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嫂嫂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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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容的確是很多年不曾與中原這邊有過聯(lián)系。 比方說,她一時(shí)竟想不起來,這位“皇后娘娘”,她長兄的正妻,究竟何許人也。 周儉倒是緊張了。 現(xiàn)下他二人未著寸縷,身上濕著,周容臉上那股旖旎風(fēng)情還沒降下去,定是叫人一眼看出jian情。 皇后親臨,太監(jiān)也攔不住,只聽宮門外碎步小跑由遠(yuǎn)至近,一隊(duì)熙熙攘攘的裙袂飄來。寢宮內(nèi)殿與外室隔著層卷簾,殿門處又值守著皇帝親信。周容饒有趣味地打量著哥哥,難得見他皺起眉頭,顯然格外不悅。 她側(cè)躺在床榻上,稍稍抬腿,把冰絲紋繡的寢被夾在腿中,緩一緩方才激烈情事后火辣辣的痛。周儉瞥了眼她的白嫩大腿,沒好氣地拿被子將人一卷,粽子似赤條條裹在床邊。 周容哎呀一聲:“皇嫂在外頭呢!” 殿門口把守的高公公也為難地勸:“娘娘,陛下口諭,說今日乏了……” 有個(gè)溫溫柔柔的女子嗓音道: “煩請公公通傳。本宮只是念著陛下身子……” 一來二去,打了一圈太極,兩撥人僵持不下。 周容已嘗了腥,心滿意足,有的是閑功夫看熱鬧。倒也不急著躲藏,悠哉看周儉扯過衣服就往身上套。政務(wù)沒讓他身材憊懶走樣,塊塊肌rou都是多年習(xí)武精華,被那松垮內(nèi)衫兜頭一罩,便成了擺著眼饞的衣架子。周容瞧得高興,心說皇兄這身子倒也不勞嫂嫂掛念,康健得很,逮著人就能干個(gè)死去活來。 “高伶!”周儉迅速穿戴齊整,在屋內(nèi)喝道,“讓皇后進(jìn)來。” 卷簾垂下,遮住了內(nèi)室中來不及收拾的情色荒唐。 周容是趴在屏風(fēng)后面窺見這對天家夫妻的。 衣服是從衣櫥中隨意取的,一件藕色里衣,差不多是女子式樣。皇帝多有寵幸妃嬪,便是寢宮里常年置著一兩件女裝,倒也不稀奇。 周儉隨意坐在桌案前,皇后則陪坐下首。周容先瞧見一身金絲銀線的華貴外袍,繪的是百鳥朝鳳圖,滿頭珠翠熠熠生輝,卻因儀態(tài)端莊,談吐間鬢邊步搖是分毫未動,閨秀教養(yǎng)盡顯。 皇后似乎同周儉笑了笑,便轉(zhuǎn)身親自端起湯盅,捧到天子面前。周容眼見她手上三枚鑲金甲套,襯得那小盅也金貴非常,不知里面燉了什么稀罕補(bǔ)品。 “臣妾未能及時(shí)迎駕,所幸昨日便讓小灶房將這人參烏雞湯燉上,小火煨了一天一夜。”她抬起頭來,如世間最賢惠的妻子?!氨菹鲁脽岷攘肆T?!?/br> 這一照面,周容醍醐灌頂,頓時(shí)便想起這號人了。 河西節(jié)度使朱榮雋大將軍的獨(dú)生女,名喚朱香凝,自幼在京城長大,周容少時(shí)還在幾次名媛詩會上見過她。 與周容當(dāng)年引以為傲的好相貌不同,朱香凝中人之姿,卻憑借詩書才華譽(yù)滿京都,加之身世顯赫,這在滿腹酸腐氣的士人學(xué)子中較美色更受青睞,是以傾慕者眾。 這些都是周容后來聽說的故事。論年齡,她比這帝后二人年少許多,周儉成婚時(shí)她還是個(gè)幼童,從未覺得膩在兄長身邊有何不妥。剛巧,那時(shí)的周儉和朱香凝關(guān)系極為淡薄,以至于周容細(xì)細(xì)回味曾經(jīng),竟當(dāng)真沒想起來哥哥府中還有這樣一位大嫂。 五年前她和親出嫁,周儉還是太子。一去三千里,故國杳無音訊,即便今日親眼見了,周容也很難把面前這位一國之母和記憶中那個(gè)吟詩作賦的才女jiejie聯(lián)系起來。 周儉沒碰那湯盅。他的神色有些不耐,直截了當(dāng): “你今日過來,何事?” 朱香凝溫馴的笑容一頓,隨后知趣地垂眸退開。 許是多年夫妻,曉得這位丈夫?qū)ψ约翰o興趣,她也索性開門見山: “臣妾今晨聽聞,陛下此去宛南大捷,也將嘉儀公主帶了回來。” 周儉打斷了她: “長公主。” 莫說皇后,就連屏風(fēng)后偷聽的周容都愣了一瞬。 朱香凝試探道:“倒是臣妾耳目閉塞了,陛下何時(shí)封……” “即刻?!?/br> 周儉抬眼,神色平淡,說出的話卻把臺前幕后兩人都嚇得不輕:“嘉儀和親有功,待你走后,朕即刻傳旨。加封嘉儀長公主,享食邑三千,黃金萬兩,出入與皇后同制。另,追封先太妃安氏為貞憲皇太后?!?/br> 這一串鏗鏘話語甩下來,朱香凝方知周儉并非玩笑。 鬢邊紋絲不動的金步搖終于破了功,她當(dāng)即向前一步跪下。 “如此厚賞,望陛下三思!朝中本就多有猜忌——” 話音未落,自己先閉了嘴,意識到剛剛說了什么,立刻帶著惶恐以頭觸地,長拜不起。 周儉微微瞇起眼睛。 “猜忌?”他玩味著這個(gè)詞,“猜忌什么?” 朱香凝不敢再言。 周儉淡淡地:“朕的朝堂,朕的臣子,他們在想什么,朕都不知道。怎么,朕的皇后看起來,卻對前朝了如指掌?” 殿內(nèi)氣氛一時(shí)冷如寒冰。 周容甚至懷疑,以她哥哥的脾氣,便是將那盅熱湯甩在朱香凝頭上,也不足為奇。 不…… 從她這角度看過去,周儉的手竟然真的向湯盅伸了過去。 “皇兄!” 周容當(dāng)機(jī)立斷,從屏風(fēng)后面走出來。 身上只穿了件里衣,盡管樣式顏色都板正妥當(dāng),可畢竟是一介女兒,從兄長的臥房中走了出來。 跪著的朱香凝聞聲抬頭,一見她便呆住了。 就連手持湯盅的周儉,也回過頭盯著她。 周容渾然不覺,如一朵翩飛蝴蝶轉(zhuǎn)到桌案跟前。也不管帝后二人難看的臉色,伸手就從周儉手中奪過盅子,仰頭喝下一口。 “怪我渴了,皇嫂悉心熬的參湯,叫我給搶了去?!彼贿叴抵鵂C,一邊巧笑盈盈將朱香凝從地上扶起,“嫂嫂不介意吧?” 朱香凝望著面前多年未見的女人,反應(yīng)像是慢了半拍,而后才勉強(qiáng)一笑,順臺階下。 “自然。”她道,“嘉儀舟車勞頓,倒是本宮只記得陛下,怠慢了長公主?!?/br> 兩個(gè)女人面上其樂融融,一派姑嫂和睦。 周容倚在桌邊,反過來又沖周儉笑道: “我方才聽見皇兄列的封賞,可嚇?biāo)纻€(gè)人。別的不提,單說‘出入與皇后同制’,我又不是宮里人,要那統(tǒng)領(lǐng)六宮的儀仗作甚?不如賞我公主府再添兩間宅地,閑來也好種種花草?!?/br> 周儉看了她半晌,當(dāng)著朱香凝的面握住了周容的手腕。 “你那宅子,荒了?!彼谅曊f,“嘉儀先住翠微宮。” 周容頗有些尷尬,暗暗使勁想要抽手,沒能得逞。 朱香凝就這樣看著他二人角力,低眉道: “臣妾這便著人將翠微宮收拾出來?!?/br> 昔年安太妃便在翠微宮中,太妃逝后再無人入主。眼下這空置多年的宮殿和五年前才翻新過的公主府孰更荒蕪,朱香凝不想議論,也知道自己不該議論。 朱皇后的鳳位從東宮坐到中宮,早把一切看得通透。不過多時(shí),便告罪退下,緊趕慢趕去張羅嘉儀長公主在宮中的一應(yīng)用度。 待她離去,寢宮內(nèi)寂靜片刻。 周容這才放松下來,一屁股坐在朱香凝方才坐的位置上。又覺得腿間充血脹痛之感猶未散去,遂站起身來回走動。 一邊走,一邊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皇兄,我真怕她發(fā)現(xiàn),你從城外回京連朝臣都沒見,先同我在水里滾了一番?!?/br> 周儉沒應(yīng)聲。 她帶著疑惑回頭。就看到,周儉以手扶額,是一副極無奈的模樣。 “她發(fā)現(xiàn)了?!?/br> 周容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 周儉瞥了她一眼: “你穿的是她的衣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