勢插向心口。 趙臨在墨亦動身之時便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拾起床上散著的一支翠玉發(fā)簪打向了墨亦插向心口的匕首,匕首被打脫了手,“咄”地斜插|進了床板,此刻正嗡嗡作響。 “本座功力并未受損,只因剛剛進階九層,又在進階時遇到……”趙臨頓了頓,接著道“故內(nèi)息混亂,自行封鎖,調(diào)息一下便可,并無大礙?!?/br> 墨亦身形微晃了晃,顫聲道:“恭喜主上功法大成!”聲音中透著喜悅與慶幸。 趙臨起身穿好衣服,卻不回頭,背對著墨亦,“你先收拾一下,暫且不用近身侍候了?!闭Z畢已到門口。 墨亦看趙臨要出門,急忙道:“不知昨夜的刺客是否還在船上守著,屬下……” “無事?!壁w臨帶上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在趙臨看不到的地方,墨亦垂著的眸瞬間便黯淡無光。 趙臨信步走上夾板,遠眺江面。迎著晨起潮濕的江風(fēng),平時凌厲的一雙鳳眼被水汽沾染得朦朦朧朧,表情淡淡,翻飛的衣袂夾著如瀑的墨色長發(fā),輕靈自在,遠遠看去宛若江景,好一派閑適。 當(dāng)然,僅是假象而已。 自蘇醒過來看到身側(cè)有人,到確認身邊人即是自己的近衛(wèi),直至近衛(wèi)墨亦要以死謝罪,一件件事都在沖擊著趙臨的腦子,而隨著前夜記憶的緩緩回籠,這沖擊也慢慢換了味道。 趙臨長嘆了口氣,想要捋清因果,卻越想心越亂。 ****** 趙臨前幾日密保得到消息,恐夜長夢多便只帶了幾個近衛(wèi)急急趕路。不想期間內(nèi)息幾次外泄,皆是沖階之勢。 自五年前沖階至八層后,五年之間,屢次閉關(guān)沖階皆遇瓶頸,此刻內(nèi)息蠢蠢欲動,趙臨當(dāng)然不愿放過這個好機會,便冒險在客棧落腳,喚墨侍于暗中護衛(wèi),想著一夜沖關(guān),于之后的事也是大有裨益。 不想這九層沖階與之前皆是不同,溫溫吞吞,不疾不徐,一夜竟未結(jié)束,趙臨心下不敢大意,又整整調(diào)息了一日,終于在昨日傍晚有了收勢之態(tài)。 卻在這緊要關(guān)頭,被不知哪路仇家發(fā)現(xiàn)了蹤影。對方人手不多,也并無周密的計劃,只是看出趙臨閉關(guān)修煉正在緊要處,便粗糙地聲東擊西、渾水摸魚,想要鋌而走險。 先是借著人數(shù)拖住了墨亦等人,又向趙臨屋內(nèi)撒了東西。一陣異香襲來時,趙臨道是毒|藥,苦苦閉氣,偏那香氣雖淡卻經(jīng)久不散,纏纏繞繞,勉強忍了幾息,修煉中卻不容他不吐不納。 危急間,趙臨想起懷中還有一丸可解百毒的“空山”,即是不知是否完全可解,賭一把也好過走火入魔,便緩緩呼吸起來。 不過三五個吐納,趙臨便覺出不對來了,那香氣根本不是毒|藥!是春|藥!彼時幾乎是要咬碎一口銀牙。 不多時,果然便有十個嬌媚女子扭身而入,那時趙臨氣息已越發(fā)紊亂,閉眼決定等待最后一擊。然那些女人尚未近身,墨亦就已突圍殺進屋里,三兩下推開了那些舞姬,抱起趙臨從窗戶沖了出去。 三逃兩逃,二人便藏到了一艘花船之中。趙臨那時尚還清醒,只是內(nèi)息混亂正在盡力平復(fù)故而沒有睜眼。而墨亦則打昏了在床上交|媾的男子,抱著趙臨藏在床的盡里頭,威脅女子叫|床、呻|吟。待門外刺客離去后,便打暈捆好二人。 墨亦轉(zhuǎn)身進來時,便看到趙臨坐起,“主上!現(xiàn)在身體可有哪里不適?”屋外刺客環(huán)伺,現(xiàn)下主上這個模樣,他既無可能獨自突圍尋醫(yī),也無法帶人突圍。 此時的趙臨氣血翻涌,卻在不自覺之間沖階到了九層,但內(nèi)里的渴望讓他無暇顧及其他,強撐著最后一口氣,囁喏道:“本座懷里還有一丸‘空山’,暫且試試吧?!?/br> 墨亦心中一喜,告了聲罪,便欺身近前尋找丸藥。 墨亦微涼的手隔著褻衣,動作急切卻不粗暴,渾身燥熱的趙臨便在這毫無情|色可言的舉動中理智斷弦,一個側(cè)撲,將墨亦撲在了身|下。 炙熱的鼻息噴薄在耳側(cè),身上的男子仍在重重的喘息著壓制,大腿上抵著的東西卻像烙鐵一樣燙著墨亦,“主,主上?” 墨亦此時才真正明白過來,趙臨中的根本不是什么毒|藥,而那不正常的體溫和紊亂的氣息更是一遍遍確定他的猜測。 趙臨在墨亦驚訝不已的呼叫聲中微微回神,松了手,艱難道:“快拿藥……” 這下墨亦迅速地拿出了“空山”,給趙臨服下。一刻,兩刻,時間極快又極慢地流逝,趙臨的氣息已經(jīng)亂到了分辨不出吐納的地步了,雙頰緋紅,眼尾多情,目光灼灼。 無效,顯然。這“巫山云雨”本就不是什么毒|藥,只是助情助|性,不傷身,藥性卻極霸道,根本無藥可解,而“空山”這類以解毒為主的神藥自是無用。 墨亦猶豫道,“主上,您,您自己……”常年潔身自好的近衛(wèi)也只能囁喏著說出這樣的話。 而早已忍無可忍,只是不想丟臉于人前的趙臨,早在這兩刻鐘內(nèi)消磨掉了堅持,“背過身去……” 墨亦迅速轉(zhuǎn)身,幾乎同時,便聽到了一聲喟嘆,之后是深深淺淺的喘息,不多時,便聽到了趙臨急切的低喘。墨亦的臉早已紅成了一片,腦海中不可遏制地閃過平日冷心冷情的主上,此刻是怎樣氣喘情|動的模樣,可是片刻之后,便發(fā)覺不對了,主上的喘息聲,并沒有停,反而越發(fā)的深沉。 顧不得是否違令,墨亦急切地回頭,便看到衣衫凌亂的主上,側(cè)靠著墻,板著床板一臉隱忍,疾步上前,看了一眼便愣住了,“主上,這藥,這藥竟如此……”說不下去,墨亦咬牙,就是抓,也要抓一個女人過來,“主上且等著!”轉(zhuǎn)身欲走,卻被趙臨抓住了手,一把拉扯進了懷中,guntang。 “那些女人,本座,本座……”只來得及聽清這句,耳珠便陷入了一個炙熱柔軟境地,濕|濡,挑|逗。 “主上!”墨亦驚呼了一句,緊緊抓住趙臨衣襟的雙手卻伸不出去推拒,漸漸,漸漸,卸了周身的氣力,閉上眼睛。 那并不是多美好的記憶,急切而毫無章法的舉動幾乎就是刑罰,墨亦在起伏中亦是這樣想的,就當(dāng)作是自己失職的刑罰吧,只是慢慢的,刑罰變了味道。欲|望,沉淪,不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