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蟲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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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臨頂著臨淵的臉半天,他自己眼里雖看不到,心里卻膈應,回了住所就急著讓墨亦幫他抹了。這妝是梁玉特制的,牢固得很,好在此前她便教了墨亦清卸的步驟,不用趙臨忍耐著等她有空。 墨亦打了水,讓趙臨坐著,他抬手先小心拆解仿皺紋用的仿作臉皮。這假臉皮只能在小地方用一些,用得大塊表情便不自然,趙臨根骨同臨淵相像,除了臉上褶皺能用畫仿出來的地方梁玉便用畫的。 假皮拆完,右眼靈動的守宮胎記便顯眼起來,墨亦拿梁玉給的脂膏一點點抹著。 墨亦抹得認真,沒防備趙臨放在膝上的手在一點點地挪動,不知不覺已搭在他腰上。 眼睫在指腹下顫動,那守宮胎記暈散得差不多,墨亦甚少從這個角度看主上,只覺這閉眼仰臉的樣子乖巧得很,打圈化開的青黑團在眼周,跟被人打了一拳的小可憐似的,墨亦看著看著沾著那青黑顏色的手不覺就往干凈的左眼去了。 趙臨心神正在他腰上爬動合攏,沒有注意。 左眼窩里抹上青黑,墨亦忍著不笑,腰腹仍稍稍繃緊了些,趙臨終于圈著他腰,感受得仔細,問道:“怎么了?” “沒怎么。”若不開口還好,開了口繃不住氣,帶笑的氣聲一下出來了,墨亦趕忙閉上嘴。 趙臨在墨亦手下的眼珠骨碌碌轉(zhuǎn),一時卻想不通關竅,便想睜眼看他神情,問道:“抹好了么?” 墨亦應了放開手,趙臨睜眼看他,一本正經(jīng)頂著兩竹熊眼。 墨亦抿住唇不上翹,眼彎卻控制不了,趙臨哪里還看不出來這是個笑模樣。環(huán)著的臂彎往里一緊,下巴磕在了那已繃不住的腰腹上磨了磨,“笑什么?” 墨亦越看他正經(jīng)如常越是覺得逗趣,唇角臉頰都透出笑意,不會扯謊卻也后知后覺知道要暴露了,眼疾手快拿了旁邊的濕布巾就要往趙臨眼上擦。 趙臨一把攥住他手,終于覺出不對勁了,扭頭往旁邊盛水的銅盆里一看,一時都愣住了。 “你捉弄我?!”趙臨不可置信。 墨亦被他一問,笑容便有些收斂,“我不是……” 話才起頭,趙臨已跟只小狗似的蹭了上來,兩個青眼圈使勁往他腮上rou多的地方蹭,似要蹭干凈又似要把兩人都蹭臟,墨亦反應不及被他蹭了個夠本,到得分開,趙臨的眼圈已模糊不圓了,是個不愛干凈的竹熊樣子,墨亦更狼狽,暈開的顏色頰上腮上都是,像個毛臉的孫行者。 臟了臉愈發(fā)顯得眼大呆愣,趙臨笑著戳他臉,將頰rou戳得凹陷,低頭說:“這下可不止我一人招笑了?!?/br> 墨亦復又笑起來,看了眼水里自己的樣子,篤定道:“還是主上你比較好笑?!?/br> 兩人一番玩鬧后卸凈了妝,略修整便往北函軍去。 軍中各處都還忙亂著,臨淵的看守倒是嚴密非常,趙臨同鄭鈞要了令牌,這才進了監(jiān)牢。 臨淵在里頭垂首坐著,見人進來也不在意,沒了斗篷遮掩,趙臨細看了看他的長相,心說也沒有多么相像。 這是趙臨同臨淵第二次見面,他無話可對此人講,見這監(jiān)牢桌椅俱全,桌上還擺著文房四寶,自懷中取出張紙展開壓在桌上,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紙上是分門別類的長長幾溜書名。 ****** 又是月余,夏日的炎熱愈發(fā)明顯,提前羽化緬甲蟲蛹的試驗卻進展緩慢。 坊間養(yǎng)蟲,多是農(nóng)戶為了布匹飼養(yǎng)桑蠶,另只有少少玩蟲的。緬甲蟲屬甲蟲,玩蟲中的一種便是甲蟲,算賞蟲,玩甲蟲的愛它甲翅斑斕流麗,養(yǎng)來賞玩,而玩蟲的人多是玩蛐蛐蟈蟈之類的斗蟲鳴蟲,玩賞蟲的人少,飼蟲人便也不多。北函城寥寥幾位飼養(yǎng)賞蟲的行家里手都被鄭鈞找了過來。 熟手尚算充足,短的卻是蟲蛹。白緬村帶來的蟲蛹羽化出成蟲,這波成蟲求偶交配產(chǎn)卵孵化,孵出幼蟲老熟化蛹,這才能得到試驗用的蟲蛹,而今大部分緬甲蟲卻仍是蟲卵幼蟲的樣子。 梁玉卡在這里,也心知一時半刻急不得,總要有足夠的蟲蛹才好比較,空閑著便想起了當初曾想過的另一個解困的方子—— 臨淵對此戰(zhàn)如此有信心,總不會沒想過功成后如何善后,若攻下北函城繼續(xù)行進,以胡鶻戰(zhàn)馬并不亞于北函的漠北馬血統(tǒng)純度,這函水河同樣不可飲用,是個大拖后腿的弊端。 若臨淵有心穩(wěn)扎穩(wěn)打,駐守北函也該治理好這函水河節(jié)約勞力財力,畢竟胡鶻未有大酉豐沛的后方補給,戰(zhàn)馬傷亡一多,到大酉揮軍圍城斷水絕糧,塞外四兩撥千斤的草原騎兵便成了入水的秤砣毫無用武之地了。 故這函水河的解決之法臨淵必有準備。 只是彼時臨淵算無遺漏,心性甚堅,便不提他對人心的分毫把控,僅臨淵天資不俗又浸yin醫(yī)毒之道數(shù)十年,梁玉厚顏自視天賦奇絕當下年紀與他對上也只能保證不敗,若他有心算計,怕是自己想全身而退都難,而活捉其人尋得解法更是天方夜譚。 故而梁玉未曾提過,也是知曉此法不可行。此番若不是他自認敗給老天心神大動,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擒住。 想罷前事,梁玉不由把注意放在了臨淵的隨身物上,臨淵在胡鶻無親無故,這解決之法不是在他身上便只在他腦中,。 臨淵被看守前曾搜身檢出了許多不明的小物件——小竹管小瓷瓶藥粉包,因著梁玉的囑咐,鄭鈞下令不可翻檢驗看,謹慎地隔絕保存之后便都送到了梁玉這里來。 此前焦急救治漠北馬飼養(yǎng)緬甲蟲,這些東西一直放著未有查驗。 藥粉包和瓷瓶里是些炮制好的藥丸、粉末,梁玉一一看過都是她知曉的毒物或藥物。 余下十個巴掌長兩指粗的小竹筒封得仔細,梁玉防備好小心起開,里頭卻放著卷好的好幾層紙卷。 心下猶疑,梁玉輕輕倒出紙卷,徐徐撥開內(nèi)側(cè)竟是密密麻麻挨擠緊密的蟲卵! 梁玉細細看過大小形狀,心下大喜,這紙上蟲卵十分相類現(xiàn)今她手里的緬甲蟲卵,若真是此卵,臨淵備著的蟲卵該是可年年羽化的! 只是不知卵上用了什么藥,這個時節(jié)都未有孵化的跡象,一個個玉似的通透。 梁玉粗粗算過,一卷紙上約摸有近八百枚,一共十卷八千,數(shù)量可觀。 梁玉裁下一小紙條的蟲卵預備著之后試驗,其余便又收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