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者七你好兇(h)
張景瀟的唇角洋溢著笑容。 “那個,敢問,”顧瑤深吸一口氣,弱弱地問道,“您,談過戀愛嗎?” 張景瀟:“……目前,沒有相關(guān)經(jīng)驗。” 果然。 顧瑤昧著良心夸贊了他幾句,算算時間,差不多也要吃早膳了。顧瑤懷疑他的下人都被張景瀟敲暈了,不知道這個點醒得過來不。 張景瀟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不打擾了,你的那些下人應(yīng)該快醒了。” 顧瑤跟他說拜拜,收獲了一個輕快的“下次見”,然后,張景瀟揮了揮手,從窗里跳了出去。 心中懸起的大石頭終于落地,顧瑤像是被崩緊的琴弦兀地松弛,整個人癱在了床上。 恐懼,來自于無法抵抗和不可預(yù)知。 顧瑤看不透張景瀟。 平心而論,張景瀟對永安王還不錯, 但是顧瑤有個優(yōu)點,叫做很有自知之明。 他明晰,張景瀟對他的好,更像是在哄小孩子那樣的好。 顧瑤想起了他的皇爺爺。 滿面皺紋,病魔纏身,虛弱得奄奄一息,眼神依然冷靜肅穆,無比清醒。rou身的衰老,卻不會摧毀獨身孤立的璀璨靈魂。 也正是衰朽的、行將就木的老人,強撐起身體,笑著給他搖了搖撥浪鼓。 “酸酸……會有錦繡前程。” 酸酸是顧瑤的乳名。 張景瀟就像是在給他搖著粉飾太平的撥浪鼓,用一種對待小孩子的方式,滿足著他的好奇心,以回報永安王的善意。 對著張景瀟聯(lián)想到皇爺爺其實是件很古怪的事情,顧瑤卻有種直覺,認為二者是存在相似性的。 顧瑤又開始頭疼了。 因為他覺得再想下去很麻煩,他只想當個咸魚。 顧瑤振作了一下,反復(fù)提醒自己長樂公主現(xiàn)在很危險,不能一到永安王這兒就開始咸魚。 生死攸關(guān)!不能把永安王和長樂公主徹底分開—— 是了! 顧瑤啪的一聲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靈光一閃。 他之所以看不透張景瀟,完全是因為張景瀟在兩個世界中,猶如天塹一般的撕裂感。 一個插科打諢又和善的俠士,和一個渾身鮮血輕描淡寫砍下頭顱的……暗樓首席。 顧瑤不應(yīng)該把這兩個人分開來看。 張景瀟說,他昨晚替自己檢查了一下。 顧瑤低頭看了眼手上握著的柳葉刀,慢慢地松了手。調(diào)動肌rou和筋骨的那一個,他感受到了手指上的酸痛。 張開手心,刀把上的紋路深深地印在了掌心之中。 ——顧瑤一整晚都沒有松開這把刀。 倘若,顧瑤是張景瀟,他擁有系統(tǒng),可以使用很多非凡的能力,他會對永安王做什么? 一個冷血利己的惡人,會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選擇殺人滅口。而善良的俠士,會心存感恩,報償恩情。 顧瑤自認是不好不壞的人。 如果可以……顧瑤冒起一個荒謬的想法: “我會消除他的記憶?!?/br> 讓“永安王”忘卻,若有緣分,可以下次出手相幫。 顧瑤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貓兒樣的眼眸眨巴眨巴,連連搖頭。 不不不,有點恐怖了。 我是傻白甜,我是傻白甜!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顧瑤安詳?shù)亻]眼,沒有來得及再睡一個回籠覺,就被王錚拽去吃早飯。 在船上閑逛了一天,次日轉(zhuǎn)陸路,乘馬車前往黃州。 官道寬闊平整,前后是隨行的軍隊,顧瑤的馬車跟個煎餅一樣裹在正中,連落葉都踩不到幾片。 顧瑤還以為他能看看風(fēng)景,結(jié)果入目的只有士兵和馬。 王錚不知道從哪騙來一匹紅棗馬,拉著韁繩,慢悠悠地轉(zhuǎn)到了顧瑤的馬車旁,用馬鞭挑開他的簾席: “王爺——” 語氣揚著愉悅的閑適。與此同時,紅棗馬發(fā)出一聲嘶鳴,王錚往轡頭上一拍,尾音也便輕輕一顫。 顧瑤一偏頭就瞧見王錚那張笑吟吟的臉,瞅著那馬鞭的鞭拍都快戳到自己眼睛里了,往后躲了躲,半開玩笑道: “你倒是自在啊。” 窗簾子隨著顧瑤的話音一同落下,前邊兒發(fā)出咯吱一聲。王錚鉆進了顧瑤的馬車,鹿茸皮靴踩了踩桐木的地板,轉(zhuǎn)眼又落在了顧瑤的大腿上。 王錚橫坐在顧瑤身邊,將他擠到窗邊,腳腕擱在顧瑤身上,還挑釁一般懶洋洋地晃了晃。 “誒喲。還是王爺?shù)能嚴锸娣?/br> 顧瑤想不通王錚膽子怎么這么大,是不是他太仁慈了? 于是,不仁慈的永安王低下頭,用指尖戳了戳王錚被絲綢包裹住的小腿:“你騎馬去,別來煩我?!?/br> 王錚將腿一收,身子沒骨頭般往顧瑤那兒傾倒。 毛茸茸的腦袋代替了方才的靴子,王錚枕著顧瑤的大腿,愜意地瞇了瞇眼。 顧瑤伸出手,用掌心蓋住了王錚的眉眼,感受到睫羽輕柔地撓了撓掌心敏感的肌膚。 “永安?”王錚看不見,手便毫無章法地摸索起了顧瑤的腰身,“瑤瑤,你在干嘛?” “別亂摸?!鳖櫖幥茏∷鱽y的手,“癢?!?/br> 王錚笑起來,像偷了腥的貓。他側(cè)頸,將臉貼向顧瑤的下身,緩慢地嗅著顧瑤小腹前的氣息。 “嗯……” 俊朗的臉頰隔著衣物,一抬一低地蹭著。過了半晌,什么東西抵住了他,王錚便輕喘了一聲,氣息微亂。 他反握住顧瑤的手,五指擠入了指縫之中。 “啊……” 王錚蹭得愈發(fā)慢了,喘息聲更重。紅繩高高束起的馬尾辮滑落在一旁,露出后頸光潔的肌膚。 那處肌膚浮起嫣紅,襯托出主人的陶醉。 顧瑤同他十指相扣,居高臨下地俯瞰著王錚的模樣,淡聲道:“你發(fā)情了?” 王錚頓了一下。 他握著顧瑤的力道加重,慢慢地抬起臉。 桃花眼含了幾分迷蒙的水光,癡迷而沉醉地凝視著身前的人,他嗓音略低:“……有點。” “隨你。”顧瑤說,“你該帶個侍妾過來?!?/br> 王錚低笑,嗯了一聲。 顧瑤聽見他應(yīng)得如此快,心下閃過幾絲莫名的情緒。 有些不爽。 王錚卻跪在了顧瑤面前。 他的手臂上套著麒麟紋銀制護腕,鋒利尖銳的金屬感搭配上白金底色的曳撒,充作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 他咬住紅繩的繩尾,重新扎好烏黑柔順的頭發(fā),抬眼,眼眸笑得彎彎又壞壞的。 王錚正要解開顧瑤的束腰,卻被顧瑤制止—— “用嘴?!?/br> 王錚當即投來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哦”了聲。 他放棄了解顧瑤腰帶的打算,轉(zhuǎn)而找到衣袍側(cè)邊的開縫,用牙齒咬住繩結(jié),解開下衣和褻褲,再用軟舌一點點推開顧瑤胯部的衣服。 潮濕的水漬濡濕了顧瑤下身,王錚親吻著眼前人的腿根,又輕輕咬了一口。 腿部的肌膚十分敏感,王錚分明沒有用力,顧瑤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一股麻癢的刺痛。 真的很不乖啊。顧瑤想。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了每一處,卻巧妙地避開了挺立著的yinjing。 王錚用另一只空著的手撫慰它,像是在安撫被冷落的情人,自己卻忘我地同顧瑤的睪丸纏綿。 等他舔夠了,才轉(zhuǎn)過頭,親了親頂端。 與其說是親,倒不如說是在蹂躪自己的唇瓣,帶笑的紅唇被碾得微微紅腫,食指也悄悄屈起,不安分地撓他的手背。 就在王錚徹底地撩撥起顧瑤的欲望之際,他終于嘗試著含住它。 王錚竟可能地張嘴,避免牙齒磕到顧瑤,但是口腔的空間畢竟不大,yinjing抵住了他的上顎,再繼續(xù)吞入時,他能清楚地感知到異物擠入喉口。 英氣的眉宇蹙起,他表現(xiàn)出幾分明顯的不適和抵觸。 “不喜歡?”顧瑤問道。 王錚下意識地做出搖頭的趨勢,卻被摁住了后腦勺,禁錮了動作。 碩大的yinjing根本不顧他是否能夠吞下,而是像cao開女人的逼xue一樣直直地干了進去。 “……?。 ?/br> 王錚難以置信地瞳孔一縮,滿目錯愕被下一次沖撞擊碎。 反胃的沖動涌上,又再次被捅穿,他無法抑制地流露出痛苦,死死地抓住了顧瑤的手指,快要把他的骨頭捏碎。 “呃……!” 粘液和津液充作潤滑,cao入竟還算順利。王錚幾欲失神,眼青上翻,淚水反射性地分泌,沿著臉頰凝落。 狹窄的食道比處子xue還要緊致,咽喉處的軟骨也能帶來別樣的刺激,蝕骨銷魂。 食道幾乎被cao干成了jiba的形狀,顧瑤被那頭皮發(fā)麻的快感俘虜,射在了里面。 溫?zé)岬膉ingye灌入喉管,他半是窒息半是生理性的惡心,眼里的光也如同被澆滅了一般,身子劇烈地顫抖起來。 顧瑤一把yinjing抽出,王錚就捂住了嘴,沖出了馬車。 馬車外傳來幾聲干嘔。 顧瑤漫不經(jīng)心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等外面的動靜停止,注視著走進來的王錚。 王錚的手上拿著一張帕子,顯然是擦過了臉,面上的淚痕也差不多被清理掉了。 他神情冷淡,甚至沒有分半點目光給顧瑤,一聲不吭地坐在離顧瑤不近不遠的地方。 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續(xù)了很久,最后,顧瑤輕輕地嘆了口氣。 他來到王錚面前,矮下身,仰視著他。 對上顧瑤的視線,王錚的眼眶頓時紅了。那是桃花糜爛前瀕死的紅,仿佛下一秒就會自甘墮落成車前泥濘。 他的唇瓣微動,眼中復(fù)雜而深沉,情緒混亂作漩渦,似乎要將人的魂魄拉入深淵。 王錚闔上眼,一行清淚流下。 聲音是被cao過后的沙啞,又帶著委屈: “……你好兇啊?!?/br>